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進(jìn)丹藥的何老,突然全身抽搐,眉頭緊閉,一口黑血直吐而出,這可嚇壞了在場的兩人,西冥忙叫來太醫(yī),而雪靈已一手搭在何老的脈博上,另一手用手絹擦去了何老嘴邊的黑血?!昂卫险娴闹卸玖?,我的解毒丹也無法完全清除毒素,你回憶下,那天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西冥逸一聽,馬上想到了那陣花香。
“花香”?雪靈有些不解,如果以花香播毒?那何必再多些一舉行刺?難道那把刀有問題?不對,應(yīng)該是血,有些毒素是要經(jīng)血液傳播的,如果人沒有受傷,沒有傷口,那么就無法入侵,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她用花播毒后還要殺人。西冥逸一聽也覺得很有道理,可她費盡心思鬧這一出是為什么?不嫌麻煩嗎?“這可能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示威”,雪靈的猜測沒有錯,這也是任宇翔送給西冥逸的見面禮,畢竟太過沒用的人是沒資格成為對手的。
不多時,在太醫(yī)的護(hù)理下,何老悠悠醒來,他看見西冥逸的紅色眼睛,神情一下就落寞了,透著無可奈何又欲言又止。西冥逸看懂了何老的意思,忙說:何老,我沒事的,就是眼睛暫時變不回去,反而是你,中毒了,幸好有雪靈的解毒丹,你才醒過來,不過,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你中的什么毒。何老看了一眼西冥逸,又看了一眼雪靈:“我知道,倒下的那刻我聞到了噬神花的花香,噬神花能模糊人的記憶,久聞能讓人失去常性,性情大變,如果直拉融入鮮血,流入身體,串入血脈,會讓人長睡不醒,在夢中失去神識,這樣的軀體是練成死士的佳品,就像木偶一樣任人驅(qū)使,不怕痛不怕傷,只會戰(zhàn)”。
聽到這里,雪靈和西冥逸都肯定自己遇到的黑衣死士和這次下毒刺殺之人是同一批人,他們在暗,無形地操縱著一切,他的目的是什么?何老話音一轉(zhuǎn),不過,這世上能練死士的人只有追隨了北域的北家,他們消停了千年,終歸還是來了,死士的出現(xiàn)也證明那個人復(fù)活了,這個天下真的要亂了。西冥逸還想再問,何老卻說累了,叫他們都先回去。
何老一個人在房間里,黯然傷神:主上,屬下無能,中了噬神花毒,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被練成死士,任人操縱。這樣一來,怕會傷到少主,當(dāng)年您走的太突然,西冥一族的事都沒有傳承給少主,現(xiàn)在少主的血脈已覺醒,只是他自己一無所知,也不懂如何控制,我怕少主會血脹而死,我也不知該不該跟少主坦誠,唯一能解救他的那個法子,我看得出,少主并不想強(qiáng)求她做任何事。如今千年之約已到,北域王醒,死士現(xiàn),所有的恩恩怨怨,也許要再一次敞開,都要報在無知的后輩身上了。
花園里,西冥逸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遞給雪靈:這是你派人送來的嗎?雪靈接過來一看,搖了搖頭,感覺上面的字跡有些熟悉,可又有些陌生,實在想不起在哪見過?迷惑地說:我以為你不愿意見我,所以已經(jīng)整頓人馬,準(zhǔn)備離開,又怎會再讓人傳遞消息給你?只是遇到了巧兒,和她一起到明湖游玩,沒想到遇到了你,還有那一批黑衣死士。我感覺那批黑衣人是沖著我來的,可他們出現(xiàn)的時間也太巧合了,似乎早就知道你也會在一樣。
他們的目標(biāo)明明是我,卻又對你下殺手,這黑衣死士的主人也有些矛盾呀。西冥逸不想看到雪靈這樣苦惱的樣子:對不起,那天我認(rèn)錯人,還將你押入大牢,讓你受苦了,放心吧,一切交給我,傷了何老的仇,行刺我們的帳,我都會查個水落水出,不管是那個夫誰,我都不允許他傷害你。剛剛明明是在討論黑衣人的事情,畫風(fēng)突然一轉(zhuǎn),怎么又轉(zhuǎn)到自己身上了,對西冥逸這突然其來的關(guān)心,雪靈都不知該怎么接話,每當(dāng)自己下定決定要接納時,總有一些事冷了自己的心,可每每自己想要放棄時,上天又給自己新的希望。情,那么難以捉摸,自己真的能碰嗎?也許空妙叔叔說的對,腳下的路需要自己去走,自己的命運由自己掌控,既然自己對西冥逸也有好感,那為什么不給彼此一個機(jī)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