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今天是更華麗的紅綠黃三色波西米亞風格著裝,迎上前來,與言汐行了個貼面禮。
“來賓都夸我這次的展覽十分驚艷,我看你今天這么精致的裝扮,才是真的驚艷!”杰西卡不吝夸贊。
言汐含笑,介紹身旁的肖無:“這是我朋友,肖無?!?p> 杰西卡眼睛立刻亮晶晶,伸出柔荑與肖無握手。
“肖總!幸會!雜志上見的多了,本人比照片帥太多了!”
肖無輕握了一下,立刻松開,雙手背在身后:“多謝!”
杰西卡朝他笑道:“冒昧借你的女伴一用?!?p> 肖無做了個請的姿勢。
杰西卡挽著言汐的手臂,朝她擠眉弄眼道:“沒想到你男朋友居然是肖無?他可是十大杰出青年企業(yè)家,帥氣又多金,不知是多少美女的目標,你怎么拿下的?”
言汐回頭看了眼肖無,果然看到,已經(jīng)有一個有些眼熟的漂亮的女子站到了肖無跟前。
“他不是我男朋友?!毖韵忉?。
杰西卡一愣,隨即釋然道:“不是也好,他出了名的不婚主義,跟著他到頭來連個名分都沒有?!?p> “我暫時沒想交什么男朋友?!毖韵?。
杰西卡點頭:“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yè),經(jīng)濟獨立了,談戀愛才是錦上添花。否則呀,都是貧賤夫妻百事哀罷了?!?p> 言汐笑著點頭,覺得杰西卡應該也是有故事的人。
杰西卡將言汐拉進了一圈的名流和企業(yè)老板中應酬。
莞爾美的王總也在。
顯然杰西卡這是有意成人之美,替言汐的事業(yè)鋪路。
言汐也沒辜負她的一番好意,與一些企業(yè)老總交換了名片,加了聯(lián)系方式。
一圈應酬下來她頭暈目眩,從不喝酒她,喝了不少低度數(shù)的香檳,便有些熏熏然。
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便見肖無等在出口的過道里。
“你怎么在這兒?”言汐臉頰因微醺有些嫣紅。
肖無肅著一張臉看她:“你喝酒了?”
言汐點點頭,捂了一下嘴道:“喝了點香檳,認識了很多老板,以后也許能推廣一下未嵐的生意?!?p> 肖無有些不悅:“女孩子出來應酬有必要嗎?”
“以前覺得沒必要。如果要賺錢,該露面的時候,也不能扭捏,你懂吧?”言汐笑著伸出一根指頭,認真的點頭。
肖無不跟她爭辯,溫和的道:“那下次應酬帶上我,好不好?”
言汐展顏笑道:“好的呀?!?p> 她不經(jīng)常穿高跟鞋,微醺以后,走路便有些不穩(wěn)。
“我?guī)闳タ纯唇芪骺ǖ恼拱??”言汐眼睛笑的像月牙兒:“我們花了很多心血,可震撼了!?p> “好?!?p> 肖無不動聲色的扶住言汐的胳膊。
言汐與肖無從宴會廳出來,進了一樓的展廳。
因為是首展,展廳里的人很多。
前五天的主題是“蓓蕾”,所有的花兒都是含苞待放狀。
展廳里的花兒布置經(jīng)過杰西卡的設計,遠看蜿蜒如銀河環(huán)繞的宇宙一般。
近看能看到一系列以不同鮮花主色調(diào)布置成地球、月亮,以及太陽系的其他七大行星。
整個場館艷麗而恢弘。
而每個主題區(qū),都有一塊帶著未嵐鮮花LOGO的精致小牌子,讓參觀的人們都知道這些花由未嵐花店出品。
肖無發(fā)自心底感嘆這巧奪天工的奇思妙想。
言汐徑直從展館一側(cè)的員工通道上了一樓大廳的施工樓梯。
細細的高跟鞋踩在鋼板樓梯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肖無無奈的跟上著她,上到展廳上空,映入眼簾的是整個花海。
難怪言汐要來這里,果然是整個展廳的最佳視角。
言汐一副指點江山的氣勢,伏在欄桿上,指著那顆地球道:“光是藍色,我就用了七種不同深淺的花來過渡,藍色矢車菊、藍星花、翠雀花、藍雪花、藍鳶尾、藍繡球?!?p> 肖無笑著看她掰著手指數(shù)完:“你沒醉吧?記得這么清楚。”
“沒醉呀!”
言汐一甩手,掙脫了肖無想來扶她的手。
她扭頭沖肖無笑道:“美不美?你看那個,梵靈蘭,看到?jīng)]?”
肖無順著她的手指,看到了那片綠色的“汪洋”,頭頂上結著翠綠的小花苞。
“梵靈蘭的綠,是其他蘭草沒有的那種鮮嫩,等它開花、結果,那才是真稀罕!”言汐神秘的道:“你們這兒的人都不知道,我只告訴你。”
言汐比著噓的手勢,湊在肖無的耳邊道:“梵靈蘭的果實,經(jīng)過煉化,可以治療......”
言汐忽然不說了,眼神迷蒙,臉頰殷紅,她向后仰了半個身子,問道:“你為什么有兩個頭?”
肖無趕緊伸手將她從欄桿上拉回來,無奈的道:“你醉了......”
言汐身上沒力,肖無輕輕一拉,就將她拉到了自己懷里。
肖無軟玉在懷,感覺自己的心跳如雷,一股奇異的花香鉆進他的鼻子里。
他還沒來得及消化心底那若有似無的悸動,便感覺俯在他胸口的小姑娘,肩膀抖動著,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還不算,更是把他的白襯衣當成了抹布,邊哭邊往他衣服上抹眼淚。
“怎么哭了?”
肖無也不嫌棄,輕聲的問著,抱慣了安安的手,本能的在言汐頭頂輕輕的拍了起來。
言汐抽噎著,邊哭邊道:“我想回家,我想婆婆了?!?p> “好。我?guī)慊丶?。?p> 肖無無比自然的低頭在她的發(fā)頂上輕輕吻了一下,喉頭輕輕的滑動了一下。
他扶住搖搖晃晃的言汐站好,自己背對著言汐蹲下:“我背你回去?!?p> 言汐乖巧的往他寬厚的后背上一趴,就由肖無背著她,下了施工樓梯。
肖無不顧旁人眼中的異色,背著言汐從展廳出來。
身后一陣倉促的高跟鞋的聲音。
“她怎么了?喝醉了嗎?”杰西卡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不好意思,我得先帶她先回去了?!毙o道。
杰西卡忙將手里的包遞給肖無:“我到處找她,她包都沒拿?!?p> 肖無沒有手接包,只得半蹲下來,讓杰西卡將包掛在言汐的手上。
“你讓她喝了多少?”肖無問。
杰西卡摸摸臉頰:“就是一些低度數(shù)的香檳,還有兩杯馬提尼?!?p> “告辭?!毙o說著,越過杰西卡,背著言汐走了。
“生什么氣啊?!苯芪骺ㄠ止镜溃骸拔夷闹浪屏窟@么差。”
肖無將車開到了未嵐花店門口,熄了火,坐在駕駛座上。
他側(cè)過臉,靜靜的看著言汐昏睡中的睡顏。
海藻般的長發(fā)蓋住了臉頰,只露出半張側(cè)臉。
她長密的睫毛緊閉著,臉色紅潤,呼吸均勻。
不像醉酒的厲害,反而像只是睡著了。
“言汐,到家了?!毙o輕喚兩聲,言汐沒有任何反應。
肖無坐在那里看了一會,拿出手機打給了楊揚。
“你在哪里?回家了?”肖無對著電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