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進鬧市街,離目的地也不遠了,瞇了會覺的楚景戰(zhàn)揉了揉眼睛,一掀簾子就看見了抱著冰糖葫蘆啃的正歡樂的李寶貝。
一根糖葫蘆遞了過來,紅艷艷的看了就讓人心生歡喜:“誒,你要不要”。
楚景戰(zhàn)被弄的一懵,抬頭對上面前人的臉,標致的瓜子臉兒,秀麗美艷,一雙清澈的眼睛凝視著他,膚白勝雪映襯著額間的鳳尾花,嘴角邊微含笑容,臉頰兩側鼓起應該是被山楂球撐得。
“到底吃不吃啊”李寶貝咬下一口山楂,甜酸交加,簡直不要太爽。
楚景戰(zhàn)回過神來,抬手接過糖葫蘆:“吃!為什么不吃”。
說罷踢了踢還睡著的楚言:“你吃不吃?”。
魏南桑睡得懵懵的,揉了揉眼睛坐起來:“這就開飯了?”。
李寶貝被逗得一笑,嘴里的山楂果差點滾出來,楚景戰(zhàn)也跟著笑。
魏南??粗媲靶ζ饋淼拿髌G少女,臉頰兩側鼓鼓的,十分可愛,不自覺的竟也跟著傻笑。
打頭的轎夫猛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通報:“王爺,到地兒了”。
楚景戰(zhàn)叼著糖葫蘆,掀開簾子跳到地上,面前是一棟三層小樓,用一塊大簾子遮住,神秘至極。
“這是啥?”李寶貝翻身下馬,走到楚景戰(zhàn)身邊。
楚景戰(zhàn)滿臉自豪:“這是小爺干出一番大事業(yè)的起點”。
“你要再開個花滿樓?”李寶貝扭著臉問。
“呸”楚景戰(zhàn)嘴里的山楂核就彈到了李寶貝身上“婦人之仁”。
“啊啊啊,臟死了!”李寶貝皺著眉使勁拍了拍,又咬下一顆山楂,噗一聲吐到楚景戰(zhàn)衣服上。
“小爺?shù)男乱路?,你太惡心了!”?p> 兩個人打鬧著進了擋布,第一眼就看見了暗紅色的撐門柱,攏共六根,細細問起來還有淡淡的木香,不用想就知道,貴的離譜。
往里邊走去才發(fā)現(xiàn)寬敞的嚇人,放眼望去,中間是旋轉的樓梯,銜接著二樓,樓梯左側柜臺旁有兩三個大的酒壇,擺著小十張大圓桌。
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個大柜臺,柜臺后面是個大立柜,上面擺了很多小瓶燒酒之類,收銀臺還擺放了幾盆綠蘿,看起來清新文雅。
柜臺后邊是個活動空間,與外部是隔離,又經(jīng)過窗子與外部聯(lián)系起來,挪開柜臺上的兩罐酒,暗門就開了,里邊非常寬敞,大鍋小碗,還有一方水池,不大不小的院落,這兒就是后廚了吧。
順著樓梯往上走,是一間間貴氣十足的雅間,左排五間,右排五間,都是臨窗擺放的,窗邊還貼心的訂了擋簾,看上去十分大氣。
三樓就是雜物間了,有一間上鎖的房間,其余空房間都是丟的是雜物。
李寶貝打量完了評論道:“不錯,就是有幾個需要改正的地方”。
“哪里?”楚景戰(zhàn)對這個裝飾已經(jīng)很滿意了“需要大改?”。
李寶貝搖了搖頭道:“首先,一樓的邊邊,最好再加定一排,木板直接嵌入墻體,看似擋板風格,實則一人桌”。
跟上來的楚言滿臉問號:“一人桌?”。
“對,一人桌,一樓是大桌,開設給不太有錢的平民百姓,桌子太大了,有時候就一家三口,根本坐不到那么大的桌子,而且還有一些年輕人,一個人吃飯的話也是極好的”李寶貝說著。
楚景戰(zhàn)不解:“一個人還來酒樓吃飯?”。
李寶貝雙手環(huán)胸:“有啊,有時候發(fā)了工資,或者遇上開心事,就得吃頓好的,如果全是大桌子,就會顯得很尷尬,而且一家三口也是可以的,平民百姓家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坐滿大圓桌,既然開在這個地方,就不能只考慮富家子弟”。
楚景戰(zhàn)點了點頭:“還有呢?”。
“還有三樓閑置的話太可惜,可以改裝出幾間休息室,下下棋什么的”。
魏南桑不解:“酒樓不是吃飯的嘛?為什么還要休息室?”。
李寶貝思考了一下:“如果生意火爆,應接不暇,客人有瘋狂催你,該怎么辦?”。
楚景戰(zhàn)搶答:“轟出去唄”。
李寶貝搖頭:“轟出去?那你生意還做不做了?開設休息室就是為了這一點,如果來的是富家子弟肯定愛玩,你多搞幾個娛樂設施,拖住他們,肯定就省了很多麻煩”。
楚齊二人連連點頭,李寶貝的建議一件件被記下來,裝修師傅隨時待命,三天時間就把李寶貝的要求全部趕了出來。
李寶貝推開門,圓桌減少了幾張,墻壁四周用木板支棱起了一圈,上邊按著她的要求,還擺放著不同的花:“不錯”。
“娛樂設施也好了”木匠在前邊帶路“一共五個隔間,按著公子的吩咐,有一間不動,另外的改成了琴,棋”。
“不是四間?還有兩間呢?”李寶貝問。
木匠撓了撓腦袋:“公子只是交代收拾出來,就沒有下文了”。
李寶貝點了點頭:“一間擺上四張桌子,放著麻將,另一間掛上靶子,練習飛鏢”。
“麻將?是小的理解的那一種嘛?”木匠不解。
“對,是你理解的,先搞三套試試水”李寶貝打量了一下另外兩間“太文雅了,遲早有一天還換成麻將館”。
木匠沒聽清楚:“您說什么?”。
“啊沒什么,你干的很棒”李寶貝摸出塊銀錠子遞給他。
盯完裝修,李寶貝又摸到了后廚,掌勺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只看了眼李寶貝,粗粗喚了一聲小姐。
就把手伸進池子里撈出一條胖頭魚,狠狠的在案板上敲了兩敲,左手死死地按住魚頭,右手拿刀剖開魚肚子,然后把手伸進去,把魚腸子等--大串東西統(tǒng)統(tǒng)掏了出扔掉,動作利索,一氣呵成。
左手摁著魚,右手伸進鹽罐子里滾了一圈,啪啪拍打在魚身,粗鹽滾過,化不開的一顆顆小鹽粒兒黏在魚肉上。
匆匆凈手,又摸出一把紅尖椒,刀速飛快,尖椒剁碎,又拿了大蒜拍著,配料備好,拿了擋板蓋住魚,任他腌制。
灶火口燒的噼里啪啦,大漢掀開一個搪瓷盆雙手拎了面,開始丟片,“嘩嘩嘩“,面片飛雪一般落在滾水里。
李寶貝站在一般看的眼睛都直了,大漢話少,動作卻十分利索,不一會兒剁椒魚頭刀削面就一起出鍋了。
歡喜閉著眼睛嗅了嗅:“好香啊,我餓了小姐~”。
“那就坐下來開飯吧!”李寶貝招呼著。
歡樂幫木匠擺好桌子,招呼著木匠也坐了過來,五個人圍著一張大圓桌,一人一碗刀削面,面前擱著的是精致的菜點,都是李寶貝沒來之前做的,大圓桌擺了個滿滿當當。
李寶貝夾了塊面皮放進嘴巴里,面條非常有彈性,湯底是老雞湯,又鮮又香,又夾了筷子剁椒魚頭,魚肉鮮嫩,入口即化。
“太香了吧!”李寶貝脫口而出。
大漢勾了勾唇角:“小姐喜歡就好”。
“我好喜歡吃這個魚肉!香辣鮮香,軟爛入味!”歡喜也跟著點頭。
一人一句很快就把大漢臉給夸紅了,傻愣愣的點頭:“小姐喜歡就行”。
楚景戰(zhàn)跟楚言一大早就沒見人人影,一頓飯吃完,門口才有了動靜,李寶貝掀開簾子一看,老大一棵樹立在面前。
李寶貝圍著樹樁轉了一圈吐槽道:“別告訴我這玩意是食材?”。
歡喜眼睛好,飛快的接了兩杯水遞出來,楚景戰(zhàn)渴得要命,接過就猛灌,喝的太急水珠順著臉頰滑下,滾落到喉結上,硬生生把李寶貝看渴了。
補水完畢,滿足的嘆了口氣:“看什么都是吃,這玩意可是小爺我找了半天才搞到的招財樹”
“招財樹?”李寶貝不解“你要把他種在三樓嗎?”。
魏南桑也擱下杯子,接話道:“后院不是可以種嘛”。
李寶貝還是不敢接受:“你確定這玩意你種得活?”。
楚景戰(zhàn)不想多言,跑了一天餓死了:“來來來往里邊搬啊,注意別打到招牌!”。
一行人又是挖坑又是栽樹的,折騰了老半天,小院子一下就變得有生氣了,綠油油的樹頂跟把大傘似的,把小院子的太陽擋了個大半。
這邊栽樹忙,大漢已經(jīng)撤下殘羹剩飯,又鉆到廚房去了,等楚景戰(zhàn)他們種完樹,桌子上已經(jīng)有了五六盤菜了。
正中間的烤肉格外搶眼,肥嫩的肉質被烤得焦黃脆嫩,濃香的汁液包裹在周圍,在冷白的瓷盤下泛出點點的油光,撲鼻的香味陣陣襲來。
光聞著味道李寶貝就又餓了,跑去端了一大碗米飯坐在桌子邊,等楚景戰(zhàn)他們洗完手來開飯。
見人一大碗飯,楚景戰(zhàn)疑惑的問:“你沒吃飯?”。
“沒吃沒吃,快來我要餓死了!”李寶貝滿心滿眼只有烤肉。
楚景戰(zhàn)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高猛,怎么回事”。
大漢高猛嘆了口氣,剛剛的剁椒魚頭終究是錯付了。
見人發(fā)難,李寶貝跳出來解釋:“確實沒吃飯啦,但是他面條煮的賊好吃,老雞湯特別好喝!”。
楚景戰(zhàn)???
?。ù鬂hOS: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