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從杭州到長白,2349.8公里。
有那么一群人,一走十年。
在這條路上,人一個個的減少,又一個個的增加。
最艱難的時候,只有兩個人。
有的人在這條路上,獻(xiàn)祭了自己的天真。
有的人在這條路上,失去了摯愛。
有的人在這條路上,失了自己,也失了性命。
又有的人,再這條路上被迫扛上沉重的命運(yùn)。
一路波折,一路沉默。
“從此以后,我一個人走?!?p> 吳邪在今后的很多很多年里,都忘不了那幾年。
潘子不要命的赴古樓,為的就是結(jié)束一切。
潘子他早就看透了,這人心是真他媽惡心。
他知道小三爺那時候沒有什么依靠了,他只能做唯一的依靠。
阿寧其實是個好女孩。
她和所有女孩子一樣需要呵護(hù),可命運(yùn)讓她不得不生出利刺。
在離開的前一秒,她像是突然知道了什么似的。
她笑了。
不是那種悲涼的笑,是真的在笑。
那種明白自己的結(jié)局,如釋重負(fù)的笑。
她估計太累了,想休息一下吧。
還有胖子,他一直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
見錢眼開,卻非常有義氣。
他同樣是那種見到美女就拔不動腿的。
這樣一個花心的人,他愛上了一個人。
那個女孩,是他真正的有在考慮未來的女孩。
可他王胖子估計積德不夠,又去了那么多墓。
老天讓他也撕心裂肺了一次。
那次他的哭聲,不只是因為云彩,同樣是因為一切結(jié)束之后的崩潰。
所有人都為這個拼命著,結(jié)局卻不見好轉(zhuǎn)。
以及張起靈。
他很強(qiáng)大,至少是人短暫的一生比不上的。
但他的強(qiáng)大,是建立在痛苦以上的。
他無視痛苦,卻不能解決痛苦。
可能是活的太久,對他來說解決痛苦比無視痛苦要麻煩很多。
他需要一個人,有耐心的教他如何去愛。
他總是板著臉,又或許是以因為這樣的方式,來掩蓋真正的弱小。
他可能自己都忘了,他也是個人。
會流汗,會痛,會有人該有的情緒。
只是他隱瞞太深,連自己都騙了。
吳邪,這條路上的第一視角。
他只用眼神,就能讓我們痛哭流涕。
他的狠絕,他的陰險,讓他變得強(qiáng)大,變得令人恐懼。
可他終究是西子湖畔的小三爺
無數(shù)次幻想回到過去,回到最初的時候。
他并不打算改變什么,他知道就算他改變了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命運(yùn),他終究躲不過。
他沒打算躲了,他只是想再看看那些人,那些還沒有好好聊過,就離去的人。
可這終究是奢望。
可能有人覺得,我用這么多“終究”是有語病的。
但我覺得,只有“終究”才能表達(dá)出我內(nèi)心的想法。
終究,是不可能的,這命運(yùn)不會改變。
終究,是回不去了,那天真早就不見存。
終究,還是會離去,哪怕我們?nèi)绾蔚挚埂?p> 就像我們,終究,還是忘不了那年,你第一眼看到這個故事的時候。
一切故事的齒輪都已開始轉(zhuǎn)動。
齊黑瞎。一個四季都帶著墨鏡的人。
他和張起靈一樣,活了太久太久。
他曾說,他戴比不戴看的更清楚。
他看到的,是人心,是鬼神,是一切事物最透徹的一面。
你要是活個幾百年,也就差不多了。
但那前提,你要有足夠離奇的經(jīng)歷,足夠你將性命交付的朋友。
他從不干沒把握的事,卻可以為了義氣去做危險且不可控的事。
你說他沒心沒肺嗎?那是你不夠了解他。
你如果了解,你就會發(fā)現(xiàn),
他每個笑容有多么疲憊,有多么狼狽,有多么悲傷。
他和吳邪不同,他在吳邪的那個年齡,是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過來的。
他以前,一直一個人。不相信任何人。
你說累不累?
還有解雨臣,一個戲子。
演著最嬌媚的角兒,干最利索狠辣的事。
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是艱難的。
如果說吳邪最差也有一個三叔帶著,他是真正的,還在孩子時期的那天,就多了許多不該他負(fù)責(zé)的事。
“面對著那樣的洪水猛獸,卻淡笑著看書喝茶唱戲?!?p> 這樣的人,他的故事注定是絞心的。
他不是不害怕,他當(dāng)然怕,因為他有必須守護(hù)的人。
他只是怕習(xí)慣了,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習(xí)慣了就好了。
解雨臣要守護(hù)的人中,就必然有霍秀秀這個姑娘的。
她的確是所有人里,最命好的那個。至少在她人生的前半生,她是有著一個女孩,真正該有的笑容的。
可能是因為是女孩,連上天都不忍她如此快的失去天真。
于是,她成了最后那個,被狠狠傷了的女孩。
對她來說,一切都太快了。
她覺得,好像前一天還在和奶奶,和小花哥哥在后院閑談。
可第二天,她就只看見奶奶的尸體了。
像是一個被引爆的炸彈,將她終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承擔(dān)下了。
這條路上每個人,都有這自己的迫不得已,有著自己不得不找尋的真相。
其實真相早已不重要了,可他們卻被這潭深水,牢牢的困住了。
有些事情,真的不要太過深入。
就是這樣一群人,從不同的小路上匯聚。
他們拼命的對抗命運(yùn),卻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這就是命?
我們。。。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