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微揚在大家的注視下點頭。此時言悠真的想暴打一頓任微揚的心都有,太讓人生氣了,他怎么可以這樣?
言悠都還沒來得及開口,任老太太就喊了她一聲:“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言悠看了任微揚一眼,壓下心中的怒氣扯開嘴角微微一笑回答任老太太的話說:“任奶奶好,我叫言悠!”
同時瞪了任微揚一眼。接收到她的目光,任微揚只當看不見,低頭給任老太太介紹道:“奶奶,這位就是我給你找的孫媳婦,怎么樣?漂亮吧?”
任老太太果然高興,上前幾步打量著言悠:“好孩子,今年多大了?”
瞟任微揚一眼,見他沒有看向自己,言悠只好微笑著對任老太太說:“任奶奶,言悠今年25了?!?p> “25了呀?那和我們?nèi)绺柰瑲q,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如歌是吧?”任老太太側(cè)頭看向任如歌。
任如歌尷尬無比,可是如今的局面不容她有顯露情緒,只好僵硬地對任老太太點了點頭:“是呢奶奶!”
“那就好那就好。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別站在我房門口了。還有??!乖孫吶!我孫媳婦第一次到家里來,你快帶她去到處看看,熟悉熟悉環(huán)境,??!”任老太太只是看一眼,對言悠就喜歡得不得了。
任微揚笑道:“是,奶奶!那您可千萬不要再鬧脾氣了啊!”
“知道知道,奶奶都知道,現(xiàn)在有我未來的孫媳婦了,我可還要等著你們的喜酒喝呢!”一想到這個,任老太太就高興得手舞足蹈的轉(zhuǎn)身回房間里去。轉(zhuǎn)身之前還對任微揚說:“你們先自己去玩,奶奶得回屋給你們準備新婚的禮物去?!?p> 說完匆匆進了房間,一路風風火火的,弄得在場的幾個人也是一愣,特別是不了解任老太太的言悠。
一旁的吳雅晴也是上下打量了言悠一番才開口:“言小姐是吧?在珠寶國際大賽上奪得第一,和在國際珠寶節(jié)上大放異彩的言悠言設(shè)計師?”
“言悠,這是我媽!”在吳雅晴把話說完的時候,任微揚趕緊這樣給言悠介紹他母親道。
言悠倒是沒有多大的震驚,而是對吳雅晴禮貌點頭:“吳董事長好!”
言悠沒有喊伯母或阿姨,面對吳雅晴的時候,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得到,吳雅晴不喜歡她,只是礙于任微揚在場從而對她非常官方的態(tài)度,而這些對言悠來說,自然也無關(guān)緊要,因為她從始至終都沒有過那個吳雅晴意識中的想法。
吳雅晴倒是訝異言悠對自己的稱呼,沒有絲毫的諂媚成分在,更多的是疏離客套的感覺。讓吳雅晴不禁覺得,這孩子如果不是絲毫無貪欲,那就是心思太深沉,竟然心機玩到就連她都看不透的地步。
眸光微瞇,吳雅晴厲聲問道:“你和微揚在交往?”
吳雅晴的問話,讓言悠和任如歌的目光都一同看向了任微揚,任微揚心虛趕緊道:“媽,你這問的讓言悠一個女孩子家怎么回答?”
“怎么就不能回答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還要組織語言?”對于任微揚的過分保護言悠,吳雅晴就是覺得不高興。
一時間任微揚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答吳雅晴,看得言悠也是頭疼,深吸了一口氣道:“吳董事長,今天會來到這里,是我事先不知道的,冒昧打擾,實在是不應(yīng)該,至于您問我的問題,還是讓任總來回答您吧!抱歉!”
話落言悠轉(zhuǎn)身離開,今天這件事情,她自己都覺得很莫名其妙。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此時竟然在一旁扮起白臉來,她的一口氣都不知道該往哪兒出呢!憑什么還要在這里讓人家冷嘲熱諷……
見言悠竟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吳雅晴怒道:“你站住,還真是給幾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了?你信不信我讓你的云雀從此在業(yè)界消失!”
言悠往外走去的步伐一頓,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怒氣,睜開眼睛來了才轉(zhuǎn)身:“吳董事長,您是這個行業(yè)的巨頭,自然是有這個手段想對付誰就對付誰。不過,我自問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也尊重您是長輩,可是請您在把矛頭對準云雀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出手呢!”
說完言悠又一次對吳雅晴禮貌點頭打招呼,態(tài)度依舊不卑不亢??聪蛉挝P一眼才又轉(zhuǎn)身離開,他簡直把她害慘了。
看著言悠消失在大門處,吳雅晴才看向任微揚。而任微揚卻在她看過來的瞬間開口:“媽,和我談?wù)劙?!?p> 這是這么多年來,任微揚第一次主動開口要和吳雅晴談?wù)劇茄徘绨言俅慰聪蜓杂葡У姆较虻哪抗馐栈?,就看見任微揚已經(jīng)朝著她的書房走去,無聲嘆息,跟在任微揚的身后進了自己的書房里去。
站在原地目睹著這一切的任如歌,心情無比復(fù)雜。她是真的害怕任微揚會這樣真的和言悠變成任老太太說的那種關(guān)系,又無比期待吳雅晴會怎樣去對待言悠。
她可是看得清楚,吳雅晴是真的不喜歡言悠,這也許是有錢人家看待事情的問題。吳雅晴或許是擔心言悠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和自己兒子在一起,無非就是看中他的錢財名利。所以吳雅晴第一眼見到言悠,特別是任微揚介紹說言悠就是他正在交往的女朋友時,她看向言悠的目光早就已經(jīng)變得媚俗起來了。
心中悄悄一喜,任如歌想著,如果吳雅晴能夠阻止言悠和任微揚在一起,那于她而言,就是個再好不過的事情。
至于云雀,自然是,如果被吳雅晴連根拔起最好,如果不能,那起碼在任微揚的事情上,言悠就多了幾道阻礙,對自己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任如歌心中盤算著這些,任微揚自是不知道。他和吳雅晴一同走進了她的書房,這間書房…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來過了。自從他父親去世之后,任微揚就不曾再踏上吳雅晴的書房一步。這會兒進來,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跟在他身后進來的吳雅晴,神色復(fù)雜地道:“微揚,你是想和我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