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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爾竟是染墨時

第二十一章 迢獄之行

倏爾竟是染墨時 荏苒芊芊 3035 2020-06-01 23:53:17

  “大家可都知道我是南宮冉!所以想進(jìn)入大牢不是難事!”南宮冉勾起嘴角,笑著說道。

  “好了!冉兒你別賣關(guān)子了!”宋虎著急知道答案,便不停的催促著。

  “就是!丫頭趕緊講與太公聽聽!”老太公也是急的不行。

  “其實很簡單,只需要我的醫(yī)毒之術(shù)就能做到!”南宮冉頓了頓便開始于眾人解釋了起來。

  “肖子舜比阿姝的身高要高上二寸,南宮姝便在鞋中墊上幾塊絹布,這樣看起來就與肖子舜身形相似。肖子舜衣著浮夸,在任何一家衣局都有類似的打版。所以去做一套絲錦華服就看著與肖子舜身形無異了!”南宮冉將背后的華服拿了出來。

  “可畢竟,阿姝丫頭是個女娃娃!穿著男兒衣服也會有破綻吧!”老太公撓了撓頭十分不解。

  “這點老太公不必?fù)?dān)心,肖子舜所著華服會時常身披椒圖紋抑或狻猊紋的絲繡大氅,所以只要阿姝也披著這樣的大氅便可以瞞天過海!看不出是女子之身!”南宮冉解釋著。

  “那阿姝姑娘和肖子舜長相相差甚遠(yuǎn),這可如何逃過士兵的眼睛,畢竟刑部的人大多認(rèn)識肖子舜?!彼位伋隽艘蓡?。

  “你可忘了我是誰?我善醫(yī)毒之術(shù),我的針法在云國也屬于上等?!蹦蠈m冉自信的笑了笑。

  “冉兒自幼與莊主學(xué)醫(yī),自然通曉易容之法啊!”南宮姝解釋了起來。

  “原來如此!”宋虎豁然開朗。

  “易容之術(shù)亦繁亦簡,用以銀針刺穴,用飛蠶絲略微調(diào)整面部,便可以易容成肖子舜的模樣!”南宮冉說道?!拔?guī)е兹莩尚ぷ铀吹陌㈡教霆z門口,給士兵看了通行的腰牌,士兵必然放行,不會多問?!?p>  “何出此言?”宋虎不解。

  “昨日我便向人打聽過,肖子舜為人囂張跋扈,迢獄得守衛(wèi)十之八九都被肖子舜罵過,肖子舜很討厭多嘴的人,守衛(wèi)恰恰要問清楚要進(jìn)迢獄的人的目的。所以肖子舜的令牌拿出來,士兵們便不會多問。畢竟誰都不想無緣無故挨上一頓大罵?!蹦蠈m姝解釋道。

  “所以,阿姝只需要拿出令牌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去就可以了。”南宮冉說道。

  夜色已深,南宮冉的解釋讓大家全無困意聚精會神地聽著,腦海里也拼湊著那時的畫面。

  子時過半,南宮姝和南宮冉就到了迢獄門口,南宮姝拿著令牌,士兵見狀連忙讓路,卻把南宮冉攔在門外。南宮姝急中生智,咳嗽一聲,瞪著士兵,南宮冉見士兵全無讓路的意思,便跟著南宮姝做出一副囂張又憤怒的表情,士兵見扮作肖子舜的南宮姝面色鐵青,便連忙讓了路。

  進(jìn)了迢獄,守衛(wèi)森嚴(yán),按照之前宋虎提過的路線很容易就找到了肖子謙的牢房。那牢房比一般的牢房要寬敞,而且這牢房是獨立的一間,有專門的守衛(wèi),南宮姝進(jìn)了牢房便走向那群守衛(wèi),南宮冉緊隨其后,南宮冉壓低了聲音對著守衛(wèi)們說:“這是我家老爺賞給你們的好酒,你們嘗嘗!”其實那酒中早就下了分識散,能斷神識一炷香的時間,服用者這段時間

  如同行尸走肉,沒有思緒沒有神識。

  南宮姝看著那群人喝下這酒,漸漸失去了神識,便連忙拿了守衛(wèi)的鑰匙跑到了肖子謙的身邊。南宮冉將裝著酒菜的提籃遞給了南宮姝。

  “肖子謙!你怎么樣了!”南宮姝擔(dān)心地問。

  “肖子舜,你不要太囂張!”肖子謙雖然眼神帶著狠戾,但卻有氣無力地說。

  “我不是肖子舜!我是南宮姝,冉兒給我施了易容之術(shù)!”南宮姝連忙解釋。

  “阿姝!你,你怎么來了!快走吧!”肖子謙卸下了防備的神態(tài)!

  “放心,暫時不會有危險,肖子舜去了春熙居,我給你帶了點酒菜!”南宮姝拿著提籃將酒菜拿了出來。

  肖子謙看著眼前扮成男人的姑娘,冒死闖迢獄只為了給自己帶一點酒菜,便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是并未流淌下來,因為一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二是流了淚就會讓人擔(dān)憂。

  “肖子謙,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你可千萬要堅持住!”南宮姝如此說道。

  “給!將軍!這是我自制的金創(chuàng)藥,藏好!趁著夜深涂在患處能減輕痛苦,還有這個去痛丸,若是疼痛難忍就服下兩顆,可以減輕一點痛楚!”南宮冉從袖中掏出兩個小玉瓶,連忙交給了肖子謙。

  “阿冉姑娘費心了!”肖子謙點了點頭道了謝。

  肖子謙很快就吃完了酒菜,便跟南宮姝說:“別擔(dān)心,我會回來的!清者自清!”

  “好!我等你!你萬事小心!”南宮姝的臉上早就爬滿了淚痕,抓著提籃的手在微微顫抖,肖子謙抬起手,輕輕拂去了南宮姝的淚痕,笑著說道:“快走吧!不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南宮姝便和南宮冉打算離開,而正當(dāng)此時,刑部侍郎崔志遠(yuǎn)竟然進(jìn)入了牢房,守衛(wèi)沒有神識眼神空洞,意識飄忽,看起來癡癡傻傻,他們機(jī)械的拱手,道:“大人萬福?!贝拗具h(yuǎn)覺得這屋子里的人很是奇怪,但是又說不出哪里奇怪。南宮姝看著崔志遠(yuǎn),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只知道這必然是刑部的大官,看他的衣袂和幞頭就能看出來。肖子謙見南宮姝慌張,便率先開口道:“崔大人,你不用日日夜夜看著我,我有罪便會招,若是我無罪休想逼迫我,哪怕您是刑部侍郎!”

  南宮冉見此時如若南宮姝不開口說話便會露出破綻,于是在袖中抽出一根銀針,飛針刺到南宮姝的后頸處,南宮姝咳嗽一聲,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變得低沉,像一個男子,于是靈機(jī)一動。

  “崔大人,這肖子謙遲遲不招,在下認(rèn)為明日一早應(yīng)該再行審訊!此時夜已經(jīng)深了大人何不回家休息!”南宮姝卑躬屈膝,畢恭畢敬的樣子將肖子舜學(xué)了個惟妙惟肖。

  “子舜你有所不知,今日圣上午后召本官入宮,給本官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五日之內(nèi)查不清楚,就要罷免本官,所以這才想著再行審訊一番??!”崔志遠(yuǎn)嘆著氣,表情無奈,頭發(fā)胡子都已經(jīng)灰白的他,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人,不必憂心,五日之內(nèi),在下定當(dāng)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南宮姝學(xué)著肖子舜的笑,崔志遠(yuǎn)看著南宮姝也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便笑了笑,開口道:“子舜你啊,前途無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崔志遠(yuǎn)的樣子就像是在過三十年的肖子舜一樣,好大喜功的嘴臉令人憎惡。

  “那就勞煩子舜你啦!”崔志遠(yuǎn)摸了摸胡須一臉壞笑。

  “大人回去早些歇息,等待卑職的好消息!”南宮姝對著崔志遠(yuǎn)油嘴滑舌。

  崔志遠(yuǎn)走了時候,南宮姝松了一口氣,南宮冉將南宮姝后頸上的銀針拔了出來,南宮姝的眉頭一皺,倒吸一口冷氣。

  “為何這么痛?”南宮姝不解。

  “雖然這個能改你聲音,卻會讓血液涌入喉嚨,所以脹痛難忍,這也是實在沒辦法!”南宮冉很心疼南宮姝,所以用自己冰涼的手摸著南宮姝的喉嚨,希望能減輕她的痛苦,南宮姝見時候不早,便催促南宮冉趕緊離去,而且便出了迢獄往肖府走去。南宮姝走了一會便將飛蠶絲拿了下來,南宮冉也刺了一下南宮姝的虎口,南宮姝的面貌便恢復(fù)了。

  眾人聽完南宮冉的回憶,大家都松了一口氣,萬萬沒想到這么驚險。差點讓刑部侍郎崔志遠(yuǎn)給揭穿。

  “把令牌給我!我現(xiàn)在必須還回去了,時候不早了!”南宮靚對著南宮姝說道。

  “差一點就忘了,令牌在這里!”南宮姝連忙說道。

  眾人見時候不早便各自散去。

  南宮靚幾個時辰前去偷令牌,便記住了路線,于是自己一個人便可以歸還,南宮靚縱身一躍,飛身躍到房檐上,身著一襲黑衣,完美的藏身于夜色之中。

  南宮靚找到了肖子舜的院子,發(fā)現(xiàn)房里的燭燈竟然亮著,心想:難不成,肖子舜回來了?”南宮靚飛身而下,躲在窗邊,透過窗紗看到房間里站著一個女人,看身材應(yīng)該是宋玉枝。

  南宮靚看到宋玉枝在房間里歸置物品,想著原來肖子舜的房間一直是宋玉枝親自規(guī)整,難怪肖子舜那么聽宋玉枝的話,原來還是一個沒斷奶的奶娃娃。

  南宮靚心里煩難,如果宋玉枝一直在可如何進(jìn)入歸還令牌,過不了多久肖子舜便會回來!

  正當(dāng)南宮靚躊躇之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宋玉枝便到門口開門,南宮靚認(rèn)為這是個絕好的機(jī)會,她抬頭看去,竟然是宋虎。

  南宮靚輕輕打開窗子,跨入房內(nèi),將令牌放入紫檀盒子內(nèi)。這時,南宮靚不小心將盒子旁邊的一顆流云虎紋翠玉珠碰到了地上……叮當(dāng)~珠子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顯的格格不入,宋玉枝聽到聲音,回頭大喊“誰在哪兒!”,而此時的南宮靚正躲在架子側(cè)邊屏氣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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