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二率先開口:“黃師傅,怎么樣,那個小妮子帶回來了嗎?”
“唉,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黃安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怎么回事,今天早上的那個小子又來了?難道他真的是可咖集團的人?”李光二繼續(xù)問道。
“雖然是他,但我覺得他并不像是可咖集團內(nèi)部的人?!秉S安志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更像是偶然間遇到的。”
“他一眼便看透了我的修為,當時我沒敢輕舉妄動,但一路上細細想來,以他如此年輕的年紀,不可能到達到這么深的修為?!?p> 黃安志一轉(zhuǎn)頭,問道:“關于我的事,你們有沒有跟別人說過?!?p> 兩人頓時有些尷尬,因為兩人確實在一些地方透露過黃安志的事。
早年間,黃安志尚未成為玄者之前,李光二的父親曾救過黃安志的性命,并給了他很大的資助,黃安志才能如此安心的進行修煉。
但黃安志的天賦確實不高,五十多歲了,依然還處于宇者初期的階段。
黃安志自知進取無門,便告別師門,下山養(yǎng)老。
想到早年間的恩情尚未報答,得知李光二的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于是便尋到了李光二。
李光二本來便覬覦可咖集團的財富,但苦于沒有機會也沒有這個能力,黃安志的加入,瞬間便將他隱藏的野心激活了。
兩人一拍即合。
他多年以前便開始在可咖集團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最近幾天,又通過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讓云石集團與自己合作,準備一舉拿下可咖集團。
可能是云石集團拿下的過于輕松,以致他們都產(chǎn)生了輕敵之意。
“這……除了健兒之前曾經(jīng)拿文件要挾過那個小妮子外,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您的修為。”李光二想了想,如是說道。
“這事我知道,雖然健兒的這個行為很錯誤,將我們的計劃提前暴露了,但終歸是沒有暴露我的信息?!秉S安志回答道。
隨后,兩人瞬間將眼光集中到了云雨雷身上。
“我……我也只是跟我兒子英范說過,他肯定不會亂說的。”
其實,云雨雷也拿不準自己兒子有沒有出去說過這件事情。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李光二問道:“是誰?”
門外傳來了一位青年的聲音:“李總,是我,王建同。”
“進來吧?!崩罟舛牭绞亲约盒母箒碚宜?,想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
門開之后,走進來了一個頭發(fā)染成黃色的青年,如果遲傷在這里的話,肯定能認出來他,因為他們一天已經(jīng)見過兩次面了。
王建同進門后便拿出來一份材料,上面赫然印著遲傷的照片:“李總、黃師傅,那個青年的身份查出來了,名叫遲傷”
“打架倒是挺狠,李健公子也在他的手下吃過虧。”
“不過,要說他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倒也沒有,前天晚上在酒吧里被李健公子一腳踹倒過,也沒見有多厲害。”
王建同思索了會繼續(xù)說道:“對了,這小子還是凌雪小姐的前男友,和云英范公子是同班同學?!?p> 聽到這里,三人逐漸皺緊的眉頭突然松開了,云雨雷的表情卻變得異常精彩。
“云總,你不想解釋一些什么嗎?”黃安志聽完之后冷冷的說道。
他現(xiàn)在異常的憤怒,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宇者高手,竟然因為眼前這個人多嘴,害的自己如此狼狽。
其實,王建同的調(diào)查結果很耐人尋味,遲傷明明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問題學生,但突然成了一個讓黃安志都忌憚的人。
要么有神仙眷顧,要么就是豬鼻子插大蔥——裝相(象)。
黃安志更相信后者。
王建同的調(diào)查結果一出來,遲傷能夠一口說出黃安志修為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肯定是云英范告訴遲傷的。
“我...我現(xiàn)在就找云英范問問到底怎么回事。”云雨雷作勢要掏出手機。
黃安志大手一揮,十分不耐煩的說道:“不用問了,就算是他說的,你還能打死他不成嗎?回去好好管教。”
黃安志已經(jīng)認定是云英范泄的密,但目前與云雨雷是合作關系,也不好直接懲罰他。
云英范現(xiàn)在比竇娥還冤,自己雖然與遲傷正面交鋒過,也想說出來這個秘密讓自己裝裝逼,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遲傷給收拾了。
云雨雷悻悻的收回了手機,還自認為黃安志情商很高,在給自己臺階下。
“現(xiàn)在掌握了多少股份了?”黃安志對李光二問道。
“一共百分之三十五了,華剛毅持股百分之四十二,另外兩個股東還有持股百分之十一?!?p> “哼!這么早打草驚蛇,后面就難了。”黃安志一拍桌子,生氣的說道,其余三人嚇得一個激靈。
“華剛毅現(xiàn)在一定采取了很強的防護措施,你們繼續(xù)派人盯著他們?!?p> “看來,我需要去請人幫忙了。你們?nèi)绻龅竭@名少年,一定要以禮相待,如果能拉到我們的陣營里,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p> 黃安志心中還有疑問,那便是當時遲傷如何避過了自己的神識。
即便遲傷不是一個宇者后期的高手,至少也是一個宇者初期的高手,甚至到了宇者中期的修為,所以,他還是選擇了謹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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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杰開著少了一個門的勞斯萊斯繼續(xù)前行。
這條馬路延伸到了樹林深處,在一處設計十分考究的別墅前戛然而止。
別墅臨河而建,雖然是樹林中突兀出來的一處人為建筑,但與周圍的自然環(huán)境十分相稱,毫無違和感可言,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的設計。
勞斯萊斯停在了別墅門口,凌杰攙扶著凌雪走進了別墅。
別墅客廳的沙發(fā)上正坐著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男人的國字型臉龐上橫著幾道皺紋,威嚴難掩滄桑。
此時,男人眉頭緊皺,十分焦灼。
此人便是可咖集團的董事長,華剛毅。
同時也是凌雪的父親。
華剛毅擔心有人會因為覬覦自己的財富而傷害自己的女兒,在女兒很小的時候便讓她隨自己的妻子姓“凌”了。
華剛毅聽見房門被開啟的聲音,嚯的一聲站了起來:“怎么樣,沒事吧?跟你們說了最近不要出門,怎么偏偏不聽?!?p> 凌雪和凌杰都沒有說話,華剛毅看著凌雪慘白的臉,問道:“發(fā)生了什么,小齊呢?!?p> “小齊……小齊他死了?!绷杞芤娏柩┮恢睕]有說話,便回答道。
凌雪的眼淚一瞬間流了出來。
有委屈,有自責……
小齊便是坐在副駕駛上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