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無看向申請淡漠的言汐,不知怎么覺得眼睛有些酸。
“原家有什么了不起!憑什么打人?你們這是濫用私刑!違法!知道嗎?”
楊揚忍不住脫口而出,還有沒有公道,有沒有天理!
“言汐姐的媽媽還躺在手術(shù)床上生死未卜,你們這群狗東西還跑來給人添堵。
全都是人渣!”
“你算什么玩意?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原蕊之冷笑:“信不信我讓你變成失蹤人口?”
“你試試?!毖韵刈≡掝^,盯著原蕊之。
“言汐,沒有我爸給你撐腰,你以為你還真是什么千金小姐?給我提鞋都不配的野種!”
原蕊之話音剛落,忽然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一道鋒利的口子切破了她的膝蓋,鮮血一下就流了滿地。
“啊!”又是一聲慘叫,原蕊之上下嘴唇也忽然破了一條口子。
原蕊之痛的趕緊捂住嘴。
“?。 ?p> 第三道口子劃在了原蕊之捂嘴的那只手背。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和盛慌了手腳,俯身去拉原蕊之。
原蕊之跪在原地,看著自己手上鮮紅一片,頓時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楊揚有些后怕的退了半步,緊緊拉住言汐的手:“言汐姐,她,她怎么了?”
言汐散開指尖捏住的風(fēng)刃。
“她暈血?!毖韵牡?。
事情發(fā)生的又突然又詭異了,還來不及細想,院長等人已經(jīng)鬧哄哄的抬著原蕊之去了急救室。
原和盛跟了上去,回頭神色復(fù)雜的瞪了言汐一眼。
待他轉(zhuǎn)身,言汐才緩緩?fù)鲁鲆豢跉?,她剛才沖動了。
應(yīng)該慶幸的,景才沒在場。
這時,手術(shù)室里醫(yī)生推門而出:“哪位是寧如霜患者的家屬?”
“我,我是她女兒?!毖韵s緊迎上。
“病人情況很不好,雖然內(nèi)出血情況比我們預(yù)料的要好,但受損部位過多,手術(shù)難度很高,需要有個心理準備。病危通知書請你簽一下?!贬t(yī)生說著將手上的夾子遞給她。
言汐毫不猶豫的簽下名字:“醫(yī)生,請你們一定要救活我媽媽。謝謝你們!拜托你們!”
醫(yī)生點頭,轉(zhuǎn)身進了手術(shù)室。
言汐想跟進去,被肖無拉住。
“沒事的,交給醫(yī)生,阿姨一定能逢兇化吉?!毙o安慰道。
言汐覺得自己心神不寧,她得做點什么。
她將黑發(fā)往耳后順了一下,下定了決心。
“手術(shù)成功后,我需要把我媽媽轉(zhuǎn)移到一個可靠的地方養(yǎng)病,你有靠譜的地方推薦嗎?”
肖無點頭:“有,我來安排?!?p> 言汐感激的點頭,轉(zhuǎn)身對楊揚道:“你幫我在這里盯著,有什么情況給我打電話。不要跟原家的人起沖突。”
楊揚茫然的點頭:“好,好的。言汐姐,你要干嘛去?”
“我去一下洗手間。”
言汐說完,就離開了手術(shù)室門外。
她按了一下電梯到向下鍵,就果斷的放棄了乘坐電梯到想法,順著消防樓梯一直跑了下去,一直跑到了醫(yī)院住院部后的小花園里。
她左右觀察了一下周圍,躲在了一棵正在開花的玉蘭樹后面,盤腿坐下,調(diào)息結(jié)印。
片刻后,她將一只手輕輕的拍在了樹干上。
玉蘭樹忽然簌簌的抖動了一下,整棵樹的樹葉和花在一瞬間嘩嘩的全掉了下來,只留下最頂端的一朵玉蘭花。
那僅剩的一朵玉蘭花忽然亮光大盛,這亮光在白天看起來毫不打眼。
隨后,玉蘭花上的一片花瓣飄走了,沒有風(fēng),卻緩緩的飄向了外科手術(shù)室的方向。
那朵花瓣穿透了重重墻壁,穿透了所有的儀器和設(shè)備,繞開了所有的行人,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寧如霜垂在手術(shù)臺側(cè)的一只手掌上。
然后藍光一閃,一股藍光融入了寧如霜的體內(nèi)。
花瓣瞬間枯萎,化為灰燼。
手術(shù)室內(nèi),助理醫(yī)生看著血壓和心跳監(jiān)護儀器,驚喜的喊道:“血壓上升了,心跳也上升了!”
主治外科醫(yī)生聞言用力的點了點頭,接過了器械護士遞過來的鉗子。
這一邊,樹下盤腿坐著的言汐忽然雙眼睜開,一陣藍光閃過。
她身子一歪,差點摔在地上,趕緊伸手撐了自己一把。
大口大口的喘氣,整個人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言汐自嘲的苦笑,扶著樹干站了起來。
等把氣喘勻了,她才離開這棵倒霉的玉蘭樹,回到了手術(shù)室門口。
“言汐姐,你怎么去這么久,沒事吧?”
楊揚看她一副虛脫到樣子,趕緊迎了上來。
肖無也站了起來,皺眉擔憂的看著她:“你沒事吧?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言汐擺擺手,在長椅上坐下。
楊揚和肖無一左一右,坐在她身側(cè)。
“我睡一下。”言汐喃喃道。
楊揚正想說什么,卻見言汐頭一歪,已經(jīng)閉著眼睛往正前方栽倒。
“言汐姐?。俊睏顡P嚇的不輕。
肖無飛快的扶住她,將她扶回椅子上,將她的頭輕輕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摸了摸言汐的額頭,又觀察了一下她均勻的呼吸,輕聲道:“好像是睡著了?!?p> 片刻后,原和盛帶著一干人又折了回來。
看到言汐靠在肖無肩頭沉睡,原和盛蹙眉:“言汐!”
肖無抬手輕輕蓋住言汐的耳朵。
原和盛走了過來,停在肖無面前。
“言汐怎么了?”
“睡著了。”肖無仰頭,肅著臉與他對視。
原和盛上下打量著肖無:“你就是肖無?你爸爸是肖錚?”
肖錚雖然已經(jīng)退休回了平城養(yǎng)老,但前政界大佬的身份,還是如雷貫耳的。
“是?!毙o沒有否認。
“你是言汐的男朋友?”原和盛又問。
“原董,有話可以等言汐醒來再說。”肖無淡淡的道。
原和盛朝身后使了個眼色。
才叔從人群里走了出來,對肖無說了句:“得罪了?!?p> 話音未落,一只手就朝言汐抓去。
肖無趕緊將言汐往楊揚懷里一放,自己從椅子上彈起,雙手格擋住才叔的手。
才叔換手,一招黑虎掏心,直沖肖無心臟。
肖無后退半步,飛身踩在墻壁上,轉(zhuǎn)身躍到了才叔身后。
朝才叔挑釁的伸出一只手指,馬步下蹲,擺好起手式:“要打就好好打?!?p> 才叔忍不住笑了:“身手不錯?!?p> 轉(zhuǎn)身跳起,踢腿向肖無攻來。
肖無也迅速的以踢腿向才叔攻去,以攻代守,重拳打向才叔面門,才叔側(cè)臉躲開。
兩人都是打快拳的,迅速的出招拆招,幾分鐘已經(jīng)交手了幾十個來回。
當肖無以一記肘擊二連斬逼近才叔的頸部時,才叔下意識的蹲身,伸手摸出腿邊綁著的弓弩,抬起弓弩就朝肖無面門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