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狂暴的可怕。
每一次試圖壓縮這些看似弱小的氣,都要用盡幾乎所有的力氣。
墨念在經(jīng)歷著從出生到現(xiàn)在為之最難的挑戰(zhàn)。
而李狂雨也察覺到了不妙。
墨念突破的時間實(shí)在太長了。
若是普通的武者用一天一夜來突破,他并不覺得有什么。
可是墨念是誰,是二十天就從黃級五等修至突破玄級的天才。
當(dāng)初李狂雨突破到玄級不過用了三個小時。
因?yàn)樗缭邳S級一等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壓縮氣了,突破到玄級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
每一個武者幾乎都是如此做的。
可墨念不同,他的成長實(shí)在太快,根本沒有時間給他來壓縮氣,而李狂雨也忽略了這個過程。
在他看來,墨念壓縮氣還不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他錯了,墨念的氣,實(shí)在太詭異了。
即使有他身體深處的那個無形的力量幫助他,但是他每一次壓縮氣都會痛不欲生,進(jìn)度也緩慢無比。
李狂雨愁眉不展,已經(jīng)三天過去了。
三天時間,就算最普通的武者,這個時候也該差不多突破到了玄級。
可墨念除了身上的汗水濕了又干,干了又濕之外,還有那張稚嫩的小臉整整緊咬牙關(guān)三天三夜。
李狂雨身為天級高手,竟然對這種情況毫無辦法。
壓縮氣的過程外界根本無法幫助,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墨念受罪。
……
五天之后,李狂雨將要崩潰,墨念此刻已經(jīng)虛弱到吸氣多呼氣少,臉色蒼白的如同僵尸一般。
他沒想到,不過只是突破到玄級而已,竟然就能要了墨念的命。
這小子,到底在經(jīng)歷著什么!
自己突破到天級之時雖然也差點(diǎn)死了,可是天級跟玄級怎么能夠相提并論。
就在這時,墨念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李狂雨驚慌失措,慌忙把他抱起。
“墨念,好徒兒!你到底是怎么了!”
“師傅……”墨念勉強(qiáng)睜開眼睛,差點(diǎn)哭了出來,委屈的嗚咽:“我好疼啊,我再也不想突破啦!”
李狂雨也濕潤了眼睛,連忙安慰:“傻小子!這次是師傅的錯,下次再突破師傅一定做足了準(zhǔn)備,絕對不會讓你在痛苦了,好不好?”
墨念抽泣幾下,突然沒了聲息。
李狂雨慌忙查看,他感受到了墨念小腹處一團(tuán)還微弱的氣聚集在一起,身體七竅之中源源不斷有氣循環(huán)著,終于放下了心。
這臭小子,可嚇?biāo)浪耍?p> 不過還好,終于突破到了玄級。
雖然這個過程,是如此及的驚險。
……
當(dāng)墨念再次睜眼之時,渾身無一處不疼的,可是身體之中卻有說不出的活力。
他那日的突破的痛苦還歷歷在目,但是此刻想起,竟然還有一些上癮。
難道自己天生就是受虐的命?
墨念起身下了床。
此刻他還在船上,因?yàn)閴Ρ谏系拇皯敉猓谴瑏泶拇筮\(yùn)河。
一聲急促的腳步從外面響起,艙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白衣少女端著一個銅盆,正好和坐在床上的墨念四目相對。
“?。。 ?p> 墨念眉毛一跳,自己都沒說什么呢,怎么這女人叫的跟殺豬一樣。
他剛一站起就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等他朝自己一掃,頓時臉紅如火,慌忙又鉆進(jìn)了被子里。
該死,怎么沒注意自己沒穿衣服!
而且為什么每次自己起床時都能遇到不請自入的女人。
秋葉那次也是,這個少女也是。
不知道敲門的嗎?
上次自己還有貼身衣服,這次可好,清潔溜溜。
過了半刻鐘,一聲緩慢的輕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進(jìn)來吧!”墨念尷尬的坐在床頭,不過身上已經(jīng)穿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墨念少年……您醒啦……”
少女臉頰通紅,緊咬著嘴唇,卻熟練的將銅盆放好,擰干了里面的毛巾遞給了墨念。
“哦……哦”墨念機(jī)械的接過來毛巾,少女害羞的抬頭,見墨念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又慌忙低下了頭。
“你是……”
“我叫銀鈴,這個船是我爺爺?shù)摹?p> 少女聲音清脆悅耳,讓墨念聽的心情大好。
“原來是銀鈴啊,哈哈,聲音還真像銀鈴般好聽!”
見墨念夸她,銀鈴不由抿嘴輕笑。
“對了,銀鈴你見我?guī)煾盗藛???p> 墨念迫不及待想找李狂雨,想知道自己的氣的事。
“你師傅?”銀鈴?fù)崃送犷^:“是李爺爺還是錢伯伯?還是其他人,我不知道啊。”
李爺爺墨念猜到了是誰,可是錢伯伯是哪位?
“就是那個黑發(fā)老人,看起來特別特別兇,特別特別嚴(yán)肅,可其實(shí)對人可好了!”
墨念按照自己的理解形容了一下李狂雨,銀鈴一聽就知道了。
“那就是李爺爺了,他不眠不休的看著你好幾天了,今早匆匆走了,他對你可真好,我還以為他是你父親呢,可是爺爺不許我跟別人說話,我只知道他的姓,可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guī)煾祵ξ艺娴暮芎?,比我父親好多了!”墨念心中將李狂雨和自己父親一對比,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李狂雨。
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的父親知道了他的這個選擇,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那我?guī)煾禌]說什么嗎?”
“他沒有說,只是讓我好好照顧你,說去去就回?!?p> 銀鈴想了想又問:“墨念少爺,你餓了吧,你都睡了三天了?!?p> “餓死我了!”不提還好,銀鈴一提墨念只覺得饑餓感差點(diǎn)吞噬了他神志,現(xiàn)在就是一只烤駱駝墨念也能吃的一點(diǎn)不剩。
“嘻嘻,你等著??!”
銀鈴小跑出去,沒有多久就端著滿滿一個托盤的食物進(jìn)來。
“哈哈,謝謝你了銀鈴,我就不客氣了,我都快活活餓死了!”
墨念毫無形象的大快朵頤,那夸張的吃相可嚇壞了銀鈴。
她何曾見過這么能吃的人,這些食物可是準(zhǔn)備晚上讓一船人吃的,她嫌麻煩就都端來了,本來旁邊還有個小碗是準(zhǔn)備盛些出來讓墨念吃的。
哪想餓極了的墨念根本沒注意到那個小碗,如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將一船人的食物吃個精光。
“墨念少爺,你太能吃啦!”
銀鈴暗自咂舌,墨念哈哈大笑,拍了拍鼓起的肚子:“才七分飽,再來一份我也能吃掉!”
這時門外一個揶揄之聲傳來:“哦?這是誰家的飯桶,這么能吃?”
“師傅!”
墨念興高采烈的從凳子上跳起,李狂雨披著斗篷鉆了進(jìn)來,后面則跟著一個身材嬌小同樣披著斗篷看不清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