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果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鐘沛兒心虛的抿了抿唇:“是我禮數(shù)不周,生怕唐突了夫人,所以才……”
“什么禮數(shù)不周?我讓你來你就來便是了,誰還能說你不成?”
話雖如此,但縣官夫人也并不是非要強(qiáng)迫鐘沛兒到縣官府一敘的,若是這姑娘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腦中忽然閃過靈光,縣官夫人倒是忽然間覺得自己發(fā)覺了一個好主意,是啊,她這般年紀(jì),當(dāng)鐘沛兒的娘親,也可以了,怎的就不能認(rèn)個義女了?
今日就認(rèn)!
想到這里,縣官夫人喜不自勝,拉著鐘沛兒便又要回到堂中去。
鐘沛兒冷不丁的被她拉著轉(zhuǎn)了個彎,剛回到門口,卻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圀@慌失措的聲音。
“什么?季大人被刺殺?”
季大人?
不就是季風(fēng)?
鐘沛兒的雙眼在空中跟徐沉策忽然對上,兩人的眼里都是震驚。
縣官夫人倒也沒想到自家老爺這會正在辦正事,而且這正事聽起來還挺嚴(yán)重的,當(dāng)即便也自知今日怕是不能如愿認(rèn)鐘沛兒為義女了。
“小人拼死回來,也是想跟縣官大人借點(diǎn)捕快,當(dāng)時我走的時候,府中侍衛(wèi)已經(jīng)撐不住了,小人臨危受命,趕來縣衙只求大人能夠派人營救季大人?!?p> 那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鐘沛兒從門口能看到他那襤褸的衣衫,上面全是臟污,甚至還有些血跡,那人的發(fā)髻散亂在肩膀處,看樣子就像是逃荒而來。
正當(dāng)鐘沛兒還要繼續(xù)往下聽的時候,縣官夫人卻忽然說:“我本想跟大人說件重要的事情,沒想到他還在忙,如此一來,也只能先送你們回去了,沛兒,你日后可是一定要來看我?!?p> 這還惦記著這回事呢。
鐘沛兒哭笑不得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縣官夫人也不是不知道輕重急緩的人,當(dāng)即便差人將鐘沛兒跟徐沉策兩人送到了門外,因而鐘沛兒也錯失了偷聽壁角的機(jī)會。
回程的馬夫是縣衙的專用馬夫,身上沒穿著衙役的衣服,但見鐘沛兒跟徐沉策的時候倒是恭敬有加。
這人看上去忠厚老實(shí),鐘沛兒倒是不想麻煩他護(hù)送他們回去。
畢竟這回去的路上難免會有事端發(fā)生,這馬夫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她又如何好意思殃及池魚呢?
想到這里,鐘沛兒心中隱隱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夫妻二人進(jìn)了馬車之后,俱是各懷心思。
外頭聲色犬馬的聲音透過車廂傳進(jìn)來。
鐘沛兒能夠聽到那些小販的吆喝聲,想來自己竟然許久未曾出過門,只聽到這些聲音便覺得心情瞬間暢快了不少。
也不知道家那邊如何了,他們夫妻二人在這外面逗留的也夠久了。
馬車行駛的不快也不慢,途中鐘沛兒一直警惕著,時不時的就要拉開幕簾往外面看,但是直到馬車行進(jìn)到了鐘家村,路上都沒有遇上什么攔路人。
徐沉策也有些奇怪,難不成這小侯爺是打算好人做到底,不僅給了他們金子,還放他們一馬?
帶著這樣的疑惑,鐘沛兒直到馬車停在自家門口,才終于回過了神。
“這就到家了?”鐘沛兒忍不住發(fā)出黑人疑惑,在徐沉策的攙扶下跳下馬車。
徐沉策也有些意外,不過倒是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反倒是先跟車夫寒暄了幾句,讓他回去這才拉著鐘沛兒走到家門口。
如此順利的回到家,倒是讓鐘沛兒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好似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做夢而已。
推門而入,家中倒是還跟兩人未走之前一樣,只有鐘沛兒開辟出的那個小藥圃,此時已經(jīng)逐漸發(fā)出了嫩芽。
看到那藥圃上面被人施了肥,鐘沛兒眼里閃過一陣復(fù)雜。
這家里除了他們夫妻二人,也就只剩下何秋云了。
本以為自己走后,這些藥草會無人照料,但沒想到回到家,這些藥草倒是比自己走之前長得還要好,不得不讓鐘沛兒心生感慨。
“回來了。”房里出來一個人,那人見到他們倆人好端端的站在跟前,臉上倒是沒有多少新奇的表情,只淡淡一句:“午膳快做好了,先休息吧?!?p> 怎么回事?
鐘沛兒忍不住偷偷看了何秋云一眼。
何秋云跟之前壓根沒有任何變化,還穿著那一身補(bǔ)丁衣服,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成不變的無悲無喜,好似早就超脫于世。
徐沉策“嗯”了一聲,拉著鐘沛兒進(jìn)了臥房。
得,這對母子果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鐘沛兒沒做他想,剛走進(jìn)門便被迎面撲來的一大團(tuán)給撲了個正著。
感覺到胳膊有些酸楚,鐘沛兒忍不住低頭去看:“乖乖哦,小白你這段時間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了,竟然吃的這么胖?!?p> 這小動物長得快鐘沛兒是知道的,但小白這長得也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不過十幾日未見,就感覺重了足足十斤有余,原本在自己懷里窩著的小團(tuán)子,此時已經(jīng)有些重量了,而且皮毛也十分順滑,一看便知道這段時間過的不錯。
那小家伙跟鐘沛兒的感情很好,許久未見,倒是還沒忘記自己的主人是誰呢。
鐘沛兒倒是被它這求摸摸的眼神取悅到了,連忙順了順?biāo)拿?,嘴角也勾起了興奮的弧度。
“它怎的又進(jìn)臥房了。”跟鐘沛兒的開心不同的是徐沉策。
他向來不喜動物出入在臥房之中,對這類毛發(fā)更是深惡痛絕,方才那小白不過是飛撲過來,他便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空氣中紛飛的細(xì)軟毛發(fā),忍不住便有些郁悶。
小白聰明,側(cè)頭看了徐沉策一眼便心虛的縮緊了鐘沛兒的懷里,逗得鐘沛兒直樂呵:“你又說它,我看小白就是偶然闖進(jìn)來的,你沒見它的窩都不在此嗎?小白,是不是?”
鐘沛兒又哄道。
多日不見這個小東西,鐘沛兒真是想念的緊,徐沉策見她一臉興奮,倒也沒再說什么,只默默沉默著。
兩人放下行李就出去了.
鐘沛兒沒想到何秋云會什么都沒說就幫他們做飯,不過她既然回來了,怎能讓婆婆來動手,當(dāng)即便挽起袖子進(jìn)了伙房。
“娘,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