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yè)街上,沒有人在意那個身穿船長服,腰間配了一把西洋刀的少年。人們以為他一定是商家請來的cosplay演員,沒人想得到,是一場海上風暴將他帶到了陌生的二十一世紀,巨大的轟鳴聲封鎖了他的記憶,他邊走邊問自己:“我……是誰?”
有個路人上前摸了一下他的裝備,沒想到他竟然拔出刀劃傷了路人的手臂。五分鐘后,警車駛進了步行街,帶走了這個在公眾場合佩戴管制刀具的少年。
少年深邃墨藍的眸底透著凌厲的光芒,俊美如刀削般的容顏完美的猶如天神,高高在上。他看起來和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大,臉上卻有著和這個年齡不相符的沉穩(wěn)。四十歲的周隊長打量著少年,煮了碗面條放到他的面前。少年警惕地看了一眼周隊長,片刻后拿起碗狼吞虎咽起來。
“爸!”周隊長的女兒周采娓出現(xiàn)在門口,“咦,這個外國男孩是誰???”
“采娓,你是學醫(yī)的,瞧瞧他為什么不說話。”
周采娓掏出了隨身帶著的醫(yī)用手電筒,朝著少年走去,少年冰冷的眸子涼涼的看著采娓,一臉警惕。“我就檢查一下,沒有別的意圖哦?!敝懿涉赣糜⒄Z說。少年這才放松了下來,周采娓用手電筒觀察者少年的雙目,“估計是受了刺激,爸,讓他住咱家吧,我照顧他?!?p> 這幾天,少年總是站在周隊長家院子里的水井旁邊,看著里面那張倉皇失措的臉。當周采娓的笑容映在水面上時,少年下意識地躲開。
“別害怕,是我,周采娓?!敝懿涉赣煤唵蔚挠⑽慕榻B自己。少年盯著周采娓半晌,唇間勉強擠出來了一個詞:“John。”
周采娓剛想說一句“你的頭發(fā)真好看”,沒想到John突然徑直向周采娓的弟弟周采越走去。周采越的手中正在擺弄著一艘十八世紀歐洲的古船模型,John做出“我試試”的動作,周采越遲疑了一下,把模型遞給他。沒過兩分鐘,周采越興奮地大叫:“神了,姐,他真是個天才,居然這么快就把模型安好了!”
墻上的鐘又敲響了,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二百七十三只羊……”數(shù)了快三百只羊的周采娓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突然窗外閃過了一襲人影。
瞌睡蟲和腦子里的大白羊一下子全跑光了,等看清楚了窗外的白影是John,驚魂未定的她才松了口氣,疑惑的看了眼John:“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嗎?”
John叫她出來,并提出去海邊散步。海邊月色凄迷,卻格外的美,可此刻John俊美如刀削般的臉上裹著濃濃的愁云:“采娓,我下午看到了你弟弟手中的那個船的模型,似乎想起了什么,都是一些模糊的影像,我怎么拼都拼湊不到一起,我的頭好痛……”他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周采娓走過去按住他的雙手,一臉真摯的看著他:“想不起來就不要逼自己了嘛,我們中國有句話說得好,叫‘船到橋頭自然直’?!?
江淳依
高三黨表示盡量日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