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也沒有比他更好的哥哥
“一個美則美矣,一個……頭頂上可是有公主皇冠的?!?p> 不似莊芮涵的嬌艷,云墨蘭就像是天生帶著光輝貴氣,盛氣凌人,出場就能將所有人的目光抓住,他們看她時幾乎是仰望的。
畢竟,云家雖算不得上流社會中最為強盛的家族,可卻與紀家,慕家關(guān)系非同一般,幾家的長輩對她又是寵愛至極。
莊芮涵暗暗捏緊五指,驕傲退散后籠罩上一層淡淡得陰影,她遠遠望著云墨蘭身上,隱隱忍不住嫉妒起來。
“嘖嘖……”云墨蘭一眼便瞥見挽著簫河的莊芮涵,瞥見她脖子上那條項鏈,看著那張精致絕倫的臉,思及多日前也是在此地,這女人讓她丟臉受傷,面上含笑。
“簫河哥哥,這位是?”她雖笑,可眼底沒有笑意。
她自從被蘇錦心從紀氏集團氣走之后,回家她媽就將她關(guān)在屋子里訓了一頓。
你覺得紀幸川會喜歡你撒潑的樣子么?
無論做什么,你臉上先給我笑!
你動動腦子,要撒氣回家隨便你撒!唐唐云家大小姐,別出去給我丟人現(xiàn)眼!
“莊芮涵,我今日的女伴?!焙嵑佣Y節(jié)性笑道。
莊芮涵臉上有些笑不出來,她自然知道女伴和女友的區(qū)別,她咬著唇,徒然覺得被人扇了一耳光。
“是哪家的千金?”云墨蘭面上含笑,“我也想認識認識……”
摸清楚根底,才好報仇是不是。
莊芮涵挽著簫河的手緊了緊,心底忍不住忐忑起來,就仿佛在斗獸場里面突然被扔進來的小似的。
“她不是那家的千金,只是我臨時找來的女伴?!焙嵑虞p描淡寫道,“如果想認識,恐怕還要問問她的意思。”
上次酒會上兩人滾在地上拼命的場景歷歷在目,他豈會不知云墨蘭對莊芮涵隱隱的敵意。
“那……”云墨蘭面上謙遜,伸手沖莊芮涵道:“你愿意跟我交個朋友么?”
莊芮涵愣了一下,看著云墨蘭遞過來的手,心頭跳了跳,她抿了抿唇,胸口倏然豁然開朗,就像是一朵嬌艷卻枯萎的花突然久旱逢甘霖。
她伸手握住云墨蘭的手笑得大方,“你好,我是莊芮涵,簫河的女伴,很高興認識你?!?p> 這是,她在上流社會中,第一次有人認可她。
云墨蘭五指握得緊了緊,面上笑意更濃,“那,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我的女伴,暫不外借?!焙嵑用蛄嗣虼?,蹙眉道。
云墨蘭,間歇性暴躁癥,誰知道什么時候發(fā)作。
云墨蘭有些失望的松手,有些可惜道:“我本來,還以為我和她可以成為好朋友的?!?p> 她心底暗暗有了算計,瞥了一眼莊芮涵的臉,倏然一笑。
跟蘇錦心一樣,果然是人的狐貍精。
她治不了蘇錦心,一個莊芮涵她還治不了么?
“哎,這又是哪家的小姐?!”
“怎么好像比云大小姐還漂亮……”
“她脖子上戴著的,好像是去年三千萬在拍賣行買走的海藍之星……”
“她身上穿的……不太能看出……”
“法國天才設計師羅杰斯手作,他會在衣服上隱秘的標記上他的標志……一般人不太能看出來……”
蘇錦心穿著一襲深藍色星空搞定長裙,薄紗將蝴蝶骨與后背遮擋,可絲毫不阻擋她的性感與美,薄施粉黛,渾身散著一股雍容且知性的氣息。
她輔一進宴會廳,便迎來無數(shù)人的目光,探照燈似的落在她身上,片刻間便成了宴會的焦點。
蘇錦心禮節(jié)性的沖眾人微微頷首,唇角斯文含笑。
上輩子參加宴會時,因不喜紀幸川,又時常覺得紀幸川不陪她參加宴會甩她臉色,將她置于被人嘲笑的境地,故而宴會之上素來冷艷高傲,并不喜去結(jié)交。
重來一回,這才真正算是第一次踏入圈子,她決不能給紀幸川丟臉。
身上的裙子和首飾是早晨時紀幸川派小陳送來蘇家的,她只當是第一次收男朋友的禮物,心底甜蜜又感動。
雖知道紀幸川敗家,可參加一場宴會就敗家成這樣子,還是忍不住暗暗吐槽。
她瞥見挽著關(guān)嘯的蘇錦心,兩人四目相對,極快的叫喚了一個眼神。
“喲,這不是蘇小姐么?”
蘇錦心抬眸朝聲源處掃去,便見云墨蘭正挽著慕宜修緩緩朝這邊走來,唇角帶著幾分得意與嘲諷。
“原來是云小姐,慕先生,好久不見?!碧K錦心伸手,落落大方,充耳不聞她諷刺的語調(diào),沖慕宜修微笑頷首。
說起這位慕宜修,在商場是乃是唯一一位能與紀幸川位置匹敵的男人。
若她記得不錯,八歲時便見過慕宜修,也是慕家老爺子的生辰宴上,蘇晉帶著她前來。
蘇錦心趁著蘇晉賀壽時瞎跑,路過水池時看到飄在水上的一張白紙,抬眼就見撲騰在水中奮力掙扎的慕宜修。
那時候慕宜修約莫十三歲模樣,她嚇了一跳,慌張下?lián)屏司壬κ箘湃恿诉^去,反而將她整個人都甩了出去。
慕宜修在池子里撈到救生圈,蘇錦心撲騰了兩下渾身濕透,抓著衛(wèi)生圈跟他四目相對,波光粼粼的睡眠倒影水光,將她們的眼睛晃得有些花。
“小妹妹,怎么辦,咱們要抓著衛(wèi)生圈等大人來救了。”少年時的慕宜修笑起來時瞇著眼,唇角彎彎,十分好看。
“那我會死么?”蘇錦心不太會游泳,生怕掉下去,眼眶有些紅。
“你怕么?”慕宜修眼眶不知怎的有些紅,趴在救生圈上頹喪模樣,聲音黏黏的。
蘇錦心搖了搖頭,“我媽媽說,怕死是懦夫,無論遇到什么,我都不要怕?!?p> 不一會兒,就有大人來將他們救了上去,蘇晉眼見蘇錦心濕淋淋的,連忙給她換了一身衣服,家里有事就匆匆離開了。
再見時,便是這些個繁雜的酒會,時常被云墨蘭挽著。
只是,在蘇淮南慘死時,她躲在醫(yī)院里哭泣時,慕宜修偶然路過,遞了張紙巾給她,才不至于離開醫(yī)院時太過狼狽。
蘇錦心拉回思緒,慕宜修亦微微頷首。
云墨蘭見她言笑晏晏,心底暗笑,別了別耳邊的發(fā),“怎么,今天幸川哥哥不陪你來???”
雖說執(zhí)掌紀氏,可紀幸川素來低調(diào),不接受采訪,不接受拍照,不出席任何宴會,神秘得仿佛世界上沒有這個人,就似一個傳說似的。
狐貍精即便是爬上了紀幸川未婚妻的位置,可依舊是個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