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無事,我在府中提心吊膽。
雖然江月白一再和我保證阿姐不會有事,他已派了人跟著,可我還是有點(diǎn)慌,總感覺有什么事會發(fā)生。
在城里轉(zhuǎn)了幾天,李記的包子和德記堪稱一絕的燒雞都沒有以前香了,城里一派和平,我卻覺得氣壓低的嚇人,讓人喘不過氣來。
也不知道阿姐如今走到哪了,路途奔波可有不適。
二哥說要去夜國,哪怕見不到她,他也想去看一看,知道她安否便好。
二哥也走了,穿著他和當(dāng)年晗月公主初見時一樣顏色的藍(lán)衣。
玉兒好像不見了。也罷,她本就是阿姐帶回來的,若是想要尋阿姐,我也攔不住。
林府雖不大,可如今看起來也有些空落了。
我只能在軍營里練練兵,射射箭。
我的武藝越發(fā)精進(jìn)了,特別是射箭,射無不中,開心。
丞相府的二姐姐聽說琴藝不錯,但是沒有阿姐做得好。
大理寺卿的大姐姐廚藝是挺好,但是沒有阿姐做的小點(diǎn)心好吃。
兵部尚書家的小姐一向嫉妒阿姐,以前阿姐攔著不讓我打她,現(xiàn)在阿姐走了,她竟還敢還在背后編排阿姐,說阿姐長的病怏怏的,一副狐媚的樣子,定是活不長久。
她竟敢這樣說阿姐,我如今是要讓她吃些苦頭,付出代價的。
打歸打,我可是沒讓她外表有任何傷,疼得要命也檢查不出來傷的。
我確實(shí)沒有阿姐的大度,大家都說我不如阿姐溫柔,可那又怎樣,阿姐性子溫和,待人謙和善良,卻沒什么好報,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她哭著問我,不怕她去告發(fā)嗎,不怕我的名聲敗壞嗎?
笑話,我林傾華從不懼人言,我冷著臉看著她,提起劍指著她的脖子說,
你且試試。
她害怕極了,連說不敢。原來這平時囂張跋扈的兵部尚書的女兒,也是個慫的。
嘖,可真是個傻的,我又不能殺了她。
沒意思,走了走了。
她還在我背后罵我狠毒。
狠毒嗎?禍從口出她都不明白。
我突然感覺自己很弱,太弱了,對一切都很無力。
天色還沒晚,但這條街上人很稀疏,夕陽把我的影子拉長了,顯得有點(diǎn)孤獨(dú)。大家都很忙,顯得我有點(diǎn)無所事事。
我突然有點(diǎn)莫名的孤獨(dú)。
我正沉浸在文藝傷感,面前的光突然暗下來。
江月白溫柔地看著我。
幾日不見了,有點(diǎn)想他。
他好像都聽到了。
我鼻頭一酸。
沒等我說話,他把我抱住,輕輕摸著我的腦袋。
我有一剎那的空白。
他說,傾華是最溫柔心軟的了。
他說,下次遇到這樣的事,這樣的人,想怎么做都可以。
他說他會護(hù)著我。
莫名的心安。
我回府了,他很忙,我知道,我不想叨擾他,也不想無理取鬧。
我知道,他快離開大朝了。
匆忙中能見他一面已是很好。
父親回來了,看到我坐在院子門口曬夕陽。
他走過來說,夜國進(jìn)攻大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