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忽然被催生
何秋云的一番話雖然十分冷硬,但是卻止住了那兩個傻小子的眼淚.
鐘沛兒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何秋云竟然還有這副面孔,不過如今何秋云這樣的倒是比以前看著多了幾分煙火氣,臉上的疏離好像也少了許多。
一家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哪里能一直僵持不下,再者說,鐘沛兒也是要給徐沉策面子的。
雖然何秋云之前做錯了事情,但是如今兩個月過去,鐘沛兒心中的恨意也逐漸淡了下去,今日看到何秋云主動出來,也有意與她交好。
將兩個孩子送走之后,鐘沛兒裝作不經(jīng)意似的對何秋云道:“母親可是喜歡孩子?”
不知為何,在提到孩子的時候,何秋云的瞳孔忽然猛地一縮,而后便垂下了頭淡淡道:“喜不喜歡的不就那樣,如今你跟策兒成親也有幾月了,若是孝順就早點誕下麟兒讓我高興高興。”
怎么還催上生了?
鐘沛兒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問一句罷了,竟然被何秋云這么理解,當真是有點尷尬了。
“古書上說,女子過早生孩子不大好,所以我給跟沉策才打算緩上幾年?!辩娕鎯航忉尩?。
拿出古書也是想借此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何秋云,好歹給她心里留個底,免得這幾年他們不生孩子被何秋云念叨。
畢竟古代對女子的要求實在是太多了,過門而入三年未生的,會被說閑話的。
鐘沛兒倒是不怕別人說閑話,但若是何秋云因此對方音跟她有看法,鐘沛兒是受不了的,所以便打算提前給何秋云露個口風。
“也不能緩太久了,策兒一脈單傳,你知道的?!焙吻镌撇⒎峭耆菫榱藘鹤?。
徐沉策是天之驕子,日后定是會遇上與之般配的女子。
雖然這段時間何秋云越看鐘沛兒越順眼了,但是若徐沉策有朝一日真正坐在那個位置上,身不由己是常事,若是鐘沛兒有個孩子,或許還能穩(wěn)住位置。
不過她不懂自己的好意也就罷了,何秋云才沒那個閑心跟鐘沛兒耐心解釋。
鐘沛兒知道何秋云說的是人之常情,所以并沒有抵抗的意思,只是微微點頭,將這個話題岔開。
對于生孩子這件事,自古以來都是婆媳難題,鐘沛兒沒有細想,而是又將心思全都放在了研制解藥上面。
鬼醫(yī)給的那本書,如今已經(jīng)被鐘沛兒在腦中翻來覆去的背誦了上百遍,但是無論鐘沛兒用什么辦法,還是找不到解藥的制法。
鐘沛兒不由得泄氣,對自己也產(chǎn)生了各種懷疑的自我否定。
鬼醫(yī)本事高強,想來定是不會輕而易舉的被人破解出解藥,只是她如今已經(jīng)研習了許多天,還是一無所獲,這就有些令人難以接受了。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響聲,聽起來十分急促,鐘沛兒的思緒被打斷,只得認命的走出家門,卻沒曾想竟在門口看到了慌慌張張的正兒。
正兒看到她之后眼淚便流了出來:“沛兒姐姐,有人吃了蛋糕后口吐白沫,你快去看看吧,官府的來了,大娘已經(jīng)被抓走了,我,我——”
正兒說的上氣不接下氣,小臉上全是驚慌失措,普通百姓對于官府都是心生敬畏的,不怪正兒如此驚慌。
只是這蛋糕怎么會出現(xiàn)問題?
鐘沛兒心思微定,轉(zhuǎn)身跟何秋云交代了一聲,此后便連忙跟著正兒直接去了府衙。
此時已經(jīng)升堂了,縣官大人作為地方父母官,自然是要出面攬事的,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堂下哭哭啼啼的女人竟然是鐘沛兒的娘親。
這可就難辦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一名捕快見鐘沛兒匆匆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大聲道。
“民女鐘沛兒,蛋糕房的東家?!?p> 鐘沛兒只得高聲呼喊,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陣的聲浪。
“哎喲,還是個年輕小娘子呢,怎么就這么黑心,竟然吃壞了人。”
“誰知道那東西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竟然還賣的那么貴。”
“聽都沒聽過的東西,前些天我隔壁的鄰居還買了一塊嘗嘗,現(xiàn)在可好了吧,誰知道是不是被下毒了?!?p> 縣官見到鐘沛兒之后便覺為難,又聽到那些聲音,當即便猛地拍響驚堂木:“肅靜!”
鐘沛兒雖然是縣官夫人的座上賓,但是此時卻只能作為階下囚被人押到堂前。
縣官有意偏袒,但此時事情的緣由沒有搞清楚,他也不能貿(mào)然將人給放了,因而只得高聲道:“既然東家已經(jīng)來了,傳證人上堂?!?p> 一陣“威武”聲逐漸停止之后,一名中年婦人便義憤填膺的從一個捕快身后冒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撲向了鐘沛兒。
嘴上還罵罵咧咧道:“好你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下毒害我兒子,我跟你拼了,今天要是我兒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
鐘沛兒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個暴扣,正想出手反抗,幾個捕快已經(jīng)眼疾手快的將那婦人給匆忙拉走。
縣官大人見鐘沛兒沒受什么傷,怒目而視道:“堂下何人喧嘩?威武肅靜之地豈能容你一個婦人家胡攪蠻纏?”
“大人啊,你可要為我們小老百姓做主啊,這黑心的娘們兒將我兒害的好慘,這會都還沒醒呢?!?p> 那婦人情緒十分激動,聲音哭的凄凄慘慘。
許多圍觀的百姓紛紛都將異樣的眼光投向鐘沛兒,好似她就是那等黑心商人似的。
鐘沛兒腦中飛快的計算著,一邊連忙對那婦人道:“我就是大夫,你兒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現(xiàn)在就可以幫他看看?!?p> “我們蛋糕房向來做的都是良心生意,怎么可能會對客人投毒?”
做餐飲的,最怕就是遇上這種人,鐘沛兒一時頭大,才忽然想到自己竟然將這種事情給忘了個一干二凈。
現(xiàn)在聽到這女人對蛋糕房百般詆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她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雖然蛋糕價格比其他的糕點貴一些,但也是平頭老百姓都能夠買得起的,所以利潤并不高,此時遇上這種事,只覺得簡直是無妄之災。
可那位婦人卻并不知道鐘沛兒為了開這個鋪子付出了多少心力,見她如此鎮(zhèn)定,當即便哭嚎道:“你是大夫?你要是大夫的話誰還敢叫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