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征伐學(xué)院
得到柳白衣的點頭。
王晨喉結(jié)滾動,探手地去取那盒內(nèi)虛實本源果,但是伸到半途,卻是頓住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窘迫的問道:“師傅,就這么拿著吃嗎,還是需要什么特殊的步驟?”
“哈哈,這又不是那琉璃、磕碰著就碎,直接拿起啃便是。”柳白衣啞然失笑道。
王晨懵懂地點點頭,不再遲疑,迅速將果子從玉盒中拿起,猴急地咬了一口,甜津清爽的汁水脹滿了王晨的嘴,細膩爽口。
細品之后,忽感自己念頭通達,好似醍醐灌頂,還未曾注意,便已全部下肚,他發(fā)誓,這絕對是他吃過最好吃的水果。
吃完之后,稍過片刻,王晨便感到有一股暖流從胃部升起,直達頭頂,大有仙人撫我頂之感,緊接著便又回流于肚臍下三寸之處,如此往復(fù),如若估料不錯,這便是丹田吧。
慢慢的,丹田之處開始逐漸發(fā)燙還伴有一種擠壓的疼痛感,他身體微微一顫,緊鎖眉頭。
“靜心凝神?!倍蟼鱽砹滓碌穆曇?。
王晨瞬間明白,這好處怕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得到的,輕舒一口氣,默默忍受著疼痛。
片刻之后一層汗水于王晨光潔的額頭之上滲出,身體直打哆嗦,可見疼痛感來勢之兇猛之劇烈。
柳白衣看著眼前一聲不吭的的王晨,認可的點點頭,憑空再捏造一個祭靈格,所產(chǎn)生的疼痛非常人可以忍受。王晨確實一句叫喊都未發(fā)出,可見其心志之堅韌,有此等毅力何事不可為。
其實此刻的王晨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疼!真疼!這是王晨此時腦海中唯一想的事情,除此之外,一切空白,他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處于一種痙攣的狀態(tài)中,冷汗直流,青筋暴起。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丹田處,原本甲源四周靜靜飄浮著的五個格子,突然顫動起來,虛實本源果所化的暖流倏的擠入其間,慢慢轉(zhuǎn)化成了第六個祭靈格,而甲源漩渦轉(zhuǎn)動的速度提升了將近四倍不止!
終于過了約莫十分鐘之后,疼痛感漸漸逝去,但是王晨卻還是在原地僵了大概五分鐘才嘗試動彈,主要是真的疼出陰影了,生怕自己略微的動作,又產(chǎn)生那折磨人的劇痛。
“呼~~”王晨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中出來一樣,汗水浸透衣裳。
“怎么樣,這滋味酸爽嗎?”看著眼前笑呵呵地柳白衣,
王晨雖是雙腿發(fā)軟,但還是踉蹌著站著:“幸不辱命?!?p> 隨后便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不錯,不愧是我的徒弟,本來還想問你需不需要使用陣痛劑,但想想要多磨練磨練,不錯,意志力很強大?!绷滓码p肩一松,若無其事的說道。
鎮(zhèn)痛劑?王晨眉頭一抽,想說些什么,最終化為一句:“謝謝師傅的良苦用心。”
柳白衣似乎沒有聽出王晨口中的怨念,笑呵呵地瞇著眼。
待王晨休息片刻過后,柳白衣適時開口道:“緩過來了嗎?接下來我還要帶你去見個老朋友,我的身份太過敏感,你入虛界之后還需要他的幫襯?!?p> 朋友,說好的舉世皆敵呢?王晨感到詫異,他本來已經(jīng)打算開啟地獄副本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倒也正常,正所謂明月皎潔,萬物喜其滋潤,盜賊惡其光明,既然有人對自己師傅恨之入骨,那推崇自己師傅的人當然也不在少數(shù)。
“身體差不多恢復(fù)了,隨時可以離開,只不過......”王晨撇了撇旁邊斷成兩截的尸鬼。
還未等王晨話音落下,柳白衣右手輕輕一撫,一抹奇異的律動于指尖跳動,再回首時,那尸鬼已沒了蹤影,而虛空之中則已經(jīng)打開了一扇空間通道。
“走吧,”柳白衣首先邁步于通道之中。
王晨好奇看了眼此刻空無一物的公園,立馬提步跟上。
微風(fēng)掠過,此地好似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般,又歸于寂靜。
青瓦白墻,磚雕門樓的徽系古建筑內(nèi),一空間裂縫悄然打開,柳白衣率先自其中踱步而出,王晨暈乎乎地從后面跟上,好像有些“暈車”
還未等說些什么,王晨皺了皺鼻子,他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酒氣。
略微掃視了一下四周,除了一張木板床和遍地的空酒瓶外,再也沒有家具了,可以說得上是家徒四壁,王晨雖然倍感困惑,但也沒有做聲。
再看柳白衣,已不知從哪掏出了兩壇美酒,拎在手中,朗聲叫道:“小龍子,兩壇醉夢死,還不趕快出來?!?p> 就在王晨納悶之時,“吱呀”一聲,陳舊的木門緩緩打開,定睛一看,是一邋遢老者。
衣衫襤褸,手持一油斑點染的酒水葫蘆,腳下趿著的是一雙漏趾破鞋,蓬頭垢面、目光渙散。
“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龍子!”老者語氣有些許無奈。
這?小龍子?王晨怔愣。
“好的,小龍子。”
“......算了、隨你吧?!卞邋堇险邿o可奈何地回應(yīng)道,“不過你這次來,怕不是單純請我喝酒的吧?!庇幸獾貟吡诉€在自我懷疑的王晨幾眼。
雖然老者的眼神說不上犀利,但是就在老者看向自己的時候,王晨感覺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無所遁形。
“嘿嘿,還是小龍子理解我。”一點都沒有小心思被揭穿的尷尬,柳白衣憨笑的應(yīng)道。
“來,互相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徒弟王晨,這個呢是我的好兄弟朱壽龍,雖然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但做事絕對可靠,乃是頂尖的甲士?!?p> 就在柳白衣話音落完之際,王晨便自覺的向老者施禮問好,雖然對于一位老者被自己這位相貌年輕的師傅稱為“小龍子”感到很奇怪,但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不能忘記的。
徒弟?在聽完柳白衣的介紹之后,朱壽龍原本松散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他很清楚自己這位好兄弟收徒的目的,長嘆了一口氣后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想清楚了嗎?!?p> “我相信自己,也相信我的徒弟。”
朱壽龍再此掃視了一眼王晨,他倒是挺想知道這小子有何特殊的地方,能讓一向眼高于頂?shù)牧滓抡f出此話。
“想讓我?guī)湍闶裁???p> “我想請你幫我把這小子送進征伐學(xué)院?!绷滓麓鸬?。
站在一旁側(cè)耳聆聽的王晨卻是聽得云里霧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