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葵感覺血槽已空,更加確認了把蕭慕白藏起來是一個多么明智的決定。話說這林馨兒的腦袋里是不是裝的都是SI?怎么會有這樣的設想……
房間就這么點兒大,林馨兒很快就會搜到洗手間。這時候翻出蕭慕白,更是不好說了,豈不是有力地佐證了她剛剛的惡臭設想?
向小葵張開雙臂,以熊抱的姿勢,緊緊地從后面抱住了林馨兒的腰,拖著她,堅決不撒手。
林馨兒更興奮了,眼睛里閃爍著明亮亮的八卦的光芒,向著司徒辰宇的方向揮手喊道:“司徒辰宇!快!你去洗手間看看!向小葵肯定藏人了!”
林馨兒雖然也彪悍得很,但是很可惜不是大力少女向小葵的對手,被向小葵鉗制在原地的林馨兒只好委托自己的表哥去繼續(xù)搜索了。
話說看向小葵這死不撒手的樣子,幾乎是側面驗證了她的推測呀,向小葵肯定藏了人!而且就在洗手間……她林馨兒可真是福爾摩斯小天才呀……
鉗制著林馨兒的向小葵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司徒辰宇。
司徒辰宇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如以前的很多時候,她不用多說什么,只要她一個眼神,他就明白該怎么做。
只是這次,司徒辰宇的心卻像是猛地往下墜了一下,且一直下墜下墜,下墜到像是沒有底的深淵。他第一次隱隱約約地感受了‘害怕’這個東西的存在,又隱隱約約地覺得,他終究還是要失去什么。
以往,她一個眼神,他就明白該怎么做。那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她想讓他隱瞞的事情的理由或者知道她要做什么。然而這次卻不同了,他不明白她的房間為何會被破壞成變成這樣,而她又為何要隱瞞。
他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不懂向小葵了,這不懂,讓他害怕。就好像是他最喜歡的總是縈繞在他的身邊和他玩耍的一只蝴蝶,終于有一天越飛越遠,漸漸地遠到他追不上,漸漸地甚至飛出了他的視線。
隨著墜落的心,握著的手也在慢慢地收緊。不過最終還是如往常一樣寵溺地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向小葵的每一次‘求救’,他都無法做到坐視不理,無論是真的有事情還是只是她和林馨兒的打鬧玩笑。
無論她要他做什么,他都相信自有她的道理。
于是司徒辰宇并不理會自家表妹的話,而是拿著一個垃圾袋,彎著腰撿起了地上的垃圾。
林馨兒揮舞的手停在半空,不可置信望著自家表哥:“司徒辰宇!你怎么這么耐得住性子?你難道一點兒就不好奇向小葵有沒有藏人?!”
說完又恍然大悟,回頭看了一眼林馨兒:“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向小葵給你使眼色不讓你去的吧?從小到大你們都這樣!合伙欺負我!我簡直懷疑向小葵才是你親表妹了!”
林馨兒邊說,邊憤憤不平地往前掙,也許是一股怨氣在胸,竟被林馨兒拖帶著往前進了兩步。
“馨兒!”司徒辰宇有些惱了。她這個表妹就是任性得很,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想被別人知道的東西,即使最親近的朋友之間,也不例外。向小葵不想被他們知道她藏著的人,也自是有她的道理。
發(fā)完火兒,又覺得自己有些過了,聲音軟了下來,給林馨兒解釋:“別找了……不就一條被單嗎?你再給小葵買一套就是了……”
司徒辰宇不說這話還好,林馨兒聽了司徒辰宇這話,簡直想爆錘親表哥一百零八遍,把他捶成渣渣。
聽聽,聽聽,這就是她親表哥說的話。合著向小葵撕了她買的被單,她還要拍著手鼓掌說撕得好,然后再顛兒屁顛兒地再給她買一套,讓接著撕。還有沒有天理人性??!
林馨兒干脆原地坐倒,哭天搶地,除了只干嚎,不淌淚外,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老天啊,還有沒有人性啊。你到底是他哥還是我哥啊,向小葵可是撕了我給她的被單,你不但不讓我找她的事兒,還讓我再買一條給她……”
司徒辰宇這話說得……讓向小葵也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
自知說錯話的司徒辰宇同學,再不敢說一句話,專心低頭收拾垃圾。
向小葵拍了拍可憐孩子的頭,安慰林馨兒:“那個被單我喜歡得狠,也舒服得很,正是因為太舒服,所以我用它做了衣服……等做好后我就穿給你看啊,反正你是送給我的對不對?我是當被單用還是做衣服呢,都是我的自由不是?”
然而林馨兒自動屏蔽向小葵動情的解釋,仍舊沉浸在被自家表哥不公平對待的憤懣里,眼露兇光:“不買不買!堅決不買!向小葵她就是窮得褲衩都穿不上,我也再不會給她買一根兒線!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就會欺負我!”
剛才還一心想去洗手間堵人的林馨兒,似乎完全忘了堵人的事兒,只顧沉浸在被自家表哥傷得不行的情緒里。
額……向小葵滿頭黑線……
剛才還可憐她,現(xiàn)在真想爆錘她。什么叫她窮得褲衩也穿不上……奸夫淫婦……
這個屋里還有兩個大男人好不?而且還有一個是從封建社會穿來的。又是褲衩又是奸夫淫婦,說話前能不能洗洗嘴巴呀……
司徒辰宇當然也聽到了這話,不過為了避免向小葵尷尬,他當做什么也聽不見,繼續(xù)收拾垃圾。
許是尷尬的一比,又許是忍不住想要敲林馨兒的頭,向小葵的手松了一松。
正是趁著向小葵松手的這一瞬間,林馨兒身子一縱,往后猛然一頂,正好頂在向小葵的下頜,向小葵只覺得自己的牙齒嘎嘣一聲,吃痛之下,手一松,林馨兒就往前竄了出去。
原來林馨兒這家伙一直在裝啊,裝作被表哥傷了心的樣子,實際上還是心心念念要去洗手間堵人,這不剛一松手就想辦法躥了出去。林馨兒這個腹黑女!
不過向小葵‘大力少女’的名號也不是白得的,雖然下巴吃痛,向小葵仍舊反應靈敏,也沒忘了自己的使命,堅決不能讓向小葵去洗手間!
林馨兒還沒跑兩步就被向小葵抓住了后領子,往前一沖,兩條雖然瘦弱卻力道十足的腿就扣住了林馨兒的腰:“艸!給老娘來這一套!看我的鐵腿功!鎖死你丫的!”
罵完了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要死了,自己激動之下竟然在司徒辰宇面前爆粗口罵人了。她雖然平時跟林馨兒說話習慣了一口一個粗話,但是在司徒辰宇面前,她輕易是不爆粗口罵人的,對著這樣溫文儒雅文質彬彬的人,她自認是無法罵出口的,覺得那樣會褻瀆了他。
這次激動之下不但當著司徒辰宇的面兒爆粗口,還奔放地扣住了林馨兒的腰……但是現(xiàn)在也顧不得其它了,只要蕭慕白不被發(fā)現(xiàn),怎么都行。
林馨兒也不甘示弱,使出殺手锏,一邊兒甩腰,一邊兒趁機撓向小葵的癢癢,終于把向小葵撓翻在地,不過向小葵仍舊抓著她衣服,不肯放手,兩個女孩在地上滾鬧在一起。
司徒辰宇看著滾在一團的兩人,眉目帶笑。把收拾好的一袋兒垃圾系上了口。向小葵的暗示他已經(jīng)明白,他和林馨兒還是早點離開這里比較好。
司徒辰宇幫助向小葵壓制住了林馨兒,又掃視了一眼房間說:“那個壞掉的電視和風扇就先放著,你不用管,改天我讓人收了去換上新的。地板上的垃圾我清完了,你等下把床上的清一下就可以了。我和馨兒就先走了……”說完他又頓了一頓,盯著向小葵的眼睛,眼中是隱忍的擔憂:“我知道你做事自有你的道理和分寸,只是如果你有什么為難的或是解決不了的事兒,別瞞著我……們。”
雖然相信向小葵,司徒辰宇還是隱隱地有些擔心。他仔細觀察過壞掉的風扇和電視機,應該是風扇砸在了電視機上。究竟是什么事情,一定要用風扇砸電視機?
司徒辰宇第一次有些動搖了,他真的很想忽略掉向小葵的示意,親自拉開門,看看洗手間里藏的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把東西破壞到如此地步……
可是,他說過永遠相信她,無論她做什么都會無條件支持她。而她又是個堅韌、有主意的女孩子。
“還有……如果有什么危險,你一定一定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司徒辰宇一連說了三個‘一定’。
向小葵鼻頭酸酸,無論她做什么,司徒辰宇永遠都站在她這一邊,甚至無論是他理解的還是不理解的,都毫不遲疑地包容她、支持她。
她以前是腦袋被驢踢了吧,竟然還認了楚天成當‘哥’。自己有個這么好的哥哥,卻還巴巴地認了渣渣當‘哥’,真想爆錘以前的自己的啊。
“我會的……你不用擔心,真的沒有什么事兒的……我很安全……”向小葵甕聲甕氣回答。
林馨兒被向小葵和司徒辰宇按倒在地,兩人一左一右半跪在她身邊,當她是空氣般深情對話。
林馨兒此時已經(jīng)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林馨兒,喂喂,誰要哥嗎?白送那種,再搭一閨蜜。她要跟這兩人絕交……
林馨兒她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司徒辰宇拉著林馨兒的手讓她起來,沒有靈魂的林馨兒被拉起來后又軟塌塌地倒地,如一堆爛泥。
“馨兒!”司徒辰宇一個頭兩個大:“別鬧了…….咱們該回去了?!?p> 林馨兒目光呆滯,甚至翻出眼白,吐出舌頭,吊死鬼一般,表明自己已經(jīng)死掉,絕不回答司徒辰宇的話,也絕不站起來走路。
一個拉,一個躺,如此幾次,林馨兒仍舊軟塌塌躺在原地。正當向小葵和司徒辰宇使了個眼色,準備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把林馨兒拖出去時。
衛(wèi)生間的門,忽然吱扭一聲被打開了。穿著自制藍色衣衫,赤著雙腳的蕭慕白走了出來。
剛被抬起來的林馨兒,噗通一聲被丟在了地上。向小葵和司徒辰宇都驚呆了。
他現(xiàn)在出來是要搞哪樣?!
向小葵先反應過來,又急又怒跑跑到蕭慕白跟前,司徒辰宇他們馬上就走了,他卻這個時候出來!真想爆捶他狗頭。但是又不能吼大聲了,卑微小助理跑到蕭慕白跟前兒,小聲道:“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你怎么出來了?!”
“里面太悶了?!笔捘桨椎幕卮鹨稽c兒也不小聲。
向小葵無語,好想罵人……他在里面應該是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的。司徒辰宇明明已經(jīng)說了要走了,再等一小會兒會死啊。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出來!
蕭慕白回答完向小葵的話,便直直向司徒辰宇走了過來,停在他的面前,并左右踱了幾步,觀察了一圈兒司徒辰宇。
司徒辰宇的雙手攥得緊緊,青筋都暴了出來,剛剛還眉眼帶笑的臉,此刻冷若冰霜。
蕭慕白最后幾乎是貼著司徒辰宇,面對面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
他們幾乎一樣高,又都是盛世美顏,鼻梁高俏,又高又挺的鼻梁,幾乎快碰在了一起。
司徒辰宇的手攥的更緊了。
蕭慕白很快離了司徒辰宇,轉身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他的坐姿有點說不出的怪異,背挺得筆直,兩手放在膝上,端坐在沙發(fā)上。然而他這個端莊肅穆的坐姿,配上他露出的膝蓋以下的兩條大白腿時,莫名有點喜感。
蕭慕白看了一眼向小葵,很有威嚴地對向小葵說了一句:“我要洗澡,你準備一下,對了還要換衣服,換他那樣的衣服?!?p> 那神情,就像是大少爺吩咐沒有人權的小丫鬟。
這家伙有病嗎,沒事兒洗什么澡,還要換衣服,換司徒辰宇那樣的衣服,敢情他剛才瞅了人一圈兒,是在觀察人家的衣服啊。
給他準備洗澡水還好說,這衣服,她可是真弄不來。人家司徒辰宇的衣服都是私家定制的,哪一套也得個幾萬塊啊,把她賣了也不值這么多錢啊。
向小葵抖了抖嘴角,心中很想爆錘了這蕭大少爺,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心里抽抽,面上帶笑道:“好的,我給你放洗澡水。你也來看看,下次就會用了。衣服的話我等下找給你……”
說著就要去拉蕭慕白。蕭慕白既然已經(jīng)暴露,就不得不向司徒辰宇他們解釋蕭慕白究竟是什么人了,她還沒想好,正好可以趁放水的時候再仔細想想,編得像些。
司徒辰宇看著眼前兩人間怪異的互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皺眉的他,又皺起了眉。
他從未支使過向小葵做什么,然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向小葵卻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而向小葵又表現(xiàn)得很是順從。無論他和向小葵什么關系,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這樣居高臨下支使向小葵。
“他是誰?”司徒辰宇先攔住了向小葵要去拉蕭慕白的手,臉若寒霜問道。話是在問向小葵的,眼睛卻是在冷冰冰望著蕭慕白。
司徒辰宇主動問了,向小葵便只得硬著頭皮回答,故作輕松笑著跟司徒辰宇說道:“辰宇哥,忘了介紹了,這是我……表弟……”
蕭慕白臉嫩得很,應該年齡比她小吧。
“你有表弟?我怎么不知道?”司徒辰宇轉過頭,反問向小葵,臉上的冰霜仍在。
“呃……是我一個遠房的表弟啦……一直住在鄉(xiāng)下的……我也是最近才偶然跟我這表弟相認的……”又湊近司徒辰宇的另一邊耳朵,以防蕭慕白聽到,小聲道:“我這表弟,腦子有點……”
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自個兒腦仁,意思很明顯,腦子有點問題。因為腦子有點問題,所以才穿那么奇怪的衣服,所以才那么頤指氣使,所有才不會放洗澡水……這個謊話可還行?
最后來了一句:“也是孤兒……可憐得很……”
蕭慕白似信非信,不過望著蕭慕白的眼神不是那么強勢冷冰冰了,柔和了不少,甚至還有些同情……
向小葵暗地里舒了一口氣,看來司徒辰宇這里是圓過去了。林馨兒……
林馨兒!怪不得向小葵一直覺得少了點兒什么,自從林馨兒被他們兩個丟了以后,林馨兒便真像空氣一般再也沒有出聲了,難道被摔暈了?
向小葵趕緊向剛剛丟下林馨兒的地方看去,只見林馨兒已經(jīng)坐了起來,眼神迷茫,狀似瘋癲,嘴角流著涎液,儼然活生生一個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林馨兒真的被摔傻了?!
向小葵緊張得手都要顫抖起來,扯了扯司徒辰宇的衣袖,有點難以置信,簡直要哭了出來:“辰宇哥,馨兒她不會是被我們……”
向小葵幾乎下一秒就要撲向林馨兒嚎啕痛哭了,林馨兒要是變傻了她也不活了嗚嗚嗚……
正要撲到林馨兒身上的時候,卻見林馨兒慢慢爬了起來,癡癡地看著蕭慕白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流著口水:“你就是……金剛貓吧……嘻嘻嘻……嘻嘻嘻……”。
在林馨兒就快要走到蕭慕白的跟前兒時,向小葵才忽然醒悟了過來,這貨不是被摔傻了,而是看到蕭慕白這個妖孽美男子后變傻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司徒辰宇,司徒辰宇面色平靜地點了點頭,很明顯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林馨兒這丫頭不是被摔傻了,而是看到了蕭慕白,所以犯了花癡變傻了。
臥槽!向小葵心里暗罵了自己一句。看來她對這個閨蜜還是了解得不夠透徹啊。以前只知道她看到漂亮小哥哥,兩眼里放的光能抵上幾百瓦的電燈泡,聲音嗲到從一個音節(jié)到另一個音節(jié)恨不能山路十八彎。卻不知道她還有看到小哥哥流口水的毛病。
話說,好像也不能怪她。自己這個在娛樂圈兒混慣的,見識了那么多的漂亮小哥哥,還不是在第一次看到蕭慕白時流了鼻血。
蕭慕白的長相是真的妖孽啊……
清醒過來的向小葵很快意識到了危險。
有人在靠近她的搖錢樹!
普通的‘表弟’,抱一下沒什么關系。關鍵是這表弟,一點兒也不普通……這可是要成為大明星的‘表弟’!大明星是不能近女色的!
林馨兒這既有色心又有色膽兒的人她還不知道,要是被她看上了,她還不得變著花樣兒用錢和愛心狠狠砸,一直砸到人家心甘情愿叫她小馨兒。
蕭慕白這種乍入花花世界的小白,還不得被她生吞活剝了。蕭慕白要是談戀愛了,豈不是嚴重影響她的打造巨星成為富婆的夢想?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所以她要在林馨兒第一次與蕭慕白親密接觸前,堅決地阻止,把愛情的小火花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
“嘻嘻帥哥……約不……”林馨兒張開雙臂,眼看就要抱住蕭慕白。
向小葵神之速度般帶風奔出,一臉正氣,生生擋在了林馨兒和蕭慕白的中間。還好,自己險險地及時地阻止了林馨兒的咸豬手。
林馨兒被這斜地里突然插入的人肉盾牌嚇了一跳,清醒了過來,眼里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掐著腰,指著向小葵的腦門兒:“你干嘛?!”
她眼看就要摸到小哥哥的胸了!
向小葵正義凜然:“我表……弟弟……還還……還未成年!你不能咸豬手!摧殘祖國的花朵!”
“我去!向小葵,你護弟狂魔啊!我就抱一下怎么了,又不會壞掉!”說著又想沖破阻攔,去抱蕭慕白。
“你!”林馨兒指著向小葵的鼻子,氣得手抖指顫,故意往左邊閃去,等到向小葵往左邊堵她的時候,她忽然飛快地從空了的右邊直直向后邊坐在沙發(fā)上的蕭慕白撲去。
如果不出意外,一秒鐘后,她林馨兒將抱到絕世美顏小哥哥,哦不,小弟弟。
堵空了的向小葵暗暗懊惱,尼瑪,大意了……看來蕭慕白要清白不保了……
誰知蕭慕白卻一個閃身輕松躲過。
林馨兒撲了個空,不可置信望著摟空了的懷,明明近在眼前,自己就要抱住他了,怎的就忽然空了呢?
蕭慕白不管愣怔的眾人,穿著自制的藍色衣衫,光著兩條大白腿,悠閑地踱步到衣柜邊兒上,翻找起衣服來。洗澡要換衣服,這是那女人告訴他的常識。既然那女人忙得狠,他自己找衣服好了。
向小葵之前給他詳細介紹過屋子里的每一個東西,是以他知道這個高高大大的箱子是裝衣服的‘衣柜’。
向小葵被蕭慕白的舉動驚住了,他知不知道什么叫‘隱私’啊,就這樣翻起人家的衣柜來。向小葵還沒來得及阻止,蕭慕白卻在衣柜里翻出了一個他沒有見過、向小葵也沒介紹過的東西,于是把它拎了起來,問向小葵:“這也是‘衣服’嗎?是什么衣服?怎么這么小……”
蕭慕白手里拎著的,正是向小葵的粉色的內衣文X。
屋里的空氣凝固了。向小葵幾乎要吐血三升,臉紅到脖子根兒?,F(xiàn)在又翻出她的內衣,蕭慕白這連環(huán)殺也來得太狠了!話說他這找東西的能力怎么那么強,總是能找到自己沒有介紹過的東西并第一時間勤學好問……
蕭慕白你個變態(tài)!
劈手從蕭慕白手里搶過內衣,塞到了衣柜的角落,關上了柜門:“你先去洗澡!我……我找好給你拿去?!?p> 愣怔懵逼中的林馨兒,忽然狂野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向小葵!向小葵……哈哈哈你也有今天……這么小……哈哈哈……哈哈哈……”光笑還不滿意,又走到向小葵面前,頂上自己的胸,洋洋得意:“看看看看,這才叫‘胸’,這才叫女人,懂不?”
司徒辰宇臉紅了,拉住林馨兒的手就往外走。
經(jīng)過向小葵身邊時,目不轉睛地說了一句:“那個……我們先走了……剩下的……你自己辛苦收拾下吧……那個……海鮮放門口了,你等下記得放冰箱……”
說著逃也似地拉著林馨兒離開。
林馨兒當然不愿意離開,兩只腳如釘耙子扣著地一般使著吃奶的勁兒往后掙脫,奈何司徒辰宇力大無比,就這樣拖死狗一般拖著林馨兒往外走。
林馨兒扳著門框的手也被司徒辰宇摳掉,最后一道防線也宣告失守。林馨兒仍不甘心地在門外沖著屋里大喊:“小哥哥!小哥哥!表弟!……弟弟!我叫林馨兒……樹林的林,溫馨的馨……”
司徒辰宇累了一身汗,終于把林馨兒拖了下去,按在了車里,并綁上了安全帶,快速啟動車子離去。林馨兒仍舊不甘心的扒拉著窗子,沖著向小葵的樓頂大喊:“小哥哥!我還會再回來的!”
向小葵屋里。
那個東西應該是跟他們那里的‘肚兜’差不多的東西吧?只是為什么做得那么小呢,是這個世界缺少布匹嗎?好像不是,他瞬間轉移到這里時,便看到外面晾了很多布匹,看起來不像缺的樣子……又或者是……好學的蕭慕白,忍不住瞟了一下某女的胸部。果然是有點……不需要那么多的衣料……
咳咳……蕭慕白掩飾性地咳了兩下,自己往洗手間去了。也不說讓向小葵給他放洗澡水了。他準備自己去放,她之前已經(jīng)教過他一次,他應該會開的。
客廳里只剩下對著柜子面壁的向小葵,她一點點低下頭,瞧了瞧自己的胸,看著四周無人,又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了梳妝臺的鏡子前,左看看右看看,把睡衣收緊往后拉著,胸前凸起了一點兒,也不至于是‘這么小’吧……明明還是可以看出來的好不……
“‘花灑’我忘記怎么開了……”蕭慕白忽然出現(xiàn)在了身后。
向小葵嚇了一大跳,梳妝臺只有一米多高,她往前探著身子,幾乎完全擋住了整面鏡子,鏡子又小,是以并未看見蕭慕白。乍然聽到蕭慕白的聲音,一驚之下嚇得她小魂兒都快出竅了。
尼瑪,走路不帶聲音的啊,人嚇人也會嚇死人的啊。
向小葵自然不會罵出口,這可是她的搖錢樹,她的金主爸爸,她一遍遍地跟自己強調著。
向小葵轉過身時差點跌倒,一只手按在梳妝臺上,有些大喘氣,心虛地回道:“我…..我再教你啊……呵呵……呵……”
說著便往洗手間走去,只是如果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嗯?向小葵好像走順腿了……
他應該沒有看到自己在照‘胸’吧?
“……這樣……這樣……明白了吧?”狹小的洗手間里,向小葵一臉禁欲教著蕭慕白。
“你試試……”向小葵把花灑交給了蕭慕白:“左邊兒是涼水,右邊是熱水,你往外扳,就可以放……”
向小葵話還未說完,就被噴了個滿臉。
花灑出水的正面正好朝著向小葵的方向,蕭慕白并沒有移動花灑朝著空的地方,而是直接扳下了花灑的扳手,正好噴在向小葵的臉上、胸前。
向小葵上身的睡衣很快濕透,蕭慕白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按下花灑的扳手,誰知卻又對著向小葵的睡褲噴了過去。
向小葵成了‘濕’小葵,一滴滴水珠順著臉頰和頭發(fā)繼續(xù)滴滴答答落在睡衣上,濕溻溻的睡衣緊緊裹在她的身上,顯露出她瘦小的身形。
緊閉著眼睛嘴唇,躲避水流的向小葵,緩緩睜開了眼睛,低頭便看到了自己濕身后如同小學生的身材。然后面無表情地、機械地抬腳走了出去。
“對不……”蕭慕白終于關掉了花灑,并良心發(fā)現(xiàn),準備道歉。然而浴室的門,卻‘嘭’的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