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歸根結(jié)底是自己學(xué)藝不精
徐沉策沉吟片刻,便想到了師傅所說的那個門派,不過此門派太過隱秘,江湖中也鮮少有人真是所見,倒是傳的神乎其神的。
以往徐沉策只當(dāng)笑談,這人皮面具如何能騙過世人?
但今日依鐘沛兒所見,倒是大開眼界,想來若是這名女子真是門派中人,有朝一日為自己所用,定有大用。
鐘沛兒果真是自己的福星!
徐沉策不止一次的想到,若是他沒有遇上鐘沛兒,想必早就一命嗚呼了,何來還有能力報仇一說?
“吃飯了,沛兒姐姐、徐哥哥,吃飯了?!闭齼涸谕忸^喊了一聲,這孩子向來沉穩(wěn),倒是比麟兒穩(wěn)重許多,就連這說話的聲音也透著股冷靜。
鐘沛兒跟徐沉策被打斷,自然不好再說下去,便也聞聲而去。
今天吃的倒是不錯,因著鐘沛兒說近日要叨擾幾日,便拿出了五兩銀子給了那老嫗。
那老嫗本不愿收,但鐘沛兒卻說大過年的想吃些好的,那老嫗自知自家糧食怕是得不了姑娘的眼,便只好接了過來。
桌子上被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應(yīng)是花了心思的。
那麟兒跟正兒兩個孩子看到大魚大肉,紛紛雙眼一亮,縱是正兒再怎么冷靜,但畢竟也是個貪嘴的小孩子。
鐘沛兒見此會心一笑,不免又想到了家中的方音,不知她此時可否安好,真真讓人擔(dān)心。
兩個孩子雖然貪嘴,但也知道自己這是托了恩人的福,吃飯的時候連葷菜看都不敢看一眼,只能眼饞的夾一些葷菜里的素菜,看的鐘沛兒一陣心酸。
“麟哥兒跟正哥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該當(dāng)多吃些肉。”鐘沛兒還在孝期,不能吃肉。
這些菜本就是給他們改善伙食準(zhǔn)備的,見兩個孩子如此,便自作主張將兩個孩子的碗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哎呀,姑娘這如何使得?小娃吃不了那么多的,太破費(fèi)了。”老嫗見鐘沛兒如此,頓覺得坐立難安。
鐘沛兒擺了擺手不在意道:“總歸還得仰仗幾位照顧,大娘就別客氣了?!?p> 那老嫗看了自己相公一眼,見他默默端起碗,也只得作罷。
又見那姑娘家只吃些素菜,當(dāng)下便更加感念她的好心,暗暗想著若有朝一日,定要好生報答這姑娘一番。
“還有大娘,您跟大叔也別客氣,你們身體強(qiáng)健,才能更好的保護(hù)這兩個小的不是?再說,若非兩位今天幫忙擋了那些捕快,我們恐怕不好收場?!?p> 那老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是那沉默寡言的大叔突然開口:“那不是普通捕快,是官兵。”
這話倒是讓徐沉策側(cè)目,但見那老頭只垂著臉用飯,便若有所思的移開視線。
“官兵?”鐘沛兒挑眉,官兵跟捕快有什么區(qū)別嗎?
好像是有點(diǎn)區(qū)別,從文字上來看,官兵約莫是上過戰(zhàn)場的吧,鐘沛兒不好多問,免得暴露智商,便這么理解了。
鐘沛兒的理解倒是也沒錯,只不過這縣城并非是邊境,也并非朝堂密集地,應(yīng)無重兵把守,但今日所見,那些身穿軍服的人,倒都是些噬血的家伙,顯然并非尋常并將。
鐘沛兒對這朝堂之事并無好奇,索性聽聽便過,但徐沉策卻沉思許久。
一頓飯眾人各懷心思,飯后老嫗便帶著兩個孫兒到外頭繼續(xù)賣紅薯,鐘沛兒不知外頭到底如何了,也不敢上街亂晃,便跟徐沉策呆在屋里。
到底是個閑不住的,鐘沛兒索性制起了毒藥。
這次的教訓(xùn)讓她知道萬事不可坐以待斃,先發(fā)制人或許才是王道,否則這回能僥幸躲過,日后遇上更厲害的人呢?
該當(dāng)是老天保佑才讓她有此造化,鐘沛兒自知拳腳功夫不適合自己,便專心研究起了毒,若是她能夠研制出一種撒出去就能讓所有人昏迷的藥粉,日后還怕這種事嗎?
歸根結(jié)底是自己學(xué)藝不精,鐘沛兒便潛心在靈泉中學(xué)習(xí)了起來。
這一學(xué)就學(xué)到了傍晚,那老嫗也趕回來幫眾人料理好了晚餐。
“我今天上城門那邊看了,說是刺客捉到了,但據(jù)說好像是有什么東西不見了,城門還是未開?!崩蠇烇堥g提起了這件事。
鐘沛兒一聽城門未開,不禁有些著急,又聽丟了什么東西,當(dāng)下聯(lián)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那一疊書冊還有翠竹所說的紅珊瑚手串。
她總覺得這些事情皆是與自己有關(guān),便偷偷朝著徐沉策看了一眼。
徐沉策剛好也朝她看去,見她眉目帶著愁緒,對她安撫似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外婆,那刺客長什么樣子?是不是黑衣黑褲黑面罩???”麟兒這孩子向來對任何事好奇,聽老嫗的說,便詢問道。
老嫗今日是自己去城門看的,那兩個毛頭小子自然不清楚情況。
不過她顯然是個不愿惹事的人,便罵道:“小孩子家家的問那么多為何?這事關(guān)朝廷命官,豈是你能過問的?有時間不如去多讀些書?!?p> “朝廷命官?”鐘沛兒一下子便想到了那位季大人,出聲詢問道。
那老嫗不愿多說,但也不忍拂了恩人的意,便道:“聽說是朝廷派來的刺史,不過再多的我老婆子就不知道了?!?p> 刺史?那便不是季大人了,不過刺史怎會在這期間前來此處?
鐘沛兒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從密道出來時候周圍的場景,但左思右想都想不到什么,只好作罷。
飯后鐘沛兒一直悶悶不樂,她不在家,也不知道趙小艷會如何編排自己,也不知娘親會不會受到欺負(fù)。
她那人向來軟和,沒了她怕是容易被人揉圓搓扁的,只愿二伯父能幫襯幫襯,莫要讓娘親急出了病。
徐沉策見鐘沛兒一直情緒不高,思來想去想明白了她的心思,連忙道:“若是在擔(dān)憂你娘親,那便放心即可?!?p> “為何?”她娘那么弱,簡直活脫脫的菟絲花,她如何能不擔(dān)心?
“我已讓人幫忙往鐘家村傳信告知你娘你無事了?!?p> “城門不是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嗎?”難不成他還有其他的法子?
鐘沛兒頓時想到了遁地術(shù),莫非徐沉策還有這等朋友?有機(jī)會她一定要見識見識。
若是徐沉策知曉鐘沛兒此時在想什么,恐怕要失笑三聲,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這遁地術(shù)實(shí)在是有些天方夜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