“可是,我們現(xiàn)在不是不能隨意走動的么?”寒衣甚是不解,雖然她知道,這個地方是困不住她們的,但是一貫不愿惹是非的路遠橋,怎么想要打破這規(guī)矩了。
“沒有令牌是不能在顧府當中隨意走動,可我是要出顧府的?!甭愤h橋絲毫沒有打消念頭,
“那你出顧府干嘛去?”
路遠橋并不打算告訴寒衣此行的目的。只是摸了摸寒衣的頭發(fā),笑了笑?!耙粫突貋?,給你帶好吃的。”
“我又不是只會吃,就這么打發(fā)我啊?!焙潞笱鲋眢w躲開了路遠橋的手。
“那我給你帶幾個好的靈石,把你弓上的那幾個舊的換了?!甭愤h橋故意忽略寒衣的意思,寒衣怎么說的過路遠橋。
路遠橋看了一圈周圍,確認了沒有李榮的身影,對著寒衣擺了擺手,就離開了院子,很快就看不見他的身影了。
“就這么出去了......”
寒衣不曾懷疑路遠橋,也不打算攔住他,心底里其實是想跟著一起去的,來到這之后,還沒好好的逛逛繁城呢。
這一日又荒廢了,離之前說的那十日之期,只剩下了八天,除了發(fā)現(xiàn)的那幾個線索之外,什么都沒有。
整個顧府都陷入了一個緊張的氛圍,寒衣一直坐在門口,聽著來來往往的人閑言碎語。
李榮時常從寒衣的身旁經(jīng)過,眼神當中充滿了疑惑,卻從來不上前搭話,若是說堅守本分,李榮怕是第一人了。
沒有管寒衣的行為,反倒是經(jīng)常給寒衣的茶壺里續(xù)上熱水,讓寒衣暖一些。
本來有一個奴婢將寒衣的披風(fēng)拿下來了,可寒衣看了看這個祭北雁送給她的披風(fēng),心里總歸不是滋味,最后還是讓她拿了回去。
在這邊的客房附近,住著的都是能人異士,也都瞧見過顧霓愿。
來來往往的時候,都忍不住打量著坐在門口喝著茶的寒衣。
有些人因為早晨的事情指指點點,更是認為寒衣是災(zāi)星,有些人只是覺得,這樣不顧身份形象,簡直丟人。
而寒衣卻不在乎,聽著他么說的話,也希望能從這些閑言碎語當中獲取一些不一樣的信息。
坐了這么久,見得最多的人應(yīng)該就是江南青云的了,那統(tǒng)一的青色長袍辨識度實在是很高,再加上人多,經(jīng)常來往在這客房院子和顧霓愿的院子。
從他們的口中,寒衣唯一知道的便是,顧霓愿能活著的時間又縮短了,而這貌似是因為寒衣自己。
寒衣坐在這里的另一個原因,是實在想要出去,能出去的時候不出去是舒適,想出去而出不去就是煎熬。
遠遠的看著管家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很明顯,那就是新的令牌了,不知不覺這兩個時辰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寒衣終于等來了令牌。
新得令牌上年,換上了新得珠子,寒衣堵在門口,攔住了管家。“給我就行了,你就回去吧?!?p> “我還是要親自送到各位的手上?!惫芗覐漠斨腥〕鲆粋€來遞到了寒衣的面前?!斑@個是姑娘的。”
寒衣接了過來,可還是不想讓管家進門,畢竟,寒衣還沒等到路遠橋回來,雖然知道他不是在顧府瞎晃悠,可是要是被發(fā)現(xiàn)不在山巒靈秀。
一定又會有什么麻煩。
“那個......還是我來送吧......”寒衣剛想上手,管家及時后退一步,眼神淡然的看著寒衣,堅持自己送進去,也就沒有說話。
可就是這樣的眼神,看的寒衣心虛,寒衣表面卻沒有什么破綻。
“寒衣,那是誰?”廖白從屋子里出來了,自從顧夫人來過之后,廖白就一直關(guān)注著寒衣。
“是管家,來送令牌的?!焙聜?cè)了側(cè)身。
“那就讓他進來吧。”廖白走出來迎了迎,管家也不顧寒衣直接進了門。
寒衣還想解釋什么,可在廖白的身后看見了路遠橋,滿腦子的疑問,這路遠橋什么時候回來的,寒衣一點都不知道。
管家行禮之后,將那幾個令牌歸還到每個人的手中,也是眼看著他們傾注靈力之后才離開。
他沒有理會寒衣,似乎寒衣沒有靈力的事情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
“現(xiàn)在我們能出去走走了?!绷伟仔Φ臏厝峥粗浴!耙唬覀円黄鹑タ纯搭櫮拊??”
茗茉點了點頭,在這四個人當中也只有茗茉會醫(yī)術(shù),而且對魔毒又是很了解的,這次并沒有拒絕廖白的提議,這讓廖白開心不少。
兩個人暢通無阻的出了門,寒衣走到路遠橋的身旁?!澳闶裁磿r候回來的?”
“回來有一會了,怎么了?”
“沒怎么?!焙聦⒘钆品旁趹牙铩!拔覀円灰踩ツ睦锟匆豢?。”
路遠橋想了想?!耙?,我們出去走走?!?p> “我說的就是出去走走。”
路遠橋搖了搖頭。“我說的是離開顧府,去街上走走?!?p> “難道我們不去調(diào)查顧霓愿昏迷的原因么?”
路遠橋笑了。“有些事情,在顧府里是打聽不到的,但是街坊鄰里,茶余飯后最喜歡做的就是議論大戶人家。”
“哦!我明白了?!焙鲁绨莸目粗愤h橋。“你真是......”
“真是什么?”
寒衣本想說,真是心眼多,可被路遠橋一問,就不敢說了,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換了內(nèi)容?!罢媸翘珔柡α恕!?p> 路遠橋接受了寒衣的夸贊?!白甙??!?p> “好嘞?!?p> 路遠橋是第一次來顧府,可對顧府當中的庭院小路很是熟悉,帶著寒衣穿梭在出去的路上,真不像是第一次來。
寒衣可記不住這顧府的路。
出了顧府的門,街上的人很多,比起剛來繁城時候的寂靜,這時候的繁城更有些煙火氣。
路遠橋朝著路口走去,顧府的門前鮮少有人,可路口卻來來往往都是人群。
寒衣莫名的有些興奮,畢竟從來都沒有像模像樣的逛過街市,一時間忘記了本來要做的事情,一心想著要去主街上瞧瞧。
路遠橋本來也沒有打算能問出什么有用的訊息,這次出來不過是想要帶著寒衣四處走走看看,更是避開祭北雁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