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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修來的

第三百二十八章 設(shè)伏

道是修來的 羋緣 5156 2021-10-06 22:49:55

  “邦邦邦”打更的聲音從遠(yuǎn)處的街角傳來,老徐抬頭看看天,月明星疏。

  “我說你還是先進(jìn)來吧,外面露水重?!边@時候一女子從屋子里探出頭來說道。

  “我知道了?!崩闲鞈?yīng)道。

  屋內(nèi),女子正在哄著兩個孩子睡覺。大的十歲,小的五歲。

  “也不知道仙師什么時候來?”老徐走進(jìn)了屋子。

  “仙師的事情不是我們能操心的,咱們就慢慢等吧?!迸诱f道。

  “娘,仙師長什么樣子啊?是不是長著翅膀在天上飛???”十歲的男孩好奇的問道。

  “噓,不可亂說?!迸优牧伺哪泻⒌哪X袋。

  “說實(shí)話,要是這倆孩子被相中了,那么我們今后的日子可就好過了?!崩闲煺f道。

  “哎,我還真有些舍不得。”女子嘆息一聲。

  “女人家就是見識短,孩子能被仙師選中那是天大的福分,日后說不定就是神仙中人。”老徐白了他老婆一眼。

  “哪有那么容易哦?!迸诵÷曕止镜馈?p>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老徐趕忙跑了出去。片刻之后,老徐到這兩名道裝打扮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還不快見過仙師?!崩闲旌鹊?。

  老徐老婆帶著孩子趕緊跪在地上,倆孩子還好奇的抬頭看呢。

  “好了,無須多禮?!逼渲幸幻凶诱f道。

  “仙師,這倆就是我的孩子?!崩闲熘钢鴤z孩子說道。

  兩名修士點(diǎn)點(diǎn)頭,查看了一番之后說道,“恭喜你了,你的這倆孩子都具備修行資質(zhì)?!?p>  “什么?”老徐兩口子驚呼道,只是兩人臉上的表情不同,老徐是欣喜過望,而他老婆則是震驚不已,似乎不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但是,老徐畢竟才是一家之主,所以她也只能萬般不舍的看著倆孩子離去。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云郎與方慶兩人從遠(yuǎn)處探出頭來。

  “有意思?!痹评烧f道。

  “什么有意思?”方慶問道。

  “這倆孩子明明沒有任何修行資質(zhì),他們?yōu)楹我獛麄冏吣兀俊痹评烧f道。

  “你這么知道他們沒有修行資質(zhì)的?”方慶又問道。

  “哦,我這人啊天生的靈覺強(qiáng)大,剛才稍微施法觀察了一下。”云郎笑道。

  “沒想到云兄還有這個本事,那么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方慶說道。

  “跟上去看看。”云郎說道。

  帶著老徐家的倆孩子,兩名金丹修士不急不慢的往城外飛去。倆孩子是第一次在天上飛,他們都顯得非常興奮,直到落在了一處荒山之上。

  “出來吧?!逼渲幸蝗送蝗缓鹊?。

  話音剛落,四名男子突然從四周冒了出來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不知幾位一路跟著我們有何貴干?”之前那人接著問道。

  “哼,我們來做什么想必道友很清楚吧?把孩子交出來?!彼娜水?dāng)中為首的那人說道。

  “仙宮如今行事都無需隱藏了嗎?”帶孩子的兩人譏笑道。

  “動手。”為首那人命令一下,四人隨即出手。

  那邊的兩人肯定不敵,就在危機(jī)時刻,一道凌厲的氣機(jī)從天而降,直接將四人當(dāng)中的兩人斬殺。

  “糟糕,快走?!笔S鄡扇艘妱莶幻盍⒖叹鸵葑撸@時候就聽到一聲冷哼從天上傳來,緊接著就看到前面逃跑的兩人身子一僵嗚呼哀哉。

  老徐家的倆孩子目瞪口呆,之后他們眼前一花,一名老者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參見明護(hù)法。”兩名金丹修士躬身行禮。

  “嗯。”老者點(diǎn)點(diǎn)頭。

  “明護(hù)法略施小計就除去了仙宮四人?!眱擅鸬ば奘块_始拍馬屁了。

  “不要掉以輕心,回去再說?!崩险哒f道。

  “那這倆孩子?”金丹修士問道。

  “怎么處理還要我教?”老者聲音一沉。

  兩名金丹修士立刻明白過來,之后兩人一抬手就要往倆孩子的天靈蓋拍下。

  “哈哈,劫教之人行事果然歹毒,難怪被人所不齒?!币宦曀实男β曌赃h(yuǎn)處傳來,說話間一名身穿墨綠長袍的男子就到了近前。

  “秦松。”老者說道。

  “明機(jī)子,枉你自稱青石散客,怎么進(jìn)了劫教之后行事變得那么偏激了?”秦松說道。

  “哼,老夫行事還無需置喙?!崩险哒f道。

  “也是,那么你殺我仙宮弟子這件事該如何呢?”秦松問道。

  “閣下想怎么辦?”老者反問道。

  秦松聽后臉色一沉,“那在下就領(lǐng)教一下道友的神通?!?p>  元嬰修士之間的爭斗,除非是生死相斗,否則不會斗的你活,但即使是簡單的較量那也是相當(dāng)激烈。

  “這就是元嬰修士?”方慶躲在遠(yuǎn)處一臉的震撼,這樣的場面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

  “說不定將來你也有機(jī)會?!痹评烧f道。

  “我?算了吧,我現(xiàn)在連怎么結(jié)丹都不知道呢,談何結(jié)嬰?再說了,看劫教這些人的行事風(fēng)格,我看我還是不要加入了。”方慶說道。

  “其實(shí)哪里都一樣,仙宮也好不到哪里去?!痹评烧f道。

  “那我還是做一個散修吧,做一個堂堂正正的散修?!狈綉c說道。

  就在秦松與明機(jī)子兩人爭斗正酣之際,荒山上的兩名金丹修士突然眼前一黑,隨即栽倒在地。旁邊的兩個孩子被嚇的呆若木雞,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哥哥我怕?!毙∨㈩澪∥〉恼f道。

  “別怕有哥哥在?!蹦泻⒆由砩献杂幸还勺幽凶訚h氣概。

  半個時辰之后,秦松與明機(jī)子兩人終于罷手。

  “今日到此為止,來日再上門討教?!鼻厮烧f完之后飛身離去。

  明機(jī)子落在荒山之上,立即發(fā)現(xiàn)了異狀,不過他并沒有去關(guān)注兩名金丹修士,而是走到兩個孩子身前。之后明機(jī)子眉頭一跳,像是發(fā)感知到了什么又像是一無所獲,神情之間甚至掙扎。

  幾個呼吸之后,明機(jī)子朝著地上的兩人打出一道法訣,那兩人隨即醒來。

  “你們將這兩個孩童送回去吧?!泵鳈C(jī)子說道。

  “送回去?”那兩人有些不明白。

  “好生的送回去,若是出一點(diǎn)差池我要你們的命?!泵鳈C(jī)子說完甩袖離去。

  兩人面面面相覷,不知道明機(jī)子為何改變了主意,但是他們也不得不遵從,于是背起倆孩子將他們送回了家。

  “真是萬幸,那倆孩子沒有遭到毒手。”方慶慶幸道。

  “你覺得是為什么?”云郎問道。

  “肯定是那個老頭良心發(fā)現(xiàn)了唄?!狈綉c說道。

  “那是有人在警告他,令他忌憚了?!痹评烧f道。

  “什么人?”方慶問道。

  “一個有趣的人?!痹评烧f道。

  “我看是一個膽小的人,連面都不敢露?!狈綉c說道。

  “正好相反,他是覺得明機(jī)子還沒有資格讓他露面。”云郎說道。

  方慶聽后一臉狐疑的看向云郎,兩只眼睛在云郎的身上上下打量。

  “怎么了?”云郎問道。

  “我在想云兄你的真的只有筑基修為嗎?”方慶說道。

  “哈哈哈,方兄以為呢?難道我會是什么前輩高人故意隱藏實(shí)力游戲人間的嗎?”云郎笑道。

  “像,否則怎么解釋你知道的那么多呢?”方慶說道。

  “哈哈,這些都是我瞎猜的,方兄你還當(dāng)真了?!痹评捎中Φ馈?p>  “好吧,不管怎樣能遇到云兄也是在下的幸運(yùn),最起碼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狈綉c說道。

  “我這人啊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知道的多,方兄愿意聽我就愿意講?!痹评烧f道。

  “那敢情好,我就喜歡聽故事了,要是云兄能知道個一部半部的修行功法那就更好了?!狈綉c笑道。

  “功法?我也許還真的知道那么一部?!痹评烧f道。

  “真的?”方慶頓時來了興趣。

  “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大清了,只知道那是一個瘋老道自創(chuàng)的,叫什么踏破紅塵。”云郎說道。

  “老道?踏破紅塵?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狈綉c兩眼一翻。

  “這套功法不僅名字怪異,而且修煉方式也非同凡響,修煉之人需要?dú)v經(jīng)世間生離死別等一切劫難,嘗盡塵世酸甜苦辣之后方能入門?!痹评烧f道。

  “世間真的有這樣的人?”方慶問道。

  “據(jù)我所知曾今就出現(xiàn)過這樣的一個人,那是一個俊朗書生,歷經(jīng)仕途坎坷紅顏被搶之痛,后來又遭逢雙親暴斃家破人亡之難,最終變得頹廢不堪猶如行尸走肉?!痹评烧f道。

  “哎,這樣的人他的心恐怕早就死了。”方慶嘆息一聲。

  “后來此人偶然間得到了踏破紅塵功法,之后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痹评烧f道。

  “看來這人應(yīng)該是煉成了?!狈綉c笑道。

  “怎么樣,方兄想不想學(xué)?”云郎問道。

  “還是算了吧,這樣的人生太苦了,我還是找找其他辦法吧。”方慶說道。

  “其實(shí)想修煉踏破紅塵也用不著那么麻煩?!痹评烧f道。

  “云兄有辦法?”方慶問道。

  “辦法倒是有,就不知道方兄肯不肯了?!痹评尚α诵?。

  大西國皇宮,皇帝陳安泰正漫步在御花園內(nèi),身后跟著侍女妃嬪。作為整個東荒大陸最有權(quán)勢的凡人,即使那些金丹修士見了他也得低下高傲的頭顱。

  “陛下,諸位皇子正在前面等您接見呢。”一名近侍說道。

  于是陳安泰帶著眾人走到了一處涼亭,那里正跪著三個人,正是三位皇子。

  “都起來吧?!标惏蔡┱f道。

  三位皇子起身之后躬身立在一旁,其中大皇子年齡稍大,其他兩位皇子只有十一二歲。

  “天佑我陳家,希望你們好好的跟著老師修習(xí)?!标惏蔡┱f道。

  “是?!比换首庸碚f道。

  “智兒,你有按我的吩咐每天都去北宮別院請安嗎?”陳安泰說道。

  “兒臣有事不明?!贝蠡首诱f道。

  “講?!标惏蔡┱f道。

  “那北宮別院本事皇家園林,但為何身為皇室子弟卻不能隨意進(jìn)入。還有,那別院當(dāng)中常年住著一班唱戲的,而且朝廷每年都花費(fèi)巨額錢財養(yǎng)著他們,兒臣以為實(shí)在是浪費(fèi)。”大皇子說道。

  “也就是說你并沒有按照我的吩咐每天前往請安了?”陳安泰說道。

  “兒臣不知里面究竟住著什么人,而且近期學(xué)業(yè)繁忙實(shí)在是沒有時間前往。”大皇子說道。

  “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陳安泰隨即看向其他兩人,“你們哪一個愿意接替你們兄長的???”

  其余兩位皇子默不作聲,很顯然他們也不想做。

  “既然如此,你們就先去吧?!标惏蔡┱f道。

  待三名皇子走后,陳安泰喚來一名妃嬪說道,“明日一早帶著煜兒來見我。”

  第二天一早,陳安泰帶著一名五六歲的小男孩徒步走到了一處幽深別院門前,有且只有他們兩人。

  “記住了,從今往后你每天都要到這邊來請安?!标惏蔡┱f道。

  “父皇,住在這里面的是什么人???”陳煜問道。

  “這里面住著的是能實(shí)現(xiàn)你愿望的人?!标惏蔡┱f道。

  “那我想要吃不完的糖人?!标愳细吲d的叫道。

  “傻孩子?!标惏蔡┟嗣愳系念^。

  從此以后,陳煜每天都會準(zhǔn)時來別院門外請安,無論寒暑一天不落。

  就在他十八歲的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樣前來請安,就在他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別院的門打開了。

  陳煜好奇的走進(jìn)別院,就聽到遠(yuǎn)處傳來唱戲的聲音,循著聲音過去,陳煜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戲臺。戲臺上兩人正在對唱,而臺下看戲的觀眾只有一人。

  陳煜沒有貿(mào)然打擾,再等到臺上的戲唱完了之后,他才上前拜見。

  “小子無禮貿(mào)然進(jìn)來,還望先生不要責(zé)怪?!标愳瞎硇卸Y。

  “你叫什么名字?”周豪問道。

  “陳煜?!标愳匣氐?。

  “懂戲嗎?”周豪又問道。

  “不懂。”陳煜老實(shí)的說道。

  “陪我聽會吧。”周豪說道。

  陳煜于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周豪右邊靠后的位置,臺上大幕一拉,又是一場好戲開場。

  接下來的日子,陳煜每天不再僅僅是在別院門外請安,而是走進(jìn)別院同周豪一起看戲,直到他二十五歲的年紀(jì)。

  就在這一年,大西皇帝陳安泰駕崩,由于陳安泰生前沒有留下任何傳位詔書,于是他的幾個兒子紛紛起兵爭奪皇位,眼看著國家又要陷入動亂當(dāng)中。

  陳煜原本沒有任何奪位的心思,于是他每天還是依然到別院聽?wèi)颉?p>  “你看這臺上唱的哪一個不是臺下發(fā)生的?!敝芎勒f道。

  “臺上唱的再好也不及臺下發(fā)生的妙。”陳煜說道。

  “有道理,看來你是真的看懂了?!敝芎勒f道。

  “這些年與先生一同看戲,小子確實(shí)學(xué)到了許多,不過今后恐怕不能來陪先生了?!标愳蠈χ芎拦硪欢Y。

  “為何???”周豪問道。

  “如今天下不安,幾位皇兄為了爭大位正在刀兵相向,我雖沒有爭雄之心,但是將來無論他們誰當(dāng)了皇帝,恐怕我的下場都會是一死?!标愳险f道。

  “那你要怎么做呢?”周豪問道。

  “我什么都做不了,等父皇的喪事辦完之后我就在宮中等著他們。不過先生放心,我就算死了也會求他們留下這處別院,好讓先生繼續(xù)聽?wèi)?。”陳煜說道。

  “你知道你父親為什么沒有留下傳位詔書嗎?”周豪問道。

  “因?yàn)楦富手溃退懔粲袀魑辉t書也不能避免兄弟相殘的局面?!标愳险f道。

  “那是因?yàn)榛实鄣娜诉x不是他能決定的?!敝芎勒f道。

  “那是誰?”陳煜疑惑的問道。

  “今天早點(diǎn)回去吧,明天你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敝芎勒f道。

  第二天一早,還在迷糊當(dāng)中的陳煜在文武百官的擁戴之下登上了皇位,改元天武。

  至于其他幾位皇子起兵爭位的皇子,據(jù)說一夜之間全被誅殺,陳煜第一時間想到了別院當(dāng)中的神秘先生。

  當(dāng)他再次來到別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戲班的班主正在門外等他。

  “先生說了今后你無需再來了?!卑嘀髡f完之后就走進(jìn)了別院。

  “轟隆”一聲,入秋的第一場雨傾盆而下。

  周豪與黑袍男子站在一處高上之上遠(yuǎn)望,萬里之外朦朧一片,隱含莫名的氣機(jī)激蕩。

  “不知道得持續(xù)多久?”周豪說道。

  “怎么,你等著回去聽?wèi)騿??”黑袍男子問道?p>  “什么戲也比不上這里的啊?!敝芎佬Φ?。

  遠(yuǎn)處又傳來幾聲轟隆聲響,就像是一頭隱藏在朦朧之中的巨獸嘶吼。

  與此同時,遠(yuǎn)在萬里之外的一處宮殿樓臺之上,東冥一臉淡然的看著天空,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名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

  “天云,你覺得如何?”東冥問道。

  “真要像祖師所言,此人果然非同小可?!蹦贻p男子說道。

  “短短百年時間就能修至煉神,或許真的與那東西有關(guān)。”東冥說道。

  “難道它真的在此人身上?”年輕男子問道。

  “像它那樣的寶物不能以常理度之,或許已經(jīng)超出了尋常天道的范疇?!睎|冥說道。

  “難怪七大國數(shù)萬年來始終不曾放棄找尋?!蹦贻p男子說道。

  “因?yàn)樗P(guān)乎著尋道。”東冥說道。

  “弟子聽說煉神修士破境之時,天地會產(chǎn)生感應(yīng),這對于其他準(zhǔn)備破境的修士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jī),不知道家父這次能否如愿?!蹦贻p男子說道。

  “你父親已經(jīng)閉關(guān)百年之久,這次或許真的是一個契機(jī)?!睎|冥說道。

  年輕男子聽后心頭頓覺一陣欣喜,他知道自家祖師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不過此時他卻是想到了另外一人,“也不知道藍(lán)大叔這些年過的怎么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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