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到幾人回答,言悠就已經(jīng)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任微揚鄭即卿相互對望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暗芒。
鄭即卿對任微揚道:“任總,言悠是個好女孩,希望任總不要有除了合作伙伴以外的情緒影響到她,相信任總會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呢鄭總,我不明白一個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在新婚的前一天警告我這話什么意思!且不說我和言悠是合作伙伴,就算不是,如言悠那般女孩也可以是許多男人愛慕的對象,我又為什么不可以是那其中之一呢?”任微揚就這般對鄭即卿攤牌。
鄭即卿眸孔微縮:“你果然是對她有非分之想的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惜…鄭總沒有這個機會了?!比挝P那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讓鄭即卿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氣。
他身旁的幾個朋友也是沒有想到這一點,都紛紛向鄭即卿投去別樣的目光。鄭即卿氣惱,回瞪了一眼幾人,才對任微揚道:“任總,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言悠她玩不起,放過她。”
“這游戲都還沒開始,鄭總又怎知她玩不起?”
“總之,言悠和你想的那些女人不一樣,你別傷害她。”如今鄭即卿是真的覺得一口氣憋得慌。
這時,言悠又從洗手間回來了。剛坐回到椅子上,就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看向她,言悠覺得奇怪:“怎么了?”
“沒事,先吃飯吧!”這話是任微揚說的。
然而,這頓飯言悠是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中吃完的。離開餐廳之時,鄭即卿不放心地問她:“言悠,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學長,我自己有開車來。”言悠拒絕了鄭即卿的護送。在他的目光下走到自己的車旁,打開了車門上車去。
任微揚跟著言悠坐回到她的車里,以自己沒有開車來為由,讓她把他送回去。
鄭即卿目視著這一切,垂于袖子底下握著拳頭的手漸漸地緊了幾分,目光也是腥紅憤恨。但終究他還是沒能上前去多說什么,因為不知道以什么樣的身份去面對他們。
言悠的車剛上路,就問任微揚:“你是不是和學長說了什么?我看他臉色不太好。”
“沒有,我和鄭總又不那么熟,頂多也就是個認識的圈內(nèi)人,沒有那種可以聊得來的話題。”
“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
任微揚不語,他讓言悠把他送回到了雅墨莊園門口,卻沒有著急著下車,而是轉(zhuǎn)頭借著路邊微弱的燈光看向言悠:“言悠,你為什么要給鄭即卿設(shè)計婚戒呢?”
聞言,言悠抬頭看向他:“這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有,你和他的關(guān)系縱然很好,可你有沒有想過,袁千雪也是設(shè)計師,鄭即卿為什么不讓她給他們設(shè)計婚戒,而是讓你來設(shè)計?”
任微揚說的這些,倒是言悠之前沒有想到的。不過就算婚戒是她設(shè)計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承蒙鄭即卿關(guān)照多年,在他結(jié)婚之時,想送他一份賀禮,恰巧這份賀禮還是新郎自己想要的,她沒有理由拒絕。
轉(zhuǎn)頭看向任微揚,言悠反駁道:“任微揚,我和學長相識多年,一路走來,他幫過我很多,只要身邊的人幸福,我不覺得幫他設(shè)計婚戒有什么錯。至于袁千雪也是設(shè)計師,這或許學長也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罷了,我沒你們那么多的彎彎繞繞,我只知道誰對我好,我就愿意用真心回報?!?p> 收回目光,看向前面雅墨莊園的智能電動門又淡淡道:“一路走來,我受人們許多的恩惠,被許多人施以幫助。直到如今我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如果可以,我也想用自己的微博之力來回饋這些曾經(jīng)幫助過我的人。任總你下車去吧!我不知道你們的世界怎么樣,也從來不想去試圖明白,我只想做我自己!”
從前她的目標只是多認識幾個人,想從他們的身邊了解到有沒有她苦苦找尋多年的人的消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進入到他們的圈子中去,這也是她和鄭即卿相識多年卻始終看不清對方的原因。
她就總是在他們的圈內(nèi)和圈外的邊緣中徘徊,進一步不愿,退一步不能。
任微揚看向言悠,皺著眉頭道:“你難道還真的以為,你如今可以對這些事置身事外嗎?”
“不知道,大不了等找到兒時的哥哥,歸還他東西,或許我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了?!?p> 聞言,任微揚的眸孔微瞇,他如今又怎么可能會讓她有全身而退的機會!
推開車門下車,任微揚從車窗外探頭進來對言悠說:“小心開車,注意安全!還有…我如果告訴你,我已經(jīng)查到了一點點有關(guān)于你兒時那個哥哥的信息了你會怎么樣?”
“……”
言悠猛然轉(zhuǎn)頭盯著車窗外的任微揚看,睜大著眼睛問任微揚:“你說的是真的?”
任微揚沒有回答,而是微勾著唇角得逞地微笑著。急得言悠直接推開車門下車,繞過車頭走到任微揚的跟前大聲吼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饒有興趣地看言悠抓狂,任微揚不慌不忙道:“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那你快告訴我是什么樣的信息,是不是你就可以查到他人在哪里?”
她的急切盼望任微揚看在眼里,雖有不忍,但卻沒有告訴她,生怕只要她知道真相,故事就會改寫一般。最終任微揚只回答了言悠:“時間挺晚的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知道的事,時間合適時,會告訴你的。”
言悠覺得這任微揚實在太過分,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將他推抵在他身后的車門上瞪著眼睛說:“任微揚,耍我好玩?”
低頭看著無比氣憤的將他抵在車門上的女人,任微揚有那么一刻失神,有想反壓住她的沖動,低頭靠近她眸光腥紅的眼睛,在言悠氣得瞪大的眼睛中,眼淚快要滑落的時候,把臉錯開了讓臉頰近乎貼在她的臉頰上,聲音沙啞開口:“我沒開玩笑,我不過是還沒有想到要加上什么條件而已。如今你這個樣子,我好像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