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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大荒

第三十章 開天門

天道大荒 老胡來了 4468 2020-06-05 19:49:02

  天冬雖然有些緊張,卻并不畏懼。他利用奇幻的步伐躲開了諸多攻擊,又利用其中的空隙,拾取地上的石塊頻頻射向荒獸。

  但他的投擲攻擊對荒獸根本沒任何效果。打在荒獸身上猶如撓癢癢一般,天冬看著一旁愜意看戲的花花,計上心來。

  他幾個縱躍,就來到花花身后。巨型荒獸猶豫的看著天冬和他身前的花花。能看出它對花花很熟悉,而且很有幾分忌憚。

  “啾!!”又一枚石塊正中它的頭顱。天冬挑釁的行為,讓它不再猶豫。邁動八條長長的蛛腿,向他們撲來。

  花花待荒獸靠近了,才看了天冬一眼。壞笑著將尾巴一彈,又飛出去幾十丈遠。

  她本想戲弄一下天冬,卻沒想到天冬在她彈走的同時。將身形一晃,憑空拉出一溜幻影。

  她堪堪落地,卻發(fā)現(xiàn)天冬又到了她的身后。

  花花心下不服,又換著花樣“飛”來飛去好幾次,可次次都被天冬給捕捉到了。

  花花才不得不嘆服,天冬這套步法確實神奇。

  荒獸傻傻的看著他倆不管不顧的跑來跑去,一時都忘了攻擊。

  當他們又一次停下,它才反應過來,移動著龐大的身軀,直攻過去。

  花花也沒了捉弄天冬的心思。她的頭顱忽然現(xiàn)出一道龍頭虛影,隱隱的有一層銀灰之色。

  只見那虛影沖著那荒獸一聲咆哮,那荒獸幾十雙眼睛都充滿了驚恐神色,十幾個頭顱都陷入痛苦的掙扎之中。

  天冬雖在花花身后,卻也被這聲巨大的咆哮震的站立不穩(wěn)。

  然后他有驚愕的看見,花花的魚尾上也出現(xiàn)了一道龍尾的虛影。只是凌空一掃,就將那荒獸抽的遠遠飛了出去。

  天冬目瞪口呆的看著又重新變回小花魚的花花。

  花花見天冬傻傻的盯著她,故意裝作羞澀的一笑。不成想,她這一笑,將正處于遐想中的天冬嚇了個激靈。

  花花沖他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惡聲惡氣的道:“還不快去采藥。胡思狂想什么呢?”

  原本覺得花花很可愛的天冬,腦海中總是回蕩著那聲巨龍咆哮和神龍擺尾的場景。

  天冬提著儲物袋,欣喜若狂的采摘著各種靈藥。而且他還做了簡單的分類,自小手腳麻利的天冬,很快就裝滿了一個儲物袋。

  花花在一旁又遞給他一只新的。

  就這樣,天冬好一陣忙碌,一連裝滿了五只儲物袋。

  天冬看著花花胸鰭上的新袋子,有些欲哭無淚。心中暗道:“說好的不貪呢?!?p>  花花見天冬擺手示意不摘了,才有些遺憾的將新袋子收起來。

  而那個被花花抽飛的荒獸,在遠處眼巴巴的看著“兩個強盜”將自己的“口糧”一袋袋裝走。那種可憐悲憤的眼神,讓天冬這種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很同情,當然,也只是同情。

  荒獸心中暗暗慶幸,那個人族只是肆虐了一小部分就停手不動了。

  不然它真想拼命抗爭到底。只是它一看到那條跳來跳去的小花魚,八條精鋼似的蛛腿忍不住一陣顫抖。

  “魔王回來了!”它心中暗暗叨念著。

  天冬和花花簡單整理了一下,所有的靈藥都暫時歸花花保管。天冬看看身上掛滿的袋子,也沒有任何意見。

  一人一魚,又快速的穿回高級靈藥區(qū),來到藥婆婆面前。

  “小妮子,太調皮了。不許再嚇唬那只荒獸,還要靠著它守藥園呢?!彼幤牌排牧伺幕ɑǖ念~頭道。

  “嗯!”花花在藥婆婆面前,顯得特別乖巧。

  藥婆婆只是微笑著看了天冬一眼,就又閉上了眼睛。

  花花和天冬悄悄的退出了藥園,又一路疾行,返回了水潭之中,

  等回到了這里,天冬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花花將裝靈藥的五六個袋子,一股腦的都丟給天冬。然后隨口打了聲招呼,就又回到水下去了。

  天冬知道,花花這是讓他消化一下今天的所見所聞。也避免了后續(xù)天冬的無腦追問。

  天冬自嘲的笑了笑,我都能從一個世界穿行到另一個世界,還有什么想不通的。

  他將幾個袋子里的藥材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挑出煉制紫金換骨丹的靈藥。他用大藥池簡單提煉了一下,發(fā)現(xiàn)能配置出七份之多。

  然后又在裝雜物的儲物袋里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丹爐。反倒是掏出不少殘破的瓦罐。

  天冬想了想,將提煉出的三份藥液,都倒入藥池中,也準備熬制成藥膏。

  這也是無奈的選擇。別說沒丹爐,即便是有丹爐,煉丹初期的失敗率也能把人嚇死過去。

  這樣做藥性的發(fā)揮不足三成,但勝在穩(wěn)妥。

  天冬看著自己熬制成的青色藥膏,心里一陣激動。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自己藥師之路的第一步。

  天冬將藥膏收拾在桶里,只留下淺淺的一層。然后迫不及待的加上水,直接就鉆了進去。

  待細細的感受了一番后,天冬明白了自己藥膏的效力。

  如果說之前師父配置的黑色藥膏有十成藥力,自己配置的頂多就有六成。

  但有了總比沒有好,天冬也很知足。又恢復了以往苦行僧般的修煉生活。

  花花來找天冬的頻率明顯降了下來,而且每次都說不了幾句,又心事重重的離開。

  天冬的千幻留影步,終于取得了一個非常大的進步。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在原地留下一個完整的影子了。也就是說在那一霎那,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天冬出現(xiàn)。

  而他的銅筋鐵骨的修煉,也終于到了最后的階段。在靈氣和藥力雙重強化下,天冬的筋骨和皮肉已經(jīng)到了刀劍難傷的地步。

  用卵石輕輕敲擊,會發(fā)出一種金石撞擊之聲。

  還有一點讓天冬有些奇怪,已經(jīng)過去了六七個月,這里的氣候一直沒什么變化,難道大荒世界里,沒有其他的季節(jié)么?

  今天,對天冬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在昨晚修煉的時候,他就隱隱有種預感,他的煉體第一層要突破了。

  他來到了河水的緩流地帶。然后開始再水中施展拳法,步法。

  “快!快!再快!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河水帶給他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墒撬偸歉杏X還差那么一點點。

  他一路從緩流區(qū),打到激流區(qū)。然后在激流區(qū)里攜著驚人的氣勢,沖入水潭。

  這種呼之欲出,卻總是差一點點感覺,讓天冬郁悶的要死。

  來回折騰了半晌,那種郁悶的感覺,仍舊不上不下的堵在胸口。

  忽然,天冬將眼神瞄向了那個千丈落差的瀑布。雖然師父提醒過那里的危險,可現(xiàn)在的天冬也實在是無法可想了。

  他沒敢直接鉆到瀑布的下面,那和找死沒什么兩樣。

  他嘗試著從水中一點點潛向瀑布,可每次一稍稍靠近,就被水流的巨大沖擊遠遠推了出去。

  天冬也發(fā)了狠,面帶著猙獰。

  一拳拳奮力破開水流,努力向前游動。但他身在水中力量虛浮,拳法的威力連五分都發(fā)揮不出來。

  他就像一個勇猛無畏的斗士,向遠處的“瀑布天塹”發(fā)起了一次次沖鋒。

  一次,二次,十次,一百次……

  天冬也不知自己到底嘗試了多少回。他心中有一股牛勁,只要被推回來,就要再沖回去。

  就當他感到精疲力盡,有些心灰意冷之際。身體忽的一陣輕松,“嗡!嗡!嗡!”筋骨和肌肉同時發(fā)出一陣陣的鳴響。

  全身的皮膚如波浪一般自行律動起來。每一寸皮膚和肌肉都被拉扯得咯吱吱直響。

  天冬咬著牙,忍耐著身體帶來的異變。

  他身體內的聲音越來越響,拉扯皮肉的力量感也越來越大。

  身邊的潭水被他體內的力量激蕩起一束束水花。

  花花在水潭的另一邊驚訝的看著他。她有點想不明白,只是修成第一層銅筋鐵骨怎么會有這樣大的場面。

  天冬身上的大筋也都一根根繃緊,震動之間,猶如古箏的琴弦一般嗡嗡作響。

  正當這一切都緩緩趨于平靜之時,心臟附近的“圣血”又猛然爆發(fā)。一股龐大的血能瞬間沖毀天冬的脆弱血管,讓天冬一下子變成了個血人!

  與此同時,天冬識海中很久沒有動靜的霧隱雷鉆,也發(fā)出了巨大的雷鳴。一股淡紫色的能量沿著殘破的血管與這股血能爭斗起來。

  剛剛修成銅筋鐵骨的天冬,在這兩股強大的能量之下,脆弱的像個四處漏風的破草屋。

  天冬被這些突發(fā)狀況,搞得手足無措?;ɑㄒ舶l(fā)現(xiàn)了天冬的異常,天冬四處在飆血,就像個破爛娃娃。

  可花花也是束手無策,讓她打人還可以。讓她救人……也只能急得圍著天冬繞圈圈。

  正在此時,天冬的腦海中響起一個沉穩(wěn)渾厚的聲音。

  “別分心,屏氣凝神!幫我壓制住血能!”雷伯對天冬不啻于救命稻草。

  天冬聽著雷伯的指揮,將丹田中的靈氣引了出來。有了金色靈力的幫忙,很快這兩股力量就將那股血能逼到了墻腳。

  就在他們想要慢慢的蠶食掉這股血能時,心臟處突然爆發(fā)出一股更大的血能潮汐。

  這股血能威力之強,幾乎一瞬間就沖破了他們的能量封鎖。兩股血能匯合在一處,對著天冬和雷伯的能量就是一陣窮追猛打。

  這一次反倒是天冬和雷伯被逼到了墻角。

  天冬苦著臉傳音道:“雷伯,再沒有可調的能量了?!?p>  “就算有,也不能再調了,沒感覺到你的身體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么。”雷伯沉聲道。

  天冬急忙內視一查。果然,胸口和小腹的皮膚已經(jīng)開始崩裂了。

  天冬一面哀嘆,一面急急的向雷伯求救。

  雷伯凝聲道:“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將這股能量引入你的氣海,你的丹田被金色靈力改造的不錯,應該能承受住一瞬間的沖擊,我們再戳破氣海,將這股能量釋放到體外。這種方法,最為安全。但后遺癥是,你的靈力和氣血的力量從此都沒了根本,以后只能做個普通人?!?p>  “說第二種!”天冬沉聲道,用這種方法活下來也是生不如死。

  “第二種比較危險,我也只有一半的把握。”天冬聽懂了潛臺詞,另一半就是死。

  “第二種方法,就是利用這股能量助你破天門,入先天!”

  “我選第二種!”天冬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好!你現(xiàn)在去準備一些能量強勁的靈藥,讓那條龍女幫忙熬煉?!碧於m然有很多疑問,但也來不及細問了。

  天冬趕緊和花花說了,花花也是一臉的疑惑,但還是急匆匆得幫忙熬藥去了。

  天冬爬上岸,閉上眼穩(wěn)了穩(wěn)心神。然后按照雷伯所說的,爬進了藥池之中。

  這時的藥池內已經(jīng)汁液翻滾,池底下烈焰飛騰,熊熊大火正在燃燒。

  花花正將一株株靈藥快速投入藥池中。她沒想到,天冬居然就這樣爬了進來。

  天冬一邊示意花花繼續(xù),一邊盤坐好。

  他腦海中的雷伯又說道,你不要抵抗把所有都交由我控制。

  你的任務,就是在心臟附近找到屬于自己的天門。

  這是生死之間的較量,天冬哪敢疏忽。他急忙調動識海中靈魂之力,一點點搜索著心臟附近的異常。

  而另一邊融合了血能,靈力還有雷鉆的混合能量在雷伯的控制下,流動起來。

  那股暴躁的血能,想要脫離雷伯的控制,在天冬的身體中肆意沖擊。但都被雷伯巧妙的化解了,它就像附骨之疽一樣,緊緊的貼合在血能的表面。

  雷伯不斷用微小的調整,來改變血能整體的方向。

  雷伯那里輕松建功,可天冬這里卻毫無進展。不論他怎么細心得查找,都沒能找到那道傳說中的天門

  就連被蠻紋封印的圣血,他都檢查了好幾遍,可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天冬的汗水不斷滴入沸騰的藥液中,靜悄悄的化為絲絲青氣。

  而雷伯再也控制不住狂暴的血能,直直奔天冬的心臟沖來。

  天冬最后又仔仔細細搜索了一遍,可還是什么什么都沒有找到。

  一向穩(wěn)重沉著的雷伯,都開始急聲催促著天冬。

  而此時的天冬卻心神靜如湖面。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必能給人留下一線生機。

  那么,既然沒了其他的可能,就剩下了唯一的真相。

  天冬告訴雷伯,對準那滴圣血,給我沖!

  天冬的猜想,應該是封印圣血的位置和天門的位置恰巧重合了,雖然這原本是不足萬分之一的幾率。但現(xiàn)在似乎也成了唯一的可能。

  “轟?。?!”天地在震顫。

  花花也聽見天冬的體內響起一道悶雷之聲。

  所謂的天門,就是阻礙氣血的一道門戶。若然的開了天門,就能其后面形成一個“源空間?!?p>  修士們對這個源空間有不同的叫法。有的叫血庭,也有的叫天庭。是先天修士氣血力量的源泉之地,也是從那里孕育鳴荷,列鼎等等力量核心。

  天冬猜對了,那天門的確在圣血之中。

  天門也如愿的破開了,然而他卻陷入了更大的危險之中。因為他們的行為,徹底沖破了蠻紋對圣血的封印。讓整滴圣血的能量完全爆發(fā)出來。

  其實兩次溢出來的血能,加起來尚不如圣血總量的百分之一。

  誰知他們將能量反引回來,倒成了破開封印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在這股巨大的能量,也隨著天門的破開,被吸入天庭之中。不然哪怕再溢出一絲絲,天冬的身體怕也會瞬間化為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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