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祿忙磕頭求饒:“王爺恕罪,小的真沒看到,王爺說了,小的才注意到?!?p> “看到了,那好,現(xiàn)在該如何處置?”
劉祿立刻義正言辭:“回王爺,這丫鬟是被人陷害,小的必定會查出陷害之人,還這丫鬟一個清白。”
“劉祿,記著你的話,別以為你們王爺每日里沒空管你們,你們就可以只手遮天了?!?p> 劉祿忙應(yīng)著退下了。
蕭陽弘慢慢走到傾心面前:“怎么,不謝謝本王?”
傾心放下蓋著額頭的手,頭低的極低,福身有些慌亂的說道:“多,多謝和,和親王替奴婢解圍,奴婢還有很多事要做,先退下了。”
“本王是鬼么?怎么怕成這樣?”蕭陽弘蹙眉。
比鬼還可怕。
“王爺,您錯怪奴婢了,奴婢不,不怕您?!?p> 不怕才怪。
披著人皮的餓狼。
還是一張好看的人皮。
但仔細想想,那個蕭陽念也是個披著人皮的混蛋,但論好看,還是蕭陽念的皮好看一點。
但若是真怕了這個披著人皮的蕭陽弘,那她還怎么復(fù)仇,必須要過了看見他就害怕這關(guān)才行。
定了定神,硬著頭皮問道:“王爺,您是否有什么事吩咐奴婢?”
蕭陽弘笑了笑:“沒事,你去吧。”
見傾心轉(zhuǎn)身離去,掛在嘴邊的笑容緩緩收起。
下了一夜的雪,到了清晨,白茫茫一片。
洗衣,劈柴,傾心繼續(xù)做著每日里必做的活計,只是今日,身子酸軟,柴都劈不開。
“葉傾心,你是不是偷了我的朱釵!”秋荷的聲音傳來。
傾心暗自翻了個白眼兒,這個秋荷,每日里不她點麻煩是不是就吃不下飯?
“你是上等丫鬟,我是下等丫鬟,吃住都不在一個院子,我怎么偷你的東西。”
“一定是你趁著晌午之前最忙的時候去偷的?!?p> “你有何證據(jù)?”
“證據(jù)?你身上的這件新襖子就是證據(jù)?!?p> 傾心低頭看看襖子,沒啥問題啊。
“這襖子怎么了?”
“你一個下等丫鬟,哪來的錢做這么好的新襖子,定是偷了我的朱釵賣了銀子做的?!?p> 那襖子是用自己的私房錢做的,原來的舊襖子已經(jīng)破的不能再穿了。
傾心搖了搖頭,實在沒力氣再理秋荷了,剩下的力氣,還要留著干活。
秋荷見傾心不理她,更加氣惱,上前狠狠推了傾心一把。
傾心沒有提防,一頭撞在柴禾堆上,昏了過去。
找了郎中來看,說是撞傷頭了,還挺嚴重,看樣子還得再昏睡個幾天。
奴婢是不能在府里養(yǎng)病養(yǎng)傷的,怕對主子不吉利,于是當天夜里傾心就被送走,等痊愈了才能回王府。
傾心被連夜扔到了離王府幾十里遠的破舊庵堂,齊總管見她可憐,著人給了庵堂住持五十兩銀子的香火錢,傾心才被允許抬到一間偏僻的房中,等著郎中來。
說是等郎中,但住持差人去請,下著大雪,診治費用給的又少,所以沒人愿意來。
只有秋玉陪著來了,是自己請了齊總管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