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同落風塵,睹若思人
二樓雅間,其余四人不解疑惑皆盯而望之。
子霖說:“你瘋了么?說好只來喝花酒,不想?yún)s競標起了花魁,恭喜你一舉奪標么?”
“擇日不如撞日,這等好事,多我一人又何妨?況且既來之,不找點樂子豈不白來。”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只能說明他根本不以為意。
無跡輕嘆:“唉!你是盡興了,你可有想過,若你娘子知道這事她會如何?”
一想到她,他的心底莫名柔軟,不過短短兩日,他竟起無限思念,不,他不能對她動之以情,不然將來他有何面目去見挽若?他不是見異思遷之人,所以決不允許有人妄動他的初心。
只手撐額,試圖收斂暗涌的思潮,重新歸復安之若素:“不許透露任何風聲,否則我們絕交?!?p> 聞言,四人皆愣在當場,子霖訝異:“真有你的,居然拿絕交說事,算你狠!”
嘯先跟著附和:“看來什么兄弟、朋友、親人都是假的,我怎么也沒想到你竟會拿絕交相威脅,總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p> 無跡依然輕嘆:“唉!枉費我們十幾年的兄弟情,你心也真夠狠的?!?p> 元烈默不作聲的看著他,最終以聳肩搖頭來解釋自己的無可奈何。
見四人唉聲嘆氣,他反倒好心情的回以輕輕一笑:“我只不過是說說,想來未必能做到,再說,我總是連累你們受罰,沒了我說不定你們還能輕松點?!?p> 這倒是真的,離了他,至少他們四人不用受罰,可是,十幾年的兄弟情哪能說斷就斷?明了他是口是心非,所以他們并不會為此真的生氣。
想他從來他都無視這些風塵女子,也不見對誰有過一絲興趣,每次必是談完生意便會匆匆告辭,不知今日為何會這般反常?
思及此,子霖不解的問:“平常也沒見你對哪個鶯鶯燕燕有興趣?怎得今日倒競標起了花魁?就算你想報復你娘子,起碼也得有個理由吧?”
“與她無關(guān),你也無需亂猜,我想挽若了,這個理由可好?”
無跡眼珠轉(zhuǎn)的飛快:“你不會是看中那個若詩了吧?我得提醒你,她可不是挽若,你清醒點!”
“同為風塵女子,是誰都無所謂,既然你說是,那便是吧。”
嘯先搖頭:“情不知所付,應是睹物思物,你可真夠癡情,罷了,就沖你這癡情的份上,我保證絕不去告狀?!?p> 其實,他并不想這般,只因不知為何挽若的印記會越來越淡?甚至只剩下模糊的身影,且取而代之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夏雨心,不,這不符合常理,明明不喜歡,為何偏偏鐫刻內(nèi)心深處?
不得不承認,她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讓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只要見到她,他的心里便再也想不起任何人,且眼里、腦海里全是她的顰笑。
所以,他不能放縱自己越陷越深,也為能重新找回挽若的印記,他唯有利用競標花魁之借口,一舉驅(qū)除心底蠢蠢欲動的魂牽夢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