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醒啦,領(lǐng)主大人!”
“誰?”
“我是您的---侍女黛比呢?!?p> 安迪睜開眼睛,思維像是生了銹一樣,視線也一會模糊一會清晰,他試著說話,聲音沙啞。
眼前有兩個女孩,一名女孩擔憂地望著他,她說自己叫黛比,她說話的聲音軟軟的。
“那她呢?”
“領(lǐng)主夫人---”
“冰妮爾!記住了,我不想說第三遍?!?p> 安迪看向另一名女孩,女孩于一旁冷眼盯著他,臉上分明寫著不滿,說話語氣很沖。
冰妮爾當然不滿,她自認為是一個聰明的人,沒想到選擇了這么兩個隊友,特別是躺在地上這位。
這種開局,糟糕透了!
“領(lǐng)主大人,您不要緊吧!”黛比半蹲著,繃緊的衣服襯出姣好的身材,“有沒有受傷?”
能沒受傷嗎?
安迪感覺渾身不好,腳上受了嚴重的傷,小~腿有一道咬痕,正流著血,據(jù)他多年的經(jīng)驗,傷及骨頭。
腦袋也昏沉沉的,他抬手一摸,摸~到一個包,還有黏黏的東西,湊近一看,手上沾染了半干涸的血漬。
他感覺身體發(fā)冷,熱量正一點點從他身體內(nèi)抽離。
已經(jīng)沒力氣說話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給他治療吧,不然真死了?!北轄柊欀碱^盯著兩人,心里愈加不滿意了。
“哦?---哦!”
黛比歪著頭,對上冰妮爾瞪向她的目光,隨即反應過來,臉色突然變得微紅。
“光之治愈!”
一階光系魔法--光之治愈。
溫暖的魔法光韻籠罩安迪全身,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了血,快速愈合。
“光之治愈!”
“光之治愈!”
黛比一連給安迪施展了三次魔法,配上她那糯軟的聲音,如暖陽一般驅(qū)散了他的寒意。
他臉色明顯有了好轉(zhuǎn),不復剛才的蒼白。
黛比微微揚起頭,像是打了勝仗的士兵,眼睛余光偷偷瞥向旁邊的女孩,似乎在尋求表揚。
“你---不是---我---”冰妮爾的關(guān)注點和她不在一處,頓了一下,話沒說流暢,“你施展魔法為何喊出來?不覺得奇怪嗎?”
她可以想象,和這家伙一起作戰(zhàn)的畫面,滿滿的既視感!
黛比認真地解釋:“不奇怪的,書上都是這么寫的,可以震懾敵人,提高魔法的攻擊效率呢!”
冰妮爾無言以對,繼續(xù)用眼睛瞪著她,瞪得黛比低下頭。
一側(cè),安迪感覺腦袋屬于自己了,視線變得正常起來,他沒有出聲,默默地觀察周圍的一切。
一米五左右,身材起伏很小,淡青色頭發(fā)別樣妖異,晶瑩的臉蛋,綴著兩團嬰兒肥的臉頰,看上起小肉肉的感覺。
她的大眼睛很水靈,搭配眉毛、鼻子、嘴巴非常協(xié)調(diào),組合在一起相當‘卡哇伊’,讓人注目的是,她有一對長而尖的‘驢耳朵’。
這是冰妮爾,她是一名木精靈。
黛比則很高挑,大概有一米七,前后分量十足,容貌出眾,是一名二十來歲的金發(fā)女郎。
而他自己---
“哼!”一聲冷哼,冰妮爾冷著臉,“收起你那不禮貌的目光,傷好了就不要賴在地上!”
“安迪,還要不要治療?”黛比感覺自己得救了,不用困在冰妮爾的目光中,一下子忘了規(guī)矩。
安迪?
他記得自己名為‘安迪’,沒有姓氏,因為私生子是沒有姓的。
不對!我不應該叫安迪才對,我根本不姓‘安’,也不是私生子,真是見鬼了!
安迪晃了晃腦袋,傳來輕微的疼痛,有東西阻止著他深入回憶,一想就思維就陷入混亂,不聽他的使喚。
安迪不喜歡被人居高臨下地望著,站了起來,他能判斷出,此時的小~腿沒好利索,會影響行動。
聽到黛比的話,冰妮爾數(shù)落她:“浪費魔力,治療魔法有抗性的,間歇為半個小時,你不是喜歡看書嗎?書上沒有告訴你?!?p> “喂!”安迪看不慣她的做派,更何況,黛比剛給他治療,“不用這么說她吧,她是好心?!?p> “還沒說你呢!”
安迪這一句話,引爆了冰妮爾的脾氣。
“好端端的一個大個子,怎么就一心想成為魔法師,成為一環(huán)魔法師又能怎樣,戰(zhàn)斗力提升了多少?
白白浪費提升實力的機會!
還如此魯莽,誰讓你擅自出去的,差點丟了命!
蠢貨!愚蠢!蠢貨---”
這丫頭要上天?這么懟本領(lǐng)主。
安迪眨巴一下眼睛,并沒有什么特殊感覺,反正不是他干的,就當不是罵他,不痛不癢。
女孩受過良好的教育,不善罵人,翻來覆去就‘蠢’這個字,插著腰,漲紅了臉蛋,故作兇惡的模樣。
奶兇奶兇的!
安迪莫名地想笑,一沒控制,就輕笑了一下。
“你---沒救了!”他的表情被女孩看個正著,冰妮爾白~嫩的手指指著他,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女孩在發(fā)怒,表情和‘怒’這個字眼無關(guān)。
安迪緊閉嘴巴,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表情看起來依舊有些散漫。他就是這種性格,嚴肅不起來,即使在行伍中也一樣,因為這個原因,沒少吃排頭。
他理想是保家衛(wèi)國,終于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子弟兵,當了五年兵,混成了老兵油子,也因為自身性格的原因,最終選擇了退伍。
所以說,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也是有道理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亡’的,也不知道怎么來到這里,他清楚的記得,今天是他退伍的第三天。
第三天呀!安迪惆悵莫名。
還敢走神,冰妮爾掐著自己的手,力道之大,讓手指發(fā)青。甩了甩身上的寬大的長裙,氣呼呼地走進城堡。
“做錯了事情,就要跟我學,被罵時乖乖的,不能笑的!”黛比留下一句話,隨冰妮爾的腳步追過去。
留下安迪一人風中凌~亂。
“我不是領(lǐng)主---大人嗎?我最大吧?一個領(lǐng)主夫人,一個侍女,敢這么不給領(lǐng)主面子?”
清風拂過,他打了一個冷顫。
因為他的衣服是濕的,衣著華麗,鑲嵌著寶石,像是某種貴族服飾,卻不合身,尺寸偏小。
他之前就有疑惑,冰妮爾衣服同樣不合身,尺碼大了些,只有黛比的衣服算正常。
環(huán)顧四周,這里是一處古堡,古堡有前院,最外面應該是城墻,這里貌似是一處小城堡。
整個前院浸泡在水中,讓人說不出的詭異!
安迪一個人整理自己的信息。
他失憶了,他有地球的記憶,卻沒有這具身體原來的記憶,盡管他能夠聽懂這里的語言,也能進行對話。
水幕中,一張輪廓分明的臉,漆黑的眼眸,寸板黑發(fā),身材偉岸,古銅色肌膚,乍一看,有種實誠且值得信任的感覺。
他咧嘴一笑,略顯丑萌,也就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糙漢子。
“一米八幾,比之前高,不錯!
以前聽說過那種一笑變丑的人,咋就活成了這種人,不過,不笑時挺帥的,闊以了!”
對于自己的長相,安迪給自己打九分。
沿著城墻走半圈,安迪差點破口大罵。
誰把城堡建在這種鬼地方?
他所在的城堡不大,城堡前面是草坪,草坪過去是樹林,后面有一條長河。城堡建在傾斜的河灘上,整個城堡完全處于河流范圍,前院的水就是這么來的。
一座處于河流中的城堡,河面有鱷魚虎視眈眈,瞇著眼盯著城墻上的他,隨著他走動,眼睛余光不斷調(diào)整。
七八條鱷魚,如同水面的枯木,騙誰呢!
我的城池呢?再不濟,也要有一個小鎮(zhèn)或者村莊吧。
我的子民呢?
我的侍衛(wèi)呢?
一個孤零零的城堡,周圍看不到人煙,城堡里也不見其他人,叫什么狗屁領(lǐng)主,叫‘堡主’都不合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