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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修來的

第四百零八章 酒館打工的日子

道是修來的 羋緣 5340 2023-01-11 22:54:33

  目送來人下山之后,獨(dú)孤嫣趕緊往后山跑去,正巧碰到了出關(guān)的金宗日。

  “恭喜大人破境洞玄?!豹?dú)孤嫣言道。

  金宗日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來到三圣大殿,原本存放三圣遺骸的地方已經(jīng)空空如也。

  “大人,三圣遺骸怎么辦?”獨(dú)孤嫣問道。

  “此事休要再提了,無論他是否會還回來已經(jīng)不重要了?!苯鹱谌昭缘?。

  山下,漫天風(fēng)雪當(dāng)中,三個(gè)人前后走著。

  “你們跟著我做什么?”那人問道。

  “晚輩兩人無依無靠,害怕再被壞人捉去,所以打算跟前輩一段時(shí)間。”祝薇薇言道。

  “你們家在哪里,我送你們一程。”那人言道。

  “我們沒有家了?!弊^鞭毖劬λ查g紅了起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是這樣啊,那就先跟著我吧?!蹦侨搜缘?。

  祝薇薇心頭一喜,快步上前去,“多謝前輩,晚輩祝薇薇,他叫太三,還不知道前輩怎么稱呼呢?!?p>  “大家都叫我老周。”那人言道。

  “原來是周前輩啊,能得到前輩高人的照拂,真是晚輩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祝薇薇言道。

  祝薇薇能說會道,一路上說個(gè)不停,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座城池。由于天降大雪,城內(nèi)幾乎沒有什么行人,僅有幾家商鋪開著,大觀酒家正是其中之一。

  “掌柜的,老夫回來了。”老周喊道。

  少傾,一位身穿藍(lán)色長衫的年輕男子從后面走了出來,正是酒家掌柜,張安。

  “一路辛苦,喝杯酒暖暖身子吧?!睆埌惭缘?,然后為老周倒了一杯酒。

  杯酒下肚,老周大喝一聲,“舒坦?!?p>  “事情辦得可還順利?”張安問道。

  “順利順利,你要的東西在這?!崩现軐⒁恢诲\盒交給張安,里面放的正是三圣遺骸。

  “有勞了。”張安言道。

  “跟我老周客氣什么,何況之前喝了你不少的酒,算是酒錢了。”老周笑道。

  張安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看向門口,“他們是?”

  “哦,他們是被三圣宮擄上山的,我就順手救下了?!崩现苎缘馈?p>  “那就坐吧,天寒地凍的喝杯酒暖暖身子?!睆埌惭缘?。

  待兩人坐下,張安為他們倒上兩杯水酒。太三言謝之后,一飲而盡,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

  “好酒?!碧唤鹊馈?p>  “小兄弟也會品酒?”老周笑問道。

  “晚輩哪里會什么品酒,只是情不自禁而已。”太三有些不好意思的言道。

  “哈哈哈,發(fā)乎于情才是真會品酒。可別小瞧這小小的一杯水酒,可要仔細(xì)的品啊,否則就暴殄天物咯?!崩现芩朴猩钜獾难缘?。

  “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弊^鞭逼愤^之后言道。

  “看來這酒啊也是會品人嘀。”老周笑道。

  “酒會品人?”祝薇薇詫異的問道。

  “人會品酒,難道酒就不能品人嗎?”老周反問道。

  “前輩的話好有深意啊,如果能常伴前輩身邊聽道該有多好啊。”祝薇薇言道。

  老周聽后哈哈大笑,自斟自飲了幾杯之后就走出酒家。

  “藍(lán)掌柜,老夫還有事情要辦,就此別過了?!崩现苎缘?。

  “慢走?!睆埌惭缘?。

  “前輩,你要去哪里?”祝薇薇言道。

  “去往該去之處。”老周說著就走進(jìn)了漫天風(fēng)雪。

  祝薇薇抬腳就跟了上去,可無論她走的如何快,即使是飛奔,也難以追上看似閑庭信步的老周,最終只能無奈的回到大觀酒家。

  “掌柜的,周老前輩還會回來嗎?”祝薇薇問道。

  “不知道?!睆埌不氐?。

  祝薇薇一臉沮喪的坐了下來,自斟自飲起來,酒水入喉辛辣非常。

  “原以為遇上了一位看不到盡頭的良師,可還是擦肩而過了?!弊^鞭毖缘馈?p>  “也許周老前輩還會回來呢?!碧缘?。

  “對,他肯定還會回來的,我要在這里等他?!弊^鞭毖缘馈?p>  “在這里等?掌柜的能同意嗎?”太三問道。

  “掌柜的,我們能留下來嗎?”祝薇薇問道。

  “留下來做什么?”張安問道。

  “我可以幫你記賬接待,他可以幫你釀酒打雜。”祝薇薇言道。

  “小店小本經(jīng)營,沒錢請伙計(jì)啊。”張安為難的說道。

  “我們不要工錢?!弊^鞭毖缘?。

  “不要錢?那好吧?!彼{(lán)玉點(diǎn)頭應(yīng)下。

  于是,小小的大觀酒家有了兩個(gè)伙計(jì),一個(gè)負(fù)責(zé)記賬接待,一個(gè)專門釀酒打雜,而作為掌柜的張安呢,偶爾出現(xiàn)在店里,大部分時(shí)間都待在二樓。

  “我們來了有半年了吧?”祝薇薇問道。

  “半年零十一天了?!碧缘?。

  “以前一直沒有時(shí)間的概念,往往一次閉關(guān)就是一年兩年。如今在這酒館打工,對于時(shí)間倒是感受的越來越真切了,就像有無數(shù)只小獸從我身邊走過,看得見也抓的著?!弊^鞭毖缘馈?p>  “你不說我還真沒感覺出來。”太三言道。

  “我已經(jīng)有兩個(gè)月沒有冥思了,你呢?”祝薇薇問道。

  “不記得了,每天除了干活就是睡覺,好像是許久沒有修煉了?!碧缘馈?p>  “有時(shí)候我在想,假如我不是一個(gè)修行者,而是一個(gè)凡人的話,就像藍(lán)掌柜,開著一家自己的小店,朝九晚五,忘記那些修行啊神通啊,每天談?wù)撟疃嗟木褪菛|家長西家短的,似乎也別有一番情趣。”祝薇薇言道。

  “凡人的日子也不是看上去那般閑在的。”太三言道。

  “是啊,修行者也好凡人也罷,都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世間本就沒有兩全法?!弊^鞭毖缘?。

  “你變了?!碧缘?。

  “哪里變了?”祝薇薇問道。

  “你以前說話可沒現(xiàn)在這么淡然。”太三言道。

  “是嗎?也許是因?yàn)樵谶@凡間待的久了,沾染了一些世俗之氣?!弊^鞭毙Φ?。

  “也許現(xiàn)在的你才是真實(shí)的你。”太三言道。

  祝薇薇笑了笑,不置可否。太三也許是對的,現(xiàn)在的祝薇薇或許才是真實(shí)的祝薇薇。以前的祝薇薇是祝家的大小姐,洞玄真人的乖孫女,未來祝家的頂梁柱。無論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擁,排場十足。

  現(xiàn)在呢?小小的酒館,三尺柜臺,春秋寒暑,迎來送往。不僅沒有感到無趣,反而多了一些淡然。

  “大觀,為何要起這么個(gè)名字呢?”祝薇薇問道。

  “名字唄,也許就是簡單的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咯?!碧缘?。

  “你覺得掌柜的是個(gè)什么人?那天,我用天賦神通仔細(xì)的看了看他,你猜怎么著?”祝薇薇又問道。

  “你看到什么了?”太三問道。

  “什么都沒看到。”祝薇薇言道。

  “掌柜的是個(gè)凡人,自然是沒有什么長長的高高的路了?!碧缘馈?p>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一個(gè)人身上什么也看不到呢。”祝薇薇言道。

  “你不會以為掌柜的是隱藏的高人吧?”太三問道。

  “這有什么稀奇的嗎?”祝薇薇反問道。

  “想想也是啊,周老前輩好像跟他很熟的樣子,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gè)凡人的話,似乎也有點(diǎn)說不通?!碧缘?。

  “說不通嗎?也許說的通。”祝薇薇言道。

  又是一年隆冬時(shí),漫天雪花大如席。火爐里的柴火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驅(qū)趕走了些許嚴(yán)寒。

  大觀酒家滿桌,都是一些附近的苦力,喝杯酒去去寒,然后好回家睡覺。

  夜色漸深,在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之后,太三準(zhǔn)備關(guān)門打烊。這時(shí)候,一中年男子走進(jìn)店里。

  “店家,來壺酒。”中年男子言道。

  “不好意思啊,我們打烊了。”太三言道。

  “我就喝杯酒暖暖身子,很快的?!敝心昴凶友缘?。

  太三還想拒絕,祝薇薇擺擺手,然后端來一壺酒,外加一盤花生米。

  “客人請慢用?!弊^鞭毖缘?。

  “多謝?!敝心昴凶友缘馈?p>  一杯酒下肚,中年男子不禁稱贊了一番。

  “客人從哪里來???”祝薇薇問道。

  “明溪山。”中年男子言道。

  “聽說明溪山上有個(gè)天都劍派,客人可知道?”祝薇薇言道。

  “自然知曉,不才在下就是來自天都劍派。”中年男子言道。

  “失敬失敬?!弊^鞭毖缘?。

  “在下也沒想到,在這小小的酒館能遇到兩位同道,不知兩位在此是為了?”中年男子言道。

  “我們兩人是在這打工的?!弊^鞭毖缘?。

  “打工?看來聘用兩位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敝心昴凶友缘?。

  “那你可猜錯(cuò)了,我們掌柜的就是一普通人而已?!弊^鞭毙Φ馈?p>  “道友莫不是在開玩笑?你們兩人甘愿為一凡人打工?”中年男子顯然是不愿相信。

  “其實(shí)也沒什么奇怪的,誰說修行者就不能為凡人打工呢?”祝薇薇言道。

  “也是?!敝心昴凶狱c(diǎn)點(diǎn)頭。

  待將壺中水酒全部喝掉,男子起身告辭。

  “此人只怕命不久矣?!弊^鞭毖缘馈?p>  “你怎么知道?”太三問道。

  “我在他眉心處看到了一團(tuán)血煞,乃是大兇之兆?!弊^鞭毖缘馈?p>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太三問道。

  “算了,本來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干嘛多此一舉呢?!弊^鞭毖缘馈?p>  “不行,我還是得去提醒他一下?!碧f著就走出酒館。

  城外五十里,天都劍派的中年男子正在被三人圍攻,形勢岌岌可危。

  “白寶良,你還是乖乖的將參合寶匣交出來吧,興許我們哥幾個(gè)還能留你一命?!睂Ψ窖缘?。

  “你們朝天宮的人真是跟蒼蠅一樣,聞到味就跟來了,想要參合寶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卑讓毩佳缘?。

  “找死?!背鞂m的人開始下死手了。

  百寶良的實(shí)力雖然在他們?nèi)魏我蝗酥?,但是在面對三人?lián)手的時(shí)候還是力有不逮,最終身受重創(chuàng)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shí),太三出現(xiàn)了。白寶良在見到太三之后,心中又燃?xì)饬松€的希望??山Y(jié)果卻令他非常失望,太三竟然不是對方的一合之?dāng)场?p>  “怎么回事?怎么變成這樣了?”太三簡直是難以置信,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無論是突襲黑芒族,還是剿滅山島三族,他都是打頭陣的。特別是在剿滅三族的時(shí)候,他與韓林兩人聯(lián)手剿滅了三族所有結(jié)丹與元嬰修士,其中光他一人就殺掉了兩名元嬰??扇缃?,怎么剛交上手就敗下陣來。

  難道是久疏修行的緣故?太三想到了這種可能。

  “多謝閣下現(xiàn)身相助?!卑讓毩佳缘?。

  “在你走后,祝薇薇說你有大兇,所以就趕來提醒你,沒想到成了眼下這副模樣。”太三有些不好意思。

  “無妨,道友的請白某領(lǐng)了?!卑讓毩佳缘?。

  “哼,原以為是個(gè)釘子,沒成想是塊廢料,正好你們兩人在黃泉路上做個(gè)伴吧?!背鞂m的人一槍刺向白寶良。

  太三見狀立即起身,用自己的身體替白寶良接下了對方的一擊。

  刺啦啦,一連串的火花迸濺,朝天宮的人感覺自己的整天手臂發(fā)麻,差點(diǎn)握不住長槍。

  太三嚇了一跳,看向自己的胸膛,不僅沒有被長槍穿透,就連血都沒有流一滴,只是衣服破了一個(gè)洞而已。

  “道友,你的肉身?”白寶良滿臉驚訝,剛才的那一擊可是元嬰修士的重?fù)舭?,竟然沒有傷到太三分毫。

  “原來是煉體士,看來小瞧你了?!背鞂m修士言道。

  “煉體士?我什么時(shí)候修煉過肉身了?太三疑惑不解。

  朝天宮的人可沒有給他思考的時(shí)間,三人聯(lián)手一起攻來。太三見狀只能出手迎擊,不過這次可不像之前,既然自己的肉身無懼攻擊,那為何不好好利用呢?

  最終,太三倚仗肉身的強(qiáng)悍成功擊退了朝天宮的人。

  “多謝道友,若不是你……”白寶良突然頓住,因?yàn)樗l(fā)現(xiàn)太三出現(xiàn)了異常。

  此刻的太三雙目赤紅,面若重棗,體內(nèi)的氣血就像是燒開的沸水,燒的他難受無比。

  下一刻,只聽太三啊的一聲,好似憤怒的公牛一般沖向遠(yuǎn)處的群山密林。片刻之后,群山之中傳來陣陣轟鳴,驚起無數(shù)飛禽走獸。

  翌日一早,太三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大觀酒家。

  “你去哪里了?”祝薇薇問道。

  “沒去哪?!碧黄ü勺谧肋?,就打算趴在桌子上睡覺。

  “別睡了,掌柜的找你呢?!弊^鞭毖缘?。

  “找我做什么?”太三問道。

  “城南福聚德酒樓的十壇杏花釀你送了嗎?”祝薇薇言道。

  太三哎呀一聲,快速的跑到后院,正好看見張安在。

  “掌柜的真是對不起,我這就去。”太三言道。

  “你的身體還好吧?”張安問道。

  “嗯?”太三疑惑的看向張安。

  “沒什么,等你回來再說吧?!睆埌惭缘?。

  晚上吃飯的時(shí)候,太三問張安,白天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昨晚將體內(nèi)的氣血全都發(fā)泄而出,身體可有異樣?!睆埌惭缘馈?p>  “您怎么知道?”太三問道。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只是一個(gè)開酒坊的吧?”張安笑道。

  “掌柜的你果然是隱藏的高人?!弊^鞭毖缘?。

  “哈哈哈,高人談不上,也就比你們高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張安笑道。

  “那我的身體是怎么回事呢?”太三問道。

  “還記得你剛來的時(shí)候喝下的那杯酒嗎?”張安問道。

  “嗯,我還記得那杯酒入腹之后,一股暖流直沖靈臺,那種感覺實(shí)在奇妙。”太三言道。

  “掌柜的,那酒究竟是什么靈藥?為何我沒有任何感覺呢?”祝薇薇問道。

  “那是用我張家祖?zhèn)髅胤结勗斓撵`酒,每一個(gè)人喝下去的感受都會不同,像你這樣喝下去除了感覺到辛辣別的任何感覺都沒有的也大有人在。”張安言道。

  “竟然會有那么神奇的靈酒?太三,你的身體有什么變化嗎?”祝薇薇好奇的問道。

  “昨晚與人戰(zhàn)斗的時(shí)候,我的身體似乎變得刀槍不入了,體內(nèi)的氣血像是燒開的沸水一樣?!碧缘?。

  “那是靈酒將你的肉身滌凈了一遍,對你今后的修行大有裨益?!睆埌惭缘馈?p>  “多謝前輩?!碧硪欢Y。

  “你不用謝我,每當(dāng)有客人第一次登門的時(shí)候,我都會為他們倒上一杯這種酒水,為的就是看看他們有什么反應(yīng),這已經(jīng)成為我的習(xí)慣了?!睆埌惭缘?。

  “對了,我還有一個(gè)不疑問,掌柜的為何給酒坊取名大觀?”祝薇薇問道。

  “這個(gè)名字可不是我取的,而是先祖在世的時(shí)候就有了。據(jù)說,初代先祖原本只是一個(gè)市井小民,原本就住在大觀酒坊隔壁。后來,酒坊的老板云游去了,就將酒坊送給了他,代代相傳,一直就傳到了我的手里?!睆埌惭缘?。

  “前輩既然也是修行者,為何會安心經(jīng)營一家酒坊呢?”太三問道。

  “興許是祖業(yè)難舍吧?!弊^鞭毖缘?。

  “確實(shí)是祖業(yè)難舍啊,不過是我離不開它而已。我張家初代先祖自執(zhí)掌酒坊以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后來每隔一兩代都會出現(xiàn)一位修行者,修為從煉氣到煉神不等,家族的人都很高興。不過高興的同時(shí),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睆埌惭缘馈?p>  “什么事情?”祝薇薇問道。

  “那就是凡是有法力的人都不能離開酒坊半步,一旦離開不僅法力瞬間消失,就連性命都不保。曾今有不少族人試過,無一例外?!睆埌惭缘?。

  “還有如此詭異的事情?”祝薇薇與太三兩人嚇得跳了起來。

  “你們不用擔(dān)心,這條法則只針對有法力的張家人有效,而且是在酒坊內(nèi)得到法力的人,那些在酒坊之外得到法力的張家人同樣也不在法則的制約之下?!睆埌惭缘?。

  “酒坊內(nèi)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古怪的法則呢?”祝薇薇言道。

  “我猜測應(yīng)該是酒坊的建造者所設(shè)下的?!睆埌惭缘馈?p>  “能夠設(shè)下如此霸道的法則,那人的境界修為得有多高啊?!弊^鞭毖缘?。

  “其實(shí),還有一件更神奇的事情?!睆埌惭缘?。

  “什么事?”祝薇薇問道。

  “我并非是此界之人。”張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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