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面前跟無頭蒼蠅般亂晃，行不？”
上戶澤和井上陽水在鋪著暗棕色木地板的錄音室獨對，井上陽水終究受不了地冷冷說了句。
駐足不動，上戶澤插褲兜的動作變?yōu)槿嗪竽X勺的頭發(fā)，似乎為了證明接下來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然后他雙手在胸前亂揮：
“我也不想這樣，但一想到明菜會主動來看望我，我是經(jīng)歷偷愉、亢奮過后，轉(zhuǎn)而現(xiàn)在這樣地坐立不安，一秒不動都會悶得慌。”
遞上戶澤一個白眼，井上陽水打擊他道：
“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中森明菜只是為了工作來才來這邊?！?p> “我不管，我就是認為她今天就是為了看我來的?！?p> “呵，你還真是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謝謝老師的夸獎，我會一直當(dāng)個快樂的幼稚小子的?！?p> 一時間，井上陽水頓覺自己準備好繼續(xù)逗她玩的話沒了用處，這小子的臉皮真是厚吶。
“我上趟洗手間，你慢慢等?！?p> “老師慢走，唔，您最后別回來了。”
后面那句上戶澤肯定是沒敢說太大聲，真惹井上陽水生氣的話，他也沒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目送井上陽水離開錄音室后，上戶澤大大呼一口氣，拿出自己的手機，想打給中森明菜，問她到哪了，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轉(zhuǎn)身走去拿一把橘色木吉彈奏起《那些年，我們一起追戀過的女孩》，就當(dāng)是為了登上《FNS歌謠祭》練習(xí)。
幾分鐘過去，上戶澤的整個彈奏和演唱都沒有錯漏，但不知為何，上戶澤自我感覺不滿意，歌曲的情感表達不足，完全無法打動人嘛。
“喋……Duang……”
“咚咚咚?！?p> 上戶澤剛剛無聊地掃了一下吉他弦，然后就聽到敲門聲，他邊走向門口，邊緊張道：
“誰？請進?！?p> “打擾了，戶澤君。陽水老師和雄輝君他們呢？”
門被輕柔地推開，略顯拘謹?shù)闹猩鞑送ねび窳⒃谘矍?，她的俏目先在上戶澤的臉龐上逗留?shù)秒，然后像一只好奇貓咪般往錄音室里偷瞄，可愛得犯罪了。
今天的中森明菜微波浪的褐色頭發(fā)依然時刻吸引上戶澤的目光，她穿著是休閑搭配，上身是印著可愛的加菲貓的淺綠衛(wèi)衣，下身是牛仔短褲外加看不到膚色的黑絲襪，腳丫穿著的是白色平底單鞋。
“他們剛好不在，請進吧。你是一個人來的？”
上戶澤把吉他放一旁，笑容滿面地走向她，目光在她身上溜轉(zhuǎn)了兩圈，發(fā)現(xiàn)中森明菜的臉蛋比上一次見面又消瘦了一點，但若是不熟悉她的人也看不出來，剛出道的時候嬰兒肥的俏臉已消散得八八九九。
“我現(xiàn)在不太敢一個人出門，長紀姐跟我一起來的，她現(xiàn)在正要找你們Horipro事務(wù)所的管理層聊一會吧。這是我給你們帶的點心，請享用。”
“太客氣了。唔，味道很合……我胃口是微甜……紅豆味餡餅?！?p> 接過中森明菜遞來的禮盒，上戶澤迫不及待地打開，然后從中拿一只吃了起來，邊吃還不忘對中森明菜豎一下稱贊的大拇指。
“你慢點吃，別噎著?！?p> 抿嘴輕笑，中森明菜緩緩?fù)浺羰业膬?nèi)部走去。
“我會注意的，另外我也不會全吃掉，會留一些個給他們。”
話是這樣說，上戶澤再數(shù)了下盒子里有幾個西式餡餅，立即往嘴里再塞了兩只，心里同時暗念：中森明菜的所有，我想一人獨享呢。
“真拿你沒辦法，你喜歡吃的話就吃完吧，我一會再去買點回來。它是我在附近的商店買的。”
觀察一圈錄音室的全貌后，中森明菜小手輕放在腰間，凝視著上戶澤數(shù)秒后，甜美地笑了下道。
“那倒不至于讓你多跑一趟。我放下它便是?！?p> 上戶澤把手上的禮盒放錄音室的供他和古川雄輝他們坐的沒靠背的圓凳子上，然后對中森明菜朗聲笑道：
“明菜，你這次過來是跟我一起練習(xí)合唱《知否》的？”
“是的?！?p> 簡短地回答后，中森明菜不解地看著上戶澤，她有察覺到上戶澤眉宇間藏不住的失落。
“嗯，我想也是這樣，畢竟我們只在西野加奈的演唱會上唱過一次，登臺經(jīng)驗不太足?！?p> 用食指撓了撓鼻梁，上戶澤還想跟她閑聊幾句，但腦子一時想不到能讓彼此都感到舒服的話題可聊，他索性去拿起剛還抱著的吉他，炫技地彈了兩下后，沖她微笑道：
“今天有點累，我們就先別聊工作的事。你跟美雪姐學(xué)創(chuàng)作的事順利嗎？”
“還蠻順利的，老師很照顧我?！?p> “要不要我現(xiàn)場指導(dǎo)你一下，例如吉他的彈法。好讓你下次上美雪姐的課時露一手，讓她大吃一驚?！?p> “太好了，我一直對此很期待吶?！?p> 中森明菜如班上最乖巧的學(xué)生般坐在了上戶澤身旁，雙手平放在膝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上戶澤，美眸里閃爍著攝人的神采。
“真的很期待？”
“我從不騙你，戶澤君。”
我當(dāng)然知道你從不騙我，我就是想這樣問……上戶澤的嘴角自然而然地翹起，他借咳嗽清了清嗓子，開始教中森明菜簡單的彈法和按弦手法，在這過程，上戶澤和中森明菜不可避免地手碰手幾回。
上戶澤暗爽來著，中森明菜則微微臉紅，沒明言抗議他占小便宜。
“好滑嫩的小手……”
不是第一次跟中森明菜有親昵的舉止了，但上戶澤還是內(nèi)心頗為激動地感嘆一番，隨即他再教她幾分鐘，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怎么井上陽水去洗手間這么久還不回來呢。
“明菜，我就暫時只教這三種彈法給你吧，彈吉他和電子琴等樂器都大同小異，學(xué)會方法后就得勤加練習(xí)，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呃，我這廢話有點多，簡單地說，接下來你吖偶作的是練習(xí)練習(xí)再練習(xí)?！?p> “好的?！?p> 用力地點了點頭，中森明菜的長發(fā)隨著開著窗口吹進來的風(fēng)飄揚了起來，她抬手優(yōu)雅地捋順它到耳鬢處。
“那今天的上戶澤教學(xué)課到此結(jié)束，同學(xué)們下堂再見噢?！?p> 站著彈數(shù)下吉他的上戶澤，對中森明菜微笑道。
“十分感謝老師的教導(dǎo)。”
中森明菜倏地站起來，回上戶澤一個躬身禮。
“呵呵?！?p> “噗嗤?！?p> 下一刻，上戶澤和中森明菜相視而笑。
“明菜?！?p> “嗯？”
“美雪姐為你創(chuàng)作的《第二次戀愛》，現(xiàn)在可以唱給我聽一下嗎？我想聽?！?p> 對上上戶澤滿懷期待的黑眸，中森明菜害羞地伸手輕輕摩挲自己的大腿，低聲道：
“我想……第一次唱《第二次戀愛》給你聽的時候，是有伴奏的狀態(tài)下，所以?！?p> “我明白，想呈現(xiàn)最美好的一面給我。那我再等等吧?！?p> 上戶澤隨即露出的溫柔笑臉，讓給中森明菜芳心跳得老快，她慌亂地移開視線，可愛地盯著天花板，盡管它是白花花一片沒啥值得的一看，她專注的模樣很萌萌噠。
“老師?！?p> 突然，中森明菜重新回視上戶澤，輕聲叫了下。
“同學(xué)，請講。”
她當(dāng)學(xué)生上癮了？上戶澤沒來由地嫩臉一紅，腦子YY到兒童不宜的畫面，強作鎮(zhèn)定地回答。
“你剛才學(xué)彈吉他，要勤加練習(xí)。那我可以請老師即興彈一首給我聽么？”
“這個嘛，簡單。不對，得找一首很符合此情此景的歌曲，我也想呈現(xiàn)最美好的一面給你看呢。唔……”
上戶澤揉著額頭，忽然大力地拍一下大腿：
“有了，我接下來要演唱的是去年的新歌《櫻花櫻花，想見你》，它由高野健一填詞、作曲，至于是誰演唱的，呃，這不是重點了。好了，我要開始了?！?p> 看到上戶澤忘記是誰唱的表情，中森明菜抿嘴忍住沒笑，要知道在她印象里，上戶澤的記憶力一直超群，像這樣忘記事情的次數(shù)非常少。
“明菜明菜，想見你，現(xiàn)在就想要見你
沒關(guān)系，不要再哭了，我是風(fēng)，正包圍在你的身邊
明菜明菜，想見你，現(xiàn)在就想要見你
謝謝，一直都最喜歡你，我是星星，會永遠看著你守護著你……”
前奏響起，上戶澤的清改版《櫻花櫻花，想見你》袒露在中森明菜面前。
“戶澤君……”
中森明菜感動地用玉手擋住自己的紅唇，美眸滿溢出對上戶澤的獨特情感，她在心里輕念：明明是我止不住想你的心，是我趕來見你啊。你剛才是何時讀懂了我的心吶？
想見你，想見你。
你可知道才過去十天跟你未曾見面，我就抑制不住地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