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日暮降臨,霓虹燈起,不知時日。
酒店混亂的床上,二人還在酣睡。
先是瑾一一動了一下,而后南慕野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微掀,第一眼就落在窩在他懷里睡覺的瑾一一。
他的目光似寒冰融化,柔成了一片。
細(xì)細(xì)琢琢的看著懷里的眉眼,待要覆唇上前,瑾一一又動了動。
她是被尿意給憋醒的,睜開眼就看到南慕野正看著她,頓時愣了下,然后臉就紅了。
她連忙低垂了眼眸,小模樣柔媚動人,正要說話,南慕野情動的再次壓了上去。
察覺到他的意圖,她連忙開口,“南慕野……不來了?!睗L了一個下午還不夠嗎?就她能記得的,南慕野把她丟在床上后就沒放過她,依稀記得外頭天都黑了她才累的睡過去。
然后,南慕野面對她的拒絕置若罔聞,瑾一一終于忍不住,“我要……上廁所?!?p> 身上的人這才一頓,似無奈的嘆了口氣,低低開口,“嗯,去吧?!?p> 瑾一一手腳并用提開了被子,就那么沒穿衣服的,猴急一樣的沖進(jìn)了衛(wèi)生間,身后看著她的南慕野挑了下眉。
等過了一會瑾一一解決完,她沒有打算回床上的意思,從衛(wèi)生間伸出個腦袋瓜出來,瞥見南慕野還躺在床上正在看著手機(jī),而南慕野似察覺到她的目光,抬眼朝她看去。
瑾一一吶吶一笑,她說,“外面天都黑了,我們該回去了,你幫我衣服拿過來一下好嗎?”
南慕野沒動,“我打電話跟媽說了,今晚我們不回去了,她帶著慕一回南家了。”
“……”
瑾一一一下子就沒話說了,但還是想無病呻吟一下,“這樣不好吧,慕一才剛好呢,我們……我們”
然而南慕野打斷她,“沒關(guān)系,我說了,我們兩已經(jīng)很久沒單獨(dú)出來玩玩了。”
好吧,瑾一一妥協(xié),“那你幫我拿下衣服吧,要不我們出去逛逛?”
她征詢道,難道真要窩在床上一個晚上。
南慕野的眼眸泛起了笑意,他確實(shí)是想窩在床上一個晚上,難得的溫存,他不想就此結(jié)束。
可瑾一一明顯不想。
隨即想想出去逛逛也不錯。
于是從床上起身。
他就那么大咧咧站到床邊,不著寸縷,瑾一一一眼就……臉一紅趕緊躲回衛(wèi)生間去。
南慕野只將褲子床上,露出精壯的胸腹及腰身,幾乎白瑩瑩的如上好的白瓷,性感極了。撿起了地上被他丟了到處都是的瑾一一的內(nèi)衣跟外衣,朝衛(wèi)生間走去。
他敲了敲門,門從里頭打開,瑾一一冒出個頭。
她先是伸手,南慕野眼里的柔軟仍舊存在,垂著眼簾,將衣服遞給她。
“謝謝?!?p> 瑾一一說道,然后接了過去,將門一關(guān)在里頭穿了起來。
而南慕野就倚在門框旁,隔著玻璃門看著她換衣服的影子。
瑾一一換著換著想到了什么,朝外頭說道,“你要沖浴一下嗎?”
她知道南慕野有些潔癖,出了一下午的汗,粘膩的不行,他肯定會不舒服。
想想這事她就有些臉紅心跳。
緊接著外頭傳來南慕野的聲音,“不用,回去再洗吧?!?p> 瑾一一哦了一聲,隨后換好衣服,南慕野也穿戴好,一起離開了酒店。
說是逛逛,二人卻不知去哪兒逛。
南慕野常年工作就不用說了,而瑾一一也埋頭做蛋糕,也不知道哪兒好玩。
最后二人哪兒也沒去,一拍板,意見相同的回了家。
到家差不多都快十點(diǎn)。
“我先去洗澡?!?p> 進(jìn)門后,二人換了拖鞋,南慕野開口說道,然后看她一眼往書房走去,去拿換洗的衣服。
瑾一一盯著他,猶豫了一下,在南慕野進(jìn)去洗澡時先一步開口,“待會我把你的衣服整到臥室里去吧?!?p> 她說這話略顯不自然,都已經(jīng)睡了,那就沒必要在分房了。
南慕野回頭看她,眼眸幽暗深邃,勾唇,“好?!?p> 于是,瑾一一稍微頓了一會,就先去整理臥室的衣櫥,空出位置來放置南慕野的衣服,再去搬運(yùn)南慕野在書房里擱置的衣服,然后她又發(fā)現(xiàn)南慕野的衣服除了換洗的統(tǒng)共才四五套,她不過搬運(yùn)了一趟就搬好了。
她望著還有些寬敞的櫥子發(fā)愣。
南慕野洗浴出來,擦著濕答答的頭發(fā),看到的就是發(fā)愣的瑾一一。
“怎么了?”
他斂眉問道。
聲音突然出現(xiàn),瑾一一如夢驚醒般回神。
“沒事?!辫灰徽f道,隨后她想起以前交往是,南慕野的衣服她總是給添置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于是說道,“你的衣服好少啊,過陣子有空我再去給你買一些?!?p> 目光接著又落在他此刻穿著的家居服上,似乎從一起住開始就沒更換過。
然后她像個真正的老媽子一樣,又說道,“你先出去休息會,我把床單換一下?!?p> 真正的進(jìn)入到一個妻子的身份。
南慕野擦著頭發(fā)的手微頓,看了她片刻,乖順的點(diǎn)頭,“好?!本统鋈チ?。
而瑾一一便忙碌起來,她這人多少有些講究,心想都在一起了,那什么都換換新,有點(diǎn)除舊迎新的味道。
全程,南慕野看著她瞎忙活,卻樂此不疲。
之后瑾一一說去洗澡,而南慕野便自然而然的躺在了他朝思暮想了很久的床上。
俊顏有一瞬間的恍惚,以及心里深沉的觸動。
瑾一一出來時,便看到他已經(jīng)將文件什么擱置在床頭柜上,而他也靠著床頭低垂著眼看文件。
而她便走到梳妝臺讓吹起了頭發(fā)。
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一樣,同床共枕,又有些不同,不同的是,躺在床上的人不是玩手機(jī),而是在看文件。
她吹著頭發(fā)想著心事,沒有發(fā)現(xiàn)南慕野朝她看來,并且起身到她身后。
待發(fā)現(xiàn)時,南慕野拿過了她手里的吹風(fēng)機(jī)。
他說,“我?guī)湍愦蛋?。?p> 瑾一一一愣,這也是不同的,南慕野從來不會幫她吹頭發(fā),這一刻她盡然有種苦盡甘來的錯覺。
不對!
是南慕野變得會體貼人了才是。
瑾一一因?yàn)榘l(fā)愣忘記了拒絕,可能即便是沒有發(fā)愣她也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