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除夕那晚,江顏都沒有再出去。她把犯懶執(zhí)行的徹底,連梁宇彬都看不下去了。直嚷嚷著江顏都快懶得發(fā)霉了,氣得江顏追著他揍。下午的時候,還在家里和梁宇彬斗嘴的江顏被舅媽喊了出去,舅媽說付箔在外面等她,江顏有些驚訝,來了怎么不進來啊。
“你怎么不進去啊?外面多冷啊?!苯伌曛郑中暮橇丝跉猓行┡吕?,一到冬天就犯懶。
付箔笑笑沒說話,解下脖子上的圍巾戴到了江顏的脖子上。付箔皺了皺眉,有些心疼小姑娘被凍到的樣子。
“帶你去看個東西?!备恫佂庾?。
“是什么呀?”江顏摸了摸圍巾,果然很溫暖。
“嗯,到了就知道了?!备恫⌒牡臓恐伒氖?。
“哇!好漂亮啊!”江顏被眼前的景象驚艷了。
前面是一大片冰燈,有各種各樣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美人魚,有著長長的尾巴。美人魚的身上有好幾盞燈,天還沒完全暗下來,看起來并不是很亮。江顏看著周圍星星點點的各式冰雕,這么一大片,也不知道雕了多久。周圍零星有幾個人在圍觀,江顏跑到中間研究著漂亮的美人魚冰雕。
“除了這個,其他的都是別人雕的?!备恫驹谒砗蟮偷偷恼f。
“真漂亮!”江顏抬起頭,眼睛亮亮的,那天她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好想看冰燈啊,他就記在了心里。
“新年快樂!”付箔伸出手,手心里是一個小小的禮物盒。江顏接過,里面是一條手鏈,掛著小小的美人魚,很是漂亮。
江顏很開心,拿出手鏈讓付箔給她戴上。美人魚在她粉嫩的手腕上晃蕩,很是漂亮。江顏很喜歡,她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她沒有準(zhǔn)備新年禮物啊。
江顏找了找,出來的急,身上什么都沒有帶。她想了一下,解下脖子上戴的一塊玉,這是舅媽給她求來的,據(jù)說開過光。
“禮尚往來?!苯伆咽中睦锏挠襁f了過去,付箔低低的笑了。
“笑什么?頭低下來,我給你戴上。”江顏惱羞成怒,拉著付箔就要給他套上,付箔配合的低下頭。
“咦?這是什么?”江顏看到付箔脖子上的紅繩有些失落。
付箔輕咳了一下,掩去嘴角的笑意,解下脖子上的玉,放到她的手心里,再拿過江顏解下的玉戴上。
“滿意了嗎?”付箔好笑的看著江顏傻愣愣的樣子。
“這個是你的?”江顏看著手心里的玉,有些震驚。
“嗯,從小就戴著的?!备恫戳艘幌滤中睦锏挠?,不在意的說。
江顏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覺,這是塊很普通的玉,就是上面刻了個大大的付字。這塊玉她認(rèn)得,前世,付家小姐過來認(rèn)親的時候帶著它。當(dāng)時她還仔細(xì)的看過,可是,如果這是付箔的,那,那份親子鑒定又是怎么回事?
“這個可以送給我嗎?”江顏猛的抬頭看著付箔。
“當(dāng)然可以。”付箔揉揉她的頭,滿是寵溺。
“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嗎?”
“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是龍鳳胎。我和家里關(guān)系不太好?!备恫聊艘幌拢遄弥卮鸾?。他很早就從家里搬出去了,那個家,付箔眼神暗了暗。
江顏看著手里的玉,若有所思。
“一會該回去了,還要看冰雕嗎?”
“要!”江顏回神,把玉佩塞進兜兜里,拉著付箔去看冰雕,有些事情她會查清楚的。
年夜飯舅媽準(zhǔn)備的很豐盛,付箔,凌峰,梁宇彬父子都在林家過年。他們都沒有其他家人了,過年自然沒有準(zhǔn)備什么,江顏問過舅舅舅媽后干脆讓他們都在林家過年了。人多熱鬧,大家鬧到很晚才去睡。
林家沒有守夜的習(xí)慣,凌晨12點一過,放過了新年鞭炮,舅媽就趕著幾個孩子去睡覺了。
江顏打著哈欠,往房間走去,付箔靠著墻在轉(zhuǎn)角等著她。
“怎么還不去睡?”江顏奇怪的看著他。
“新年紅包?!备恫贸鲆粋€大大的紅包遞給江顏,這是他和她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呢。
“謝謝!新年快樂!”江顏裂開嘴,笑的跟個孩子似的,開心的捧著紅包。前世,她進入付家開始,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收到過紅包了。這一世,舅舅舅媽不用說了,兩個表哥,連梁宇彬都給她準(zhǔn)備了紅包,她很開心。
“早點休息,晚安!”江顏踮起腳尖,飛快的在付箔嘴角親了一下,就跑進房間關(guān)上門。她捂著臉,聽著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也不去管門外付箔什么反應(yīng)。
付箔輕撫著嘴角,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凌峰躲在角落里,看著那兩人虐狗,直搖頭嘆氣。唉,大過年的就喂狗糧真的好嗎?他還是乖乖睡覺去吧,沒事瞎晃蕩啥呢。
新年很快過去,初四一過,江顏就準(zhǔn)備回海市了。他們要準(zhǔn)備電影的開拍,梁宇彬和他們一起過去。好在江顏的小公寓還有空房間,到是可以住的下。凌峰還不能過去,賣公司的合同還沒有簽,錢也沒有到位,他得留下處理后續(xù)。
送走了江顏一行人,凌峰約了律師一起去簽合同。凌峰把凌氏的股份都賣了,其實對凌氏并沒有什么影響,只是換了一個老板而已。凌峰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撐不起凌氏。
合同約在律師事務(wù)所簽訂,凌峰過去的稍微有些晚。買家已經(jīng)到了,凌峰看著那個男人有些意外,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那個比他還大的私生子,他查過他的資料,真的很優(yōu)秀。
凌峰知道,在凌父有意無意的放養(yǎng)下,他,比不上。他也沒有想和他比,雖然凌父做錯了,他們卻何其無辜。
“凌韞”男人起身打量著面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一直知道他,同時也很不齒父親的做法。他一直覺得凌峰的媽媽是個很蠢的女人,凌峰也被養(yǎng)的挺蠢。不過,這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要不來惹他,他就當(dāng)他們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