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慕瑾取回妖罌后的第二天,他就打聽清楚了齊晟的為人。整個培元城三十歲地元境少說也有十來個,李懷林,慕垚,姜圣熠,姜圣漝,姜絡(luò)美,夜揚(yáng)羽,夜焰,齊甄,齊冕,齊晟均是這十幾人之一,其中齊晟修為可以說是在里邊倒著數(shù)的,但卻被譽(yù)為培元三才之一。
這不是說明三才有水分,而是齊晟有他的獨(dú)到之處,有能力可以抗衡同身為三才之一的夜揚(yáng)羽和姜圣熠。三十成就天元的是夜揚(yáng)羽和姜圣熠,但城府深、懂得藏拙唯有齊晟一人。若是真正的生死斗,很少人能是他們的對手,尤其是齊晟,恐怕連三才第一的夜揚(yáng)羽都要防他七分。
那為什么齊晟這么厲害的一個人,齊家會對其非但不重視,還將其分配到齊草堂讓他獨(dú)居在府外呢?
原因無他,此人性格有問題,即便他眼光再毒辣,城府再深,境界再高齊家也難容得下他,十六歲開元致殘親弟弟,二十二隨后吐露家主大志,二十六色心大起險些對其表妹做了什么,齊家主母勃然大怒一氣之下將其驅(qū)逐出齊府。
但齊晟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個天才,齊家認(rèn)為還有利用價值不忍就這么將其丟棄,于是齊家家主讓其暫理齊草堂負(fù)責(zé)人留在齊家,事實上他在齊家地位幾近名存實亡。
以至后來,慕瑾私約齊晟在河畔小亭,對方表示了足夠的誠意私下前往。
在預(yù)料之中的齊晟與慕瑾合謀意圖反齊家自己做家主。為了表示足夠的誠意,他吐露收買藥材源供給商一事,齊草堂的存亡已在他一念之間,并承諾私下與慕瑾會以市場價八成的價格與其進(jìn)行藥材交易。不僅如此,他還表明自己會向慕瑾及時傳遞齊家的動作消息,其要求只有一個:助我當(dāng)上家主!
此人胸有城府到了何種地步,據(jù)說妖罌被盜的當(dāng)晚,姜家人就找上了齊晟逼其交出妖罌,而齊晟一聽妖罌被盜不但沒有震驚惶恐,反而是滿面笑容地稱自己只是開開玩笑,老老實實交還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妖罌,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若是慕瑾沒有能力盜出妖罌,結(jié)局就大有不同了,齊晟大可不必為一個無用之人犧牲一株名貴藥材,即使慕瑾被擒指控是齊晟的意思,他也能矢口否認(rèn),沒有物證又有世家這個倚仗姜家自然不敢亂來。但結(jié)果如他料想的那般,慕瑾成功了,一株妖罌換一個成為家主的機(jī)會,何樂而不為呢。
花了一周的時間,慕瑾找到了天元第一樓的琴女,問其在天元帝都是否有地可以讓予自己,他愿意拿兩百萬武元晶與其交換。琴女嫣然一笑,說其只要一百萬武元晶就可以將天元帝都那個生意慘淡的布莊讓出去。
與此同時,付東海和楚默母子接到了慕瑾的命令紛紛離開慕府。對于付東海的離開,大長老是一萬個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忽然就想離開了,一開始留在慕府不就是為了想一直呆在慕府做客卿長老,這件事把大長老整得抑郁了好一陣子。
慕瑾為了慶賀與丹師協(xié)會的合作,一早就包下了一家小酒樓大擺宴席,并雇十?dāng)?shù)輛馬車前去丹師協(xié)會接人,待丹師協(xié)會的人全部進(jìn)了酒樓,馬車才開始轉(zhuǎn)道前往姜家。
姜家的三品丹師們突然紛紛請辭聲稱自己要赴一個宴會,姜家家主滿面笑容地答應(yīng)了。三品丹師共同參宴會?丹師協(xié)會也沒放出消息要廣邀丹師大擺宴席啊,事有蹊蹺,姜家家主立馬派人跟上了這群煉丹師。
馬車駛到丹師協(xié)會的宴會酒樓,眾人下車紛紛披上白袍入了酒樓,姜家跟蹤的人那群三品丹師是見過的,所以不能跟太緊只能在酒樓外遠(yuǎn)遠(yuǎn)眺望,等了整整一下午,他還不知道進(jìn)去的三品煉丹師一個個早已從后門偷偷溜走了。
城門外,十幾輛馬車??繅ο?,一個身穿著印有‘齊’字灰布衣的少年正在安撫一個男童,這兩人正是慕瑾和楚默。
慕瑾輕輕抹去楚默的淚水,愁眉柔聲道:“不能再哭了,男子漢怎么能哭鼻子?”
楚默哽咽著說:“可是,可是...我舍不得公子?!?p> “傻小子,又不是永遠(yuǎn)見不著了,我會去看你們的。去了天元帝國要好好聽你娘親和師傅的話,知道嗎?”
“嗯...嗯!”
“好孩子?!蹦借嗣念^便朝付東海走去。
付東海見到慕瑾深深行了一禮:“公子。”
“嗯”,慕瑾頷首,看了眼馬車上的人差不多齊了,最后再向付東海交代:“去了天元帝都那邊會有人接應(yīng),在那里安定落腳開丹坊后,俸祿按我說的一點(diǎn)都不能少?!?p> 他將一張金卡和一封信遞給了付東海:“這是聚寶閣的金卡,去帝都后可換取兩百萬武元晶作為置辦丹坊的啟用金,信里是我大致的計劃,你是丹坊坊主將來怎么做一切由你決定?!?p> “是,老朽一切聽?wèi){公子吩咐?!备稏|海沉聲回道。
慕瑾嘆息一聲,道:“本公子也最見不得離別的場面了,你們快些走吧,慢了我眼里也要進(jìn)沙子了。”
付東海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說道:“老朽知道這雖然是暫別,但公子身份特殊想要再見不知要何年何日,只望公子在老朽不在的這段時日里萬萬保重身體。”
慕瑾閉上眼睛揮手道:“去吧...”
送別了付東海,慕瑾知道如今的姜家煉丹產(chǎn)業(yè)算是垮了。他進(jìn)城后重新?lián)Q上了一身白袍混進(jìn)了丹師協(xié)會的人群里,與諸位把酒言歡打成了一片。
直到日暮,丹師協(xié)會的人才從酒樓出來,一個個鉆進(jìn)馬車打道回府。
姜家人越跟越奇怪,直到他們從馬車上下來進(jìn)了丹師協(xié)會才發(fā)現(xiàn),這群人里沒一個是姜家煉丹師,他迅速折返那家酒樓,對柜臺掌柜慌忙問道:“包下這間酒樓的人是誰,長什么樣子?”
掌柜回答:“不認(rèn)識,穿得很樸素,不過生得倒是俊俏。對了!我隱約記得包下酒樓之人的衣服上有個‘齊’字?!?p> “齊?又是齊家?!蹦凶討崙康卣f。
事實上,丹師協(xié)會中認(rèn)識慕瑾的只有陸峨一個,而慕瑾早已事先告知對方,無論何人問起都不能向別人透露有關(guān)于自己身份的事。至于丹師協(xié)會其他人,他們只知道一個九公子,并不知道九公子究竟是誰。
城門的守衛(wèi)同樣只看到一個身穿‘齊’字灰布衣的男子叫了如此多的馬車;天元帝都?那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帝都九大家中占了四家還有天元皇室,幾乎每天都會有好幾批成隊馬車進(jìn)城,沒人知道姜家的煉丹師去了哪里,也沒人知道這整件事是慕瑾一手策劃的,整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
慕瑾報名慕府的族比后,他才發(fā)現(xiàn)在這段時間內(nèi)各個世家也都紛紛在府邸舉辦了族比。經(jīng)過詢問才知道,培元城每隔四年會組織一批元武者進(jìn)入天元邊境的元獸荒莽林,進(jìn)行獵殺元獸和采集珍惜藥材的試煉任務(wù),且每個世家都會有一個至少地元五層的人帶隊。
妖獸棲息的森林,靈氣更加濃郁,那一定很刺激還有很多好東西。慕瑾聽完已經(jīng)有點(diǎn)蠢蠢欲動了。
借助剩下的培元丹輔助修煉了,在慕瑾的堅持下終于在演武的前一天順利晉級了開元六層。
終于,期盼已久的慕府族比開始了......
一個長達(dá)三丈的四方臺上疊著巨大花崗圓盤,這便是慕府元武者的演武場了,臺下是平滑青石地。
在離演武臺不遠(yuǎn)處的演武樓二樓上,隨著慕家主和三十多位長老相繼入座,場中傳來了古樸悠揚(yáng)的鐘聲,霎時間原本吵鬧的演武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長老從演武樓飛身而下,傲然挺立在演武臺上,滾滾元?dú)鈯A帶著渾厚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演武場:“元武比試每年都有,但這一次不同。優(yōu)勝者將可以進(jìn)入我慕府貢獻(xiàn)堂取得一本真元功法,此外演武前十之人,將參加四年一次元獸荒莽林試煉?!?p> “我宣布慕府族比正是開始!”,臺下的掌聲和歡呼聲霎時響成一片。
眾人一掃比試名單,一時間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個名字上,“慕瑾,開元六層!”
他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紛紛開始揉眼再看了一遍。
“這明明是真元境比武怎么會有開元境混在里邊?”
“這不是重點(diǎn)好吧,參加族比需要經(jīng)過家主審核,這慕瑾可是九公子啊!家主也不怕他有意外?!?p> “九公子!幾個月前醒過來的那位?”
“不是他還有誰。”
這時一男子突然搭著二人肩膀道:“要不我和你倆賭一把,咱們就賭九公子能堅持到什么時候?!?p> “我賭他第一場就輸!”其中一男子搶先說道。
“我也是!”
“你們兩怎么這樣,我們都賭他第一場輸那還怎么玩。”
第一場族比很遺憾沒能是慕瑾的,但上場的人卻出乎慕瑾預(yù)料之外,兩個女子!其中一位慕瑾還認(rèn)識,白蓮。
跟白蓮在一塊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催動過太虛器皿去觀察她,沒想到這丫頭藏拙的這么深。
“我還以為她只是普通人呢?!蹦借@嘆道。
坐在元武樓二樓的慕垚好像聽到了自己九弟的聲音,轉(zhuǎn)過頭疑惑地看著身旁戴著白紗斗笠的人,他眼疾手快地將斗笠取下,“怎么是你小九,四娘她人呢?”
好在是最邊上,所以沒人發(fā)現(xiàn)葵被掉包了,慕瑾趕緊捂住慕垚的嘴巴:“噓,五哥你小聲點(diǎn),這事說來話長?!?p> 慕瑾回憶到昨日,那時他剛沖擊完開元六層......
葵就興致勃勃拿著兩根小木條去找慕瑾,推門而入就喊道:“幺兒,我聽大姐說了你領(lǐng)悟了冰元,快!快幫我先弄幾根冰棍出來?!?p> “啊?冰棍,四娘你確定嗎?”
葵催促道:“少廢話多做事,娘比較喜歡聽話的孩子。”
“噢”
...
“怎么是黑的?”葵看著手中兩根黑不溜秋的冰棍頓時不知該說什么,“這能吃嗎?”
葵水變出來的當(dāng)然不能吃,尤其是女人。
沒等慕瑾說‘不’,葵就已經(jīng)將黑冰棍塞嘴里了,口中還喃喃自語道:“樣子怪了點(diǎn),但味道不錯,就是頭有點(diǎn)涼颼颼的?!?p> 第二天一早慕瑾去看望她,順便看看有沒有出事。這一看!果然出事了,葵的小臉煞白全身冰涼。
葵說肚子疼了一下午,到現(xiàn)在身體還昏沉沉的沒什么力氣,無奈之下打算讓慕瑾戴上白紗斗笠替她出席。
慕瑾臨走,葵還不忘叫住他:“幺兒,把我梳妝柜上的桂花酥順便給我拿過來唄?!?p> 慕瑾:“......”
思緒拉回現(xiàn)實,慕瑾強(qiáng)顏笑道:“四娘她估計這會兒還在房間養(yǎng)著呢...可能還吃著點(diǎn)心。”
“?。俊?p> 忽然,演武臺響起了陣陣掌聲。
“第一輪白蓮勝!”
真元境二層對一層,十?dāng)?shù)個回合分勝負(fù)。完全是一邊倒的局勢,表面上打了一段時間,其實每次出手都游刃有余,這是為了迷惑參賽的其他元武者,白蓮的真實實力可以與真元境三層平分秋色,這是慕瑾的猜測。
第二場因為是慕瑾的主場,他一上場就受到臺下眾人的歡迎。原因無他,大多數(shù)人買了他輸,只有幾人被迫買了慕瑾第二場出局,許多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收錢了。
而對手一上臺就擺出一副臭臉,因為他覺得慕瑾境界太低即使贏了也不光彩,作勢就要抱拳行禮。
慕瑾見狀以為對方要出手,電光火石間慕瑾抓住了對方的右手,將其一拉一扭,飽含元力的一掌落在了對方右肩之上。
“嘭”
感受著身前傳來的千斤之力,男子頓時飛了三丈高,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給慕瑾打出了場外,隨著他急急墜落地面發(fā)出聲響,整個人就再沒動過了,右臂脫臼,人也昏死過去。
空氣仿佛都被凝固了一般,慕瑾環(huán)顧了四周,心想: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有掌聲嗎?掌聲呢!
慕垚捂臉,慕纖荷、紫婉以及一眾長老看得目瞪口呆。
“無...無恥!”,演武臺下忽然傳來一聲叫罵,隨后各種謾罵聲接踵而至。
“不要臉?!?p> “九公子無恥!”
“無恥之尤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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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不夠?qū)?,我在下面補(bǔ)點(diǎn),這個齊晟的原型有一部分參照了古代詩人元稹。
羽妖不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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