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空在怪人都市里行走著。
雖然他已經(jīng)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是與以往不同,這一次卻根本沒有人撞到司空空,反而是下意識的躲避著。
這就是怪人墮落后所產(chǎn)生的變化,那就是對其他那些沒有墮落的人的一種無形壓制。
當(dāng)然說是壓制還是太過,就好像人們總是下意識的避開危險物品一樣,一如動物面對火光的時候也會退縮。
怪人的墮落,對于其他怪人來說,就好像全身沾滿了污泥,可能有些家伙喜歡這些污泥,但是大部分人的心理,在面對污泥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避開,并且爭取不去觸碰到他。
哪怕這種污泥并不會沾染到他們的身上。
所以如今的司空空,雖然他的存在感已經(jīng)降低,但是人們的本能卻讓他們避開司空空。
而這也讓司空空輕松不少,至少不用每一次與別人撞到一起后,還要承受對面那詫異的目光。
一開始這樣的目光還是很有意思的,但是時間久了之后,司空空就只能感受自己的胸口好疼。
不過正如之前所說,這種壓制只是對那些沒有墮落的怪人有效,而對于那些墮落過的怪人來說,自然是沒有絲毫的影響。
所以這一路走下來,司空空也確認(rèn)了都有些那些家伙是墮落過的人,那些不是。
而很快,司空空就發(fā)現(xiàn)了大部分墮落的怪人,其本身都與怪人局有著些許關(guān)系,司空空甚至還偷偷拿走了幾個人的通行卡,確定這些人都屬于怪人局的編制外成員。
而不是編制外的怪人,其中墮落過的人也普遍是苦大仇深的模樣,面具上有著一股無法抹除的悲傷與負(fù)面的情緒。
司空空就這樣一路前行著,試圖找到前往自己目標(biāo)城市的通道,可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司空空注意到了怪人都市里一個奇特的小巷。
小巷本身并不奇特,奇特的在于走進(jìn)小巷的人是司空空之前遇見的幾名墮落過的怪人。
“這里是怎么回事?”
看著一個怪人走進(jìn)小巷里的一個小門,司空空好奇的跟在其身后,雖然沒有進(jìn)入那扇門,但是司空空卻發(fā)現(xiàn)一件更加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這個小巷的兩邊。
一邊是一棟大樓的外墻,也就是司空空后背的那堵墻,可是另一邊卻不是任何建筑,而是一個公園的圍墻,就是這樣一堵墻壁上,鑲嵌著這樣一個奇特的門。
而且這扇門還是與整面墻上的涂鴉融為一體,要不是司空空親眼所見,也會被這種奇特的視覺效果誤導(dǎo),以為這扇門根本不存在。
“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仔細(xì)觀察了周圍,確定并沒有任何人監(jiān)視著這里,司空空趁著又一名怪人的開門,緊緊貼著他一起走進(jìn)門里。
“什么東西?”
開門的怪人只感覺背后被人推搡,回頭想要破口大罵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而那股奇怪的推力也隨著他的進(jìn)入而消失不見。
“......錯覺嗎?”
男人忍不住的想著,隨即將自己的通行卡,交到一旁被欄桿隔開的前臺里。
仿佛典當(dāng)行一樣的柜臺將他的通行卡拿走后,將一個嶄新的手牌遞給他,男人也就用著這個手牌經(jīng)過兩個彪形大漢的審視,掀開黑色的門簾走進(jìn)屋內(nèi)。
而司空空此時則趴在柵欄上,嘗試看清柵欄另一邊的東西。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明明柵欄另一邊的柜員司空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司空空就是很難看清他身后的具體情況,就好像有一層毛玻璃阻擋。
“這里到底是哪里?”
司空空看了眼柜臺后面的柜員,那張木訥的,皺紋縱橫的老臉上,有著三對對稱的胡子。
“這是......妖?”
看著柜員背后那條仿佛鞭子一樣粗長的尾巴,司空空突然想起來這個世界不僅僅有著怪人的存在,還有其他的異常生物。
只是這些家伙更加少見,所以這么久過去了,司空空除了見識過一個成精的老樹,就種植在怪人局后面的停車場里外,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異常生物。
此時再次看見這樣一只異常生物,也讓司空空越發(fā)的好奇這里面是做什么的。
看了眼門口的兩個保鏢,司空空輕輕撩起門簾,隨后蹭的一下鉆進(jìn)去,從始至終,站在門口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司空空的存在。
而隨著司空空走進(jìn)屋內(nèi),眼前紙醉金迷,無比奢華的一幕讓司空空目瞪口呆。
屋內(nèi)無數(shù)不同性別,不同種族的人穿著相當(dāng)“簡陋”卻富有“情調(diào)”的衣服,在巨大的場地里行走,他們的身上用各種方式佩戴著一個名片一樣的東西,而司空空之前跟著的那個男人,此時已經(jīng)將自己的手牌交到一個男人手中。
兩人在兌換完手牌與名片后,男人就被那“遛鳥”的男人抱起來,兩人走進(jìn)一個屋子里。
“男同竟在我身邊?”
司空空避開一名仿佛魅魔一樣的女性,隨后看著里面的一切。
不同的大廳有著不同的內(nèi)容,但是無論哪個屋子,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追求無盡的快活與墮落。
一路走下來,司空空甚至親眼看見兩名怪人因為不同的原因,選擇能力的墮落。
而他們因為能力墮落而產(chǎn)生的異象,則成為其他人歡愉的陪襯,這里的一切無比沖擊著司空空的三觀,讓司空空下意識的想要報警。
可是拿出手機(jī),司空空卻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的沒有信號。
這可不是說是因為周圍有信號屏蔽的東西,而是代表著司空空此時已經(jīng)離開種花家的地界,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屬于種花家的怪人都市里。
“怎么可能?”
看過書的司空空可是清楚這種跨國的通道需要多么龐大的能量,同樣也知道在國內(nèi),這種行為是多么嚴(yán)重的犯罪行為。
凡是在國內(nèi)未經(jīng)允許,開啟通向外國通道的怪人,統(tǒng)一被判處叛國罪,且屬于情節(jié)極其惡劣的那一種。
而且這條法律無比奇特的,在各國都達(dá)成了共識,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是一個真正的與世界為敵的區(qū)域,這里是真的法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