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想要滅口的心情有多么急切
徐沉策還沒來得及回味,低頭便見那小女人已經(jīng)垂下了頭埋在懷里,看到她一臉依賴的模樣。
徐沉策忽然感覺自己剛才的一系列想法好像有些杞人憂天了。
既然擔心她的未來,那就努力去爭取,不要失敗便是。
夜已深了,鐘沛兒解惑之后便沉沉的睡去,兩人俱是熬了一夜,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
如今已是第十二日呆在這府衙之中。
不得不說,鐘沛兒人到底是有些歸心似箭的心思。
一來擔心娘親這些天過的日子,二來也擔心小白會不會出問題,再者就是擔心燕珂的臉了。
之前給她的藥也就只能將將涂抹一旬日子,不能停藥。
若是她不能及時回去,也不知道燕珂會不會失望。
心里懷著一堆事,鐘沛兒不想再呆在床上怨天尤人,于是便連忙起了身。
徐沉策早已經(jīng)起來了,見鐘沛兒迷迷糊糊的下了床,便趕緊拿起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然后便走到門口跟丫鬟吩咐了幾句。
鐘沛兒收拾好以后,午膳便被送了過來。
不得不說,縣官夫人對她的確很好。
這幾日準備的飯菜都十分可口,葷素搭配的很得體,并不是什么名貴的食材,但總比在家里吃的好多了。
縱然每天各種麻煩事纏身,鐘沛兒也能感覺到自己變胖了一圈。
“這樣下去不行啊。”鐘沛兒一邊吃,一邊嘆氣。
“嗯?”徐沉策側(cè)目看她一眼,見鐘沛兒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覺得有幾分好笑。
“不想在這里呆著了,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啊。”鐘沛兒越說越覺得煩悶:“你說我今天跟小侯爺辭行,他能同意嗎?”
徐沉策聞言靜靜沉思片刻,回答道:“今日應當不行,但明日應當可以?!?p> 見鐘沛兒臉上閃過不解,徐沉策當即便解釋道:“昨日你才剛剛給病人下了診斷,今日就走,不大妥當,明日請辭的話還能說得過去。”
“至于小侯爺為什么會同意,就看他想要滅口的心情有多么急切了?!?p> 鐘沛兒恍然大悟,想到回去的路上定是會碰上那天殺的小侯爺派來的人,鐘沛兒頓時覺得自己嘴里這道菜不香了。
想到這幾日她都會去給那三少爺看診,如今也應是快到時間了。
鐘沛兒便加快了速度,隨便對付了幾口,此后便連忙起身往小院走去。
徐沉策見她行色匆匆,卻是頭一回喊住了她道:“今日我就不跟你去了,你一個人且小心著些?!?p> 鐘沛兒雖然有些好奇徐沉策為何不陪著自己,但也知道他或許有自己的事情,于是便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想到杭豫鳴昨日被打昏之前的胡攪蠻纏,鐘沛兒又是一陣頭疼,也不知道他今日還會不會再纏著她。
鐘沛兒顯然是想多了,等到了小院以后,她沒有見到杭豫鳴。
反倒是看到杭少興坐在杭豫玨的床邊,見她來了,便很快讓開身子:“鐘大夫,昨日的診斷,豫鳴一直不能接受,還勞煩你再次幫舍弟診斷一番,我也好跟他解釋?!?p> 鐘沛兒雖然心里頭對杭少興十分不恥,但是表面上卻并不會表現(xiàn)出來,當即也假意道:“我自然會竭盡全力?!?p> 在杭少興的注視之下,鐘沛兒自然不會使什么小手段,而是認真的給杭豫玨診了脈。
隨后便發(fā)覺他的脈象竟然比起之前更加有勁了,看來身體是開始轉(zhuǎn)好了。
如此一來,她倒是開心許多。
畢竟也是自己親手救治過的病人,若是就這樣在她的手上被人謀害了,即使罪魁禍首并不是自己,鐘沛兒也會有些難受。
如今看到病人能夠逐漸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鐘沛兒當真開心。
不過臉上卻還是一副慚愧萬分的表情:“小侯爺,恕民女醫(yī)術(shù)不精,三少爺?shù)牟∏?,我是幫不上什么忙了?!?p> “他身體的底子本就不大好,又是這樣病了一場,底子已經(jīng)被掏空,只能靠著湯水之物來勉強養(yǎng)著?!?p> 杭少興一雙眼銳利的盯著鐘沛兒的表情,見她表情誠懇,眼里帶著些慚愧和懼意,當即便放了心。
“不妨事,這事兒不賴你,鐘大夫也算是盡力了,是我兄弟二人太過強求,之前對鐘大夫無狀,還請鐘大夫莫要放在心上?!?p> 鐘沛兒當然點頭道:“民女自然不敢?!?p> 杭少興見她識抬舉,便揮手命自己身后的小廝將手上捧著的匣子端了過來放在桌上。
“鐘大夫被舍弟病情所累,耗費心神數(shù)日,理應獎賞,還請鐘大夫莫要推辭?!闭f著便示意那小廝將匣子打開。
鐘沛兒的眼瞬間便被這匣子里的東西晃了眼。
這到底是什么大財主!
一出手就是金元寶??!
鐘沛兒簡直沒眼看。
上輩子她不喜歡金飾,而店鋪里賣的金飾也都是小物件,壓根沒有這種金元寶這般亮眼。
這如今來到古代,金子就成了香餑餑,上輩子那些鉆石能找到也是普通石頭罷了。
現(xiàn)在看到這金子金光閃閃的在匣子里散發(fā)著光芒,鐘沛兒可恥的盯了好一會。
那杭少興就知道會如此,還說這是什么醫(yī)德高明的大夫呢。
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為五斗米折腰的小角色罷了。
看那打量的神色就知道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多的錢,否則這個時候怎么會這副表情?
那雙眼簡直都移不開了,果真是五斗小民,見識淺??!
鐘沛兒的確移不開眼。
不過倒不是因為這些金子對自己沖擊感有多么強,任是她想要花錢,也不會用這金子的。
這年頭畢竟是戰(zhàn)亂年間,并不是何晏海清的盛世,她又是一介白身,大刺刺的拿著金子出去用,不是平白給賊人指示嗎?
就差在自己臉上刻下“我有錢”三個字了,她才不傻!
鐘沛兒想的是,她總算是有機會煉丹了!
這金子本就貴重。
鐘沛兒所有的錢換不了金元寶,而這金子又不似銀子那樣流通廣泛,就算是碎金子也很少,能換的也就是些金豆子,價值也高。
鐘沛兒雖然略有些小錢,但用來換金子,還是有些吃力的。
如今有人找上門來送金子,她當然高興了。
不過鐘沛兒到底還顧忌著自己的面子,當即便忍痛移開了目光,言不猶重道:“多謝小侯爺抬愛,民女自知才疏學淺,對三少爺?shù)牟∏椴]有幫上忙,如今自是不敢居功,還請小侯爺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