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藍大森林,精靈神殿。
精靈神殿就像一個倒扣的大碗,只不過頂部是露天的。神殿周邊的墻壁上刻畫的是有史以來在精靈族漫長的歷史上留下痕跡的英雄人物,一個又一個可歌可泣的故事鐫刻于其上。
墻壁上有魔法晶石作為點綴,魔晶上鐫刻著細微的魔法陣。這些細微的魔法陣有調和溫度,產生微風,折射光線的功能。當陽光照下來的時候,整個神殿都充滿了光明的氛圍。墻壁上的所有晶石又同時構筑了一個巨型的防御性魔法陣,母神的庇佑。當年,亡靈打穿了精靈族。愣是沒把神殿打下來,這個陣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精靈神殿中央有一個用石料做成的祭壇,生命古樹便在祭壇中央,她本是精靈族的母神,是精靈生命的起始和終焉。所有的精靈族人都誕生于此,在生命終結之時也會被埋葬在生命之樹下。把自己重新和生命古樹融為一體,祈求新生。
生命古樹本是精靈族一切的源頭,新的精靈族生命只能由生命古樹孕育。在亡靈戰(zhàn)爭之后,生命古樹便日漸衰敗。在三百年前開始,精靈族新生兒的數量便開始減少。時至今日,生命古樹足足有五十年沒有誕生一個新的精靈幼兒了。
對純粹精靈族來說生命古樹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哪一日生命古樹消亡,那么精靈族也迎來了終焉。
精靈族的女皇柯蕾特·菲舍爾如同往日一般跪在生命古樹前祈禱,在她的身后是并排跪著祈禱的是精靈族長老。大殿外,無數的精靈族人向著精靈神殿單膝跪地,閉眼誠心祈禱。平時只會由女皇柯蕾特·菲舍爾自己祈禱,長老們各有各的治理區(qū)域。今日是精靈族的祭典,故此才有了眼下的一幕。
在精靈族誠心祈禱的時候,一股磅礴的生命氣息從生命之樹上出現。
碧綠色的光暈充斥了精靈神殿,并向外圍擴散。生命古樹復蘇了!
女皇柯蕾特·菲舍爾和各個長老激動地幾乎從地上蹦起來,但自身的休養(yǎng)終究是讓他們壓抑住了自身激動的心情。柯蕾特·菲舍爾緩步走到生命古樹前,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母神,您回來了么?”
“柯蕾特·菲舍爾?!?p> 一個聲音在大殿內所有精靈的心中響起。
“母神,我在?!?p> “我的真靈警醒我,戰(zhàn)爭即將來臨,所以才有了這短暫的復蘇。”
“母神,我們的敵人是誰?”
“曾經卷席大陸的存在,最接近神的骷髏之王,林平安。”
“林平安!被稱之為天災的存在?”
“自從被五位勇士重創(chuàng)之后,他沉寂了很久?,F在他回來了,也變的更強了。所以,備戰(zhàn)吧。不然,精靈族的未來只有毀滅?!?p> 生命古樹的精神波動在說完便消失了,就像它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代表著生命之力的綠光黯淡了下來,最終完全消失。最后如同往日一般沒有了絲毫的光彩。
這預言讓女皇柯蕾特·菲舍爾和各個長老極為擔憂,一時間精靈神殿沒有了任何聲息。各位長老沉默的圍在女皇柯蕾特·菲舍爾身邊,似乎在等著他們的女皇做決定。
“備戰(zhàn)吧?!迸仕坪踝隽艘粋€艱難的決定。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多少可以作戰(zhàn)的士兵了?!币粋€頭戴法師帽的長老說道。
“那就把消息傳出去。亡靈掀起的戰(zhàn)爭我們不能自己扛,我們也扛不下來。好了,我累了。你們都下去吧?!迸仕坪鹾芷>?。
“可是....”長老似乎還有話要說。
“出去?!迸蚀驍嗔怂?。
“是?!?p> 待到長老們都離開神殿之后,女皇再次跪在生命古樹前。
神啊,你真的拋棄了我們嗎?隨著生命古樹的日漸衰敗,精靈族的人口得不到補充。再加上和骸骨之地幾百年來展開了大大小小的無數次戰(zhàn)爭,即便如此,亡靈絲毫沒有減少的樣子,數量反而越來越多。精靈族卻幾乎把家底打了個干凈。
不管戰(zhàn)爭在何時爆發(fā),精靈族都將會是第一戰(zhàn)場。精靈族的地理位置太差了,不管別的種族有什么打算,精靈族都會是首當其沖的。而現在的精靈族已經沒有抵御亡靈大軍的力量了。即便是放棄安戈藍大森林,那也只是拖延滅亡的時間罷了。
現如今,柯蕾特·菲舍爾的內心只有悲涼。
生命古樹作出語言之后,幾乎是同一時間。獸人族的薩滿,永安王朝的預言系魔導士,矮人族觀測命運的神器科內特之眼,冰雪族的老雪狼先后作出大戰(zhàn)將至的預言。各個種族的王對此的反應也并不相同,但相同的是他們都下達了備戰(zhàn)的命令。安瀾大陸已經平靜了數百年,這種風雨欲來的場面讓人擔憂未來的同時,也讓各位王覺得興奮,他們都不約而同的認為大時代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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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王朝東邊的海洋,物資豐富,海島星羅棋布。
在永安王朝的歷史上,有過這么一段時間。有傳言說,大海上有著比安瀾大陸更加豐饒的物資,在海的那邊有著比安瀾大陸更加寬廣,更加肥沃的土地。
向往著財富,榮耀的男人前赴后繼,奔向了海洋。最終,他們都死在了海洋上。但這并不是白白犧牲,他們刷新了人們對海洋的認知。給后人留下了一筆珍貴無比的財富,對海洋的探索也讓永安王朝國力日漸強盛。
一艘充斥著貧窮氣息的貨船在海洋上緩緩的行使,林易和阿爾恩·梅洛在船頭看著大海。水手們各有各的事情,這艘船上除了林易和三逗逼之外就沒有別的搭順風船的客人。本來這船也不是用來搭載客人的,船長本著能掙一點是一點的樸素原則把林易等人放上船。
“我們?yōu)槭裁床蝗プ痛??”林易有點疑惑的問道。
“嘔~”
阿爾恩·梅洛在船頭吐得稀里嘩啦的。
“在通往強者的道路上,我們要披荊斬棘。一味的享受,是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騎士的!嘔~”阿爾恩整個人都癱倒在船板上,胃里的東西似乎被他吐了個干凈。
“是因為窮吧。你們做這么多任務連坐船的錢都沒有嗎?”
“作為一個擁有著高尚品德的騎士談錢是恥辱?!?p> 阿爾恩臉色蒼白,翻著白眼,神志模糊,似乎就要暈了過去。
“我代表圣光懲罰你。”一發(fā)守護徽章蓋在了阿爾恩的臉上。
受到加持之后的阿爾恩迅速起身,看樣子是滿血復活了。
“我們?yōu)槭裁床蛔痛??”林易再次問出同樣的問題。
“在通往強者的道路上,我們要披荊斬,嘔~”這次阿爾恩似乎連胃酸都吐出來了。
“我怎么好像回答過這個問題?”阿爾恩很是疑惑。
“你記錯了?!?p> “是嗎?”阿爾恩有點懷疑,轉身回去船艙休息。
見此,林易多少有那么點遺憾。其實這已經是阿爾恩第四次問這個問題了,自從林易發(fā)現阿爾恩暈船暈到幾乎會丟失短時間的記憶后,林易就在阿爾恩神志模糊的時候給他補一發(fā)守護徽章。
“這真是個好天氣啊?!卑l(fā)須皆白的老船長走了過來。
“船長怎么稱呼?”
“不嫌棄的話,法師大人叫我老白就行?!?p> “老白在船上做了多久?”
“一輩子咯,等這趟跑完。我也該退休了,到時候有空就抱抱孫子,島海邊釣魚。還可以時不時的去喝幾口小酒,日子美得很,美得很啊。哈哈哈~”
“我怎么覺得你在立flag?!绷忠宗ぺぶ杏幸环N感覺,老白這趟船可能不那么安全。
“flag是什么?”
“沒什么,一個祝福而已。愿光明常伴你的左右?!绷忠捉o老白來了一發(fā)守護徽章。
老白感受著身體的變化,他似乎回到了那個慷慨激昂的年輕歲月。
“我先回去休息?!绷忠锥虝r間來了五發(fā)守護徽章,精神上有點吃不消。
林易離開后,老白在船頭沉吟了片刻。
flag?這肯定不是什么祝福的話。這條路線都跑了幾十年了,能出什么問題?難不成海盜還能跑這里來?就算來了也看不上這條破船吧。整理了一下思緒,老白最后決定還是謹慎點?;貋淼臅r候多雇幾個水手吧,再雇傭一個騎士。恩,就這么決定了。
回到船艙內,林易盤坐在房間里的小木床上。修習安瀾冥想法。不知為何,安瀾大陸上的冥想法是通用的。而騎士的斗氣法門千差萬別。
魔法師的修習的安瀾冥想法是安瀾大陸唯一的一部冥想法,曾經有無數的魔法師想要改進或者創(chuàng)造新的冥想法,后來發(fā)現還不如安瀾冥想法好。所以魔法師的冥想法就只有這么一部。大路通用,所以魔法師之間的區(qū)別在于魔法陣的構建。
魔法師的魔力除了可以用一些有后遺癥的特殊途徑迅速提升之外,幾乎就沒有別的方法提升。這就導致魔法師晉升速度遠不如騎士。或許這就是騎士比較多而魔法師比較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