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笑笑清醒過來,這注定是個難眠夜。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那樣走了,茍毅還是什么都沒說嘛!她更弄不明白茍毅那個吻代表的意思,何況她名義上是有未婚夫的,他還敢這么做,那他是喜歡自己?還說是見色起意。
明天,一邊是喜歡的人,一邊是名義上的未婚夫,怎么什么尷尬的事,都讓她碰上了。
一大早秦恩就在茍毅的公寓停車場等著了,昨天的事,他始終無法安心,別人怎么想他不管,就怕著為這事和毅總產(chǎn)生誤會。
秦恩還在思索著要不要解釋,就見茍毅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禁自上了車。
從后視鏡里看著,毅總臉色不佳,難道是昨天的事。
秦恩哪知道,毅總這是吻了佳人,心緒激動,夜里難眠,沒有睡好而已。
茍毅看著文件,沒看到秦恩那兩難的表情。
猶豫再三秦恩才開口:“毅總,,”
“……”
“昨天的游戲。”
茍毅翻著文件:“……你想說什么?”
“我是想說,我喜歡的人不是林小姐?!?p> “我知道?!?p> “知道?”秦恩心里一緊,知道是什么意思。
“阿麗,”滿足他的好奇心,茍毅依舊默默的看著文件。
“毅總,你怎么知道?”秦恩大驚。
“他們都知道。”
他們都知道……那昨天他們那個意味深長的笑是對著阿麗的,,難道阿麗也知道……
競標是在午后,在學校吃過午飯,林笑笑就準備打車去競標地了,出了校門第一眼,她就看到茍毅的車。
隔著一條街,他從車窗看過來,示意她過去,他真的來接她了。
秦恩替她打開車門,坐在他身旁,竟有絲緊張:“其實你不用來接我的?!?p> “順路?!?p> ……好吧!順路!見他一副自得怡然的模樣,難道昨晚的事,忘了。
她本還想質問他昨晚逾越之事,奈何秦恩在,怎么也開不了口。
競標結束,拓達贏了,簡而言之茍毅贏了。
林笑笑跟著茍毅去簽合同,出了商業(yè)大樓,蘇瑞軒竟還在門口等著。
茍毅好像并不意外,蘇瑞軒迎了上來,帶著笑意:“毅總,恭喜,果然是年輕有為?!?p> “蘇總,過謙了,明日宴會,還請?zhí)K總賞光?!?p> “宴會我一定去,我未婚妻在你公司的這段時間,多謝毅總照顧了?!蔽椿槠奕齻€他說的分外明亮。
茍毅嘴角一直噙著禮貌的笑容:“蘇總客氣了?!?p> “今日我答應了幼子,帶笑笑去接他一起吃晚飯,我這帶走她,就當是跟毅總請個假,毅總不會介意吧!”
“當然?!逼堃阍趺磿牪怀鎏翎叄皇侨思椰F(xiàn)在名正言順,奈何不了。
林笑笑始終是吃瓜群眾,見蘇瑞軒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她才回過神來,蘇瑞軒是名義上是她的未婚夫,她不能在明面上駁了他的面子,瞄了茍毅,看不出什么情緒,她還是禮貌的道了別。
車開遠后,一直處于看戲狀態(tài)的章文景,對著身后的秦恩嘖嘖道:“嘖嘖嘖……看到?jīng)],這就是名正言順的底氣,我未婚妻,多有……”側頭一不小心瞟到了茍毅,一副你在說一句試試的樣子,章文景自覺的閉上的嘴。
林笑笑看了眼正在開車的蘇瑞軒:“你沒事吧?”
蘇瑞軒狐疑的看向她,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什么事,忍不住笑了起來:“商場上的戰(zhàn)敗,本就如此,我見的多了,你不用擔心?!?p> “那就好。”
“剛才在毅總面前說的話,你別在意,雖然我們只是名義的關系,但是你們走的太近了,讓人抓住話柄,影響你的名譽就不好了?!碧K瑞軒明白,他說這話,三分為了自己,七分為了她。
“我明白你的用意,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p> “明白就好,明天的宴會一起,我去接你?!?p> 一起,是該一起,最近她確實和茍毅走的太近了,都忘了在別人眼里,自己是有未婚夫的。這么說來,難道茍毅就不在乎自己有未婚夫?還與自己那般親近。
看了看她,蘇瑞軒或是覺得自己說的太過了,轉移了話題:“宗寶許久不見你了,想你的很?!?p> 林笑笑笑了起來:“我也很想他,”看了眼時間:“我們能趕上宗寶放學?”
“我跟老師打過招呼了,會晚點到。宗寶上周學畫畫了,畫了個媽媽,跟你的模樣很像?!碧K瑞軒說著嘴角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笑笑不以為然,起勁了:“是嗎?這說明宗寶真的很想要一個媽媽?。∥沂羌俚?,總不能一直騙他吧!你真的就不準備給宗寶找一個媽媽?”
蘇瑞軒目光暗淡:“以后再說吧!”
?!?p> 幸虧開門一看:“寶貝,你怎么來了?”
與蘇瑞軒吃過晚飯,她沒回家,直接就來了幸虧這。
“來看看你的狗窩,還干凈嗎?”說著她就打量了起來,這次還算整潔。
從冰箱給她拿了飲料,隨手拋給她:“你這是打哪來?。俊?p> “剛跟未婚夫,和他兒子吃了晚飯,直接就過來了。”她在沙發(fā)上坐下,揉了揉太陽穴,這一天給她鬧得。
幸虧眼睛一頓,忍不住調侃她了:“不是吧!林笑笑,你拋棄情人,跟未婚夫吃飯,你情人不生氣啊!”
“胡說八道什么呢!”
幸虧只手襯著腦袋:“你是不知道我多羨慕你,明面上,有蘇瑞軒這樣的高端未婚夫,暗地里,還有茍毅這樣的黃金情人,你簡直是人生贏家啊!”
林笑笑咧嘴一個假笑:“哪比的過幸總啊!身經(jīng)百戰(zhàn),閱人無數(shù)?!?p> “那是那是,,,不過,這蘇瑞軒到是讓我佩服,年紀也長不了我們幾歲,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哎,寶貝兒你見過他前女友嗎?本以為能以孩子要挾,飛上枝頭,奈何事與愿違?。≌嫦胍娨娺@女人本尊?!?p>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我今天找你有事,給我找一套禮服,我最近窮,沒錢租禮服了,明兒還要和蘇瑞軒去參加拓達的慶功宴?!?p> “你要和蘇瑞軒去參加拓達的慶功宴,你是要氣死茍毅??!”幸虧訝意道。
林笑笑這就嗤之以鼻了:“氣死他,他沒氣死我就不錯了,親了我就走。”
幸虧一臉不可思議,接著滿顏歡笑的一張八卦臉:“茍毅親你了,天啦,寶貝兒,你的初吻??!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
“然后呢?表白沒?”
“不都說了嘛!親了我,他就走了,我本來想找他問清楚,可今天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晚上我又被蘇瑞軒帶走了?!?p> “額~~,所以你明天就是想氣他,讓他吃醋。?!?p> 林笑笑正經(jīng)模子,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幸虧一臉欣慰:“寶貝兒終于開竅了,我這有一件禮服還真適合你,你穿著它,明天挽著蘇瑞軒一出場,保準茍毅氣的臉都會綠了?!?p> 幸虧大笑了起來,這么說著,她仿佛都看到了明兒,茍毅鐵青的臉,想想就開心,拉著林笑笑就往衣帽間去試衣服。
……
馬上就到宴會目的地了,林笑笑有些緊張,緊握的手心滲出了一些汗?jié)n。
低頭看了眼,銀色深V開衩吊帶亮片裙,這左側的裙衩都開到快大腿根了,還有這深v領口,有生之年,她都不曾想過會穿過這么露的衣服??!
見她眉頭微皺,愁苦樣,雙手握拳,蘇瑞軒淺笑:“怎么了?緊張嗎?”
林笑笑只是一笑,并未回答。
“今晚你一定是全場最漂亮的。”
“謝謝!”最漂亮的,她真的不想?。【筒辉撀犘姨澋?,穿的如此隆重。
車緩緩的停穩(wěn)后,蘇瑞軒率先出去,繞過車身,為她拉開車門。
她動作輕緩,才抬腳從車坐下來,站定后,她竟然有些發(fā)抖,怕見到他,深吸一口氣,寬慰自己,林笑笑你怕什么,除了他趁機親了你,你和茍毅什么關系都沒有,既然一開始打定要氣他,就不該退縮。
這樣想著,林笑笑覺得自己才有了底氣,挽上蘇瑞軒的手,挺直了腰身,微微一笑,她就該這樣自信。
兩人一出場,便引起了轟動,所有人的眼光都匯集了過來,準確的說是林笑笑身上,都知道林家有位大美女,卻不知道打扮后如此驚艷,這蘇總真是好福氣啊!
當然,茍毅也不例外,正與他人交談,一陣轟動聲,他側身看去,臉瞬間拉了下來,眉頭緊鎖,握著杯子的手緊了又緊,整個人仿佛被黑色籠罩著,全身都寫著生人勿近。
在他身旁的章文景自是知道,他動怒了。難得見茍毅如此,心里還有幾分暢快。
林笑笑又何嘗不知道,她一進門就瞧見了他臉上的風云變化。
不敢在正眼看他……只是她沒想到,茍毅竟大搖大擺的迎了上來,他拿著酒杯,臉上克制的已是云談風輕,一步,兩步,三步……:“蘇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p> 蘇瑞軒在行業(yè)里的年頭來算,也算是茍毅的前輩了,主動打聲招呼實屬應當。
“毅總客氣了?!碧K瑞軒從服務員的托盤中拿過酒,順手遞給林笑笑一杯。
茍毅看了眼林笑笑,哪怕心里再有異動,臉上還是一股子清冷模樣,邪魅一笑道:“蘇總真是好眼光,未婚妻長的如此嬌媚,應該時時刻刻都憂心著吧!”
林笑笑看著他,他這是在夸自己嗎?干嘛把她說的像是什么紅顏禍水。
“多謝毅總的提醒,我確實該時時擔憂?!?p> 茍毅始終保持著淡笑:“跟蘇總說笑了,我失陪,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zhí)K總莫怪?!?p> 林笑笑覺得這商人說話也太難揣摩了,什么客氣話,明明是話里有話,針鋒相對。
……
站在蘇瑞軒身邊,上來應酬的人接連不斷,林笑笑瞅了瞅茍毅那邊又何嘗不是。
不喜歡那種感覺,林笑笑禁自去了一邊休息,本來就穿不慣高跟鞋,今天還穿了雙細高跟,她忍不住吐槽自己真是找罪受。
吃了點東西,習慣性的往一個地方看去,茍毅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整個大廳都沒有,只看到章文景還在那應酬,他旁邊還有陳琳瑯,她也來了,自己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
“林小姐,這是一位先生給你的?!币晃环諉T走過來,彎身,遞給她一張紙條。
“謝謝!”
一位先生,林笑笑接過打開紙條,上面用文字寫了三個字:二零七。
這是一個房間號,他寫的,她清楚的記得字跡,還有他寫零,總是忘記寫下面一點,老師還批評過很多次。
207明明可以簡單的寫成數(shù)字,他確刻意寫成文字,分明就是為了讓她猜到是誰!讓自己去找他,可她若是不去呢!
……
上了二樓,在走廊的最里面,真是讓她好找。林笑笑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或者要不要進去,房門突然一下從里面打開,林笑笑還來不及反應,人已經(jīng)被拽了進去,接著,就是一甩,自己硬生生的被壓在了墻上。
暈頭轉向中,嘴唇被人猛地吻住,茍毅一只手固定著她的頭,一只手緊摟著她的腰,就這樣狠狠的吻著她,咬著,吸允著她的唇瓣,已然沒有昨天的溫柔,帶著懲罰掠奪著她的領地。
嘴里傳來一股血腥味,林笑笑知道,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熾痛一聲,她始終推不開他。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才慢慢離開了她的唇。
林笑笑穿著高跟鞋,被嚇的腿腳發(fā)軟,她只能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讓自己不至于蹲下去。
他的手依舊沒放開,就著剛剛的姿勢,直勾勾的看著她。
林笑笑臉燙的厲害,低垂的眸子,喘著粗氣,穩(wěn)定些心緒,方才抬眼去看他,剛平定的心緒,又波動了起來,這距離也太近了吧!鼻尖相對啊!
“知道錯了嗎?”仿佛過了許久,他才開口,聲音有些暗啞。
林笑笑有些懵了,她錯了嗎?語氣硬朗起來:“毅總引我過來,只是想問我有何錯的話!那我還真不知道,還請毅總告知!我錯在何處?”
“一,你竟敢跟蘇瑞軒訂婚,二,你讓別人的孩子叫你媽,三,誰允許你穿成這樣。”他越說怒氣就深,今天她一出場,胸部豐盈,裙子的開衩,隨著她的走動,細嫩的大腿若隱若現(xiàn),場上那些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他也是男人,他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他的女人別人多看一眼都不行,而她挽著蘇瑞軒竟這么大搖大擺的親昵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若不是在意她現(xiàn)在的身份,他真要卸了蘇瑞軒那只手了,挖了他的眼。
他這么說著,林笑笑也沒好氣了,明明他們之間什么都不是,他什么都沒說過,就知道處處撩撥她,到頭來卻還成了她的不是了,語氣生分起來:“跟誰訂婚是我的自由,再說那也不是別人的孩子,是我未婚夫的,結婚后也自然是我的,還有,,我穿什么,旁人無權干涉,毅總你也無權干涉吧…………啊~~”
茍毅狠狠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再說一句試試?!?p> 昨晚他親了她,她沒拒絕,他以為他們的關系就這樣定了,看來章文景說的沒錯,對女人這說的做的樣樣都得來。
見他黑著一張臉,嘴唇抿著,額頭皺的像山峰般,眼睛里的怒氣都快溢出來了,林笑笑沒在說話,她還委屈的著呢!不在看他,微微側過頭,低垂的眼眸,臉上泛著好看的紅暈,頭發(fā),衣服,因為剛才的扯動,有些凌亂,整個人看起來嫵媚極了,加上她委屈的模樣,讓人不得不心生不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