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中一看似十六七的小孩,手持匕首,突然襲出,朝著托姆亞哈德刺去,還沒前進(jìn)幾步,便被一條水蛇纏繞住。
“這人誰啊?!?p> “可能是東都的人,出了東部要塞,一路上經(jīng)常會有東都的人埋伏?!?p> 塵埃見呂家?guī)兹苏f的淡定,拉高了嗓門說道:“你怎么不早說路上不安全!”
“連我沙皇都不認(rèn)識也敢跑來送死,不知好歹。”
沙寶寶望了眼被俘之人,戲言起來。
“如果連這小毛孩都能偷襲成功,就這點本事還是別去驛樓了,免得給我們丟人?!?p> 說完就自己先行一步了。
塵埃冷了面容心里在想這是故意為之還是?
這時呂妄天說了句。
“要么打殘放了,要么殺了他,可沒地方擱他?!?p> “既然是我的人逮住了他,那就交給我處理了,呂主你看如何?!?p> “隨你?!?p> 驅(qū)著馬兒跟上沙皇繼續(xù)朝前行去。
“杰,看看他的資料?!?p> 杰盯著娃兒片刻,書中亮起了光芒,讀出了信息。
姓名:達(dá)利爾
性別:女
年齡:方原齡2年
死亡原因:未死亡
能力:無
“還是個新人,看來是降落在東都的集合點了。”
塵埃望著這小姑娘,一身樹皮樹葉的衣物,裹著滿身泥土。
達(dá)利爾不斷掙扎著想要逃走,見有人盯著自己大吼起來,想要吸引同伴的到來。
“看什么看,要殺要剮乘早!”
“誰說要殺你了,方原同族不能互相殘殺知道嗎。”
“信你有鬼,你們都不是好人。”
“哎,你先對我們動的刀子,反倒我們是壞人了,誰教你的顛倒黑白,回答哥哥一個問題,就放你走。”
達(dá)利爾默不作聲,好似信不過塵埃。
“你為什么要來刺殺我們,告訴我這個就可以了?!?p> 達(dá)利爾開始依舊默不作聲,耐不住這么耗下去道:“只要帶你們其中一人身上的任何信物,或者手指回去,我就可以當(dāng)戰(zhàn)士了。”
“東都還有這個傳統(tǒng)?”
“該說的我都說了,放我走!”
塵埃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明白了她與東都的人一樣都得守方原鐵則,不然以雙方的關(guān)系,殺了便可要手指干嘛,便吩咐道。
“哈德,放他走吧。”
在水蛇退散的片刻,達(dá)利爾轉(zhuǎn)身便使出全力,往叢林中逃去。
沒過多久Z城的隊伍便看到了驛樓的影子。
和想象中的草屋或木樓的結(jié)構(gòu)完全不同,驛樓是一座城,由多種不同風(fēng)格的建筑以矛盾卻又協(xié)調(diào)的方式組合在了一起。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除了正中間的一座木制高樓外,其他都奇形怪狀,且說不清是什么材質(zhì)砌造而成的建筑。
塵埃:“我們是要去往正中間的那棟樓?”
杰:“那是袋鼠的建筑,大天可別對我們談判的地方抱有多大的期望,免得等下失望過大?!?p> 驛樓并無設(shè)立大門,只見形態(tài)各異的些許異種正懶散的曬著午后的陽光,就算看到了Z城一行人也漠不關(guān)心。
再往深處前行,已經(jīng)不斷有異種認(rèn)出了呂妄天,甚至還有不少異種沖著呂妄天打招呼,可眼神中透露的那股不屑卻絲毫沒有收斂。
呂妄天似乎早已習(xí)慣這種場面,只是出于禮儀,微微點頭便不再過目。
伯牙輕語問道:“這些異種怎么都會說人話?!?p> 杰:“不用驚訝,這些異種在我們的方原待了不下百年了,會幾句人話很正常?!?p> 一行十人沒過多久便來到一間僅有兩層樓的土質(zhì)瓦屋前,門面極為樸素,除了略顯陳舊的四個大字“和平驛樓”外和一般瓦房并無區(qū)別。
“砰砰,砰砰。”
敲門聲過去沒多久,木門悄悄露出一絲縫隙,一雙眼睛左瞧瞧右瞧瞧不知在張望什么,見到是呂家府主前來,緩緩開啟了半扇木門。
開木門的這位是常年在此駐守的人類成員中的一員,他小心翼翼地迎著呂主進(jìn)門。
“為何如此小心,驛站呆的膽子都呆沒了嗎!”
“呂主說地是,最近驛站不是很太平,小心點的好。”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沒人回來通報?!鄙硨殞毘随?zhèn)守東部要塞,同時也是聯(lián)絡(luò)驛樓的中轉(zhuǎn)站。
“沙皇里面請,到里面了再說?!?p> “Z城的諸位到了,那就差茲德城的人了?!斌A樓一樓人并不多,說話之人便是那立體影像的指揮官。
呂妄天:“之前一直沒見過你。”
“想必我天城很多人你都沒見過,何必在意我一個呢。”指揮官好似譏諷般的回答些許惹惱了呂妄天。
“把馬韻喊出來,Z城和你們天城有近百年沒有發(fā)生征戰(zhàn)了,前幾天你們來勢洶洶是幾個意思,想要滅我呂府還是全面開戰(zhàn)!”
“這也怪不得別人,方原三道鬼門也不知道是哪家整天輸,這驛樓有一半的異種都是你們Z城輸進(jìn)來的吧。”
“那也比你們天城自命天高來的好,整天關(guān)在一個鐵籠子里,養(yǎng)寵物呢?”
“你說誰是寵物!”
兩人吵得連二樓都聽得一清二楚。
“咯吱,咯吱”
眾人望向去往二樓的通道。
“呂主好久不見了,此事等明日茲德城的人到了再儀吧,今晚我備下了美酒佳肴,我做東如何?!?p> 呂妄天一看是天城城主正眼也沒瞧上一眼便扭回了頭。
“少來和我套近乎,明天要是沒有一個妥善的交待,恐怕兵戈再起就是遲早得事?!?p> 馬韻:“呂府硬要如此,恐怕我們雙方都無法承擔(dān)這個后果?!?p> 呂妄天:“恐怕天城會更加承擔(dān)不了,茲德城已和東都議和,下一步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會是你天城了吧?!?p> 馬韻:“那真要感謝呂主了,諾大的Z城竟然連看個人都看不住,不會是故意放跑方原王的吧。”
指揮官以及沙皇等人都捏緊拳頭,都有點蠢蠢欲動。
杰只好又當(dāng)起和事佬。
“既然明天才是議會的重點,那就各自回屋吧,在驛樓鬧點事出來,不是給異種看笑話嗎,想必天城也不想看到這個結(jié)果吧?!?p> 呂妄天帶著沙皇等人,頭也沒回的,與馬韻擦肩而過,回到自己的房間。
馬韻也并無在意呂家等人,只是見到身穿灰袍的幾人笑臉相迎道:“見過二大天塵埃落定,我是天城城主馬韻?!?p> 塵埃有點莫名:“你見過我?”
馬韻:“二大天的事跡我們天城略知一二,你看呂主沒空,這一桌美食也浪費了,不知大天是否賞臉?”
塵埃:“沒想到大天之名已過千年,竟然還有人知道我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塵埃望向身后幾人,示意自己一人前往便可。
來到天城的房間,里面布滿了各式武器裝備,甚至還有一座人型機甲。
塵埃:“看來天城發(fā)展的非常不錯,這些裝備需要不少白票吧?!?p> 馬韻:“大天見笑了,這些全是天城自行生產(chǎn),要不了幾個錢,能保一方太平就好?!?p> 塵埃:“可惜這一方太平也甚是難全啊?!?p> 馬韻:“大天這是話里有話?”
塵埃:“彼此彼此吧.”
馬韻:“呵呵,來,請,這一桌可是我私廚親自所做,方原內(nèi)外很難吃到了?!?p> 塵埃:“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互相噓寒問暖幾句后,塵埃問道:“想請城主幫個忙,不知可否?!?p> 馬韻:“大天盡管說,能幫的,一定幫你辦妥?!?p> 塵埃:“我有一友,百年前書信于我,說是已在南方原定居,不知現(xiàn)在是否還在天城,希望城主能幫我查下?!?p> 馬韻:“這個小事,我?guī)湍戕k妥?!倍似鹁票?p> “先恭喜大天回歸方原,還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創(chuàng)立了大天銀殿。”
塵埃:“不敢當(dāng),銀殿現(xiàn)在創(chuàng)立初期,還需要城主多多幫襯?!?p> 馬韻:“哪有,大天之名我可清楚的很,大天剛回到方原便幫Z城連勝數(shù)場鬼籠戰(zhàn),還把呂府給攪了個底朝天,在異種眼里大天更是頂天的存在。”
塵埃:“天城的情報可真是迅速,沒幾個月就把我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p> 馬韻:“哪里哪里,聽說大天在Z城也不太平,呂家向來霸道,肯定沒為難大天你吧。”
塵埃:“還能應(yīng)付。”
馬韻:“我就直說了,大天可有想過把銀殿搬到別處?”
塵埃:“城主的意思是天城?我雖然沒去過天城,也聽聞過些許,聽說天城不接收非南方原外的任何人?!?p> 馬韻:“確實如此,但大天是例外,能與大天共事,想必天城能夠更加繁榮昌盛。”
塵埃:“我還聽說現(xiàn)如今,天城的鬼籠戰(zhàn)也是五五開,Z城是最弱的一家?!?p> 馬韻:“夸張了夸張了,我們也贏得很是艱難,大天有所不知,要是比異能者,我天城可以說是最少的,之所以能勝多虧了全城齊心協(xié)力,而北方原和西方原太過于散漫,無知才導(dǎo)致勝算大減。”
塵埃:“我回到Z城看到的景象讓我很是感概啊,千年過去了Z城好似都沒發(fā)生變化,我的一舉一動也只是杯水車薪,都是同族為何不友好相處呢,想必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局面。”
馬韻:“這個說起來就復(fù)雜了,我曾經(jīng)多次提出互相互助,可都被拒之門外啊。”
塵埃:“大天銀殿不想與你們?nèi)魏我患矣袥_突,只要是為了人類繁榮,大天銀殿一定會幫助各位的?!?p> 馬韻:“既然如此,天城的大門會永遠(yuǎn)為銀殿敞開的?!闭f著便將一張銀卡交予大天。
“這是我天城的身份卡,憑此卡大天可隨時進(jìn)我天城?!?p> 兩人把酒言歡,喝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