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鋪著卡其色木地板的近百平方米的舞蹈室里,放著中森明菜的宇多田光為她創(chuàng)作的英文歌《Never see again》:
“Stay away from the crowd from today(從今天起遠(yuǎn)離人群)
Wrapped up sadness,I can taste it alone(包裹起來的悲傷,我一個人品嘗就好)
漫步在凌晨5點的洛杉磯,我在黑夜與白日交替間尋覓未來的自己
倘若未曾遇到你,此時的我是否會身處不同的時空……”
中森明菜在演唱《Never see again》時嗓音清亮動人,讓這首歌烙上極其鮮明的個人標(biāo)簽,很難讓翻唱者超越。
此時,這舞蹈室里只有兩人在,一是在正中央隨歌起舞的中森明菜,以及挨著門口旁的墻壁站立的經(jīng)紀(jì)人倉本長紀(jì)。
“明菜的舞姿越發(fā)舒展得開,美麗,優(yōu)雅?!?p> 靠著墻壁站立的倉本長紀(jì)一手環(huán)胸一手托腮,目光落在在中森明菜身上,低聲道。
落她眼里,中森明菜宛如在輕蕩著一圈圈漣漪的湖面上跳舞的黑天鵝,美絕塵世。
“咿呀?!?p> 舞蹈室的門從外被打開,上戶澤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來。
“上戶澤?你怎么會出現(xiàn)?!?p> 先發(fā)現(xiàn)他的是倉本長紀(jì),她攤開手地,絲毫不能理解地道。
“戶澤君?”
中森明菜的舞姿戛然而止,整個舞蹈室的光線倏地黯淡了不少,她先注意到有異樣的倉本長紀(jì),進(jìn)而看到上戶澤。
唉,舞蹈室特么都是鏡子,我想不被她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接近很難啊。
上戶澤苦澀地想著,摸了摸剛放進(jìn)褲袋里的口罩,再朝中森明菜二人揮手淡笑:
“嗨,明菜,長紀(jì)姐。”
“你才跟我發(fā)信息,怎么一下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吶?!?p> 三步作一步半地輕跳到上戶澤跟前,中森明菜仰著頭凝視著他,負(fù)于背后的手似乎無處安放地亂動。
“明菜想談戀愛了呢?!?p> 倉本長紀(jì)掩嘴偷笑,她可是中森明菜微紅著臉的嬌羞模樣,以及她亂動的手都盡收眼底。
“呃……我突然很想你,忍不住就一路跑過來了。你這是要練上臺表演的舞蹈?宇多田光為你創(chuàng)作的這首《Never see again》很高大上,聽著就很高級。”
戶澤君和我昨天一起從九州島回來,他時隔不到12小時就想我?他這話的意思是想每天都見到我吶?
這么想著,中森明菜的耳根紅潤異常起來,她抬手順了順身上黑色的抹胸裙的領(lǐng)口,微微低頭看向他腳下棕色獵鴨鞋,輕咬著唇回道:
“我才不相信,你會這么想我?!?p> “……不相信也沒關(guān)系啊,我現(xiàn)在就真實地站在你面前。明菜,中午你是回家吃飯嗎?如果不是,請給我一個機會,我想邀請你共進(jìn)午餐?!?p> 微微彎腰,上戶澤向她做一個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邀請?zhí)恢璧膭幼鳌?p> 中森明菜第一反應(yīng)是前跨半步,有些緊張地朝上戶澤伸手,想把他扶起站直,手伸到一半,又害羞地縮了回去,歉意道:
“我答應(yīng)舞蹈老師,要把她為《Never see again》編的舞到足夠好才休息,因此我可能要持續(xù)跳到晚上22點多吧,我也想跟你一起吃午飯,但我無法外出就餐喔?!?p> “沒關(guān)系啊,只要能陪著你,就在這舞蹈室里吃什么都是香的。我們叫外賣吧,你想吃什么請隨便點,價格不是問題。”
中森明菜明顯愿意一起共進(jìn)午餐,上戶澤自然不能讓她跑了,死活也賴著。
“這個……我要跟舞蹈老師請示一下。”
“對喔,我就說怎么感覺這舞蹈室少了應(yīng)該在場的人,原來是……呃,老師您好,我是上戶澤,今年剛出道的GSSAY組合的成員……”
話說到一半,上戶澤反應(yīng)很快地轉(zhuǎn)身面向某人尊敬地自我介紹。
回來的舞蹈老師悄然站在上戶澤身后,他完全不自知,要不是讀懂了中森明菜的手勢,他很可能說了讓老師聽了會黑臉的話,所幸是躲過一劫。
中森明菜的舞蹈老師是一名名留著金色長發(fā)的美女,全名叫水原崎幸。雖然她其五官不如中森明菜精致漂亮,但身材之成熟火辣不是才現(xiàn)在這年齡段的中森明菜能比,是以上戶澤在向她自我介紹時有偷瞥她因為紫色的運動緊身褲而異常翹的臀部。
因為考慮到日后來串門不時會跟水原崎幸碰上,是以上戶澤很明顯在交談中刻意討好她,他想跟其打好關(guān)系。
在社會爬滾多年的水原崎幸自然是看出l 上戶澤的意圖,向來是顏值控的她也愿意跟長得帥的上戶澤拉近距離,并允許他在舞蹈室跟中森明菜一起吃午餐,但在中森明菜練舞時他不能在旁觀看。
暗覺可惜的上戶澤表示午飯時間再來,他不舍地跟中森明菜三人揮手告別,在他剛走出門口,水原崎幸親昵地搭著中森明菜裸露在空氣中的香肩,低笑道:
“明菜啊,你家的上戶澤長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帥,平時你要看緊些,可不要被人搶走噢?!?p> “啊,不是老師你想的那樣……”
中森明菜發(fā)出可愛的嬌叫聲,隨即被倉本長紀(jì)搭著她另外的肩,明明沒外人偷聽,她卻跟中森明菜親昵地貼耳道:
“明菜,你自己沒察覺吧,你在上戶澤面前的表現(xiàn)跟在其他異性面前截然不同。話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噗通噗通?!?p> 聞言,中森明菜清楚地聽到自己響亮而又急促的心跳聲,她捂住胸口,通過長達(dá)二十多秒的深呼吸,同時緊挽著水原崎幸和倉本長紀(jì),嬌羞地鼓著腮道:
“你們再這樣聊這話題,會讓我無法專注于練舞。我只能重申一次,戶澤君是非常讓我敬佩的同齡人,僅此而已吶。”
“敬佩在某種程度來說,就是喜……”
“崎幸老師,你就別再說下去了,來來來,明菜你再多練一會,美妙的起舞感覺剛剛上來,用力抓住它,可不要松懈了唷?!?p> 水原崎幸想盡情抓弄中森明菜的心思被倉本長紀(jì)從中周旋瓦解,舞蹈室少了一點歡樂,多了一分嚴(yán)肅。
約定好的午飯時間在12點40分,上戶澤如約回到中森明菜練舞的舞蹈室,這時水原崎幸和倉本長紀(jì)都不在,只有他倆獨處。
簡單鋪著白藍(lán)各自餐布的木地板上放著豐盛的壽司拼盤,然而上戶澤兩分鐘滿腹的餓意不知覺地竟消失不見,他現(xiàn)在直勾勾地盯著很淑女地夾著三文魚壽司輕咽的中森明菜,目光怎么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不對勁,我很不對勁。我怎么有一股沖動……”
上戶澤咽著口水,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想趁著跟中森明菜獨處的時候想偷吻她,這欲望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卻極為強烈,像一根巨大結(jié)實的鐘杵不停撞擊他“理智的銅鐘”。
“戶澤君?你不餓嗎?”
微紅著臉的中森明菜單手撩著左耳耳鬢的發(fā)絲,美眸靈動地朝上戶澤連眨兩下。
是因為最近老跟她待一起的緣故,我怎么會心里如此躁動?
上戶澤掩嘴沉思數(shù)秒,瞬即拿起筷子夾壽司拼盤里的三文魚壽司,一口吃到一塊,再去夾第二塊的中途,沖中森明菜燦爛地笑道:
“我當(dāng)然也餓了,但當(dāng)看到你吃壽司的模樣就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住,跟色味俱全的壽司拼盤比起來,我覺得明菜你更秀色可餐……喔喔喔……我沒特別的意思,只是舉個例子而已!”
腦子“嗡嗡”作響的上戶澤,因為說出“秀色可餐”這四字而緊張得有點口吃,他現(xiàn)在滿腦子的確有強烈進(jìn)食的沖動……
裸露香肩的中森明菜以鴨子坐的姿勢安然坐在跟前,她的絕美側(cè)顏引得上戶澤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