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著華貴的中年人,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
略作一番打量,便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位小兄弟,救了小女把,果然風(fēng)度翩翩,一表人才,快請進(jìn),宴席已經(jīng)備好了?!?p> 說完就把張山往府內(nèi)領(lǐng)去。
張山完全像一只提線木偶一般,被對方的熱情淹沒,任由對方安排。
宴席之上,張山看著滿桌的山珍海味,咽喉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他已經(jīng)風(fēng)餐露宿了好久,都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
美食當(dāng)前,他忍不住胃口大開,但是想到自己不能失了禮數(shù),只能憑借莫大的毅力,強行把自己的目光移開。
花開誠笑著道:“你們一路上發(fā)生的事情,小女已經(jīng)全都和我說了,此番多謝張少俠出手相助了?!?p> 張山只想快點開飯,只想快點把這些客套話說完,說道:“不用這么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們叫我張山就行了,也不用少俠少俠的叫?!?p> “好好哈,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張山,我花家知恩圖報,你想要我們怎么報答你?”花開誠也不客氣,順著張山的話直接叫起了他的名字,他語氣真誠,眼帶欣賞,完全把張山當(dāng)成了自家后輩看待。
花夢蕊時刻都在關(guān)注著張山,看到他時不時的偷偷瞄一眼桌上的飯菜,才反應(yīng)過來,張山好像有一天都沒有吃飯了,連忙說道:“別關(guān)顧著說話,一會菜都涼了,快嘗一嘗。”
花開誠一拍腦袋,歉意的道:“怨我怨我,關(guān)顧著說話了,來來來,我們邊吃邊聊?!?p> 杯觥交錯,賓客盡歡。
花開誠舉杯和張山又碰了一杯,臉色微微泛著紅光說道:“張山,想好了要什么了嗎?你盡管提,只要我能辦到的都答應(yīng)你!”
張山冥思苦想,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啥,看了花夢蕊一眼,難道還能讓人家以身相許不成?
他立馬從腦海中把這種可怕的念頭祛除了。
咋還亂想上了,還有未婚妻在等著他呢,而且只不是一個小忙而已,怎么能做這種挾恩圖報的事情呢。
張山道:“區(qū)區(qū)小事,不用記掛,這一頓酒席就抵了吧?!?p> 花開誠可不干了,他大手一揮,都有些吐字不清了,說道:“這怎么行呢?要是讓外人知道,還不知道要怎么笑話我花家呢?”
說完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來到來到張山身邊,伸手摟住他的肩膀,一口酒氣的道:“老夫一生為人光明磊落,義字當(dāng)先,大恩必須報!”
張山無語的看了花夢蕊一眼,你家老爺子不能喝就不要喝了,整個宴席全程就他一個人喝得多,這還沒喝多久呢,都開始耍上酒瘋了。
花夢蕊雙手?jǐn)傞_,滿臉無奈,她也是愛莫能助。
花開誠還摟著張山不放:“我這個歲數(shù)叫你一聲老弟不過分吧?!?p> “不過分,您老怎么高興怎么來?!睆埳街荒茼樦馈?p> 花開誠伸出手指在張山面前晃著道:“那你就快想!”
“好好好,我想,我想。”張山暗道,對方都這樣了這么還不醉倒,趕快醉倒去睡覺。
花開誠皺著眉頭,也在想著該給張山什么。
“有了!”花開誠雙手一拍,喜笑顏開的道:“張老弟在白武城還沒有什么營生吧?!?p> 張山道:“是的,才剛來白武城,還沒有什么事情?!?p> “這就好辦了,我們家花樓還缺個樓主,你直接去上任吧?!被ㄩ_誠看著張山,真誠邀請道。
“家主!三思呀。”
“老爺,這恐怕不妥吧?!?p> “此事還是等您清醒了之后在定奪吧?!?p> 話音剛落,立刻激起了三層浪,剛剛還陪著吃喝的一些管事,立馬出言反對。
張山一聽,也知道了樓主應(yīng)該是一個比較重要的位置,同時他也知道這位置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要不也不會有這么多人出來反對了。
“花家主......”張山立馬就要出言反駁。
花開誠立馬打斷道:“叫什么家主,叫我大哥!”
“這...”
看到花開誠一副你不叫大哥,他就和你沒完的架勢。
張山只能硬著頭皮道:“花大哥,小弟能力有限,恐怕不能勝任?!?p> “你是在擔(dān)心他們反對嗎?”
花開誠眼神瞬間冷厲,環(huán)視了一圈,一字一頓的道:“我是家主,什么時候輪到你們提我拿主意了?這樓主我說讓張山當(dāng),那么他就能當(dāng),明白了嗎?”
“是?!眲偛欧磳χ?,只能把小心思先收起來了。
花開誠臉色立刻融化,笑著對張山道:“看到了吧,他們也同意了,你就不要拒絕了?!?p> “可是,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睆埳阶鲋詈蟮膾暝?。
“沒什么可是的,當(dāng)樓主又和其他的事情不沖突,樓主可是最輕松的,今天不勝酒力,頭有些暈了,明日再和你細(xì)說,客房也為你準(zhǔn)備好了,舟車勞頓,你也早點去休息吧?!?p> 果然無法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講道理。
眾人離去,房間中只剩下了花家父女。
“父親,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這點酒對于你而言恐怕連開胃菜都不如?!?p> 沒有外人在,花夢蕊質(zhì)詢道,她可是被父親剛才的行為弄的滿頭霧水。
花開誠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這張山可不簡單,用一個樓主拴住他,這買賣不虧。”
花夢蕊走上前去,給父親按起了頭,疑問的道:“他家只是一般家庭,最多開了一家養(yǎng)豬場而已,哪看出來不簡單了?!?p> “你呀,那陸生短短時間能夠崛起,靠的可不全是本家照顧,他的魄力與眼力也是非比尋常,能讓他定下娃娃親的人,怎么可能簡單的了?!?p> 花夢蕊有些不服氣,嬌嗔道:“那可說不準(zhǔn)咯,萬一他就看錯了呢?”
“哈哈哈,年輕輕輕就能有如此修為,就算他沒有家世,我們也不吃虧?!?p> 花開誠話鋒一轉(zhuǎn),一臉玩味的道:“蕊兒,你要不要去試試和對方接觸接觸,你們年輕人需要多走動走動?!?p> 花夢蕊聽到此言,臉色微紅:“你就這么怕我嫁不出去呀!”
“當(dāng)然不是了,你說我們?nèi)绻殃懠遗鰮屃耍綍r候陸生的臉色該有多難看。”
“哼,說不準(zhǔn)人家謝你還來不及呢?而且你都不知道對方的為人,外一那張山不咋地,你這不是把女兒往火坑里面推嘛。”
花開誠眼神閃爍,說道:“所以為父才讓他去當(dāng)花樓樓主,正好能夠看出對方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