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一出好戲
李寶貝也呸了一聲:“那你說說,你去你嫂子宮里干嘛!”。
“與你何干?”楚景戰(zhàn)也哼了一聲。
李寶貝瞇著眼睛:“我看你就是對你嫂子心懷不軌!”。
皇上沉默半天:“落小姐說的是他哪個嫂子?”。
李寶貝被問的一愣,皇上啊皇上你要被綠了心里竟然一點(diǎn)數(shù)都沒有:“就是住在景和宮的那個??!”
皇上見李寶貝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扭過頭去問:“景戰(zhàn),確有此事?”。
楚景戰(zhàn)撇了撇嘴,情緒一下子準(zhǔn)備到位:“我們兄弟一場!你居然聽一個滿嘴胡言的瘋女人的話”。
“我說的實(shí)話,自然要相信我的。”
楚景戰(zhàn)不理添油加醋的某人,吸了吸鼻子:“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沒想到,皇兄要因?yàn)橐粋€飯桶與臣弟..”
“你才飯桶!你全家都是飯桶”李寶貝被氣笑了“隨意攻擊女生吃的多,你這種男人很沒品誒!”
“那你說你是不是吃完了我的栗子糕!”
“小氣鬼你果然還計較糕的事情!”
眼看兩個人又吵了起來,皇上扶額嘆氣,這落家小姐怎么跟傳聞不太一樣,開始還擔(dān)心太傻了,弟弟不會喜歡,誰知道竟然是個更能說會道的,看來皇宮是不會再無聊了。
兩個吵累了,又去搶栗子糕吃,就在一場大戰(zhàn)開啟的時候,外邊打更的宮人及時止住了,子時了,楚景戰(zhàn)把身上的束縛一丟,就去拉皇上和慕容情,等圣駕挪至前殿的時候,消失不見的齊五仁竄了出來。
楚景戰(zhàn)不知道在哪里搞了兩根布條,替皇上和慕容情覆住眼睛:“哥你們可不許偷看啊”。
楚魏二人交換了個手勢,一切就緒,魏南桑順手捂住楚知鳶的眼睛。
搞什么幺蛾子呢,李寶貝跟眾多妃嬪一樣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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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黑漆漆的天空一下子亮了起來,是煙花,眼睛上的布條應(yīng)聲而落,皇上一時沒有回過神來,慕容情也被這盛宴給震驚的愣住。
“祝皇兄皇嫂,新年快樂!”楚景戰(zhàn)笑的一臉燦爛。
李寶貝望著漂亮的煙花,把視線挪到楚景戰(zhàn)身上,煙火下的少年神采飛揚(yáng),相貌出眾,一顰一笑之間竟帥氣的令人挪不開眼。
又一顆煙花炸開,散落滿空星辰,少年眉梢?guī)?,一雙眸子竟比天上的彎月還要明艷。
確實(shí)是個俏哥兒,李寶貝是個顏狗,純嗑顏的話跟這種帥哥捆綁聯(lián)姻的話,自己還是接受的,但這個帥哥品行不端,心有所屬,所以反對包辦婚姻!
慕容情感慨道:“啊~好香啊”。
“對啊對啊,這個香氣好熟悉啊”A妃道。
B妃又聞了一下:“這不是皇后宮里的香嗎?”
李寶貝盯著面前笑的開懷的人,還過去跟齊五仁擊了個掌,原來小弟弟也有他可愛的地方啊。
少年如花的笑顏更盛,李寶貝順著他的眼睛望過去才發(fā)現(xiàn),窩在皇帝懷里的慕容情正癡癡的望著他。
眼神熾熱如火,勾人魂魄,李寶貝突然看不懂這場大戲了,到底是楚景戰(zhàn)的癡心妄想,還是一對有情人的互訴衷腸。
煙火放完了,也該就寢了,明天是大年初一,按照宮里的規(guī)矩是去聽?wèi)颉?p> 但是一大早李寶貝就被拽了起來,又是束發(fā)又是寬衣的。
李寶貝揉著睜不開眼睛:“不是去聽?wèi)蚵??”?p> 歡喜幫著遞東西,解釋道:“小姐,大年初一文武百官得進(jìn)宮朝拜,然后賜宴”。
大年初一,文武百官要在皇宮里最雄偉的宮殿逸軒殿向皇帝集體拜年。
在舉行完朝賀儀式后,皇帝要在逸軒殿舉行大型宴會,與王公百官共賀新春佳節(jié)。
李寶貝扯了扯裙擺,偏頭問:“不是辦過一次宴席嘛”。
歡喜耐心的解釋:“前天置辦的是遠(yuǎn)臣,就是在外邊打仗的,昨兒個是家宴,都是親王郡主,今天是文武百官,是在朝中的,看公子在最前邊”。
歡樂從右邊敲了敲李寶貝:“小姐,站好”。
無聊又枯燥的演講,李寶貝打量著站的筆直的大臣們,平均年紀(jì)都是40往上走,倒是有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左右。
李寶貝敲了敲歡喜:“誒,那個白白凈凈的大臣是誰啊”。
“那個是慕容家的大公子,慕容哲”
李寶貝好奇心爆棚:“就是那個探花郎?”。
歡喜嘆氣:“小姐,應(yīng)該叫狀元”。
李寶貝踮著腳望了望:“嗷~長得還挺帥”。
歡喜也砸了咂嘴:“慕容公子才華橫溢,相貌出眾,卻尚未婚配?!?p> 歡樂上前一步拍了拍嘀嘀咕咕的兩個人:“小姐,安靜點(diǎn)?!?p> 繁瑣的朝拜結(jié)束,就是吃飯了,宴席擺在逸軒殿,連續(xù)吃了三天的李寶貝對這種套路已經(jīng)了然于心了。
先吃點(diǎn)心后吃飯,吃完飯了吃水果,一圈花花綠綠的舞姬跳著同一支舞,三天了,連動作都沒帶換的。
李寶貝百無聊賴的敲著桌面,眼睛一瞟就看見了又去給皇上敬酒的張煙兒,這姐妹兒真是執(zhí)著啊。
正當(dāng)李寶貝快無聊的睡著的時候,花花綠綠的舞姬退了出去,一群太監(jiān)涌了進(jìn)來,抬著的是缽,揚(yáng)琴,三弦兒。
這是要聽?wèi)蛄耍?p> 果然,梨園行的老師傅們穿著規(guī)規(guī)矩矩錦繡長衫,端著樂器排排坐好,曲聲起,穿著粗布衣衫,拿著紡布絲線的角兒登了臺,一開口就知道是名角兒魏南桑。
李寶貝下意識的在朝臣中尋找楚景戰(zhàn),誰知道鋪了個空,下意識的覺出些不對勁兒來。
如果臺上的魏南桑和臺下的楚景戰(zhàn)是一個人?
不可能,臺上的魏南桑一起絕塵,一顰一笑都是謫仙兒似的人物,而楚景戰(zhàn)就是一個嬉皮富家混混公子,這兩個人怎么可能是一個人。
但好像他們兩個就沒湊在一起出現(xiàn)過,楚景戰(zhàn)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神秘,那日在花滿樓,昨晚在御花園,還有擂臺上,他到底真的是草包王爺,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幕后boss呢。
有沒有可能魏南桑是藝名兒,然后楚景戰(zhàn)是真名,就是傳說中的馬甲!那就讓我來扒掉它吧,打量了一下但皇上好像并不在意,這個人肯定是經(jīng)常突然失蹤了。
李寶貝靠著椅背沖身后的歡喜問道:“楚景戰(zhàn)呢?”。
歡喜附身道:“說是昨夜未休息好,一大早就遣人來告了假”。
李寶貝覺出些不對來:“他住在宮里?”。
歡喜道:“是,雖然十一王爺在宮外有座府邸,不過一般都是住在東宮”。
“東宮?”李寶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東宮不是太子的寢殿嘛?”。
歡喜點(diǎn)了點(diǎn)頭:“先帝們確實(shí)是這樣的,不過現(xiàn)任皇上沒有子嗣,又只有十一王爺這么一個親弟弟,所以說從登基以后,東宮里住著的就一直是十一王爺”。
東宮一般住的都是太子級別的人物,這樣不避諱的讓自己親弟弟住,皇上是對這個弟弟果真是太過于溺愛了。
就在李寶貝胡思亂想的時候,眾人議論聲越來越多,一抬眼才發(fā)現(xiàn)臺上的魏南桑戲詞已經(jīng)唱完了,應(yīng)該是更衣去了,現(xiàn)在在臺上的是那晚在梨園行遇到的少女,常樂公主楚知鳶。
公主本色出演了個公主,還是敵國公主,遇上木蘭,第一次是木蘭救她于刀下,第二次是木蘭陪她徹夜長談,年幼無知的小公主動了情。
就是她偷了父皇的兵符來給木蘭,幫著木蘭夜襲了自己的兵營,她分不清正邪,她只知道木蘭是她的英雄,是她應(yīng)當(dāng)守衛(wèi)的英雄。
有了公主的幫助,木蘭大捷,城門破,家國亡,公主看著倒下的士兵,笑著落淚,她早已經(jīng)知道了木蘭的身份,錯位了的愛意已然深深扎根。
于是公主自刎在木蘭面前,木蘭應(yīng)聲跪下,接住已經(jīng)咽氣的公主,仰天怒吼,這一世是我負(fù)你,下一世,就還我來護(hù)你罷。
這段戲把李寶貝看癡了,也看入迷了,一身戎裝的木蘭抱著死去的公主,凄婉的唱著。
原本是家仇國恨的戲本,這樣一改,倒是給鐵血冷面的木蘭安上了軟骨,藏匿在鐵甲下,也是一顆會跳動,有溫度的心啊。
一部戲完,一群侍衛(wèi)上去收拾殘局,李寶貝看的動情,眼淚止不住的掉。
“落九小姐也是感性之人啊”,一道溫潤的男聲伴著一塊潔白的手帕遞了過來。
李寶貝哭的抽抽:“謝謝,這部戲也太虐了吧”。
那人輕笑一聲:“看進(jìn)去戲里的人才覺得戲是活的,有感情的”。
李寶貝扭頭就看見了身邊人,唇角帶笑,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眸色溫潤如玉,似乎總是蘊(yùn)含著款款的深情。
李寶貝不敢確定:“您是?”。
那人微微附身,抱拳道:“在下慕容哲,見美人落淚變不自覺的過來,多有得罪”。
李寶貝驚喜道:“??!你就是那個狀元!”。
慕容哲笑著說:“小生不才,不敢當(dāng)”。
李寶貝砸砸嘴,感嘆道:“果然溫潤如玉,比歡喜形容的還要帥”。
慕容哲道:“落九小姐也如傳聞一般可愛”。
“我看她是也如傳聞一般蠢吧”。
李寶貝迅速回頭,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再蠢也蠢不過十一王爺吧”。
楚景戰(zhàn)穿著一攏紅衣,玄紋云袖,額間齊眉束著玄色抹額,在眾人之間格外亮眼,嗤笑道:“我再不過來,我怕慕容大哥沒詞夸了啊”。
李寶貝咬了咬牙:“你!”。
慕容哲笑著調(diào)侃:“景戰(zhàn)認(rèn)識落九小姐么?看你們兩個估計沒少打架”。
李寶貝雙手環(huán)胸:“誰跟他打架,三招被丟下擂臺的草包!”
楚景戰(zhàn)呸了一聲:“還有臉說我,你這個只會薅頭發(fā)的莽婦!”。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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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一點(diǎn)心
所以說到底是不是馬甲呢,猜對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