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術?”
“果然傳言不假,曳家大小姐入魔了?!?p> 圍觀的府中客人一邊倒退,一邊低聲議論。
王淑雅在半空中臉憋得紫紅,腳胡亂踢著,難受得仿佛馬上就要死去。
但一想到曳霆就在身邊,哥哥也在趕來的途中,她眼中狠厲未褪:“小賤人,你回來了又……如何?殺母弒弟!入魔逃家!你的事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呵!哈哈哈哈咳……”
小曳卿歪著腦袋,看見客人們的畏懼的容顏,聽見他們低聲議論歪曲的事實。
曳霆還在不斷出劍攻擊她,被反彈出去的靈氣波將院子里的草木都震碎,屋墻也塌了不少。
曳卿的身體意外被乾坤如意珠改造,曳霆那點修為就如螞蟻撓在她身上??赡且挥浺挥洴偭怂频墓シィ瑓s在刺痛著她還幼嫩的心。
“爹爹,娘親才死幾日,你這就急不可耐的扶正王淑雅?你就從未追查過娘親的真正死因,沒調查過那天夜里王淑雅做過什么?”
曳卿凝望曳霆,跟從前許多次一樣,還在期待著父愛的熨帖,還在幻想爹爹能醒悟并懊悔。
“孽子!你真是入魔已深,弒母殺弟后,還要來殺生父,滅宗門么?”曳霆再一次被反彈出去后,爬起來吐著血怒喝。
這一聲怒喝,徹底擊碎曳卿的期盼。
她蒙著水汽的雙瞳忽然間清澈無比,她怔怔地收回遐想,望著陌生的父親。
“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爹么?”曳霆震顫著質問,仗劍攻來,又被反彈,吐血。
曳卿歪頭,眸子清亮:“哈?我原來還有爹么,我是魔頭啊,是死了就立馬被你遺忘,半點悲傷也無的累贅呀,難道這樣的叫女兒么?”
“好!你不認我這個爹,我現(xiàn)在就將你逐出家門。我曳家也沒有你這種孽障!”長劍反手,曳霆在地上劃出界限。
“哈哈哈,哈哈哈……”稚嫩的童音,笑出眼淚。才十二歲的她,已太懂得人情冷暖。
“好,世上再無曳卿!從今以后,我隨娘親,姓蘇。反正自始至終,我也從未感受過父愛。那這個父親,不要也罷。”
“孽障!孽障——”曳霆氣得吐血,勉力以劍支撐。
半空中,王淑雅喉嚨里咔咔咔,眼睛已瞪出紅血絲,青筋爬滿額頭。
“住手!不要殺她!”曳霆還欲沖向蘇卿,卻被曳卿手臂輕輕一揮,推進人群。
“你已經不是我的父親了,憑什么要我聽你號令?”
蘇卿又望向王淑雅,漂亮精致的小臉蛋,露出詭異陰鷙的冷笑。
“弱肉強食,這世間的道理,不就是如此的么?”
她稚嫩的童音透著陰森氣息,靈動雀躍的眼神讓人看了頭皮發(fā)麻。眼底深藏的黯然令人捉摸不透,只覺得更加詭異。
“不就是如此的么?自從你住進曳府,對我和娘親百般凌虐時,便遵循著弱肉強食。如今只是反過來了,道理還是一樣的。”
嗤——
一根枯枝穿過王淑雅腹部,血淋漓地滴下。
“痛么?我和娘親也許多次這樣疼痛,可你只是笑看著,鄙夷我們的弱小。不讓你也痛過,你怎知我當初的痛!”
唰!
樹葉飄零,如刀刃一截一截割走王淑雅的手指。
客人們顫抖著捂住了眼,不敢去看。有的嚇得腿軟,癱在地上尿了褲子。
曳府里身上有修為的,欲過來救人,卻怎么也沖不破蘇卿織下的屏障。落得自己反彈受重傷,可絲毫不影響蘇卿虐王淑雅的每一個動作。
他們心下駭然,一片土色。
“你這幾根手指,害過我娘親多少次,如果每害一次都割一截來償還的話,都不夠呢。”蘇卿的心臟在抽痛,下手更加狠厲。
她和娘親多年來遭受的凌辱,林林總總堆積于腦海。
小小的手掌按上心口,蘇卿漂亮的眼眸盯向王淑雅:“這里還在痛呢怎么辦?,我殺你一萬次都不解恨呀?!?p> 嗤!嗤!
兩片樹葉射進王淑雅眼睛,王淑雅撕心裂肺地喊起來:“啊——小賤人,你不如一刀殺了我!”
“不可能——”
聽到王淑雅再次喊出這句污辱,蘇卿多年來積壓心頭的怒火驟然爆發(fā)。
“你慢慢享受折磨吧,這些都是你教會我的!”
整把拽住王淑雅的頭發(fā),蘇卿凌空拎著她,狠狠撞碎假山,撞掉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