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這孩子來說,這樣也挺好的。
“小柔,橙翼世家的陸則的那則案子,你真的就決定這樣放棄了?”玄融浚問道。
“本來就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毙岬卣f道。
“不一定,騎士收集到情報,如兒的身份有古怪。”玄融浚有些嚴肅,“如兒這個人來歷古怪,她第一次以這個身份出現(xiàn),是在你正式登基的典禮上,她自稱是從某個邊緣小山而來,當(dāng)時她的羽翼也只是最普通的灰色雜毛羽翼。”
玄閔戎也有些嚴肅:“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橙翼世家,并且在橙翼那么多守衛(wèi)的包圍下殺掉陸則,不是一個簡單的人?!?p> “舅舅,叔父,不用緊張。我已經(jīng)了解過了,陸則的死之所以沒有被驚動,是因為他在折磨如兒的時候已經(jīng)屏退四周,并囑咐不管聽到什么都要裝沒聽到,所以那一眾侍衛(wèi)才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毙岬卣f道。
“至于如兒的身份,雖然確實有些奇怪,但我已經(jīng)探查過,南風(fēng)山確實有一戶灰雜翼族,也有一個年紀(jì)與她相仿的女子,在那天從南風(fēng)山而來。”玄代柔嚴肅地說道,“從邊緣之地來的翼族都會好好地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有些地方探查不到也是很正常的?!?p> “神翼騎士若連個灰雜翼族的身份都探查不清楚,他們也就沒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毙诳@淅涞卣f道。
玄代柔淡淡地笑了笑:“長輩們放心,不過是一個低階神翼而已。”
眾人面面相覷,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回到神宮,玄代柔迎面便被一個男子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竟然是穆云霧。
“小柔姐姐,我想你了……”穆云霧在她懷里蹭了蹭,兩只白狐耳朵軟乎乎的,看起來特別好擼。
“好了,乖,可有好好吃飯?”玄代柔揉了揉他的耳朵,在她的后宮之中,最小的就是穆云霧了,個子都才比她高一點點,整個人軟軟糯糯的,聲音也都甜糯甜糯的,像只棉花糖一樣。
“嗯!我都有乖乖聽小柔姐姐話的,小柔姐姐,我馬上就要成年了?!蹦略旗F縮在玄代柔懷里,漂亮的桃花眼瞇成了一條線。
“是么,還挺快的。”玄代柔用手順著他柔順的頭發(fā),看著他的耳朵慢慢變紅,甚是可愛。
“小柔姐姐,成年之后,我就可以……”穆云霧低垂著腦袋,手指在玄代柔手心打著圈圈,漂亮的雙眸閃著期待的光芒。
“可以什么?”玄代柔疑惑地看著她。
“繁,繁衍后代……”穆云霧滿臉通紅,期待地看著她。
“哦,我記得,你們哺乳類的修者,是要女子懷胎十月才能生下后代的對吧?”玄代柔問道。
“嗯……”穆云霧害羞地點了點頭。
“那你想要小狐崽子了?”玄代柔一本正經(jīng)。
“可,可以嗎?”穆云霧抬頭期待地看著她,“不過,聽別人說,生崽崽會很痛的……我,不舍得小柔姐姐吃苦?!?p> 玄代柔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說道:“沒事,一點點痛而已,我堂堂帝王,怎么會怕痛?!?p> 穆云霧頓時喜笑顏開:“那,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
“現(xiàn)在還不行,我要去找瀾浣一趟。”玄代柔淡淡地說道,“等過一會兒,我會去九州殿找你。”
穆云霧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只好同意了下來,開開心心地跑回了九州殿。
玄代柔去找瀾浣,此時的他正坐在湖中吹蕭,陽光照耀在他身上,將他身上籠罩出一陣的朦朧。
瀾浣看到玄代柔,微微一笑,收起了蕭,擺動魚尾緩緩朝她游來,恭敬地向她行禮:“陛下?!?p> “瀾浣,我找了人來,讓你的浣雨閣和翼海打通?!毙岬χ嗣戜降哪?。
“多謝陛下疼愛。”瀾浣微微一笑。
玄代柔將瀾浣抱了起來,披上披風(fēng),帶著他先到翼海等著。
瀾浣到神宮也快一個月了,翼海的人魚們都還很擔(dān)心他,這一次,玄代柔和瀾浣一起去向人魚族族長辭行,瀾浣和他的母親說了許多話,說著說著,便有一顆顆漂亮的珍珠從瀾浣和阿沁眼中掉落。
人魚的眼淚還真的是珍珠啊……
“浣兒,此次上岸一切可還習(xí)慣?”
“母親,陛下待我極好,我也算是過上了自己喜歡的生活?!?p> “浣兒,離開以后,你便是孤身一人了,但千萬記住,人魚族是你永遠的家,若是哪天陛下棄了你,厭了你,你也能回來?!?p> “母親放心,陛下愿意給我打通這條道路,也是為了讓母親放心?!?p> “唉……母親是怕你落得成渝先祖一般的下場?!?p> 瀾浣微微沉默了,許久后,他堅定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母親:“我相信陛下絕對不會如此待我,我也相信,我不會和成渝先祖一樣。陛下她,是喜歡我的。”
“你能這般想是最好,記住,人魚族永遠是你的后盾?!?p> “多謝母親。”瀾浣恭敬又堅定地向阿沁行了一個深重的禮,“母親,我走了?!?p> “好,好……”阿沁笑著點了點頭,不舍地看著瀾浣,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終于要離開家了。自小,這個孩子就和普通的人魚不一樣。他固執(zhí),倔強,堅定抓住所有的機遇,堅信自己能擺脫身為人魚的命運。
“孩子,萬事小心。”
“是,母親?!?p> 瀾浣一步三回頭地跟著玄代柔離開了,在回去的路上,玄代柔問他:“成渝是誰?”
“陛下,你都聽到了?”瀾浣有些不好意思。
“只聽到你們說起成渝先祖。這個成渝先祖,最后怎么樣了?為什么你們提到他的時候,表情都很奇怪?”玄代柔問道。
瀾浣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嘆了口氣:“成渝先祖,曾經(jīng)愛上過陸上的一個女子,先祖不顧一切地想要上岸,和那個女子長相廝守。可惜,那個女子十分濫情,先祖不管做了什么事,都打動不了她。雖然最后那個女子帶走了先祖,但沒多久,就被那個女子厭棄,拋棄在山野之中,就這么死了。”
死在岸上的人魚么。按理來說,古書中應(yīng)該有記載的。
“這位先祖愛上的,可是我翼族女子?”玄代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