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丟掉火槍,隨意揮舞林星的長刀試試手感。
短億截見狀,心中冷笑,果然是不入流的武器,才兩發(fā)就沒了。
“受死吧,臭小子!”
短億截自信揮舞起棍棒,猛地砸向林安。
他已經(jīng)看到不久之后,眼前這臭小子腦瓜炸裂的場景,這一次,他絕不會失手。
“鐺!”
長刀和棍棒相擊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你,你怎么會這么輕松接?。俊倍虄|截大吃一驚,這小子居然有這么大的力氣,莫非他在隱藏實力?
“很驚訝吧,矮老頭?!绷职参⑽⒁恍?,“看好了,接下去還有更吃驚的呢。”
短億截頓感不妙,正打算抽身逃走,手中棍棒卻被林安死死拽住,慌亂之下,一把舍棄棍棒,轉(zhuǎn)身就逃。
林安隨手將棍子丟到一邊,舉起長刀甩向矮老頭。
“咻!”
“噗~”
逃跑中的短億截身體猛地一顫,吐血跪倒在地,胸口一把長刀穿透而出。
身前不遠處,高億頭趴倒在地。
“高億頭~”
短億截強忍著痛意,緩慢爬到高億頭一旁,輕輕搖晃了一下后者。
高億頭吃力地睜開眼,看向一旁,他現(xiàn)在的視野只能看到短億截的胸口位置,那里一把透胸而出的染血長刀很是顯眼。
“短億截,你也不行了么?也好,我們一起……起投胎,下……下輩子再……再做兄弟?!闭f著說著,高億頭忽然一陣氣急,說完便歪頭徹底死去了。
短億截替多年的兄弟高億頭合上眼,看著兄弟臉上嘴角微揚的笑意,他咬牙拔出后背的長刀丟到一邊,隨后用盡全身力氣躺到高億頭一旁。
胸口的傷勢隨著長刀的拔出,鮮血狂涌,他的意識漸漸沉入黑暗。
夕陽下,一高一矮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另一邊。
林安走向林姿,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瓶紅色的藥丸,取出一粒,喂向后者。
“來,啊,張嘴?!?p> “這是什么?”林姿俏臉通紅,眼神不自然地撇向一邊,問道。
林安笑了笑,打趣道:“怎么?荒山野嶺的,怕我下藥對你做些壞事?”
“你不要亂來,我……”林姿往后退了幾步,緊張說道。
林安見狀,解釋安慰道:“好啦,不嚇唬你了,這是療傷藥大補丸,快吃了吧,我還有事要辦呢?!?p> “真的?不騙我?”林姿試探問道。
“真的,千真萬確,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么?!绷职参骖^無奈道。
“好吧,就信你一次,我吃?!绷肿碎]上眼,微微張開小口。
林安將藥丸塞入林姿的嘴中,手指接觸到少女嬌柔的嘴唇時,那種感覺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好。
等等,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干嘛要喂?
直接整瓶丟過去,想吃多少自己拿,不就好了。
唉,怕是受了前世小說的毒,情不自禁遵照小說套路情節(jié)。
林姿閉眼嚼了嚼,酸酸甜甜,怪好吃的感覺。
咽下肚時,一股熱力順著經(jīng)脈奔涌全身,整個身體頓時暖洋洋的。
林姿睜開眼,看著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的傷口,有些吃驚。
“這個大補丸你拿著,我先給他們每人吃一粒,林星和林三叔受傷較重,帶回去后再每天喂一粒?!?p> 林安檢查了一下三人的傷勢,喂了大補丸,最后將剛剛的那瓶紅色藥丸丟給林姿。
“還有,替我保密,別告訴他們是我救了他們,若是問起,就說是早上遇到的蒙臉前輩救的你們?!?p> 林姿握著瓷瓶,愧疚道:“之前的事,對不起,我們不應(yīng)該那樣對你的?!?p> “之前的事?我早忘了,我們都是同一個村的,就不要計較這些了?!绷职残α诵?,“好啦,我還有事,先走了?!?p> 林姿感動地望著林安離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追上去。
“等等,林安,先別走!這三個昏迷的大男人,我一個女的怎么搬得動嘛?!?p> “你追上來,就為說這個?”林安聞言有些好笑,還以為要有一場以身相許的戲份。
“放心,我的大小姐,我喂了他們大補丸,再過一小會,林星和林壯士就能醒來,就讓他們幫你把林三叔帶回去?!?p> “沒事了吧?那我走了?”
“等等!這個送給你,帶在身上可以保佑你平安?!绷肿藦膬?nèi)袋里掏出一個護身符,硬塞進林安的手里。
“好啦,你可以走了。”
林安拿著青白色的護身符,看著害羞逃往遠處的少女,笑了笑,身形幾次閃爍,便回到了市集。
此時日落西山,天色漸漸變暗。
林安走向集市中心處,那里有著一座三層結(jié)構(gòu)的傭兵公會。
傭兵公會。
一樓大堂。
不少壯漢坐在一起盡興喝酒聊天,也有一些壯漢駐足在任務(wù)公告欄前,仔細尋找著合適的委托任務(wù),剩下的壯漢則在一旁角落的小擂臺上進行“哲學(xué)”的激情搏擊。
整個大堂一樓,唯一的女性就只有前臺的兩個公會內(nèi)部工作人員。
盡管這兩個工作人員妹子很是嬌小可愛,但她們的周圍卻沒有一個壯漢敢走上前去搭訕閑聊。
傭兵壯漢們都知道這兩個前臺妹子不簡單,她們異常冷血無情,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器靈。
一年前,一個靈黃境六重的外地傭兵大漢執(zhí)行任務(wù),路過這里,進公會后對這前臺兩個妹子說了一句。
“你們兩姐妹好漂亮可愛啊,哥哥我好喜歡啊,多少錢一晚?哥哥今晚就住在這里了?!?p> 當時在場的壯漢驚呆了。
居然還真有不怕死的。
外地傭兵大漢剛說完這句話,這兩個前臺妹子便瞬間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一陣眼花繚亂的斬擊后,那個外地傭兵大漢消失不見,他的身體連同身上的堅實盔甲都碎成了粉末。
風(fēng)一吹,粉末飛出公會外。
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敢去挑釁這兩個前臺妹子,甚至壯漢們連接下和交付委托任務(wù)時,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文明用語,不敢有絲毫挑釁。
突然,傭兵公會的簾布掀起,走進一個俊秀的少年。
少年仿佛劉姥姥進大觀園,好奇地左看右望,最后徑直走向傭兵公會的前臺。
熱鬧的公會安靜下來,眾傭兵壯漢都關(guān)注著少年,小聲討論著。
“這少年是個新面孔啊?!?p> “瞧他剛進來的那副樣子,肯定是沒見過多少世面?!?p> “嘿嘿,沒見過多少世面才好啊,這下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