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沒能找到博教授,再三思慮下,決定下午給他送過去。
南大的夏天,是西瓜味的。
唐橘最喜歡去滿意糖水那里,買一杯西瓜冰,然后再走去教室,涼意從掌心處傳來,驅散了不少盛夏的炎熱。
夏蟬棲息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抬起雙眸往前看,不遠處就是醫(yī)學院的教學樓。
寶藍色的窗簾被分開掛在兩邊,整整齊齊的,煞是好看。
唐橘慢慢地走上去,卻發(fā)現自習室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個個奮筆疾書的模樣,讓她有些驚訝。
難怪微博上總有段子說,勸人學醫(yī),天打雷劈。
南大的教室不上課的話,是不通電的,也就是說,上百號人,都擠在一個沒有風扇,沒有空調的自習室。
她忽然有些慚愧。
一點四十五分,自習室的人紛紛離開。
唐橘就這么安靜地坐在臨床系的教室里,看著窗外的人離開。
一點五十分,教室里漸漸地,人多了起來。
一點五十五分,夏佳箏這貨訝異地看著教室里的唐橘。
“喂,我記得你今天有課?。俊?p> 唐橘拿出那本《病理學》放在桌上,“大哥,你又把書丟在外婆家了?!?p> 這個丟三落四的性子,就不能改改么?
夏佳箏嘿嘿的笑了聲,隨即在她的身邊坐下來,后面的人一臉驚訝,微胖的男生在后面起哄:“夏佳箏,你女朋友???”
唐橘扭頭回去,用一種十分質疑的眼神看著他,“就他?”
語氣頗為嫌棄。
夏佳箏氣的咬牙切齒,“喂,我不要面子的嗎?”
唐橘:.....
“你什么時候有面子了?”
什么時候都沒有!
夏佳箏氣的圍著她的脖子一頓狂搖,“小爺還治不了你了!”
唐橘被勒得緊緊的,有些喘不過氣,“夏佳箏你給我放開!”
“我就不!”
“幼稚!”
“我就幼稚!”
“咳咳?!?p> 聞言,原本鬧哄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唐橘用力地掐了一把他的腰,“我掐死你。”
夏佳箏疼的尖叫,“啊,唐橘,你還是不是女人!”
兩句話,在安靜的教室中,格外的清晰,當事人卻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博衍一身正裝,站上了講臺,身長玉立,鏡片后的眸子,平如鏡水,仿佛沒有看見這種無禮的打鬧。
“夏佳箏,老師來了!”旁邊的人好心提醒道。
夏佳箏這才猛然放開了唐橘,看著講臺上的某人,頗為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打情罵俏也得找對時候?!鄙磉叺娜死^續(xù)補充道。
夏佳箏氣到幾乎七竅流血。
誰喜歡唐橘這個動不動就掐人的掐人精,這么粗魯,難怪沒人追!
唐橘還不帶解氣地踩了他一腳,夏佳箏疼的憋紅著臉。
“你!”
“上課了。”博衍淡淡地打斷了這場鬧劇。
唐橘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一身干干凈凈的白色襯衫,雖然普通,卻并沒有掩蓋住他的光芒,反倒是引起了異性的關注。
纖長的手指之間,夾著一支黑色的馬克筆,筆帽反扣著在筆末端。
他輕拿起課本,很快,就進入了講課的狀態(tài),似乎對一個突如其來的陌生學生,一點兒,都不覺得驚訝。
講到需要板書的地方,他就會背過身去,在白板上寫下一個又一個的重點。
他的字跡,和他的人長得不太一樣。
人,謙謙君子,風度翩翩。
字,筆走龍蛇,收放自如。
看著他寫字,也格外的賞心悅目。
他布置了一道題目,唐橘看不懂,夏佳箏卻神色凝重的在思考,絲毫沒有再關注她。
博衍的目光在教室里面游走,隨后,不經意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和他對視了一秒后,唐橘紅著臉趴在桌子上,不再看他,不知道為什么,對上他的視線,總有一種心都要跳上嗓子眼的感覺。
空氣似乎被凝結了,只聽見風扇在頭頂上轉動發(fā)出來的聲響。
這樣壓抑的氣息在夏佳箏舉手后,被打破了。
她似乎都聽到了,大家松了一口氣的聲音。
“還有誰做完了?”
又過了幾分鐘,多了幾個人。
一直到超過半數的時候,男人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來,“夏佳箏,你來?!?p> 唐橘瞧著夏佳箏一臉從容地走上講臺。
她知道夏佳箏學習很強。
從小,她母親就沒少拿夏佳箏和她比較,兩個人同為理科生的時候,更是將這個比較刷新到了最高度。
不然,她媽媽也不會重金聘請這個天才教授來給她當家教。
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和夏佳箏一樣。
一樣的出色,一樣的優(yōu)秀。
等到夏佳箏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博衍轉身拿起了一支紅色的馬克筆,在這道題的旁邊,在眾人的注視下,打了一個五十分。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唐橘有些驚訝,“怎么?只有五十分?”
夏佳箏有些不滿地瞇了瞇眼,嗤笑了一聲,沒有放在心上。
桃花小酥
唐橘:博教授,你為什么要給夏佳箏五十分啊,這明明是全對哦! 博教授:因為他欺負了你。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