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櫻雪靈,我也知道,之前和你有些誤會,之前我說過的話,你就忘了吧,還有,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速速離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p> “呵呵”,雪靈苦笑了一下,原來,他知道,他也記得,可他卻說之前都是誤會,那些同生共死是誤會,那些山盟海誓是誤會,那些并肩作戰(zhàn)是誤會。
呵呵,果然,自己注定是一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空,就像用竹籃打水一樣,無論多么努力,無論多么拼博,到頭來,都是一場空。為什么要給她一光,讓她熟悉了光的溫度后,又重新打入黑暗?這樣子,她情愿從來就沒有見過光。
努力壓下眼眶中的淚水,沙啞地問:那你之前的所作為是為什么?
面對雪靈的質(zhì)問,西冥逸面無表情,毫無波瀾:只是無聊時來打發(fā)了一下時間,該不會,你當真了吧?
雪靈后退了兩步,抿著嘴,倔強地點了點頭:原來那些只是你的一時興起,呵呵,原來那些只是你的一時無聊??晌覅s準備用一生來填,準備用一生來陪。
我以為,你是我最好的歸宿,我以為,你是我最堅實的港灣。
原來,還是我會錯意了嗎?原來,我還是一無所有嗎?
看著雪靈悲痛的神情,西冥逸輕輕皺了下眉,他不喜歡看到這幅模樣。
你確定?你確定,這是你最真實的想法嗎?雪靈這句話,卻像用盡了全力力氣來問。
看著眼前之人堅定的眼神,西冥逸剛想說話,喉嚨卻像有只手死死地扼住一樣。
雪靈等了許久,再也等不來一句話,身子瞬間被掏空了一樣,失了魂丟了魄,心底有什么東西碎開了,包括之前深藏的話語,那句:不拋棄,不放棄,似乎還響在耳邊,卻也慢慢變得飄渺,直至聽不見。
雪靈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帳篷的,感覺四肢自己在動。
青懸看著雪靈落寞的樣子,拳頭緊緊地握著,他怕自己一松開,就會跑上去,拉著雪靈解釋清楚。
而帳篷里,西冥逸紅著眼,叫床上的女子收拾好自己,滾出去。他的心現(xiàn)在好亂好亂,自從見到了這個叫櫻雪靈的女人,心就好亂。
而雪靈漫無目的走著,如果說,她一開始到達那會,心有多火熱,現(xiàn)在的她,心就有多冰冷。她從來不知,原來最冷不是刺骨的冷,而是無法言語的冷。
就在雪靈走不久,帳篷里再次走出一個女子,不同的是,她面容嬌羞,神色飛揚。
“青盈,你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鼻鄳乙а狼旋X的說。
青盈卻一臉地無所謂,現(xiàn)在這種日子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能得上主上的喜愛,哪怕下一秒就去死,我也死而無憾。只有她知道,主上對她沒有任何情意,哪怕她脫光了躺在床上,主上的神情一樣的清冷。沒有親吻,沒有溫情,讓她喜悅的只有主上允許她的小心機,任她耍性子。
面對青盈的不知悔改,青明很是痛心,他們四個護法從小一起長大,大家都是有一定的感情的,而且主上的性格,他們也很清楚,現(xiàn)在青盈是趁虛而入,還氣走了雪靈,要是以后主上知道,怕是不會輕饒青盈。
另一邊,雪靈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她是睿智的,只是,再堅強她是有感情,會受傷的,會感覺到痛的。
重新召集了所有人,這里,怕是留不得了,天下之大,這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東黎國有任宇翔,可任宇翔也恨死了她,西冥國有西冥逸,可西冥逸剛剛拋棄了她,雪櫻族,早已沒有了人煙,南湘,自己才收服,可之前是以西冥逸名義承諾的,以現(xiàn)在她和西冥逸的關系,怕是要食言了,還有何臉目去見南湘國的國民?
現(xiàn)在的雪靈特別想,特別想回空虛山,那里有空妙叔叔,可空妙叔叔要自己做的事,自己一件都沒做好,她不想去面對那雙失望的眼睛,這天下之大,竟沒有她的容身之所嗎?那這個天下,她還要不要?
如果說,之前的戰(zhàn)爭因她而起,那么,現(xiàn)在,她已成為了戰(zhàn)爭的犧牲品,無人記得,無人知曉,無人關心。
隊伍集結完畢后,首先發(fā)現(xiàn)雪靈不同的卻是清冷,這個相處不到一個月的人。
護容花匆匆趕來:公子,這才趕到,我們又去哪呀,不是去跟東黎打嗎?難道公子是想包抄偷襲?護容花這個大頭蝦,面對萬千少女一眼就能知道她們有心事,但對上雪靈,反應似乎遲頓了許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