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環(huán)禪杖同樣被湘楚侯召回,握在了手中。
那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著實讓人有些發(fā)憷。
“閣下莫非就是唐三葬?葬天葬地葬眾生?!”
“哼,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大威天龍?”
“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直播間頓時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旁邊的仇山見狀,卻經(jīng)不住臉色大變,他也是佛門弟子,自然是看出了湘楚侯所使用的手段。
“公子小心,他與我一樣是禪修,走的同樣是法體雙修的路子!”
先前湘楚侯雖然用的是佛門法寶,但仇山根本就沒往法體雙修這方面想。
法體雙修這條路,修煉起來比其他修士要更加的艱難幾分,一是修行的速度較為緩慢,二是修煉的過程中會經(jīng)歷很長一段時間打磨軀體的艱難過程,那痛苦,那滋味兒,比起一般的練氣士苦了不知道多少。
也就只有禪宗當(dāng)中那些個苦修士,不僅沒有將這過程當(dāng)成是一種折磨,反而是被他們視作修行路上的磨刀石,淬煉軀體的同時,也是在淬煉自己的精神與禪心,最終臻至大成后,往往能比其他的修士在修行路上走得更遠(yuǎn)。
而且這等修士一旦修煉到了后期,準(zhǔn)確的是結(jié)丹乃至之后,每跨越一個境界,他們的實力都會有著巨大的提升,神通比起一般的同階修士都要更勝一籌。
別看仇山現(xiàn)在這么菜,等他到了結(jié)丹中期甚至結(jié)丹后期,法體施展之下,一般結(jié)丹修士的法寶根本連他的防都破不了!
仇山都如此,湘楚侯作為元嬰修士,法身又有多強(qiáng)悍?簡直讓人難以想象,更別說還有三梵琉璃塔這般的強(qiáng)力法寶作為戰(zhàn)甲,防御力無疑更上一層樓,宛如一頭鐵王八,讓人想咬都不知從何下嘴!
“沒想到道友竟然也修肉身,著實讓人有些意外?!蓖跗鈬@了一聲,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棘手了。
湘楚侯都這么變態(tài)了,那位能讓他吃虧的浩源宗太上長老,玉清上人又會有多強(qiáng)?
這幫元嬰期的老怪物,當(dāng)真是一個比一個狠?。?p> “呵呵,道友的手段不也一樣驚人?本侯學(xué)的是正宗的佛門功法,修肉身又有何奇怪的?”湘楚侯被全身甲包裹在內(nèi),聲音顯得有些沉悶。
王柒沉默了一陣,隨即悠悠的開口道:“也罷,看樣子在下也要更加認(rèn)真一點了?!?p> 聽到這話,湘楚侯頓時警惕。
王柒抬頭望天,目光悠然而深遠(yuǎn)。
感謝浩源宗的藏經(jīng)閣,那千年的積累給了他足夠的底氣,讓他如今能直面這些活了幾百上千年,手段層出不窮的老怪物。
系統(tǒng)給的饋贈,他手里可是攢了幾十個!
……
與此同時,遠(yuǎn)在溪國邊界的戰(zhàn)場上。
今日的爭斗似乎格外的慘烈,筑基修士隕落了數(shù)名不說,就連結(jié)丹修士都一死一重傷,即便如此,雙方都還沒有停手的意思,仿佛是打算就此分出個勝負(fù)一般。
朱重手握萬魂幡,在結(jié)丹戰(zhàn)場的邊緣游走。
戰(zhàn)場的中心,那是廝殺最慘烈的地方,他這等結(jié)丹中期都不敢太過深入,否則一不小心就有隕落的風(fēng)險。
然而很快,朱重便被一胖一瘦兩名結(jié)丹中期的修士給攔截了下來,這兩人身上均有漆黑的魔氣縈繞,看上去兇惡異常。
胖的那人冷笑著開口道:“呵呵,這位道友,咱們兄弟二人可是注意你許久了,怎么處處避戰(zhàn),盡做些渾水摸魚的事情?”
朱重臉色凝重,這二人每一個修為都不在他之下,單打獨斗他都不一定是對手,更別說以一敵二了。
“在下不過是接了浩源宗的好處,前來尋點好處罷了,兩位道友何必為難在下?”朱重警惕的說道。
“流煙盜的黑面夜叉?我知道你,區(qū)區(qū)宵小鼠輩,竟然敢接十國盟的單子,與我大湮魔宗為敵,想來應(yīng)該是做好喪命于此的準(zhǔn)備了?!绷硪幻薏恍嫉馈?p> 朱重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兩位這是非要與朱某過不去了?”
“師弟,何須與他廢話,趁著沒人過來,先拿下這廝,他手中這桿旗子倒是不錯,正好交由師兄我?guī)Щ厝?,重新煉制一張陰魔旗!”那胖子呵斥了一聲,身周卻有一道蛟龍?zhí)撚氨P旋,看上去好不威風(fēng)。
“師兄說的在理,那師弟我就要他的魂魄了,此人身為鬼道修士,魂魄質(zhì)量一定很高,若是拿來煉丹,定是極為不錯的。”瘦子獰笑道,隨手招來了一柄斷魂勾,揮動之間魔氣翻涌,也是相當(dāng)不凡。
兩人一來二去之間,就將朱重給瓜分了干凈,似乎已經(jīng)將朱重看作了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兩位好大的口氣,我倒想看看,你二人究竟有何本事,敢來打你家爺爺?shù)闹饕猓 ?p> 朱重知道走不了了,索性發(fā)了狠,直接拿出了王柒交給他的那張真符。
爭斗,頓起!
……
戰(zhàn)場的外面,幾名元嬰還是處于互相僵持的狀態(tài)。
下面的戰(zhàn)場哪怕再是慘烈,他們都沒有辦法出手,只能在此干看著。
“師兄,魔宗的這些個小崽子今日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相比起前些日子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咱們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去了??!”明月童子顯得有些焦躁。
浩源宗山門出了問題,他自然是心急如焚的。
“師弟莫急,此事我覺得太過蹊蹺,咱們?nèi)羰乾F(xiàn)在走了,怕是正好中了他們下懷,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宗門那邊,有那小娃子坐鎮(zhèn),只要不是元嬰出手,想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礙才對?!庇袂迳先税参康馈?p> 明月童子苦笑了一聲:“師兄所言我又何嘗不知?此次戰(zhàn)爭本身就透露出不小的詭異,事到如今咱們連對方的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叫我如何能夠安心?若宗門真的出了岔子,咱們?nèi)绾螌Φ闷饚煾杆先思业脑谔熘`?”
玉清上人一陣沉默,卻沒有再說什么,目光遙望場中的結(jié)丹混戰(zhàn),似乎在思量著什么。
看到朱重時,他臉上的表情終于是有了一絲變化。
“師弟你看,那小子施展的是和等手段,為何氣息一下子暴漲了這么多?”
場中,朱重手中的真符激發(fā),榮譽(yù)祝?!せ?!
他的法力境界,瞬間從結(jié)丹中期,猛增至臨近元嬰的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