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一抄起包暴躁的踢開了蒲團(tuán),拉開門就走了。
她出門攔了個出租,報了一個地址,她沒有回秦家別墅,她在BJ的市區(qū)有一套房,交通工具也就一輛摩托和一輛越野。之前為了忙工作室租的地方,后來干脆買了下來。
小區(qū)是蘭亭,大部分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或者娛樂圈的一些明星,秦一一和伍佰是鄰居,伍佰也算是秦氏娛樂公司的旗下藝人,長得一臉花心像,愛好就是調(diào)戲小姑娘。
自從秦一一回國,他就沒少給秦一一打電話,后來秦一一回了蘭亭,他就恨不得一天八百回的去敲門,秦一一剛到家,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嗨”伍佰正笑的燦爛的沖她擺手,可能喜歡他的粉絲都覺得他蠻帥的,笑起來也是陽光大男孩,就算撩騷都能被他們解讀成放電,可在秦一一眼里確實油膩。
秦一一白了他一眼,理都沒理接著往回走?!靶〗憬?,小姐姐,大哥,大哥我錯了,我不煩你了,我真有事跟你說!”伍佰緊追在秦一一身后碎碎念,眉頭微皺,撅著嘴,一臉乞求的樣子。
“說”秦一一依舊冷漠,丟了一個字給他。
“今晚有聚會去不去?”伍佰的臉上充滿了期待,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瞅著秦一一。
“沒空,滾”秦一一掏出門卡開門,走進(jìn)屋直接甩門,要把他阻隔在外。
伍佰緊緊扒著門框:“別呀,大哥,大哥,凱哥特地囑咐過要我把你帶過去的!”伍佰生怕秦一一真的關(guān)門,把腳也卡進(jìn)門縫,卯足了力氣往外扒著門接著說:“凱哥,凱哥說今晚他要帶去一個人,是和江霖的合作伙伴,大學(xué)同學(xué),你去不去?”
秦一一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宋哲凱?”“嗯嗯嗯”伍佰使勁點(diǎn)頭,他的雞窩頭也跟著顛了幾下,居然還有點(diǎn)可愛,或者說有點(diǎn)傻。
“地址!”秦一一終于松口,但深情依舊冷漠。
“時漾酒吧,806”伍佰笑的賤兮兮的,松開了扒著門框的手也撤回了腳。
“什么時候?”秦一一問到。
“今晚八點(diǎn)!”伍佰用手比了個八在臉前,沖秦一一挑了挑眉,結(jié)果換來的確是秦一一果決的關(guān)門聲。
伍佰摸了摸他的雞窩頭,掏出手機(jī)給宋哲凱發(fā)了個短信:“凱哥,搞定!”然后將手機(jī)扔進(jìn)兜里哼著歌上樓去了。
秦一一小時候太乖,被欺負(fù)的太慘,后來變得太狠,但不像那些欺負(fù)人的小混混,而是那種伸張正義的正方,而這幫肯叫她一聲大哥的人都是真心佩服她的。
秦一一回到家脫掉了身上的外套,狠狠地刷了幾遍牙,越刷越氣,突然想到手機(jī)上的號碼,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了過去,雖然是陌生號碼,但是她知道那是宮時,她掏出手機(jī)噼里啪啦一頓打字:“宮時你大爺?shù)?!我告訴你,我秦一一和你不熟!一個月,一個月后我就會跟你離婚!”發(fā)送確認(rèn)!
發(fā)完把手機(jī)扔到一邊又接著去刷牙,兩分鐘后又覺得有些幼稚,想撤回,可是這是短信,根本沒辦法撤回!“靠”秦一一忍不住一腳踢向地毯上的抱枕,想了想,直接把陌生號碼拉黑,一身輕松。
晚上秦一一換了一件黑色的緊身連衣裙,兩根細(xì)細(xì)的吊帶,背后是漏背的的實設(shè)計,緊身包臀的設(shè)計將秦一一的身材顯現(xiàn)的淋漓盡致。她精心畫上了精致的妝,口紅是妖艷的正紅,再搭配她這一頭的大波浪,簡直是人間尤物,讓人垂涎。她調(diào)出一雙銀色的高跟,配上銀色的首飾和包包,由于穿了裙子,她便沒有再選擇摩托,而是臨幸了她那許久不動的越野車。
這輛越野車是十一在他剛成立工作室時送的,她覺得太過招搖,便沒有常開。
她八點(diǎn)十幾分才到時漾,伍佰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看見秦一一下車的那一刻眼睛都要盯直了,秦一一將車鑰匙遞給侍從要他去泊車,侍從接過鑰匙的手都滑了幾次。
秦一一走到伍佰身邊,并不知道她這身打扮對身旁的人視覺沖擊有多大,順手把手里的包遞給了伍佰,她是屬于旁邊但凡有個男人她都不會主動拎包的那類人。
伍佰默契的接過她的包,那雙桃花眼仿佛在她身上盯死了一樣,秦一一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側(cè)身看了伍佰一眼:“怎么?沒見過美女?當(dāng)心別愛上我?!辈_他眨眼笑了笑,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他的紅唇更加妖艷。
伍佰傻傻的笑了笑:“我本來可不就喜歡你么,不僅喜歡你,還怕你!”秦一一卻沒當(dāng)回事,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說了,伍佰比秦一一小兩歲,她知道就算伍佰說喜歡她,也不是男女的那種。
“時漾還有八樓?”秦一一和伍佰走進(jìn)了電梯,路過一層酒吧的時候所有男人的目光幾乎都聚焦到了秦一一身上,到了電梯間秦一一才忍不住問出口。
“大哥來過?”伍佰笑著問到,“嗯,來過,一次?!鼻匾灰徊⒉粫缘脮r漾,畢竟她很久沒回國,只是看這些人都來時漾難免有些好奇。
“時漾應(yīng)該是三年前開的,目前是方家的太子爺方澤在打理,估計是方家的產(chǎn)業(yè),時漾看著只有四層,實際上這一整棟樓應(yīng)該都是時漾的地盤,四樓往上是高級會所,基本都是些世家公子哥,,八樓是VIP樓層,在往上應(yīng)該還有,不過具體是干什么的不太清楚,聽說是方澤有時候會住在這邊,除了咱們坐的這個電梯,還有一個專用電梯,是在一樓酒吧旁邊的隔間,估計是方澤自己用的,整個時漾差不多是十一層,這個胡同差不多都是宮家的產(chǎn)業(yè),方澤能在這開個酒吧還這么火也得是有宮時的允許,也就是你的……那位”伍佰并沒有明說,伸手撓了撓他的雞窩頭,現(xiàn)在的發(fā)型明顯是做過的,沒那么爛糟糟了,但依舊是厚厚的“雞窩頭”。
伍佰開玩笑的說到:“嘿嘿,我們這種的,也就能在八樓混混了?!?p> 說話間,電梯已經(jīng)停到了八樓,秦一一和伍佰走了出去,找到了806進(jìn)去。開門的一瞬間“砰”,“砰砰”彩花在宋哲凱等人手里炸開,“歡迎回來!”一眾人齊齊喊道。
伍佰明顯是不知道這回事的,被嚇的雙眼皮都瞪成了單眼皮,愣在了原地不敢動彈,手微微抬起朝著秦一一的方向,卻愣是沒敢抓。而反觀我們的主角秦一一,確是一臉的淡定。
秦一一甩了甩頭上的彩紙:“凱子,你說的人吶!”
宋哲凱和旁邊的秦洪超,董俊倫,蘇哲,王強(qiáng),都愣住了,大哥不愧是大哥,本來的驚喜,由于大哥的淡定卻變成了尷尬!
王強(qiáng)尷尬的笑了兩聲:“咳,哈哈,大哥不愧是大哥,搞這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真的是,也不知道誰出的鬼主意?!?p> 蘇哲卻立馬反應(yīng):“蘇小強(qiáng),你敢說不是你的注意?”
“得了你們,別貧了,就你們肚子里那點(diǎn)東西,我還不知道?王小強(qiáng),你下次把禮炮里全塞上人民幣,說不行我會高興!”秦一一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坐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
王強(qiáng)這個人是個典型的富二代,沒別的缺點(diǎn),就是豪,畢竟他爸是暴發(fā)戶,除了有錢就是有錢了,但暴發(fā)戶的通病就是沒怎么有文化,王強(qiáng)這個名基本全國通用,光一個A市就能找出幾百個不同年齡階段的,所以大家都叫她王小強(qiáng)。
王小強(qiáng)聽到后應(yīng)了一聲:“得嘞,大哥說啥就是啥!”
秦洪超跟著秦一一走過去,端起了旁邊的酒杯:“得廢什么話呀,先干一個再說吧!敬大哥呀!”
其余幾人都紛紛舉起酒杯碰在一起,董俊倫也舉起了一杯果汁和大家碰了一杯。遭到了伍佰的嘲笑:“我說,董大律師,大哥這不到一瓶的酒量都端起來喝了,你好意思舉杯果汁?”
董俊倫是一個刻板的律師,但辯論時大腦賊給力,一點(diǎn)也不刻板,他也成功憑借他的給力的法律知識和三寸不爛之舌進(jìn)了A市金牌律師事務(wù)所,成了最年輕的勝訴率頗高的律師。
而他肯叫秦一一一聲大哥確是因為輸給了她一場辯論賽,辯論賽的內(nèi)容就是秦一一最反感的家族聯(lián)姻,秦一一是反方。董俊倫最自信的就是他這張嘴,先下手為強(qiáng),擾亂對方節(jié)奏,引導(dǎo)對方入坑,邏輯思維強(qiáng),邏輯清晰。
然而,卻在秦一一這栽了跟頭,她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絲毫不被撼動的內(nèi)心想法,一條一條的論證實據(jù),砸了董俊倫一個措手不及。
伍佰的話說完,宋哲凱趕緊咳嗽了幾聲,提醒伍佰,伍佰頓了一下,后悔的捂住了嘴巴,唉,怎么能說老大酒量不好這事吶。還好秦一一并沒有歸罪他。
秦一一晃著酒杯,看著他們鬧,鬧完了,宋哲凱招呼他們坐下,他們聚會,每次都是伍佰起哄,宋哲凱張羅,王小強(qiáng)掏錢。
秦一一的一身打扮太過火辣,他們幾個沒有人敢靠近她坐,秦一一也不在意,她看向宋哲凱:“凱子,你說的人吶?”
宋哲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別急嘛,大哥,咱們先好好聚聚,那人馬上就來了?!?p> 宋哲凱長得就一股狠勁,寸頭,文身,肌肉,傷疤這些讓小朋友害怕的存在他都有了,卻唯獨(dú)在秦一一面前聽話的像只羊。
他們幾個熱絡(luò)的討論著近況,就連董俊倫都被感染的話多了些,只不過在他們談?wù)摰絺?,或者討論到某些事件的暴力處理的時候他經(jīng)常會是不是蹦出幾條法律常識。
秦一一則是向著董俊倫的:“給你們普普法也好,免得將來去干不該干的事,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你真當(dāng)自己是混黑的呀!”秦一一幫著董俊倫回懟他們,這個場景就像是一個提醒,不然將來他們也不會去干那件事。
一幫人吵吵鬧鬧的到了晚上十一點(diǎn)鐘,董俊倫因為事務(wù)所有緊急任務(wù)先回去了,也幸好他沒喝酒,還能自己開車回去,而宋哲凱他們則一人叫了個妹子,秦一一也不管他們,畢竟他們只是朋友,她沒必要也沒資格在這方面約束,她沒敢多喝酒,畢竟還是清楚自己的酒量的。
到了十二點(diǎn),宋哲凱終于起身去了樓下,把那位江霖的合作伙伴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