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就可以有湯，可以有更多的花樣。鍋不多，碗不夠，新款的美食刀削面只有少數(shù)老人和小孩資格享有。其實大家更愿意吃‘饃饃’，扛餓。那連湯帶水的，只能騙騙肚皮。
堆積如‘山’的饃饃，對‘四熊’的沖擊力很大。‘刀疤臉’給他吃的不多，半飽都算不上。李大偉笑道：“四熊，隨便你拿，你數(shù)幾個拿幾個?！?p> “一二三四五”前面數(shù)的很順利，接下來四熊愣住了，他還想拿更多，可是后面是‘幾’來著，四熊直撓頭。
大熊在旁邊看的都急了，“四熊，你這個笨蛋，剛才我都教你了，怎么還不會，信不信我揍你”
四熊開始冒汗。李大偉笑道：“大熊，別急，讓你四弟慢慢想”然后轉(zhuǎn)向四熊，“不要慌，慢慢來?！?p> 沒那么慌了，四熊依舊記不起來。眼巴巴的看著李大偉，2米1的大個，眼神萌萌的。
周圍的流民全都善意的看熱鬧，他們原來也這樣，現(xiàn)在最小的都能數(shù)到十了。關(guān)鍵是‘大熊’干活很熱心，大家很喜歡，這個四熊也是同一類。
李大偉憋住笑，提示性的道：“有不有可能是六”
“對！”四熊琢磨了一下，一拍腦袋，“對，就是六”說完拿了一個。再想了想，“六后面是七”，這回對了，靈氣逼人。
然后...又卡住了，靈氣用盡。
師生協(xié)同作弊。李大偉又提示到：“七后面是八，還是九呢”
“八，還是九呢？”四熊又在撓頭，汗往下滴，眼巴巴的看著李大偉，不確定的道：“九？”。見李大偉的笑容沒了，臉色垮了下來。四熊沒傻到心里，立馬改口，“是八”。
見李大偉笑容又出現(xiàn)了，‘四熊’也舒了口氣，擦了擦汗，念叨“八、九”念一個拿一個。
四熊見饃饃不少了，最后一個數(shù)有了放棄的念頭。李大偉鼓勵道：“如果你能夠記起‘九’后面的那個數(shù)是‘十’，你就可以拿兩個?！?p> 給你答案你也不一定會抄。多記一個數(shù)能夠拿2個，‘四熊’覺得可以拼一把。
囔囔的道：“九后面那個數(shù)是幾呢？”重復(fù)了好幾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大熊急的直跳腳，偉哥都告訴你了呀。
“記不起來‘九’后面的數(shù)是‘十’了吧，如果你記不起來‘九’后面的數(shù)是‘十’。那就先吃，讓你哥哥大熊教你，以后你就能吃到更多的饃饃了”李大偉一直不急不躁，還表揚(yáng)道：“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學(xué)會了六七八九”
如釋重負(fù)，四熊拿起九個饃饃，嘴里還在喃喃的道：“我怎么記不起來‘九’后面的數(shù)是‘十’呢?！眲傓D(zhuǎn)身，猛的停住，欣喜的道：“我知道了，九后面是十”
“四熊真棒”李大偉表揚(yáng)道：“來，大家給四熊鼓掌表示獎勵”，周圍掌聲一片，特別是小孩們，更是歡呼，剛才都替四熊急出汗了。
‘四熊’也咧著嘴，顯得非常開心。找了個地方坐下，咬一口餅，念叨一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大熊’長出一口氣。隨后問道：“偉哥，我能拿二十個嗎？”
李大偉笑道：“可以，你能吃完嗎，咱們這兒不允許浪費糧食?！?p> “我能吃完”大熊又問道：“我能分幾個給四熊嗎，他肯定吃不飽”
“沒問題，他是你弟弟，就該有福同享的”李大偉肯定了大熊的做法，“大熊，如果你能讓你四弟多學(xué)幾個數(shù)，晚上可以讓你多吃肉”
聽到‘肉’，大熊的口水流了下來。抱著二十個大餅，來到‘四熊’跟前，“四熊，你這個笨蛋，要不是偉哥幫你，你連十都數(shù)不到?！?p> 四熊一愣，琢磨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憨憨的笑道：“偉哥真的是個好人?！?p> “那當(dāng)然，偉哥可好了”大熊很自豪，“剛才偉哥說了如果你多學(xué)會幾個數(shù)，晚上肉管飽?！?p> 四熊的口水也滴答了下來。
“你先別吃了”大熊把大餅一溜排開，讓四熊數(shù)。很順利的數(shù)到十，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笨蛋，跟著我數(shù)”大熊恨鐵不成鋼：“十一、十二...”
后面的教學(xué)比較順利，四熊挨了兩巴掌就掌握了大熊所有技能。拿了十個給‘四弟’，看四弟這狼吞虎咽的樣子，應(yīng)該餓的很厲害。
四熊不要，說是哥哥的。大熊一巴掌又扇了過去，“給你吃你就吃，我這幾天吃的都很飽，少吃兩個沒關(guān)系?！?p> 小孩們心里同樣的很單純，見‘大熊’‘四熊’好玩，幾個膽大的過來湊熱鬧，‘四熊’做了個鬼臉嚇唬他們，反而把小孩們給逗笑了。沒多久倆‘熊’旁邊圍了一堆的孩子，歡聲笑語不斷。
李大偉吃完‘刀削面’，‘大虎’從山里也拖回了仨兄弟的午餐，他們還是對肉感興趣。這個李大偉親自動手烤，別人弄的仨兄弟不吃。
王福利吃完，過來問道：“大偉兄弟，那個山賊和小煤窯里面的那幾個怎么辦？”
“該給吃的就給，不但要給，還要讓他們吃飽”李大偉看著不遠(yuǎn)處眼巴巴瞅著的山賊，說道：“那群人改造之后，就能變成我們的人了，能變成很忠心的那種?！?p> “就怕這段時間不老實”，王福利有些擔(dān)憂的道：“你不在怕壓不住?！?p> “王大哥多慮了”李大偉指著周圍邊吃午飯邊歡笑的人群道：“經(jīng)過上午的這件事，大家的膽氣已經(jīng)強(qiáng)了很多，既然得到了，就怕會再失去。”
王福利點點頭，擔(dān)憂的道：“你確定這次不多帶幾個人過去，對方有近百人，還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悍卒，占據(jù)了有利地形。天時地利人和咱們都不占優(yōu)?！?p> “既然不占優(yōu)，多帶幾個也沒什么用，再多也沒山賊多?！崩畲髠ズ苤卑椎恼f道：“那個山賊也說了，那地方易守難攻，千軍萬馬來了也攻不上去。”
“可是...”
“王大哥你放心吧，沒有什么可是的”李大偉打住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白白去送死，我沒那么傻，我會伺機(jī)而動的?！?p> 王福利考慮了一下道：“那你把‘大熊’‘四熊’帶著吧”
“我?guī)е笮馨?，四熊留下來保護(hù)你”李大偉略一思考點點頭，笑道“這倆兄弟有自己的原則?！蠡ⅰ汀垺粝聨湍?，這樣我才放心?！?p> “多謝主公！”王福利一抱拳，“我會看好家的?！?p> “我們還是缺人啊”李大偉一聲感嘆，隨后又精神振奮起來，“現(xiàn)在這群人只要思想工作常抓不懈，都會是值得信賴的?！?p> 王福利點點頭，“人不在多，忠心的才有用?！?p> “嗯。你去安排那些人的吃食吧。每個人一碗刀削面加一個饃，挖煤消耗體力大。跟看護(hù)的說好，只要不想著逃跑、造反，不許打罵?！?p> 王福利領(lǐng)命要走，又被李大偉叫住，“你安排幾個婦人，用破衣服做幾個‘口罩’，給那群人捂住口鼻，挖煤的時候一定要帶上，煤塵對肺不好”
好幾個詞王福利沒有聽懂，不過弄明白了就是需要做一個東西把口鼻罩住，這個簡單，飛賊就這么個扮相。
挖煤的山賊很努力，甚至待在煤洞里不愿出來。
前面已經(jīng)有十幾個被燒成灰了，很怕因為自己不努力而變成下一個。
九個山賊光著膀子排成一溜，黑魆魆的，基本上分不清誰是誰了。
“好了，時間到了，大家洗臉洗手準(zhǔn)備吃飯?！蓖醺＠捯魟偮洌弁ā?，九個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不斷磕頭，嘴里喊道：“大人，饒命啊”“我不想死啊，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我會努力挖煤的”...
“誒誒誒”王福利連忙制止，皺著眉頭道：“我什么時候說了要殺你們了”
嗯？九個山賊有點懵，小心翼翼的問“不是吃斷頭飯嗎？”
“什么斷頭飯啊，要殺你們還用的著浪費我們的糧食嗎？”王福利反應(yīng)過來，跟李大偉在一起，思路都有點變了，沒考慮到這個方面，“你們罪不至死，只要好好表現(xiàn)，會放你們走的。這期間老老實實挖煤，飯也不會短了你們。但是如果有其它心思，哼哼～”
“不敢不敢”賊人連忙應(yīng)答。洗干凈手臉，面對午餐很茫然。一大碗沒見過的東西，一個夾雜白面的‘饃饃’，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
這...九個山賊面面相覷，好像好久沒有這么豐盛過了。他們是被抓上山的平民，屬于底層干活的存在，吃的都是別人剩下的，還不一定每頓都有。山賊們不滿意了罵、打、殺全看心情。
看向王福利，確定不是‘?dāng)囝^飯’，九個山賊狼吞虎咽的吃起來，早飯還沒吃呢。好久沒有這樣敞開肚皮了，甚至打了個飽嗝。
吃飽了還能休息半個時辰。好像在這兒挖煤挺好，能用力氣換來一頓飽飯，這世道現(xiàn)在哪兒找去。
馬超風(fēng)也有這個待遇，見到九個挖煤的‘下屬’并沒有受到‘虐待’，也看到了整個分食物的過程，聽到了大人小孩的歡聲笑語，眼神很復(fù)雜。