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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令之造化神

二十四章 逆天而行

天地令之造化神 箋卿語 5769 2020-06-16 22:59:38

  容初跟著滄泊飛身來到常陽山,便被常陽山遍地的金石玉器晃了眼。

  容初難以忍受這明晃晃的光芒,忙伸手遮擋。

  滄泊見著容初這般模樣,暗中催動法術(shù)。轉(zhuǎn)眼間,他手上便多了一物,一塊面紗。

  “阿容!”,滄泊看向容初,小心翼翼將面紗罩在她的臉上。

  容初帶上面紗,一時間隔絕了那晃眼的光芒。她不禁伸手去摸了摸這面紗,入手如綢緞絲滑,冰涼清爽。

  “這是何物?”

  滄泊笑了笑,“這是水紗!”。

  “水紗?”

  滄泊看著一臉疑惑的容初,笑著解釋道:“前些日子,我在忘川河發(fā)現(xiàn)的!這水紗是一種柔軟的水草,冰冷卻細(xì)膩!因常年生長在水底,便有了遮光的功效!”。

  容初點了點頭,她未曾見過水紗,但聽著滄泊的話,便是能簡略的勾勒出水紗的模樣。想來,也是如尋常水草一般,不過是更加柔軟,加之能夠遮擋強光。

  滄泊看向容初,水紗遮擋著面容,朦朧中可見眉目沉思。一時間,他無從知曉容初是否聽清楚了他方才說的話。

  “阿容!”

  “嗯?”,容初抬眼看向滄泊,對上他帶著幾分焦慮不安的眼神,心下突然泛起漣漪。

  “我能想象水紗的模樣!”

  滄泊笑了笑,點了點頭。

  容初看著滄泊,見他聽到自己話后面色一喜的模樣,不禁多了幾分深思。

  “走吧!看看晗恒在何處?”

  滄泊握住容初的手,眼里帶著幾分喜悅道。

  容初點了點頭。

  “水神!”,突然一道聲音在虛無中響起。

  容初和滄泊忙停了下來,對看了一眼,仔細(xì)辨別聲音的出處。

  “水神!”

  那聲音再一次響起,帶著蒼老和虛弱。

  “晗恒!是你嘛?”

  滄泊聽著那聲音,常陽山空曠,那聲音如同隨風(fēng)而來,又隨風(fēng)散去,無從辨別出自哪個方位。

  “咳咳!”,那聲音虛弱的咳嗽了幾聲,隨即緩緩道:“我是白奇!”。

  滄泊聽著白奇的話,與容初對看了一眼,帶著幾分探究問道:“你如今在何處?”。

  等了許久,白奇才緩緩而虛弱的道:“我和日神被困在了湯谷!日神的靈識瀕臨渙散了!”。

  滄泊凝神定氣才聽清楚白奇的話,隨即忙拉著容初往常陽山下的湯谷去。

  入眼,湯谷一片熱氣騰騰,水正在其中沸騰。湯谷岸邊的扶桑一改往日的生機,蔫蔫的耷拉在一旁。

  滄泊看著這番情景,不禁皺起眉頭,握著容初的手不禁用了些力氣。

  “阿容!如今,你我倆怕是救不了晗恒了!”

  容初看著熱氣騰騰的湯谷,顯然是燁修在里面輸入了大量的火術(shù),想要通過湯谷本有的水術(shù)困住晗恒,又用火術(shù)加持,活活的煮他。

  容初不禁咬了咬牙,搖了搖頭道:“也許還有一個辦法!”。

  “我將這湯谷里所有的火術(shù)吸納出來,你再將晗恒救出來!”

  滄泊聽著容初的話,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神色緊張道:“不行!你如何受的住這火術(shù)?”。

  容初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滄泊白皙的臉,“能不能行,我們試試!”。

  話落,容初便伸手拽開滄泊的手,席地而坐,開始施展吸納之術(shù)。

  一時間,湯谷里的火術(shù),開始從水中溢出,朝容初而去。

  滄泊看著強大的火術(shù),源源不斷向容初而去,心下滿是緊張,輕嘆了口氣道:“早知如此!當(dāng)年我便不教你吸納之術(shù)!”。

  話落,滄泊便朝容初施展水術(shù)。

  容初感覺到突然溫柔起來的火術(shù),不禁笑了起來。有了滄泊水術(shù)加持,火術(shù)便沒了一早的火熱暴躁,她吸納起來也變得輕松。

  一時間,湯谷岸邊一道紅色的火術(shù)光和一道白色的水術(shù)光齊齊朝容初而去,在她身側(cè)形成兩道屏障。

  孟涂帶著族人來到湯谷旁邊,便看到容初和滄泊倆,一紅一白,一立一坐。

  “族長?可還動手?”,孟鳥跟在孟涂身側(cè),也看著容初和滄泊。想著第二道神旨,帶著幾分為難問道。

  “為何不動手?”,孟涂突然帶著幾分詭異的笑道。

  話落,孟涂朝跟著來的族人擺了擺手,“擺陣!”。

  一時間,巫咸國的族人分向行動,圍著湯谷,站立在何處,形成一副詭異的圖陣。

  “阿容!”

  滄泊看著沉浸在吸納之術(shù)里的容初,帶著幾分擔(dān)憂喊道。

  如今他倆根本無暇顧及孟涂的巫陣,如若不阻止孟涂,只怕他倆也要搭進去的。

  容初應(yīng)了滄泊一聲,吸納之術(shù)卻沒有停下來。

  “阿容!”

  滄泊看著神色平靜的容初,見她并未懼怕,突然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風(fēng)流道:“我陪著你!”。

  話落,滄泊便凝神靜氣,跟著容初的步調(diào),緩緩的繼續(xù)朝她輸送水術(shù),協(xié)助她吸納湯谷里的火術(shù)。

  孟鳥看著恍若未曾察覺他們的容初和滄泊,不禁心底帶著幾分擔(dān)憂。

  “族長!難道我們真的不管她了?”

  孟涂摸了摸鬢角的珠釵,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道:“神旨只道不干擾她回歸!我們對日神施展巫陣,并未干擾她!”。

  孟鳥看著孟涂,神色帶著幾分緊張道:“族長!請您三思!”。

  “我們啟動巫陣,這陣中一切生靈都將受到巫咒影響!而他倆正處在陣中!”

  孟涂邪魅的笑了笑,“那又如何?想來她也是不怕我巫咸國的巫咒的!”。

  孟鳥看著孟涂,見她有下令啟動陣法的念頭,忙跪在地上道:“族長!請您以巫咸國眾生靈為念,莫要為了私怨,陷族人于天罰之中!”。

  “孟鳥!”,孟涂突然沉著臉看向孟鳥,帶著靈感道:“休要多言!”。

  話落,孟涂便朝各處的族人道:“起陣!”。

  各處的族人雖離的有遠(yuǎn)有近,但一直都在觀察孟涂和孟鳥。離得近的自是聽到了兩人爭吵的話,一時間,都猶豫的不知如何是好。

  孟涂是巫咸國的族長,管理著巫咸國眾生靈,位高權(quán)重。孟鳥雖只是神旨殿的大祭司,卻是巫咸國唯一的神旨傳達者,他象征著的是天命,是真正的神使。

  “怎么?本族長的話不頂用了嗎?”,孟涂看著巋然不動的一眾族人,語氣帶著威嚴(yán)道。

  巫咸國的族人不禁慌了神,看向孟鳥,見他依舊跪在地上。一瞬間,也都齊齊跪在了地上。

  孟鳥抬眼看向族人,大聲道:“昨日有兩道神旨,一道是日神晗恒隕,一道是不得干擾造化神歸位,否則天降罰我巫咸國!”。

  眾巫咸國族人一聽,齊齊唏噓。

  “而這造化神的本尊,便是如今在湯谷邊吸納火術(shù)的仙使!”

  中巫咸國族人一聽,又齊齊一驚,看向一襲楓葉紅羅裙盤腿坐在湯谷邊的容初。

  隨即,紛紛朝孟涂道:“請族長三思!”。

  孟涂看著一眾族人,美眸含恨道:“你們以為如今我們不對日神施展咒術(shù),便不會天降懲罰嘛?”。

  隨即,又笑著道:“愚蠢!”。

  “天地法則!造化神歸位,古神隕落!日神若不隕落,造化神便不得歸位!”

  “如今!你們還以為,就算不對日神動手!保全了造化神便不會受到天罰?”,孟涂嗤之以鼻道。

  “這!”,巫咸國眾族人聽著孟涂的分析,心生為難。如若不讓日神隕落,便是違背了第一道神旨。若是讓日神隕落,便是違背了第二道神旨。

  橫豎巫咸國都是要受天罰的。

  “你們還不明白嘛?”,孟涂看著竊竊私語的一眾族人,帶著幾分難以忍耐的語氣道。

  “如今,只有啟動巫陣,將日神隕落了!造化神才能歸位!”

  巫咸國一眾族人聽著孟涂的話,暗中揣測一番,覺得如今這法子雖然可能會讓這造化神受些傷害,但到底是全了兩道神旨。

  孟鳥看著要被孟涂忽悠著啟動巫陣的族人,暗嘆不好。

  “十一萬年前!族長曾與水神滄泊一同在中海招搖臺修行!”

  “孟鳥!”,孟涂聽著孟鳥的話,突然厲聲喊道:“休要胡言亂語!”。

  孟鳥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了膝蓋上的塵土,又道:“族長,您不是愛慕水神整整十一萬年了嗎?”。

  “如今,您這般想要啟動巫陣,無非是想讓陣中的那位仙使死在你的手下嘛?”

  “孟鳥!你!”,孟涂突然氣急敗壞的看向孟鳥,隨即施展起法術(shù),朝他打了去。

  “怎么?被我說到心坎里去了?”,孟鳥笑了笑,躲開了孟涂的術(shù)法,帶著幾分不屑道。

  “你不過是想要公報私仇!”

  “有我孟鳥在!你休想陷我巫咸國眾生靈于天罰中!”

  一時間,巫咸國一眾族人,齊齊看向孟涂,眼里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族長!祭司所說的,可是真的?您當(dāng)真為了水神,嫉妒那仙使,才如此做的?”,突然有人開口問道。

  那人開了口,巫咸國一眾族人也七嘴八舌的吵鬧起來。

  孟涂看著一眾吵鬧的族人,怒氣沖天的看著孟鳥,見孟鳥神色平靜,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孟鳥!你!”

  孟涂一甩衣袖,轉(zhuǎn)身離開了湯谷。

  孟鳥看著氣憤的離開了的孟涂,不禁松了口氣。

  看著岸邊依舊沉浸在吸納之術(shù)中的容初,孟鳥不禁笑了起來。

  巫咸國一眾族人,見著孟涂離開,都看向孟鳥。

  孟鳥笑了笑道:“族長如今走了!那我等也回去吧!”。

  話落,孟鳥便先一步施展法術(shù),往南去。

  滄泊和容初自是將方才發(fā)生的一切聽了去。聽著靜下來的湯谷,容初不禁笑了笑。

  滄泊聽著容初淺笑一聲,也跟著笑了笑。

  又過了大半日,容初終于將湯谷里的火術(shù)悉數(shù)吸納干凈,看著恢復(fù)往日平靜的湯谷,她不禁松了口氣,躺在了地上。

  “阿容!”

  滄泊見著容初無力的軟著身子,癱躺在地上,忙一臉焦急的伸手抱住她。

  “我沒事!”

  容初大口喘著氣,笑著搖了搖頭道。

  “快!將晗恒救出來!”

  滄泊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容初放在地上,靠著一處石塊。隨即,施展法術(shù),將晗恒和白奇從湯谷里撈了起來。

  “多謝水神和仙使!”

  白奇一襲青衣,癱坐在地上,虛弱的拱手朝滄泊和容初作揖。

  容初笑了笑,細(xì)細(xì)打量著白奇。

  一席青衣,腰間系著白玉佩。墨發(fā)用白色發(fā)帶半挽,眉目清秀,臉龐白皙,帶著幾分柔弱的美。

  “阿容!”

  滄泊看著容初,見她滿眼驚艷的看著白奇,便語氣帶著幾分不滿和別扭的喊道。

  容初笑了笑,看著蹲在面前的滄泊。他清俊的臉上,掛著幾分醋意,多了幾分不自然的神色。

  “清雅溫潤,玉顏甚雪,如松挺拔,如梅傲骨,不愧是天地間最美的水神!”

  滄泊聽著容初的話,一時間愣住了。隨即,白皙的臉上,染上了幾分胭脂色。

  容初離得近,看著滄泊臉色變化,不禁笑了起來。

  滄泊看著容初,不錯過她眼里的狡黠,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帶著幾分輕嘆道:“阿容!”。

  “你從未這般夸我!”

  容初躲開了滄泊的手,笑著打趣道:“你知道的!我大字不識幾個!”。

  滄泊被她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如今呢?大字可識得一籮筐了?”。

  容初笑了笑,正想反駁,突然一道呻吟聲響起。

  順著那聲音看去,晗恒正趴臥在地上,周身凌亂不堪。

  容初看著晗恒,帶著幾分擔(dān)憂道:“如今這般,怕是不好呢!”。

  滄泊搖了搖頭道:“所幸你救的及時,他靈識并未散去!只是一身修為怕是丟了!”。

  容初點了點頭,晗恒是神品,本是法術(shù)無邊,可如今卻損傷慘重,畢竟他在湯谷里抵抗燁修的火術(shù)和湯谷里本有的水術(shù),已足足月余了。

  “能活著就不錯了!”,突然趴臥在地上的晗恒冷哼一聲道。

  白奇見著蘇醒過來的晗恒,忙爬到他身邊,幫著他翻了個身。

  “此次,多謝水神!多謝……”,晗恒翻過身,虛弱的拱手作揖,朝滄泊和容初行禮。

  “造化神?”

  晗恒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看著容初,見她年紀(jì)尚小,品級也只是仙品。

  “我叫容初!”,容初看著晗恒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笑著道。

  “多謝容初!”,晗恒點了點頭,朝容初作揖行禮道。

  滄泊看著容初一臉笑意,也跟著笑了笑道:“日神不必客氣!”。

  晗恒點了點頭。

  隨即轉(zhuǎn)身看向白奇道:“這筆賬,本神一定要與燁修好好算算!”。

  容初見著晗恒一改方才的謙遜有禮,換而一臉戾氣,不禁多了幾分沉思。

  她斟酌著開口道:“火神他如今較之你還不如呢!”。

  “真的?”

  “天地有眼??!”

  晗恒聽著容初的話,一臉興奮道。

  “快!快告訴本神!誰將他收拾了去!”

  容初看著晗恒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滄泊道:“我如今才發(fā)現(xiàn),日神為何與火神幾萬年來互看不順眼!”。

  滄泊笑了笑,“日神與火神萬年前本是同在一處修行的!”。

  “同宗同源?”,容初一臉驚訝的看向晗恒。

  晗恒一臉不屑道:“既生瑜,何生亮?我倆自靈識初始便不對頭!”。

  容初笑了笑,想來日神與火神性情相似,都是脾氣火爆,做事殺伐果斷的。不對頭,那是正常的。

  “容初!你還沒說呢?是誰?是哪位厲害的生靈,將燁修收拾了去?”,晗恒一臉興奮的看著容初問道。

  容初笑著看向滄泊,意思不言而喻。

  “水神!你真是太厲害了!”,晗恒一臉興奮和激動的看向滄泊,眼里滿是佩服。

  容初看著晗恒這般模樣,不禁扶額長嘆。轉(zhuǎn)眼看向滄泊道:“我有些困了!想睡覺!”。

  容初話剛落,晗恒便熱情的道:“去我常陽殿吧!離得近!”。

  滄泊點了點頭,抱起容初,便施展法術(shù)往常陽山去。

  看著施展法術(shù)離開的滄泊和容初,晗恒也借著白奇的力道,站起身來。

  “你如今可還能帶本神上山!”

  白奇搖了搖頭。

  晗恒郁悶的拍了白奇的頭,“那咋倆這是要一步一步爬上去啊!”。

  白奇點了點頭。

  他倆如今雖還有些法術(shù),但在湯谷的水里泡了太久,加上又被火神燁修的火術(shù)烤的全身乏力,根本無法施展法術(shù)。

  正當(dāng)晗恒與白奇打算相攜著往常陽山上爬去時,突然一陣呼嘯聲響起,隨即一只帶著雙翅的蛇飛騰而來。

  “赤火!”,晗恒看著那飛奔而來的蛇,大驚道。

  “不是?”

  晗恒看著停在自己面前,化身成一青衫童子的化水,換而一臉疑惑道。

  “我是水神坐下的飛蛇化水!”

  化水面色平靜的朝晗恒作揖行禮道:“水神吩咐我,載日神和仙使上山!”。

  晗恒一聽,大笑道:“多謝你家水神!想的如此周全!”。

  化水點了點頭,又化成真身。

  晗恒和白奇?zhèn)z笑了笑,費力的相攜坐上了化水身上。

  化水呼嘯一聲,載著他倆上了常陽山。

  常陽山,常陽殿。

  晗恒抬步走進殿內(nèi),便見著滄泊坐在桌前,神色悠閑的品著茶。

  床帳落下,遮住了里面酣然沉睡的容初,只聽見淺淺地呼吸聲。

  晗恒笑著坐到滄泊對面,拱手作揖道:“今日,多謝水神了!”。

  話落,他又看向床帳遮住的容初,隔著厚重的簾幕,似乎能看見紫色的氣運。

  “這!”,晗恒一臉驚奇的看著容初周身的紫色氣運。

  “今日之事,并非本神意愿!”

  滄泊喝了口茶,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道。

  “是阿容的仁愛!非要救你的!”

  晗恒思索片刻,仔細(xì)琢磨滄泊的話。許久,他鄭重的點了點頭,神色認(rèn)真道:“我晗恒起誓,永不不傷她分毫!并傾盡全力護她周全!”。

  滄泊聽著晗恒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

  “日神也去休息吧!”

  晗恒看著起身往床前走去的滄泊,也跟著起身作揖,隨即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晗恒神色平靜的出了殿,看著應(yīng)聲關(guān)上的殿門,不禁笑了笑。

  滄泊當(dāng)真是護短!

  先是特意讓化水來湯谷接他,又是特意等在殿內(nèi)與自己說一番話,不過是想要自己的一句話!

  其實,就算滄泊不說,他也會這般做的。不僅因為容初救了他,更是因為她是造化神??!是眾生之首的造化神!

  滄泊看著離開的晗恒,便挑開床帳,脫了外衣,躺了上去。

  他偏頭看著酣然入睡的容初,不禁笑了笑。

  青絲散落,有幾處小碎發(fā)調(diào)皮的跑到了她嬌小的臉上。

  滄泊輕輕的伸手,將那幾縷碎發(fā)拾了開來。入眼可見,是容初那張嬌嫩的臉。說不上美艷,也少了她清醒時的靈動,如今多了幾分嫻靜和柔美。

  他與她,已有萬年之久沒有同榻而眠。如今,看著酣睡的容初,他不禁有些失神。

  他空寂了萬年之久的心,突然有了聲響。周身也散了冰冷清寂,染上了暖意。

  “滄泊!”

  睡夢中的容初,突然皺起眉頭,喊道。

  滄泊被拉回了思緒,看著皺起眉頭,小臉也跟著皺起的容初,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身子。

  “阿容!”

  似聽著他的聲音,容初松了眉頭,又如方才一般嫻靜酣睡。

  滄泊不禁笑了笑,收起思緒,卷起了睡意,跟著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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