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趙仁雅已經(jīng)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任職,所有的事有條不紊地重復(fù)著,這是黃丹喜歡的生活模式,加上和趙仁雅的重逢,到確立關(guān)系也已經(jīng)有四個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兩個人都成熟許多,感覺沒變又好像回不到以前的感覺,黃丹不確定自己是怎么想,總之這戀愛關(guān)系并沒有給他徒增煩惱就是了。
黃丹將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慢慢地和趙仁雅說了出來,自己的過去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不知道她會怎么想,坦誠相對是兩人在一起的基礎(chǔ)吧。
12月18日,趙仁雅的生日,和黃丹去最近火起來的港式茶餐廳吃晚飯,城市中飯店的種類越來越多,競爭也越發(fā)激烈,食客自然就是最大的受益者,生活水準(zhǔn)提高的情況下,嘴巴也慢慢挑剔起來,光價格優(yōu)勢已不足以拉攏客人,口味、食材品質(zhì)和飲食環(huán)境都慢慢進入人們的參考條例;
就算在這種遍地餐廳的情況下,依舊可以讓前往的食客保持著耐心,排隊成了新增煩惱,平均15-20分鐘算是比較正常的情況,趙仁雅不太喜歡排隊,黃丹覺得無所謂,這也側(cè)面說明公民經(jīng)濟收入水平提高,中國已經(jīng)進入全球投資者的眼球,越來越多的外國公司和外國人出現(xiàn)在大街小巷,腳下的這片土地已經(jīng)被刻上國際化的名片。
吃完晚飯就在同商場的頂層就有著電影院,買好電影票離開場時間還有一會兒,逛著各類品牌專賣店,買新衣新褲早已不是過年的福利,趙仁雅并沒有找到合心意的服飾,黃丹買了兩件‘不喜歡走尋常路’的襯衫,消費觀念的不同也是需要時間磨合的,趙仁雅覺得黃丹可以更時尚點,而黃丹則不想在穿衣打扮上花太多心思。
20點半電影開場,放映廳內(nèi)很安靜每個觀眾都專注地看著屏幕,看了將近半個小時,忘記把手機設(shè)置靜音的黃丹,尷尬地將音量調(diào)小,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唐如禎母親的名字,
“喂,阿姨?!秉S丹把聲音壓到最低,
“小黃,孩子他爸腦梗在華山醫(yī)院好幾天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阿姨,您別著急,我馬上到?!?p> 黃丹收起手機穿上外套,
“仁雅,我有點事先走,得去次華山醫(yī)院?!?p> “是誰?”
“一個朋友的父親,腦梗住院了。”
“朋友?今天我生日你把我一個人丟下?禮物都沒有我就不說了?!?p> 旁邊的觀眾陸續(xù)投來異樣的眼神,讓黃丹注意到言行不是很得體,
“對不起,我下次陪你吧。”
“你走了后果自負(fù)?!?p> 黃丹站起身彎著腰借過到一旁,小跑出了放映廳,趙仁雅氣得肺都要炸了,居然真的就這么走了?
跑出商場的黃丹來到馬路上,六神無主地找著出租車,這種心慌的感覺是怎么了,他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已有好幾個月沒有聯(lián)系,可當(dāng)聽見一瞬間,如親人般揪著自己的魂,義無反顧地選擇去醫(yī)院,就算幫不上忙。
交通道路狀況還算好,半個小時就到達地點,來到住院部找到病房,黃丹躡手躡腳進入病房,不想打擾到其他的住院病人,一下就看到唐母坐在靠近門的病床旁,
“阿姨,我來了?!?p> “謝謝,打擾你了,他剛睡著?!?p> 兩人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
“叔叔他怎么樣。”
“醫(yī)生說腦梗,我也搞不清楚,突然就不能下地了,這讓我怎么辦啊?!?p> “您別急?!?p> 黃丹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撥通了劉迎輝的電話,將情況和他講清楚,希望他多幫忙照顧下,黃丹邊說朝唐母微笑點著頭,看見她拉著疲憊的身軀走進病房,掛了電話后黃丹走進去,
“阿姨,你陪了很多天了吧,你快回去休息,今晚我留在這。”
“不行,你自己也要上班的?!?p> “明天周六我休息,你早上來換我就可以了?!?p> “不行,他等會醒了看不到我?!?p> “你回去休息吧,小黃陪著我就行了?!碧聘柑芍l(fā)出聲音,
病房門被輕輕地推開,先進入視線的是護士,指著床鋪上的唐父,“是他嗎?”
趙仁雅探頭進來,“對,謝謝?!?p> “已經(jīng)很晚了,你們這樣會打擾其他病人休息的,快點走吧?!?p> “馬上就走,麻煩您了。”黃丹走出病房和護士打招呼,
“你怎么找來了?”
“我在樓下打你電話都在通話中,我一猜就是她父親,就問護士唄?!?p> “我準(zhǔn)備讓阿姨回去休息,你正好幫我把她送上車,然后自己早點也回去。”
“你呢?”
“阿姨已經(jīng)陪在這好幾天了,今天我留下來。”
安排好后黃丹和趙仁雅進病房,看著唐母收拾完,趙仁雅陪著她走了,黃丹坐在病床旁看著唐父閉著眼睛,拿出手機給趙仁雅編輯著短信,
“剛才那小姑娘是你女朋友?”
“恩,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p> “我問是不是你女朋友?”
“是的?!?p> “過年帶她來家里吃飯?!?p> “……”黃丹思緒著,
“之前的事你別介意,那樣說也是逼不得已,我們希望你能盡早走出來,看到你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都很開心。”
“我知道,你們都不擅長說謊?!?p> “聽她聲音是上海人?”
“恩?!?p> “倒蠻靈活的自己找過來,性格和你也互補,加油吧?!?p> “叔叔,我來的匆忙,可以用你的充電器充下電嗎?”
“你充好了,別扯開話題,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您知道我從來不賭博的,你要賭什么?”
“賭一包煙,我說那個女孩會回來找你,信不信?”
“您就是想抽煙了唄,這恐怕不行?!?p> “你學(xué)醫(yī)的你應(yīng)該清楚,病人最了解自己身體,心情愉快是對抗病的最好抗體,在憋下去的話你可能過年就看不到我了?!?p> “那你輸了呢?”
“輸了我戒煙。”
“行吧?!?p> 話音剛落,病房門緩慢地被推開,趙仁雅鬼鬼祟祟地探進腦袋,黃丹看著唐父,他笑笑點著頭,
“你怎么沒回去?”
“噓,阿姨我送她上車了,再來看看叔叔?!?p> 趙仁雅一本正經(jīng)地語氣逗笑了兩個男人,
“謝謝,去吧,送送別人小姑娘,我這沒事。”
“走吧,我送你回去?!秉S丹背起包拉著她往外走,
“叔叔,再見?!?p> “有空讓小黃帶你來家里吃飯,再見?!?p> 趙仁雅挽著黃丹的手臂往地鐵站走去,就算沒有吃生日蛋糕也沒有生日禮物,電影也沒看成,可她就是沒有生氣,只要身邊還是他就可以了;
這段時間趙仁雅也更加看清楚黃丹的為人,那種始終給人沉穩(wěn)的安全感令她很沉迷,大學(xué)以來一直沒變,只是每當(dāng)想到這都有些是令她悲傷,突然地沉默不語,把頭靠在黃丹的身上;
黃丹感受著她的舉動,理解到的與趙仁雅釋放的情感不同,但他也沒有問,相信著自己的第六感,認(rèn)為只是趙仁雅不舍得與自己分開,而產(chǎn)生的失落感;
黃丹只是比較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就算再不想分開現(xiàn)在也還沒有能力讓兩個人在一起,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問題總是會回到現(xiàn)實面,黃丹本身就是一個現(xiàn)實的人,總是站在自己的理性面去幫別人考慮問題,每個人都把柏拉圖掛在嘴邊,那什么是柏拉圖黃丹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自己的愛情就該自己做主,他只知道給趙仁雅一個家還需要時間。
地鐵站內(nèi)趙仁雅準(zhǔn)備刷卡進站,面無表情地和他告別,揮揮手轉(zhuǎn)身,等著趙仁雅刷卡進站后,
“喂,走啦。”
“不走干嘛,你還要去醫(yī)院呢?!鞭D(zhuǎn)過身看著黃丹,
“生日快樂?!?p> “謝謝?!?p> 說完轉(zhuǎn)身,
“喂,禮物還沒給你呢?!秉S丹從包里取出袋子,
趙仁雅看見他手上的袋子,快步走過來,“你買了,干嘛不早點送?!?p> “不好意思送,感覺很便宜?!?p> 趙仁雅捋了下頭發(fā),將流海往后撥,“快拿來,既然知道不好意思送,下次就問我喜歡什么再買。”
“是什么?”
“你回去在拆吧,我走了?!?p> 趙仁雅拉住黃丹的衣服,踮起腳吻在他的臉頰,吻完灑脫地走下電梯,黃丹直到看她不見才離開,走在回醫(yī)院的路上,斜跨著單肩包,雙手插進褲子口袋,也有些困了,路過亮著燈的24小時便利店才想起輸?shù)舻馁€局;
回到病房唐父已經(jīng)睡著了,進入洗手間洗了把臉,便在椅子上睡著了。
趙仁雅回到家,忍到睡前在床上才將包裝打開,
“傻瓜,哪里便宜了?!壁w仁雅自言自語著,拿出手機發(fā)送QQ給黃丹,不打電話怕吵醒病房里的人,便將香奈兒的香水放在床頭柜上,關(guān)燈睡覺。
第二天早上是被唐母喊醒的,唐父也睜著眼看著他,看了眼手機已經(jīng)7點半了,
“我給你買了煎餅果子和牛奶,吃完快回去休息?!?p> 黃丹漱了下口將早飯吃完準(zhǔn)備離開,
“叔叔阿姨,我走了,如果有事打我電話。”
“辛苦了,我送你出去?!碧颇刚f完整理著垃圾往外走,
“咳,東西呢?”唐父非常急迫地看著黃丹,
黃丹指了指抽屜,便笑著走出去,唐父打開抽屜,拿出塑料袋包著的東西,手感好像比煙盒大一些,打開一看笑了出來,唐母回到病房看見他手中的東西,
“咳嗽啦?怎么吃枇杷糖?!?p> “戒煙?!?p> 有的時候做好事不太會有回報,黃丹完全可以編造借口逃避昨晚的陪夜,這么做好像第一時間想到的也不是唐如禎,就是單純的想伸出一只手,如果他們需要也可以給他們一個擁抱,只是盡管這樣還是騙了他們,去上班的地鐵上想著,謊言果然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就算是善意的自己還是得頂著疲勞上完今天的班;
希望今天病人可以少一點,這算是一個好員工的該有的想法嗎,沒有病人自己會不會下崗,不會下崗吧,因為根本不可能沒有病人吧。
2008轉(zhuǎn)眼即逝,對于趙仁雅和黃丹是個好消息,兩人已經(jīng)商量好等過年去趙仁雅家吃飯,時間一天天地過著,終于來到除夕夜登門這天,趙仁雅千叮萬囑什么都可以聊,就是別談到他的父親,不然她媽可能會暴走;
或許不是她父親在法國出軌導(dǎo)致父母離婚,她媽肯定是不會回國,黃丹不太擅長家庭矛盾,并沒有太多過問她的家事,只想做好自己該做的。
見面比想象中順利,楊愛怡很開明,尊重女兒自己的選擇,對黃丹的狀況很滿意,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必須對趙仁雅忠誠,讓黃丹保證其它條件他還真不敢說,對于這點黃丹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
當(dāng)然毛鴻偉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黃丹覺得中彩票的比喻十分恰當(dāng),還是特等獎,楊愛怡答應(yīng)新房首付她來出,接下去由他們兩個自己還貸款;
楊愛怡的性格和趙仁雅如出一轍,做事立竿見影不拖泥帶水,讓他們今年10.1就把婚禮給辦了,也可以搭上建國60周年的順風(fēng)車,圖個好兆頭讓兩人婚姻可以如磐石般堅硬;
母女兩都同意就等黃丹的回答,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是等先回次武漢,去舅舅家拿戶口本,楊愛怡讓他盡快回去,順便和趙仁雅一起,好給他們一個交代,回上海后登記好戶口直接落自己家就可以。
事情的推進順利程度超乎黃丹的想象,并沒有預(yù)想中的阻攔和拖延,什么都沒過問讓黃丹連夜的準(zhǔn)備全部白費,失敗的婚姻估計是讓楊愛怡爽快的最大原因,找一個沉穩(wěn)老實又愛自己女兒的人是最重要的。
2009年3月15日晚上22點,林曉峰和胡凱玲的兒子出生,電話隨即打給了黃丹,
“兄弟,我有兒子了,我做爸爸了。”林曉峰在電話哽咽著,
“恭喜,恭喜?!?p> “玲玲讓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她現(xiàn)在很虛弱就不讓你和她講了。”
“恩,我會發(fā)短信給她的,5月1日我回來看你們。”
“好,玲玲知道肯定很開心,那就先這樣。”
黃丹非常高興,編輯著QQ消息祝賀胡凱玲,也把自己和趙仁雅5.1回去的事告訴她。
2009年5月1日,黃丹和趙仁雅到達武漢天河機場,拿好行禮來到接機口,林曉峰和抱著孩子的胡凱玲站在那,讓他們不用來接可說了不管用,黃丹抱過孩子,趙仁雅摸著孩子胖胖的臉,
“恭喜你們,叫什么名字?”黃丹問,
“林衛(wèi)華,我爸取得?!?p> “好,這名字男子漢有擔(dān)當(dāng)?!?p> “下面就輪到你們倆啦?!焙鷦P玲說完將孩子抱回來,
四人往停車場走去,一路上有說有笑就像回到大學(xué)時期,黃丹坐在副駕駛,兩個女人坐在后排,趙仁雅一上車就從包里拿出買給孩子的老鳳祥平安鎖吊墜,
“干嘛買這么貴重的東西啊,我說了別亂買。”胡凱玲沖著趙仁雅嘀咕著,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黃丹看著后視鏡,
林曉峰連忙踩下油門,想躲避這場硝煙,
“這是仁雅給我兒子的,那你呢?”
“什么?我們還要給兩份?”
“你們還沒結(jié)婚當(dāng)然不能算一份?!?p> “你把這個還給她,我們需要重新考慮下送什么?!?p> “仁雅,他平時是不是很摳門,以后結(jié)婚得你管錢,讓他把工資卡交給你?!?p> “你們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回來了吧,太愛操心別人的私事了?!?p> “我已過來人的經(jīng)驗給我好同學(xué)出主意,你可以不聽啊。”
“曉峰,委屈你了?!?p> 林曉峰笑著搖搖頭,“別和我說話,我開車不能分心。”
“仁雅,也委屈你了,這么摳門的人。”
“行了,孩子都哭了,你們別爭了。”
趙仁雅感謝孩子哭得非常是時候,不勸阻的話她明白這一路她和林曉峰都要不停被拉進戰(zhàn)場,到達的酒店還是黃丹上次來住的那個,胡凱玲和大堂經(jīng)理認(rèn)識有折扣,多少便不知,黃丹并沒有機會付錢;
放下行李后馬不停蹄開往舅舅家,停好車后林曉峰和黃丹還在車上,胡凱玲抱著孩子已經(jīng)往樓上走,趙仁雅跟在其后,按下門鈴的時候黃丹和林曉峰還在一樓的樓梯上,
“舅,舅媽,你們好嗎?”胡凱玲抱著孩子走進去,
“瞧著孩子長得多有福氣,給我抱抱?!本藡尡н^孩子,胡凱玲才想起身后的趙仁雅,
“這是黃丹的女朋友,趙仁雅?!?p> “舅舅,舅媽,你們好?!?p> “好,快進來坐,別拘束當(dāng)自己家?!?p> 黃丹和林曉峰終于到了3樓,將提著的東西放進客廳,剛坐下胡凱玲就去冰箱拿出飲料分給大家,
“這是我舅家還是你舅家?這么隨便?”黃丹接過飲料問,
“呵,你來的次數(shù)還沒我多呢,是不是,舅?”
“你們兩個別一見面就吵,我去把菜炒了,把魚蒸上,馬上就能吃了。”舅說完就去廚房,舅媽把孩子還給胡凱玲也跟著去,
“舅媽,子恒呢?”胡凱玲喊,
“他和同學(xué)去旅游了,這不是勞動節(jié)很多優(yōu)惠,就給他去了。”
“你們當(dāng)心他談戀愛噢,到時候帶給女朋友回來嚇你們一跳?!?p> “你帶曉峰回去,你爸媽有嚇一跳嗎?”黃丹一口氣將紙盒裝的王老吉喝完,
“怎么什么事你都能插上嘴?!焙鷦P玲從不甘示弱,
“是你吧,我表弟我還沒問呢?!?p> “呵,你看他和誰親吧,武漢有事都是我罩著他。”
“那他如果早戀肯定也是你的問題?!?p> “我...”胡凱玲被氣著了,
“好了,你別老說凱玲,她多好對你?!壁w仁雅看他們這樣有些吃醋,
“你怎么啥都不說,都不會幫我。”胡凱玲白了林曉峰一眼,
“黃丹,你再說我老婆,我和你沒完?!?p> “給我抱會孩子吧?!?p> “來,我教你?!焙鷦P玲把孩子抱給趙仁雅,
吃完午飯幾個人一步注意就聊到了16點,晚上還得去胡凱玲家里吃飯,舅媽拿出戶口本給黃丹,林曉峰去房間把睡著的孩子抱出來,
“喂,怎么了?”胡凱玲接起電話,
“是在我這,我馬上過來給你?!?p> “怎么了?”
“曉峰,你送他們?nèi)グ謰屇?,我去次醫(yī)院把鑰匙給他們?!?p> “不用啊,我們陪你一起去不就行了,到時候在一起去你爸媽家?!?p> “這樣繞路,你們別等我,先去?!?p> “反正又沒事,離吃晚飯還早呢,你不在我們?nèi)ニ闶裁词??!?p> “哎...”
“玲玲,讓他和你一起去吧,沒事的?!?p> 黃丹和趙仁雅看著舅舅和胡凱玲,有些摸不著頭腦,四個人下樓坐上車,
“喂,你不許生我氣,也不能發(fā)火?!弊诤笈诺暮鷦P玲說話聲音很小,
“到底怎么了?”趙仁雅問,
“你沒事吧?很少見你這樣,我才不生氣呢,結(jié)婚你想逃紅包可沒這么容易?!秉S丹轉(zhuǎn)過頭看著后排的她,
林曉峰的車沒有開進醫(yī)院,停在了對面馬路邊,胡凱玲將孩子給趙仁雅后就下車跑進醫(yī)院,在后排哄著孩子的趙仁雅不亦樂乎,她打心底里喜歡小孩,黃丹和林曉峰隨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轉(zhuǎn)頭看著醫(yī)院大門,門口伸縮柵欄由旁邊的保安房里的保安控制著;
黃丹的目光四處瞎晃著,看著醫(yī)院附近的環(huán)境后點了點頭,的確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得多,每個城市都發(fā)展的很快,這里也早已不是印象中的那個樣子,又把視線停留在保安房;
黃丹將窗戶放下讓自己看得更清楚,揉了揉眼睛聚精會神地看著里面的人,確定沒認(rèn)錯后將窗戶關(guān)上,靠在椅背上,
“是她介紹你爸來這里當(dāng)保安的,你別和我說會為這事生氣?!?p> 黃丹搖了搖頭,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保安房,迅速擦掉流下來的一滴眼淚,胡凱玲從對面跑了過來,嘻嘻哈哈地開門上車,林曉峰踩下油門,
“謝謝?!?p> 胡凱玲知道黃丹是對自己說的,傻傻地笑著沒有接他話,
“衛(wèi)華,我們?nèi)タ赐夤馄趴??!?p> 胡凱玲哄著孩子說,和趙仁雅一起捏著孩子的臉,孩子反抗地叫著,兩個人開心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