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夏被顏一痕一直拖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
“顏一痕,你是不是急著投胎?。 ?p> 顏小夏躺在床上,再也爬不起來,她感覺自己真的是被折騰壞了。
“小夏,你相不相信這世間真的有神靈?”顏一痕嘴里蹦出了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
“顏一痕,你真的是每時每刻都可以犯病啊!”顏小夏拉扯被子,將自己給埋了進(jìn)去。
這年頭,犯病的人怎么這么難伺候!
“顏小夏,我不跟你開玩笑,你看我手中的東西?!鳖佉缓蹟傞_自己左手,露出里面的物件。
顏小夏將被拉扯出一條縫,透過縫隙,她看到顏一痕手中有一塊黑色,但是又帶著幾分透明的東西。
“顏一痕,你好無聊,不就是一顆彈珠嗎?你是不是在半路撿到的?”
顏一痕:“……”
顏一痕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沖動,沖動是魔鬼!不要跟一個還沒發(fā)育成熟的小屁孩計(jì)較!
但是他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他真的有打人的沖動。
這是多么無知的女人,才會認(rèn)為這是彈珠!(來自顏一痕的內(nèi)心吐槽。)
“呼!呼!呼!”
深呼吸三次,顏一痕才睜開眼睛。
“這不是彈珠,這是……舍利子!”
“什么?顏一痕,你沒有騙我?”顏小夏的聲音拔高了不少。
顏小夏扔掉被子,來到顏一痕面前,彎下腰,將臉貼近,用她的灰色大眼眸觀察著黑舍利,還不停皺著。
顏一痕看著她大眼瞪小眼甚是有趣,那種萌勁兒,也只有他這種九世為人才擋得住。
他淺淺一笑:瞧,騙來的蘿莉,竟然被我養(yǎng)成動漫一樣可愛的女人,怕是所有男人都會嫉妒我吧!
只是,某人的目光卻不老實(shí)了,慢慢往下滑。
過了潔白豐潤的脖頸。
過了衣服缺失的窗口,看到男人的埋骨之地。
“罪過!罪過!佛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就是說:看了是空,不看也是空,那我還是……”
身體比心里來得更誠實(shí),指的不正是顏某人。
不巧的是,顏小夏剛好抬起頭來,而后接上了顏一痕的目光。
那是怎樣的一種目光?為何會有點(diǎn)色色的,卻又帶著理所當(dāng)然?
不對,有點(diǎn)色是什么鬼?
顏小夏想到這里,將頭往下一低:“??!顏一痕!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齷蹉,變態(tài)的超級大色狼!”
幸好兩人租的房子離市區(qū)有點(diǎn)遠(yuǎn),不然恐怕很多人會短暫失聰了。
顏一痕尷尬摸了摸鼻子,將目光拋向遠(yuǎn)處,避開了顏小夏,只是這嘴巴鬼使神差補(bǔ)了這么一句:
“有點(diǎn)規(guī)模了!”
“?。☆佉缓?,你找死!”顏小夏說不得也要讓顏一痕吃點(diǎn)痛,整個人都撲了上去。
若是在以前,顏一痕定然不會這么狼狽。但是現(xiàn)在他本就有些心虛,再加上心神不知道飄哪去了。
一時間,竟然被顏小夏撲倒在地!
顏小夏也沒想到顏一痕直接就倒了,她的慣性過大,使得她跟著一起倒了下去。
于是,顏小夏便趴在了顏一痕上面,時間仿佛在此刻定格了,兩雙眼眸就這么對視著,對視著……
“??!我想起來了,碗還沒洗!”顏小夏迅速跳開了,跑到洗手池那邊,拿著干凈的碗洗了又洗。
顏一痕坐了起來,雖然他看不到顏小夏的臉龐,但他知道對方的臉,必然紅到了極致。
嘖,居然會害羞了!
“小夏,我去買東西了!”
為了不讓顏小夏太過難堪,顏一痕選擇先離開一下,晚點(diǎn)再回來。
“嗯!”顏小夏低著頭,發(fā)出蚊子般大小的聲音。
顏一痕沒多說什么,撿起黑舍利便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顏小夏一人。她的臉依然還是如同熟透了的番茄,只是她的思緒卻遠(yuǎn)在萬里之外。
“顏一痕,你為何要給我取名為顏……小……夏?”
“因?yàn)?,你像?p> 夏天的風(fēng)
正暖暖吹過
我看見你酷酷的笑容
也有靦腆的時候
……”
……
顏一痕推著小攤,來到了一條街道,也是泰城最繁華的街——財(cái)源街。
以前,這條街就十分繁華,不過倒是停了幾年改建。而這一工程,絕對是泰城的面子工程。
顏一痕搬來泰成后,這條街剛好改造完,這不,趕上了好時代。
并且,這條街還特意流出一塊地,供給他們這些小攤賣點(diǎn)兒東西。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這里租得起店鋪。
加上這些小攤,財(cái)源街那是前所未有的繁華。一到傍晚,這條街必定是人擠人的存在。
大部分人都是步行而來,因?yàn)榫退隳汩_車,也不一定過得去。
而其中,來往的年輕男女居多。他們不一定要買東西,他們也可以出來逛逛,壓個馬路,湊湊熱鬧……
終于在傍晚時刻,顏一痕才將小攤給弄好了來。沒有顏小夏幫忙擺攤,果然是慢了許多。
顏小夏第一次來這里,是偷偷跟過來的,她想知道顏一痕到底是怎么賺錢的。躲在角落的她,看到這一幕,才知道原來顏一痕為了自己,為了他們的生活,在這拋頭露面,點(diǎn)頭哈腰。
也是那時候起,她才開始乖乖上學(xué)。但是一到周末的時候,顏小夏一定會過來幫顏一痕,她也是會心疼的……
顏一痕的小攤跟其他人有些不同。別的小攤都是賣年輕男女喜歡的小吃,小玩意兒,也就顏一痕在這里賣字畫兒,并且還是自己寫的字,自己畫的圖。
來來往往,會過來翻一下字畫的,大部分是老一輩,老兩輩的人,年輕人相對少了許多。
這些東西也不是賣不出去,只是現(xiàn)在欣賞的人越來越少了。再加上顏一痕本身不出名,生意也就很一般。
為了給自己排憂解悶,顏一痕空出了一個位置,專門用來制作吹糖人。
吹糖人這技術(shù),正在逐漸消失,生意也沒有多好?;蛟S顏一痕比較念舊,才選擇這個吧!
顏一痕記得,吹糖人兒祖師爺可是劉伯溫。
那年,朱元璋為了自己的皇位能一代代傳下去,就造“功臣閣”火燒功臣。
劉伯溫僥幸逃脫,被一個挑糖人兒擔(dān)子的老人救下,兩人調(diào)換服裝,從此劉伯溫隱姓埋名,天天挑糖人擔(dān)換破爛。
在賣糖的過程中,劉伯溫創(chuàng)造性地把糖加熱變軟后制作各種糖人兒,有小雞小狗什么的,煞是可愛,小孩子爭先購買。
他記得自己上一世的時候,還曾光顧劉伯溫的小攤,跟他也是十分投緣,一開話題,就停不下來。
那老頭兒也確實(shí)是一個能人,精通天文、兵法、數(shù)理等,詩文竟然也不賴。
只可惜,那一世,顏一痕依然沒能活過而立之年。
再次看著手中的吹糖人兒,顏一痕依然感慨滿滿。
沒想到幾百年后,那老頭兒依然還是那么出名!
更沒想到的是,直到今天,顏一痕才想起,指引自己來到東岳之地,不就是劉伯溫嗎!
而百年后的今天,自己還在做著他的吹糖人兒。
或許,這便是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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