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shí),牧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緊緊地閉著嘴,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外邊很快吹進(jìn)來了大雨,重重地敲打在青石板上,正在路上行走的路上的行人匆忙的跑起來,跑起紛亂的步子四處躲藏。
客棧里頭又多了幾個(gè)進(jìn)來躲雨的路人。
見狀,君安如則是笑了一聲,溫聲朝著牧宴說話,俯身朝著牧宴看去。
“還不肯說嗎?”
君安如的說話聲極細(xì)。
牧宴緩緩地抬起眼簾,看著站在自己面的君安如,心里忐忑不安。這種感覺,與外面下期瓢潑大雨的樣子極為相似。那雨水好似敲打在她的心上一般,焦灼感刺激著她的思緒,猶如一團(tuán)雜亂的線團(tuán),無法疏解。
外邊的雨聲逐漸越變越大,越發(fā)清晰。
這怎么說?說她是被迫當(dāng)臥底?說她不是故意要通風(fēng)報(bào)信?
這誰信?
牧宴遲遲沒有開口,烏黑的眼眸只是平靜地瞧著地板,看起來沉默的宛如一尊雕塑。
“還不肯說嗎?”
君安如隨即又好似下了什么決定一般,挺直了身板,看著站在面前的牧宴。她看著掛在君安如腰間的長劍,極為刺眼。
很快,聶清河婉轉(zhuǎn)如百靈鳥的嗓音將君安如吸引過去。
“君師兄?!?p> 君安如很快就偏過頭看著從樓下上來的聶清河。
牧宴見此,這才稍稍松解下來。君安如對著剛剛松懈下來的牧宴深深的看了一下,這一下看的牧宴心驚膽戰(zhàn),牧宴的腦子里面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她被帶回岳山門被眾人喊打喊殺的局面了。
甚至能預(yù)見君安如腰間那一把長劍還不留情的捅入她的腹中,當(dāng)場斃命。
“牧姑娘!”
牧宴被聶清河喊了一句。牧宴看著聶清河憂慮的模樣,朝著自己關(guān)懷地開口。
“你今天看起來很沒氣色,我方才叫了你很久你都沒反應(yīng),你今天可是吃過藥了?”
牧宴轉(zhuǎn)眼看著聶清河,可還是能看見站在聶清河背后的君安如,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眼眸猶如一把利刃。牧宴感覺心上一緊,口中干澀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點(diǎn)頭。
聶清河見牧宴點(diǎn)頭。“吃過藥那便好,你的氣色不太好,多休息一下吧?!蹦裂绲皖^看著聶清河親和的拉過自己十指發(fā)涼的手,面帶微笑朝著自己說話。“你最近多注意些身體,很快我們就要啟程了?!?p> 聞言,牧宴心里沒由來的一沉。
“啟程?去哪里?”
“當(dāng)然是回去,五池白蓮我已經(jīng)拿到手了?!闭f到這里的時(shí)候,牧宴很快就注意到了聶清河面上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眼角上揚(yáng),嘴角連同帶著輕微的笑容,那看起來不同于微笑,而是一種十分自然的笑意。
“拿到了?”
牧宴的嘴下意識地張開,眼眸微微一縮,難以置信地看著聶清河,細(xì)長的柳葉眉朝上抬起,分外意外,隨即掀起萬丈波浪的內(nèi)心歸于平靜。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拿了女主劇本開掛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牛皮。
“那就好?!?p> 隨后,君安如幽幽的嗓音從聶清河背后傳來,語氣低沉,略帶抵觸的口吻,誠然他是不悅的。
“是啊,如果不是因?yàn)闇厥雷拥木壒?,想必我們早該得手了?!?p> 溫世子?
這又是哪個(gè)大佬?
牧宴默默思索著。
“便是我們前天在酒館里頭遇見的那位公子?!?p> 牧宴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她的腦瓜子里頭對那位大佬的印象只有:他的特效很牛逼的深刻標(biāo)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