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帶著靈一與雨分隊到了雪櫻族外與靈分隊匯合,原本的雨分隊成員們沒有意外,也沒有多問,果然都是老油條呀,還給靈分隊的小姑娘們講起了外面的世界,大家一起也其樂融融。雪靈的心也跟著慢慢暖和起來,一個人,也是能干很多事,但感受不到這種大家一起嬉戲,一起玩笑,一起開懷的暢意感。她抬頭看著西冥國的方向,這時候,西冥逸肯定還在趕路吧,希望他一切安好。
此刻的雪靈并不知,她一離開雪櫻族,左右長老就收到了來自西冥國的來信,信中說到西冥逸中了南湘玲枝下的毒,情況萬分緊急,請雪靈念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務必到西冥國一趟。左右長老看完信就扔在了一邊,并沒放在心上,也沒轉(zhuǎn)告雪靈,就像從未收到過信一樣,了無下文。
幾日過去,雪靈一行人已到達自由城,不知是不是現(xiàn)在各國關系緊張的緣故,這里的人很少,甚至有點肅條感,雪靈身邊只跟了靈一雨一,其他人都分成兩人一組去收集情報去了,也算是老手帶新手了,雪靈覺得這種帶這兩隊真是帶對了,他們親的就像母女一樣。走在自由城里,寬寬的街道和兩側(cè)的商鋪無不顯示這里曾經(jīng)的繁華與昌盛,那一座城的崛起與沒落到底是由什么掌握的呢?現(xiàn)在的凄涼是在嘲笑曾經(jīng)的繁榮嗎?
“公子,前面有間客?!?,靈一的叫喚將雪靈的思緒拉回,不知怎么回事,來到這里后,心情似乎比較沉重,看什么都帶有傷感的含分。抬頭一看,這座客棧倒是很干凈,只是這名字有點不討喜:鎖閣客棧,一般客棧名不是起得比較喜慶的嗎?什么來福呀,悅來呀,客人看著心情都喜悅。不過,也沒辦法,現(xiàn)在只有這間客棧開門,天色又晚,還是先歇歇吧。
三人走進去,感覺有一陣陰風吹了出來,陰沉沉的,有點嚇人呀,里面的燈很暗,隱隱看見有個人立在柜臺后面,靈一來到柜臺問掌柜能不能開亮一點燈,背對著雪靈她們的掌柜轉(zhuǎn)過頭來?!鞍?,啊,啊”,靈一嚇得尖叫起來,雪靈雖沒大叫,但也被嚇到,心跳都加快了些。原來轉(zhuǎn)過來的人沒有臉,正確來說看不到五官樣子,這里最正常的當屬云一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呀。
“叫什么叫,吵得我耳都震了,小姑娘就是矯情,所以我才一直都不喜歡小姑娘”。這干啞地有點像鐵銹的聲音響起,就像是幾十年沒開口說過話一樣的生硬,也是因為這樣,雪靈她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人還是有嘴巴的?!袄舷壬驍_了,我們一路奔波,有些勞累,現(xiàn)在天色已晚,可否開兩間上房,容我們歇息一晚?”云一禮數(shù)周到又不失唐突的說。
“哼,鎖閣從不開雙數(shù),我們這的規(guī)矩是只開單數(shù),要么一間,要么三間,還有,我不叫老先生,說的我好像很老一樣,叫我北先生就好?!边€是云一笑笑地接過話:北先生,我們?nèi)腴T隨俗,就請給我們開一間房吧。北先生喃喃地:看著人穿得挺漂亮,原來也是個小氣的。跟我走吧,上房在三樓,晚上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多管閑事,也不要出來,要不然,后果自負。
北先生冷著臉走過雪靈她們,走上樓梯,連燈也不打,他行走自如,雪靈她們跟在身后摸索著跟上,一個不小心,雪靈的手被木屑刺破,滴下了一滴鮮紅的血珠,血珠在黑暗中被木屑吸收,潛入消失不見。而雪靈沒有看見,只感覺手指疼了一下,應當是被什么刺到了,也沒在意。
上房果然是上房,在鎖閣客棧的頂樓,這里應該是自由城最高的建筑了,這房間很大,住三人足夠有余,月光從空邊投進來,柔柔的灑在床鋪上,給房間鑲上了一層銀色,加入了一些夢幻。北先生早已離開,靈一問起云一,這北先生的臉怎么怪怪的。云一放下行李說:北先生應該一直呆在這客棧,從小戴著臉皮面具,沒有出去也沒有說話,久了,臉皮就與臉生在了一起,不說話的時候就像沒有五官一樣,這也是人們?yōu)槭裁凑f,面具戴久了也就變成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